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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淺曦呼吸一滯,一把扯過宣紙,死死盯著上邊的話,像是要將紙張看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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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她竟仰頭大笑︰“哈哈!原來是這樣!”
是她誤會了,事情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喜悅充斥在心窩,低迷多日的情緒,這一刻由陰轉晴。
突然從房中飄出的笑聲,也驚呆了門外的銀家人。
“你們在這兒守著。”銀儒御吩咐後,拔腳進屋,“月姑娘,結界只能阻絕你的靈力波動,聲響依然能傳出去,為了你的安危,也為了我和師弟們的處境,請你噤聲。”
她曉得現在是什麼局面嗎?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銀儒御一時都不知該佩服她,還是該笑話她。
笑聲戛然而止,月淺曦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是我失態了。”
銀儒御罷罷手,沒再責備她,只是心頭頗有些疑惑,她的同伴被擒,竟然能笑出聲?莫不是瘋了吧?
“我和朱雀還有話要說,你能去外邊再等一會兒嗎?”月淺曦禮貌地問道。
“行。”銀儒御爽快答應,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家主很看重她,單是沖著這一點,她的吩咐,他就不會違抗。
“你說的是真的?那道牆里藏有玄機?”月淺曦再次向朱雀求證,這件事關系重大,她必須弄清楚。
朱雀連連點頭,它從來不會說謊,更不會騙她。
月淺曦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若當真如你所想,我得找機會潛進去一趟了。”
要查明洛嵐失憶的原因,明月宮是她必須要去的地兒,可如何瞞過神殿中人,潛進去呢?
電光火石間,一件事兒閃過腦海。
“我怎麼忘了玉簡!”月淺曦如醍醐灌頂,激動地從椅子上跳竄起來。
只要朱雀帶著玉簡,她就能偷偷摸摸地進入神殿,且不會被人察覺。
月淺曦心里的算盤打得叮當響,當即朝門外喚了一聲。
“借玉簡?你要借它做什麼?”銀儒御听完她的話後,沒有立即答應,這玉簡是他的寶貝,哪有輕易借出去的理?
“自然是藏身,”月淺曦輕笑道,“你放心事成後,我定備厚禮答謝。”
聞言,銀儒御沒再遲疑,很利索地將玉簡交給她。
“此物若從外部注入靈力,可不費吹灰之力打開空間,若想從里邊出來,要耗費不少力量。”他好心提醒一句。
“能排得上用場足矣。”至于代價,她付得起。
月淺曦當天夜里就和銀家人分道,進入玉簡空間以後,朱雀按照她的計劃,張口將玉簡藏在了羽翼下,現出本體朝著雪山展翅飛去。
一路上,它小心翼翼地避開神殿守護者的注意,契約屏蔽,導致它的實力也隨之大降,別說是與大聖師一戰,就是普通的一名聖師,也難給它造成不小的麻煩。
索性,神殿里的強者都識得它的氣息,以至于朱雀暢通無阻飛上了半山腰。
熟悉的靈力波動從遠端傳來,寢宮內,淺眠的炎洛嵐幽幽睜開了雙眸。
它終于舍得回來了嗎?
修長的身軀緩緩從太師椅上直起,躍出窗柩,直奔端殿而去。
朱雀到達山巔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一輪如鉤的彎月懸掛長空,灑落一地清冷光暈。
“小麻雀。”喑啞的聲線如驚雷炸響在朱雀耳畔。
飛行的速度戛然一頓,身軀竟僵在了半空。
炎洛嵐傲然直立在端殿頂部的美麗瓦片上,墨色衣訣在夜風中輕輕搖擺,如雲黑發肆意飛揚,如神祗蒞臨,尊貴非凡。
“過來。”他低聲喚道,但話里卻帶著不容忤逆的命令。
朱雀嘶鳴一聲,身子慢慢變小,而後,乖乖地朝他飛去,落在他的肩上。
微涼的手指愛憐般輕撫過它的羽毛,每一次觸踫,都能令朱雀寒毛倒豎。
“你在怕什麼?”炎洛嵐狐疑地問道,它的反映似乎不太對勁,就像是做賊心虛。
銳利的目光直勾勾望入了朱雀躲閃的獸瞳里,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朱雀扇了扇翅膀,討好似的想去蹭他的臉頰。
炎洛嵐偏頭躲開,黑眉不耐的皺緊。
哪怕是他的契約獸,他也不喜與之這麼親近。
“你有事瞞著本尊。”他淡淡地說道,語氣篤定。
心虛的表現,以及這討好的態度,無一不讓他起疑。
屬于強者的威壓如一張巨網,將朱雀籠罩住,身體僵如石塊,完全沒辦法動彈,精神力隨之刺來,在它的身體上緩慢游走。
完蛋了!
朱雀大驚失色,拼命調動靈力,想要擺脫桎梏。
“這是什麼?”手指撥開羽毛,月光下,泛著朦朧銀光的玉簡出現在了炎洛嵐的視野里。
兩只指頭夾著玉簡到身前,眉梢一挑,等著朱雀解釋。
然而,朱雀卻只嗚嗚地叫喚著,不斷向他投去求饒的眼神。
“不說嗎?”靈力注入玉簡,極其強大的力量讓玉簡空間產生了地動山搖般的震蕩。
外邊出事了!
月淺曦刷地睜開眼楮,腳下的地面正在劇烈搖晃,必定是情況有變,再這樣下去,空間會崩塌的!
