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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靜的道路盡頭,六人一分為二,月淺曦揮手送別了兩名分校學生,隨後,才調頭前往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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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她向皇甫諾言詢問著有關天鏡之地的情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馬上就要出發,好歹也得先掌握些消息。
皇甫諾言知道的事,之前都說過了,對于天鏡之地他所知的不多,畢竟,他初來乍到,就遭罪遇難,很多事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
“淺曦,小爺從很久以前就發現了,你和皇甫似乎藏著什麼秘密。”南訣听著他們說悄悄話,很不爽地插了句嘴,“就像現在,小爺都不知道他居然到過天鏡之地。”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月淺曦沒急著為他解惑。
皇甫的來歷,她的來歷,這些事,南訣並不清楚,她也在考慮,是否要將實情告訴他。
一旦知道了,就代表有朝一日,若他們和神殿杠上,他將被視作同黨。
“切,小爺才不怕呢,是朋友就得坦誠相待。”南訣固執地想要刨根問底,他不喜歡這種被朋友隱瞞的感覺。
月淺曦扭頭看了皇甫諾言一眼,無聲詢問他,說還是不說。
“到了天鏡之地,再告訴你不遲。”現在不是講述過去的時候。
皇甫諾言的允諾,讓南訣的臉色有所緩和,他半信半疑地說︰“到時候你們別騙小爺啊。”
“誰敢騙南家少爺?”月淺曦打趣道。
四人有說有笑地步入客棧,南家的侍衛在此等候了快兩個月,總算是盼到人回來。
南訣把通過選拔的好消息告訴了他,並拜托他回家轉告親人,讓家中的父親、叔伯安心。
月淺曦也提筆寫了封信給南家家主,並且還從納戒里拿了些魔獸核晶出來。
“我的伙伴在貴府叨擾許久,這些就當作是謝禮,勞煩貴府多加照顧他們。”
“淺曦,你這是干嘛呢?”南訣深深覺得自個兒受到了侮辱,“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哪用得著講究這些?你這樣,小爺要生氣了!”
任他怎麼說,月淺曦主意已決,送出去的禮斷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她硬是逼著侍衛將核晶收下,又陪著說了會兒話,見天色不早,四人才出發前往城中的集合點。
梅爾藍城的各條街道都被人群佔滿,這些人大多是從各地前來觀戰的武者。
“就是她!”
月淺曦剛從街尾過來,人群立時爆發出歡呼之聲。
“她就是這回被選中的學院學生之一。”
“听說這女人是雙系元素的修行者。”
“不止是雙系,人家年紀輕輕就突破了入體五重天呢!”
……
或羨慕或嫉妒的話語絡繹不絕地傳入鼓膜。
月淺曦目不斜視,從人群中走過。
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她有種回到靈帝宮的錯覺。
身為靈帝時,她也是這般得盡擁戴,受盡簇擁。
“淺曦未免也太鎮定了吧。”南訣暗暗咋舌,隨即,又生出了幾分與有榮焉的驕傲,“不愧是小爺的友人。”
“你還真敢往臉上貼金。”瓔珞譏笑道,“月姑娘心理素質過硬,那是她的本事,與你有半毛錢關系麼?”
“你懂什麼?”南訣不甘示弱地回擊。
听著兩人的斗嘴聲,月淺曦只覺無奈,卻又有一絲欣慰。
人群自然地朝兩側分開,為他們一行讓出一條通道。
穿梭過兩條街,已能隱隱看到中央的集合點。
銀家、冰家的弟子早早就到了,分別站在左右兩方,一副涇渭分明,互不相犯的架勢。
神殿的使者還沒到,其他四大世家,也未現身。
這種場合作為失敗者,他們當然不會願意出席,來了除了給自個兒添堵,還能有什麼作用?
“你們來了。”銀儒御率先瞥見從人群里走來的熟人,友善地點了點頭。
冰莫絕腰間環著一把黑劍,如冷漠的劍士,環胸站在旁側,對于奧蘭學院隊伍的到來,無任何反映。
“稍微有點事耽誤了時間,”月淺曦歉意地說道,“讓你們久等了。”
“這有什麼?”銀儒御大度地罷了罷手。
“誒,你想好要什麼謝禮了嗎?”南訣舊話重提,他最討厭的欠人情,早點還了早點了結。
“暫時沒有,你放心,等我想到需要什麼,絕對不會同你客氣。”商人重利,這份人情他得好好想想用來換什麼,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南訣郁悶的嘟噥︰“不就是謝禮麼?還需要思來想去地考慮這麼久?你該不會琢磨著,要問我們要天價的禮物吧?”
