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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菜鳥就坐在床頭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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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還是昨晚的那間集休息和醫療于一體的臥室。
衛清,睡在床上;菜鳥,坐在床頭邊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衛清的手槍。
睜開眼楮環視一番,衛清卻不能動彈,“糟糕到了極點,我的雙腿嚴重麻木,我絲毫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還有我的手臂,雖然有知覺,但很疼痛...”直到今天,他才有機會觀察菜鳥。菜鳥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秘的感覺,似乎還有熟悉;他從他的身上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總之一句話概括,菜鳥留給了他很不錯的印象,“伙計,謝謝你救我!是然我現在的狀況很糟糕,但至少證明了我還活著。”
“不用客氣!”菜鳥輕笑。笑容中充滿友善。
“請問,我的傷勢到底有多糟糕?!”衛清又問道。
菜鳥說道︰“子彈傷到了你的大腿骨,你可能三個月內都無法下床活動!其他的傷倒是沒有大礙。好了,我給你準備了食物...”說話間,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一杯牛奶。
“唉!”衛清看著那杯新鮮的牛奶,沒有一點兒食欲,只有取之不盡的悲傷。“這一切好像就是一場夢,希望我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受傷...”他很懷念以前沒有受傷的日子,昨天他還活蹦亂跳;今天卻只能躺在床上,與一個廢人無異。
他差不多成了一個廢人,只能天天躺倒在床上。三個月不能下床,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呢?也許,三個月這一數字還是保守的估計!
在這個身負重傷的日子里,生活都變得的糟糕透頂。
“衛清,牛奶。”菜鳥將牛奶湊近衛清,並將他從平躺狀態攙扶起來。
衛清靠在柔軟的床頭邊,接過杯子,卻沒有一點兒食欲,“伙計,你為什麼要救我的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說著話,他將牛奶遞還回去。
菜鳥自喝了那杯牛奶,正色道︰“听著,我救你的命當然是有原因的!也許我可以出手救下任何一個不相干人員的性命,但我不會那麼熱心腸照顧他三個月。衛清,在這里,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有可能,我認為我會照顧你三個月,但我必須得到回報。”
衛清閉上了雙眼,慘然說道︰“菜鳥,你現在就把我丟到大街上吧,因為我沒有能力報答你,除了說聲謝謝之外。”
菜鳥倒不急于應承什麼,平淡地說道︰“听著,我不會向你索要太多的金錢與物質,這在我眼里很庸俗。”
還有人不喜歡金錢與物質,這倒挺讓衛清有些驚訝。“那你想要什麼?”
菜鳥正色說道︰“我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衛清睜開眼楮看向過去,“問題?我只讓我回答幾個問題而已?”
“沒錯!”菜鳥點了點頭,“我的問題同樣也是你心中的疑問,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救你的目的嘛!我會通過提問的問題間接回答給你。”
“好”衛清答應下來,“你問吧!但是,能不能為你解答,我也不敢肯定,我的能耐有限...”
“果然夠爽快,我就喜歡像你這麼爽快的人。”菜鳥很是欣賞衛清的個性,當時,撇下手槍,從一旁拿出蟬翼,問道︰“這把劍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衛清,並不作正面回答,“這可能只是一把市場上尋常的裝飾品,許多人都會拿來觀賞或者防身之用。”
菜鳥加重了語氣,說道︰“衛清,我需要你從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當下,衛清也不在搪塞,直白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用來防身。”
菜鳥緊追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衛清反問一聲︰“這個問題也在你的提問之列嗎?”
“當然!”菜鳥雙後一攤,理所當然。接著又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名字。試問,能夠舍下心把如此貴重的兵器送人,難道你們的關系是普通的嗎?”
衛清嚴詞拒絕,“不行!拒絕說出那人的名字!!!”
菜鳥緩下態度,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太方便,大可以不說他的名字。但是,你必須要向我描述那人的相貌與特點。”
“好吧!”衛清想也不想,直接應承下來,爽快的應承,沒有一點兒拖延或是搪塞的成份在里面。思忖一小會兒,開始描述凌雁的相貌︰“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的長像,我之能說,他長的很好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的令人窒息!他...他的相貌很完美,簡直就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一樣。如果說特點,那就是...他的身手很不賴,比世界級散打冠軍還要厲害一百倍!...”
