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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反悔?”凌雁重復著疑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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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羽鄭重著也重復了一遍︰“絕無反悔!”
在那他帶著微笑的臉龐上,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凌雁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心中︰‘一場戰爭的結束,就是另外一場戰爭的開始!’
在這一問題上,他們彼此利用。
齊羽想要的就是免除後顧之憂,以便集中力量對付強大的黑手黨。
而凌雁,他想要的就是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回復元氣,就算不能恢復到組織的巔峰,至少也要具備與新世界決戰的力量。
就是這樣,在黑手黨這一外來強敵的問題上,他們倆互相利用...
至于以後,誰贏誰輸,還是一個不可預料的未來。那就要看,誰先下手,先下手者為強大者。
二人各懷鬼胎,但卻並不表露。不知不覺間,他們二人的臉上都掛起了和平的笑容,貌似真誠的笑容~!
齊羽說︰“眼下,黑手黨的十字軍就在國內開闢戰場,但我不能對付他們了,我要把兵力另派至歐洲與非洲戰場。所以,國內的安慰的重擔,就只能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凌雁也不說那些虛與委蛇的話,直白說道︰“只要你不擔心我不費一兵一卒的佔領亞洲,我保管可以讓那些黑手黨有來無回。”
“如此,甚好!”齊羽大加贊賞,接著,話鋒一轉,又道︰“既然你這麼表態了,那麼...可否給出具體的日期?”
凌雁不加以思索,高亢地回道︰“我保證在三個月之內將那些‘十字軍’全部埋葬。”
十字軍,這是軍隊的稱號,基督教教廷的軍隊的稱號。在歷史上,十字軍有過一段鼎盛的時期,他們憑借著碩大的鐵十字鐵橫行歐洲,並且,還曾遠征東方國度。所以,才有十字軍東征一說。
此次,黑手黨自己的軍團也命名為‘十字軍’,是想挽回十字軍東征失敗的殘酷歷史。
然而,歷史是注定了的,不可被改變。而,任何殘暴的力量,也必然會被歷史所遺棄。隨著文明的快速進步,橫征暴斂已經無法適應自然的法則。畢竟,沒有任何人願意生活在強盜籠罩的陰雲下。
“三個月消滅東征的十字軍?”齊羽撫摸產著下顎,長久思忖著。一個惡毒的念頭很快就浮現在他的心里,“如果三個月內消滅不了十字軍,又當怎麼樣?”
凌雁不想別的,卻還挖苦自己︰“如果連那幾支黑手黨亡命之徒都對付不了,我看我也不用去美洲作戰了,干脆買根麻繩把自己吊死了事兒!”
本是一句戲言,卻又被齊羽當成真的!“大丈夫一言既出,...”他只說了前半句,後面半句卻不說了,只等著凌雁來答復。
凌雁接了一句︰“...駟馬難追!”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這一下可好了,凌雁的一句戲言也成為了軍令!
君無戲言!只怪他信口開河...
言及于此,凌雁無限懊惱,後悔自己不該妄下結論。此時此刻,他最擔心的就是,到時候,齊羽會不會從背後使壞,使得自己的豪言壯語成為要命的亂言。
卻不想...
就在凌雁這邊懊惱不已的時候,那邊,齊羽卻也信口開河起來︰
“哈哈哈...”他好像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開懷大笑,活像一個大傻瓜,“凌雁,屆時,你若食言,我必親自買一根麻生吊死你!”
兩個人都在這里信口開河!
他們之所以會說出這種話來,完全是對自己實力的相信。
凌雁相信自己有能力消滅黑手黨軍團,所以才敢妄下斷言。
齊羽,他是相信自己有能力打敗凌雁,所以才敢妄言吊死對方...
兩個人,狂妄到一塊兒去了!
和凌雁一樣,一言既出,齊羽也無限後悔起來︰“如今並非開戰之時機,提前挑釁,實在是百害而無一益啊!失策,真是失策...”