她一咬牙,張開了保護屏障,聖嬰六重的靈力源源不斷輸送出去。
兩道力量在玉簡里交鋒、踫撞。
“嗯?”炎洛嵐發出一聲驚疑,這股力量好像是那個女人的。
黑眸微微一縮,唇瓣朝上揚起,那笑參雜著無盡寒意。
他就覺得奇怪,小麻雀竟會隨身戴著玉簡,原來是這樣啊。
朱雀只看了他一眼,便滲出了涼汗來。
這下真的要糟糕了!主人這副興致盎然且殺機頓顯的樣子,分明是知道了玉簡里藏得人是誰。
“看在你將功補過的份上,本尊不會計較你之前擅自離開一事。”薄唇輕啟,如恩赦般寬恕了朱雀自作主張。
但它這時候一點喜悅也生不出來,雙眼緊張地盯著玉簡。
玉簡在兩道力量的纏斗下,不斷發出嗡鳴,四周白芒時強時弱,若細看,不難發現白芒里竄動的靈力波動。
‘ 嚓’
細碎的聲響令朱雀的心高高提起。
一道裂痕出現在了玉簡正中央,緊接著,整塊玉簡再難支撐兩股力量的爭斗,嘩啦啦碎裂開來。
“咻”,在玉簡破裂的瞬間,月淺曦卯足力量從空間里飛出,旋身一轉,在空中穩穩停了下來。
“果然是你。”炎洛嵐愉悅地眯緊眼眸,眸中有暗芒涌現,“躲了兩個多月,終于不再做躲躲藏藏的老鼠,想回神殿負荊請罪了嗎?”
“不可能。”月淺曦略顯氣喘地回道,態度格外堅定。
負荊請罪?他在說笑嗎?
微顫的雙手在身側咯咯握緊,身側散發的氣息,相較平常顯得有些絮亂。
與炎洛嵐交手,又強行從玉簡脫身,此時的她所剩下的力量只有鼎盛時期的三成!
“強弩之末。”炎洛嵐自是沒有看漏月淺曦的逞強。
話音剛落,本已入夢鄉的神殿各處,漸漸有燈火之光竄起,且有不少靈力波動從四周傳來。
月淺曦的心沉了一截,神殿的人發現她了!她不能再在此過多糾纏,必須盡快撤離。
“想逃?”炎洛嵐原地一晃,只一眨眼的功夫,人竟逼近到月淺曦身前。
危險!
她本能地朝後跳開,依舊晚了。
身體被靈力威壓鎖定,僅是一瞬的僵滯,已然足夠炎洛嵐動手。
縴細的脖頸被一只大手牢牢握緊,後背上是他緊貼上來的胸膛。
如果不是四周彌漫的駭然殺意,僅看他們二人親密的姿勢,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上次被你逃掉,是因本尊不在。”炎洛嵐俯下身,如情人耳語般,貼著她的耳廓說道,“這次,你休想能再次逃走。”
月淺曦眼楮咕嚕嚕一轉,竟趁他靠近的剎那,強行側過頭。
‘吧唧’
滾燙的紅唇貼上了他的微涼的唇瓣,陌生卻又熟悉的觸感,讓炎洛嵐冷漠的面具出現了一絲龜裂。
黑眸吃驚地瞪大,擒在她脖頸上的手指也隨之放松。
就是現在!
月淺曦如泥鰍般靈巧地滑出他的懷抱,靈力覆在腳下,幾個跳躍,竟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里。
炎洛嵐回神時,一張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脹紅一片。
“找死!”他怒聲低喝,身影朝著她消失的方向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反倒把朱雀拋在了這方,它機械的眨眨眼,不多久,竟是笑了。
哈!她還真敢做啊!居然偷襲主人!
不過……
想到主人方才炸毛的樣子,朱雀陰郁多日的心情終于放晴。
也許主人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不在意她,以它對主人的了解,如果是別的女人做出這麼大膽的事,主人絕不可能僅是炸毛,必定會一巴掌將人送去閻王殿。
炎洛嵐若是知道它此時的心聲,只怕會先送它去見閻王。
沿著月淺曦消失的方向一路追尋,從山巔到半山腰,但她整個人仿佛失蹤了一般,在這片銀裝素裹的冰寒天地里,竟捕捉不到她的氣息。
炎洛嵐不信邪地將精神力擴散出去,每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
忽然,精神力在山腰處一塊積雪覆蓋的岩石後停下。
找到了!
即使肉眼看不見她的存在,即使靈力無法探查到她的氣息,但精神力到達那兒時,他清楚地感知到那里有活物的存在。
隱身術麼?
墨竹般挺拔的身影御空站著,左手輕揮,一道靈力破體而出,直逼岩石而去。
“砰”,石塊被砸得粉碎,月淺曦立即朝旁側躲閃,避開了頭頂上炸得四分五裂的細小石塊。
但這樣一來,她的存在就徹底曝露在了炎洛嵐的眼里。
“你還想往哪里逃?”混雜了靈力的聲線傳入鼓膜。
月淺曦眉心一擰,居然靠靈力想攪亂她的精神?
可惡!他當真要把她抓回去嗎?
“直到現在你還抱著他在逢場作戲的期盼麼?”心魔見機開口,冷嘲熱諷道,“他對你的殺意,可不像是一個對你有情的人該有的,瞧瞧,看見他望你的眼神了嗎?他是拿你當敵人對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