仔細听完衛清的描述,菜鳥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很不錯!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衛清所描述的不算詳盡,畢竟,天底下相貌好看者多的很;更且,隱匿的高手也是大有人在。他就不相停,菜鳥知道有凌雁這麼一個人存在。
緊接著,菜鳥又問了一個讓衛清大惑不解的問題,他問道︰“衛清,現在你是效忠于組織嗎?”
這個問題很是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
衛清疑惑著反問︰“什麼組織?”
對于衛清的迷惘,菜鳥顯得有些詫異,當下換了一個方式,問︰“你現在是效忠于新世界嗎?”
衛清搖了搖頭,直白說道︰“我沒有為什麼人效力,我擁有著充分的自由,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擺布。”
菜鳥追問,道︰“你與新世界是敵人嗎?”
衛清答道︰“我雖然與新世界的關系不算友好,但目前來看,還算不上是敵人。至于以後是敵是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菜鳥抬起手臂,將蟬翼放在眼前,“送你這把劍的人,他現在怎麼樣了?”
衛清搖了搖頭,“坦白說,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甚至,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倆人一問一答。
盡管衛清猜不透對方的心思,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但是,他只能盡力去回答。他看對方的樣子,倒不像是一個壞人,對方給他一種很神秘的感覺。似乎,他認為菜鳥應該是一個高手!往往,高手是不屑用暗箭來傷人的。所以,他沒有再對他保留戒備的心...
“嗯!”一邊听著,菜鳥不住地點頭,他不會去花費時間懷疑衛清說的真偽性,他沒有從衛清的眼楮中看到謊言存在的可能。最後,他又問了一句令衛清大感吃驚的問題,“我曾听說凌雁與齊羽二人和談了,不知是真是假?”
“啊~!!!”衛清先是大感意外,然後是茫然不解,徹底的迷惘。“你怎麼知道這二人的存在?”
菜鳥平淡一笑,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至于你的不明之處,之後我會為你解答。”
“好吧!”衛清爽快地接受這個條件。當下,直白回答說︰“和談已經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兒了,現在齊羽與凌雁處于和平階段。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站爭停息了,他們不再攻打對方。”
菜鳥又問︰“和談前的戰爭中,誰佔據著主動權?”
似乎,他的問題永遠也不會問完。
衛清,沒有選擇拒絕回答的可能性,只能耐著性子一一回答,“齊羽掌握主動權,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隨地可以發動進攻。即便是放在現在,他也可以隨時選擇挑起戰爭...”
仔細地听完,菜鳥自顧一笑,“凌雁竟然沒有被消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自顧說罷,當即又問︰“衛清,你在他們之間扮演著什麼角色?你站在誰的那一方?”
這個問題要解釋起來還真要浪費一番口舌,當下,衛清也慢條斯理,大致講解道︰“曾經,我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幫助了凌雁,從而遭到來自新世界的打擊。在他們之是,我的位置偏向于凌雁,但不為他效力。”
菜鳥又問︰“根據我的判斷,你不是一個練武之人,你怎麼有能力幫助得了凌雁?你有什麼特別的功夫嗎?”
衛清解釋說︰“我才沒有什麼特異功能呢,我只是擔心自己會受傷,所以經常會隨身攜帶麻醉藥劑...”
“明白了!”菜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沒有任何的停頓,緊接著又說︰“好了,我的問題都問完了,我可以兌現承諾,無私地照顧你三個月。”
衛清輕輕一笑,淡然說道︰“如果有可能,我想我明天就要離開。首先,對于我來說,你具有絕對的神秘面紗,我打心里深處對你產生恐懼與排斥,我的安全意識告訴我,不可以在這里停留太久!除非你能向我坦白所有的一切。”
菜鳥很理解衛清現在的心情,“好吧!現在,就由你來提問,我來回答。我可以保證,在不挖掘我*的情況下,我可以為你解答任何問題。”
“好!”衛清也學著菜鳥剛才的方式夸贊對方,“果然夠爽快,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爽快的人。”接著開始思忖,想從什麼地方開始提問呢?思忖片刻,也沒有頭緒,似乎身上的傷口對他的腦力也有影響。終于,他找到了一個最直接的問題,遂開始提問︰“我要問的問題有很多!首先我要問的是,你為什麼知道齊羽與凌雁這兩個人的存在?”