盡管萬分懊悔,無奈,說出去的話就等于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所幸,這本是凌雁的一句戲言引起,所以,他只當這是戲言,並未認真。
一段小插曲過後,兩個暗道驚險,當下,誰也不敢在信口開河,就算是簡單的問答,也是權衡在三,這才敢做出表態。
“凌雁...”齊羽道︰“我們的合作就算正式確定了下來,但請謹記,你的活動區域有著限制,不包括歐洲與非洲兩地。如果你的行動略有超越區域,這只怕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齊羽攤開雙手,不以為然,“我倒是無所謂在不在意,我只是擔心,我那幫手下會不會視作入侵來處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雙方還是不要超越限制為好!”
凌雁針鋒相對,“我希望,你也能夠做到這些!”
“嘿嘿...”齊羽沉聲一笑,道︰“這個...當然!”
就這樣,二人達成協議;他們雙方達成協議。這是有生以來他們的第一次合作,第一次結盟!而且,還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
...當與黑手黨的戰爭結束以後,就是下一場——他們的戰爭開啟之時!
結束了與齊羽的談判之後,凌雁匆匆帶領手下趕回國內,以便開展那里的工作。
一路上,零零三喋喋不休;因為他事先不知道這次來的目的,只當是來打仗的,所以,有些責怪的意思。“老板,您為什麼要和齊羽結盟呢?難道,您忘記了他當初是怎樣對付您的了嗎?他這個叛徒,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因為凌雁才是法定的繼承人,而齊羽,只不過是暗夜獵手的總教練官而已。所以,齊羽瓦解組織並且建立新世界的舉止,就理所當然的成為叛逆的行徑。
齊羽是叛徒,這在零零三的觀念里是根深蒂固的。
“凡是也不能一概而論!”凌雁不以意,並不介意零零三的喋喋不休。
“他本來就是一個叛徒嘛!”零零堅持認為齊羽是組織的叛徒。
凌雁持以緩和的語氣,說道︰“其實...,這也不能全怪齊羽,畢竟,人誰沒有權力之爭呢?他只是渴望權力,而且是絕對的王者權力!”
齊羽渴望權力,而且是絕對的王者權力。這番話,錢伯也曾經說過...
零零三嗤之以鼻,“我就不渴望權力,我一點兒也不渴望權力;當不當官都無所謂,我只希望為組織盡上一份力...!還有,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衛清也是一個不重視權力的人,淡薄名利,可謂世外君子...”
他把他自己與衛清相提並論。
衛清,他在他父親的眼里,是不務正業的!
一個人整天無所事事,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好打報不平、維護正義、拯救瀕臨滅絕的人性...,如果這不是不務正業,又是什麼呢???
在零零三的觀念里,這不叫不務正業,而是世外君子。
如果衛清知道他這麼評價自己,估計非得感謝一番不可。
“衛清?...”提及衛清,凌雁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的輕松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在他家避難的時光。
“沒錯,我說的就是衛清,就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卻又戰斗力不菲的家伙!”
“他是一個很容易就被滿足的人,他重視的是他的家庭,而不是名望、權力、金錢這些虛華無實的東西。”
“我看得出來...”提及衛清,零零三倒也忘記了喋喋不休,“如果屬下沒看錯的話,他對老板您也是十分重視的,絕對不亞于他的家人。您和他患難與共,情同手足,他對您的感情自然很重...”
“是啊!”凌雁仰天長嘆一聲,“想起前天那麼威脅他,我真有些過意不過!我差點兒就殺了他...”此時,愧疚之情浮現在眼中。
如果不是衛清拖延時間使得他最後改變了主意,估計...他將會愧疚終生。
零零三揮了揮拳頭︰“都是那個可惡的零零八從中作梗,否則,衛清也不會疏離我們組織...!找個機會,我一定要拆散他們倆!”
“不可~!”凌雁急忙打止,“他們二人一見鐘情,注定了會有一段美好的姻緣,你切不可棒打鴛鴦,這實在有損天理。俗話說得好,寧毀千座廟,也不拆一樁緣!”