他越想越覺極有可能。
月淺曦搖了搖頭,沒出聲干預兩人的爭執,目光在人堆里掃視一圈,又放出一分精神力,可惜,始終沒找著她要找的人。
“你來得早,有見到神殿的諸位大人嗎?”她索性出言詢問。
“沒有。”他到這兒已有近一個時辰,一直沒見到神殿的使者。
月淺曦有些小失望,她還以為能和洛嵐一道出發來此呢。
“姑娘不必太失落,在出發前,使者們會來的。”皇甫諾言低聲安慰著。
“嗯。”月淺曦重新揚起一抹笑,一邊與眾人說話,一邊留心著空氣里的靈力波動。
當遠端朱雀的氣息出現的剎那,她美麗的黑眸立時大亮。
南訣瞥見此,心頭像是堵了塊石頭般,有些悶悶的。
淺曦只有在見到那位大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麼明媚的表情。
炎洛嵐騎在朱雀背上抵達集合點,在他身後,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神殿大聖師尾隨。
“拜見大領者,拜見聖師。”眾人齊齊屈膝,跪倒在地上。
月淺曦借著曳地的衣訣,遮掩住未及地的膝蓋,在人堆里渾水摸魚。
炎洛嵐雙眸微動,將她自以為不經意的小動作看在眼里,卻沒揭穿,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普天之下,膽敢在神殿使者跟前玩心眼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
一抹戲謔的笑意在眸中隱過。
“起來吧。”他揮了揮手,命眾人齊身。
隨後,聖師手捧早先備好的名單,開始核對身份。
被點名的學生、弟子,莫不是大聲應答。
“大人,十五名選拔者都在這兒了。”確定無誤後,聖師躬身向炎洛嵐稟報,“是否要啟程上路?”
“好。”來此也有一段日子,該是時候回神殿了。
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若輕燕,落至朱雀背部,一騎當前的離開了梅爾藍城。
“我等恭送領者大人。”滿街的武者紛紛匍匐迎送。
不少年輕的姑娘,更是偷偷抬起頭,只為多看一眼大領者的英姿。
他就這麼走了?
月淺曦心尖一動,想提氣追趕,就在這時,聖師下令,吩咐他們跟上。
由十五名選拔者集結而成的臨時隊伍,追尋著炎洛嵐的氣息,迅速出城。
“哼,她上輩子燒了什麼香?居然能得道升天!”一道陰鷙且怨毒的低咒,極快就被喧鬧的人聲掩蓋住。
瓔雪容顏扭曲地瞪著街道盡頭正在消失的身影,恨得直磨牙。
“你是瓔家的瓔雪小姐嗎?”忽然,耳畔傳來了陌生的人聲。
瓔雪氣呼呼轉過頭去,卻在看到來人的衣著扮相後,神色大變。
“是你們!”
人堆里的小波動,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已經快要出城的月淺曦,更是不知,她此時的疏忽在不久後的將來,為她帶去了多大的麻煩。
隊伍駛離中央城,起初還有一些武者試圖追趕,但他們的腳程極快,在出城後,立即喚出契約獸,騎乘著魔獸離開,將人遠遠甩在了後邊。
“咱們這是要往哪兒走?”南訣揪著雪狼的絨毛,好奇地問道。
月淺曦御劍飛行,一雙眼直直盯著前方那抹怎麼也趕不上的身影,哪有功夫答話?
“想必是要到某一處後,蒙住雙眼,由聖師帶領我們前往天鏡之地。”曾去過天鏡之地的皇甫諾言輕聲解釋,他的語調極輕,除了身前的南訣,幾乎沒有第三人听到。
事實也如他所言,在中央城外一處荒僻無人的山崖之巔上,大聖師勒令他們卸去靈力,並封住了他們的丹田,用黑巾蒙住眾人的雙眼,並警告道︰“誰人若膽敢在半途中將眼罩摘下,視作放棄選拔資格。”
誰也不想將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拱手相讓,自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視野忽然陷入黑暗,從而使得听覺、嗅覺變得更加敏銳。
月淺曦能感覺到空氣里的靈力波動。
“往前走。”大聖師冷聲命令。
空曠的山崖頂部,一道扭曲的空氣漩渦憑空出現。
十五人排成一條直線,一個接一個摸黑前行。
身體剛沒入漩渦里,立馬就會一股強悍的吸力吸入進去。
來不及驚呼,更來不及反映,下一秒,人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四周排山倒海般涌來的壓力,像是要將身體扯碎。
月淺曦緊咬著牙關,憑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愣是忍住沒吭過一聲。
短暫的積壓散去,雙足落到了一塊石地上,隱隱有和煦的暖風迎面刮來,細細去听,甚至能听見海浪拍打礁石的嘩嘩聲。
封住的穴道隔空被解開。
月淺曦沒急著摘下眼罩,而是靜心等著神殿使者的吩咐。
當然,像南訣、瓔珞這般急性子的人,在丹田恢復自由後,便急不可待的除去了眼罩。
聖師冷冷睨了他們一眼,對這些人不听話的舉動,略感不快。
“哇,是海誒!”南訣壓根沒看見她的冷眼,興沖沖指著山崖下翻騰不息的蔚藍海域,連連驚呼。
碧空萬里,**深海,這樣的場景美得震撼人心。
“你們已經到了天鏡之地。”大聖師涼聲說道,姿態分外倨傲,看著他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幫剛入城的鄉下人,幾多不屑,幾多鄙夷。
“我們是怎麼到的?”南訣奇怪地撓了撓頭。
可惜,他的疑惑聖師沒心思去解答。
“不管你們在榮寧大陸上的身份有多尊貴,在這里,你們不過是最普通的信徒,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你們最好想明白,天鏡之地可不是你們能肆意妄為的地方。”聖師冷冷地警告道,“昔日的皇甫家,你們應當有所耳聞,他們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