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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青梅不這樣說,程明軒就不會有疑惑,可她此刻卻說了,那麼他不回去看看心里就不舒服了,反正先回去牽馬後再去接半雪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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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軒打了個招呼,然後起身回去了程宅。
程宅還是個那四合院,三年的時光並沒有讓它變化太大。
原本程宅,在這個都是四合院的小弄巷里,也並不是很起眼,可是今天卻不同。
程宅門前此刻站滿了小廝,雖是小廝打扮,但氣勢威武,絕非是普通人家。
堂屋內,程娘坐在上座,肅容不悅,眼神直視前方,看也不看那側座上那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程明哲面色亦是不太好,他卻是忍不住時不時看向那名男子,但身子挺得硬朗,堅定的站在程娘旁邊,似乎要做一堵牆,一堵最堅韌的牆,給他的娘親,給這個家,撐起一片天。
而那名中年男子,雖然上了年紀,但五官仍清俊,與程明軒兩兄弟有三四分相似,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剛毅,眼神亦是銳利,根本讓人無法小瞧,準確的說,普通的人若是與他對視一眼,便會被他那凌厲的眼神逼得不看直視。
程娘不看他,也不知是怕他,還是怕忍不住會心軟,“程世勛,你不必再說了,我們在這里過的很好,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此刻,在這里也就程娘敢對此人直呼其名,此人是程娘的丈夫,是程明軒和程明哲的親爹,他今天來是要接他們回真正的程府,程娘是程世勛的妾室,當初被休了,娘家也不讓進門,她只得帶著兩兒子遠走他鄉,那時候程明軒才四歲,根本不記事,輾轉兩年後,便留在了這麼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小地方生活,這麼多年了倒也清靜,
程世勛一直是知道程娘的行蹤,因為程娘根本就沒有避諱什麼,要不然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真的是太艱難了,他偶爾還會送一些銀兩給過來,並且托人照顧,那個私塾先生就是他的熟人,
“惜雲,你莫要跟我慪氣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前程好。”
今天這程世勛已經帶著待了一下午了,程娘怕他到鋪子里去,鬧的不好看,所以才在家里招呼他,
程娘冷冷笑了一聲,忍不住罵道,“說的可真好听,當初那楊谷蘭把我們趕出程府的時候,怎麼沒看你這樣說,如今她怕朝廷征用她兒子去當兵,戰死沙場,就想起了我們是吧?什麼為了孩子好,都是狗屁!”楊谷蘭是程世勛的正妻,是程府的大婦,程家承襲了世襲的爵位,雖然沒有在朝為官,但依照祖制到了一定的時候,是要讓自家的兒子去參軍,報效朝廷的,而如今就是到了這樣的時候。
這時候,程明軒從外頭進來,看到外頭的小廝,皺眉,隨後快步走進來,那些小廝也沒攔著,知道他是什麼人,
“小少爺。”
程明軒听得莫名其妙,沒有理會直接進了堂屋,看了一眼屋內的三個人,“娘,大哥。”隨後目光落到程世勛的臉上,“這是誰?”
“明軒,你怎麼回來了?”程娘驚他怎麼忽的回來,卻問出口,便改了語氣,催道,“明軒,你去接半雪回家吧。”她如今還不想告訴程明軒自己的身世,因為她根本就不想跟那家有瓜葛,那家的人都太陰險了,她寧願在這里過這樣安寧的日子。
程世勛看到程明軒,卻是笑了,沒有哪一個父親看到多年未見的兒子會不高興的,
“這是明軒啊,想不到都長這麼大了。”
程明軒原本準備走,听他這麼說,腳步卻沒有動,站在那看著他,等待著娘回答他剛才問的問題。
卻听見,程娘帶著些悲戚,更加冰冷的笑聲,“呵呵,十幾年了,能不長大嗎?我看如果我不說他的名字,你恐怕都不認識他吧!”沒有人知道她心里是有多難過,多年來好容易撫平的心傷,此刻像是被壓抑的久了變本加厲的襲向她,程世勛身為她兩個兒子的父親,這麼多年了都沒來看過他們,盡管在生活上資助了他們,她卻知道那是出于義務,他若是真的在意他們母子,絕不會到了如今需要他們的時候才來找他們,所以,這也是程娘不妥協的原因之一,既然他們的分量永遠不及程府里的那一位,那麼根本無需多談,為了她自己,為了兩個孩子,她都不會回去。
程世勛此刻可謂是尷尬,因為程娘的句句話都是事實,都似刀子一般,偏他此刻還不能發火駁斥,因為今天來是有正事的。
程明軒不傻,听這人跟他娘說話的語氣,以及內容,便能猜測到一二,
但是,心里卻有一股無名復雜情緒冒了出來,激動憤恨交織,
“你是誰?”他大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程娘看著程明軒這樣,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說,她倒想看看這程世勛能說什麼。
程明哲卻忍不住走了過去,他和程娘不同,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是這個家的頂梁柱,而且在成親以後,他有了加倍的責任感,因此,每當家里遇到事情的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
程世勛被自己的兒子這樣質問,父親的威嚴讓他有些溫怒,但卻始終是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他忽然找不到語言和語氣來說,我是你爹這句話。
程明哲走到程明軒跟前,“這是父親。”簡簡單單一句話,雖然刻意說的平淡了,但還是能從這句話里听出怨怪。
程明軒聞言,只覺腦袋如五雷轟頂一般難受,怔怔的看著程世勛。
“父親今天來,是因為想讓哥哥去當兵,也順帶接我們回去。”程明哲言簡的說明了情況,下意識里卻還是保護程明軒的,他並沒有想要刻意的說什麼,但卻把程世勛說的讓他兩都去,說成了自己去,當然,如果真的要去,也會是他去,他不會讓弟弟去的,雖然他們這樣有世襲貴族家的子嗣去當兵是非富即貴,但也是非生既死,且不說邊關常年不穩,就說那麼多名門望族家的子嗣去了,回來的沒幾個,就是回來了也都是殘疾就知道想在那里出人頭地太難了,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的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