“老板...”零零三問了個搞怪的問題︰“您怎麼就能肯定他們是一見衷情呢?”
凌雁微微一笑,並未作答。
其實,衛清與美女獵手零零八初次相見的那一幕,他並沒有看到。之所以敢斷言二人是一見鐘情,完全是憑借他們眼中流露出的痴情所臆測。
一見鐘情的愛才能得以持久,這種愛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停止。
沒有得到回應,零零三遂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費時間,轉而將話題引回原點,“...老板,屬下無論如何也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和齊羽結盟呢?他與黑手黨之戰就等于是兩虎相爭,我們大可以坐山觀虎斗,等到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之時,我在出面撿一個大便宜,豈不是更好?”
隨即,凌雁敢將心情再次調整回去,嘆息著,若有所思,若有所慮,“兩虎相爭,必有死!然而,剩下的那個贏家,卻會因為戰爭的洗禮而變得更加強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新世界與黑手黨這場戰爭將會在未來三個月內分出分曉...三個月!三個月後,齊羽將會掉轉矛頭對付我們;屆時,我們必敗無疑!”
零零三不明就里,問道︰“老板,您怎麼能肯定齊羽就一定會勝出呢?在我看來,黑手黨佔盡上風,所到之處,無往不利啊!”
凌雁說道︰“你這話說的也不盡然,畢竟,黑手黨在亞洲不是敗下陣來了嘛!堂堂黑手黨亞洲分支的三萬成員,竟被呼延赤金那個小子全部殲滅了...”
呼延赤金,此人復姓呼延,名赤金。在新世界里,位居亞洲總執事一職。其主要戰績︰在亞洲消滅黑手黨...
亞洲的那一場勝利,算是齊羽所取得的唯一一場勝利。
“哼!”零零三嗤之以鼻,不屑一哼,“呼延赤金那個小子他也只是投機取巧把警察引了進來,這才在角逐中取勝!如若不然,就憑他手中所掌握的寥寥幾個佣兵,焉能打過贏對手。”
值得一提的是,呼延赤金的戰術很高明,在任何一場仗中,他總是把警察也引進去,以便角逐。在角逐中,他一貫喜歡將警察的打擊目標引到敵人身上,從而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並且,他從不收留俘虜,只趕盡殺絕...
還有一點值得要提,他雖然跟隨齊羽背叛凌雁,但卻一直不提倡攻打凌雁。每次與凌雁的戰斗,他雖然不反對,但也不贊同,只是持沉默的態度!另外,每當齊羽令他率保衛者攻打凌雁時,他總會以身體有恙、人力不足等非實質情問題推脫過去。
凌雁說道︰“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敢斷定齊羽會贏得戰爭的原因之一。想那黑手黨,所依仗者,不過就是意大利執法機構中的蠹蟲,如果齊羽借鑒呼延赤金那一套方法,從中來個分散瓦解,那黑手黨離滅亡之日也就不遠了...”
“可是,齊羽還是打一次就敗一次啊!”
“你真的認為齊羽打一次就敗一次嗎?”
“沒錯!”零零三如數家珍,一一列舉事實,“他先是丟棄了南美洲與北美洲,然後又丟棄了歐洲;如果猜的正確的話,他會在一個星期之內也把這處土地也放棄掉...”
這片土地指的就是腳下的這片土地——非洲大土。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零零三的看法不值一駁,凌雁倒也懶得理會。一句話剛了個開頭,便住口不往下說了。
零零三所看到的的確只是表現現像,而且還不置一駁。每當黑手黨調集龐大的軍團去攻打新世界的時候,齊羽所能抵御的兵力不足對手的十分之一。至于傷亡對比與資金的消耗,也是一個在天上,另一個在地下。如果照這種打法兒,黑手黨所儲備的那些力量,將會很快就消耗殆盡。
上司不算解釋,零零三也不在追根究底,又將話題繞了回去。“既然勝算在握,那齊羽為什麼還要與我們結盟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