菜鳥輕輕一笑,“不管你有多少問題,我都可以為你解答。”稍加停頓,開始針對衛清的提問作出解答︰“我之前與他們兩人相處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對他們很熟悉;即便你只說出凌雁的大致面貌,我也可以準確地猜到是他。”
“哦~——”衛清良久思忖。被對方這麼一說,他對問題更加的迷茫了。“能把我的手槍和軟劍還給我嘛?”沉默了半晌,他又問出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為什麼不可以呢?”菜鳥攤開雙手,看了一眼擺放在旁邊的手槍與蟬翼,“它們是屬于你的物品,我沒有權力保留它們。”他對衛清有著充分的人權尊重,沒有絲毫保留的尊重對方。
衛清稍加安下心來。看著蟬翼,再次冒出一個問題︰“你認識這把劍嗎?”
菜鳥即可給出解答,說︰“這把劍的名字叫‘蟬翼’,它是歸凌雁所有,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擁有它的,想必應該是組織的領袖留下的繼承品。”
在對方的回答中衛清再次冒出一個問題︰“組織是什麼?什麼是組織?”
如果按照這種提問法,估計他的問題永遠也不會問完。
菜鳥依舊毫無隱瞞地給出解答,“新世界的前身就是組織,它沒有確切的名字,大家都稱呼它‘組織’。”
原來,‘組織’指的就是新世界的前身。
提問到這里,衛清沉默了下來。不是他不再提問,而是他不再有提問的問題。
菜鳥催促道︰“好了,你可以繼續提問問題了。”
“嗯!”衛清點了點頭,思忖半晌,可還是沒有想出要問的問題。當下,隨口說道︰“傷勢對我的腦子有影響,再加上我要問的問題太多,所以也知道該從哪里提問!這樣吧,你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好了...”
菜鳥反問說︰“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問題?”
衛清思忖一小會兒,說道︰“那就...說說有關于你對凌雁和齊羽二人的記憶吧!”
“嗯!”菜鳥點頭答應下來,“這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沒關系!”衛清說道︰“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時間是最沒有價值的,只要你願意,我們倆可以嘮叨三天三夜。”
菜鳥對這個說話方式忍俊不禁,“看來,你的心情挺不錯的嘛!”
衛清訕笑道︰“危難時刻有人相救,還可以免費提供生活照理,我的心情想不好都難吶!”他這是強顏歡笑,說的是違心之言。
畢竟,誰也不願意遇見危險;誰也不願意身負重傷;誰也不願意三個月都下不床,還且還要承擔落下終身殘疾的後遺癥狀...
菜鳥輕笑了笑,仰頭思索,“該從哪里說起呢?!!”
衛清提了一個引子,“就從你記憶開始的地方說起吧!”
“嗯~!”菜鳥微一頜首,開始講述過去的生活。需要講述的過去有很多,他只能邊思邊說︰“說起來,這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確切是說,是二十年前...”
原來,這個拓荒者菜鳥的真實身份竟是暗夜獵手的偵察精英。在二十年前,身為一個孤兒他理所當然的被吸納進入了舊組織,並且成為了暗夜獵手里的學員。他在暗夜獵手中的代號是‘零零三’...
那個時候,齊羽還沒有名字,也只有一個代號︰‘零零一’。
相同的,那個時候的凌雁也沒有名字,也是只有一個代號︰‘零零二’。
後來,舊組織的領袖從暗夜獵手中選拔繼承人,于是,凌雁與齊羽脫穎而出;于是,他們區別于其他的暗夜獵手,具備了使用屬于自己的真實姓名的權力。
在領袖候選人的競選中失敗後,菜鳥就專注于自己的長項——刺殺兼偵查,成為暗夜獵手的教練官候選人。
就這樣,菜鳥安安穩穩地生活著,當只要具備條件的時候,就會成為暗夜獵手的教練官;也許是總教練官,也許是副手教練官...
後來,舊組織的領袖不復存在,凌雁繼承了領袖的位置。在凌雁登上寶座的當天,派給了菜鳥一個秘密任務;凌雁分析,黑手黨將會成為組織最強大的敵人,黑手黨會成為組織最直接的威脅...
就這樣,具備有遠見的凌雁派遣菜鳥臥底到黑手黨中...
話說菜鳥,他本是帶著高深的本領去投靠黑手黨,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拓荒者的候選人,並且順利地加入到拓荒者中,然後,才得到‘菜鳥’這一全新的稱謂。
原本,他可以源源不斷地把黑手黨的情報傳遞給凌雁,但是,讓他沮喪的事情發生了!他失去了間諜的價值性,原因就是他與組織失去了聯系,更與凌雁失去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