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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間隔二尺不足,秦莉娜直眼盯著他的眼楮,語氣冰冷,道︰“不要規避,快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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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衛清依舊結巴的不成語調。恍惚中,這才想起向張朗尋求幫助,他向他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張朗卻不加以回應。
無助既無奈,衛清只好做出了順從的態度,他伸出雙手腕,“我...跟你回去,你拷上我吧!”
“這就對了!”秦莉娜又笑了,這一次,笑容依舊是不是明朗的。
說話間,她打開手銬,欲將衛清的雙手腕鎖起來。
“等一等!”就在這時,張朗開口了。
動作被打斷,秦莉娜轉目看向過去。
張朗問道︰“小姑娘,衛清他還不是罪犯,你沒有權力拷他。”
“嘿嘿...”秦莉娜又笑了,這一次,她笑出了聲兒來。這笑聲,陰森可怕,仿如惡魔。“你不說話我倒差一點兒望了你,你也得跟我走一趟。”話音一落,變戲法兒似的又掏出了一副手銬。
看著她一手持劍,另一手持著兩副明晃晃的手拷,衛清和張朗二人顯得呆住了。
一旁的葉立欣,早已經茫茫然不明就里。剛才她親耳听到她放衛清離去,可這一轉瞬之間,她怎麼就又變卦了呢?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回為什麼...
短暫的呆愣過後,張朗回過神兒來,一回過神,就火爆三丈,“你——”
正欲發火,卻被衛清攔了下來。
衛清抬起雙手腕,放在秦莉娜的面前,強顏嘻笑,道︰“莉娜,我們跟你回去就是了!當然啦,如果可以,請你不要拷我,因為..我對金屬過敏。”緊張的氣氛下,他還強顏歡笑。
“當然可以!”秦莉娜表情淡然,但終究還是收起了手銬。
看來,她還沒有墜落到絕情的地步。
收起手銬,反握蟬翼,負手而立。不再理會任何人。
她不再理會任何人,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衛清試探一問,道︰“莉娜,我們不用回警察據嗎?”
“少說廢話,就在這里等。”秦莉娜的語氣十分冷淡,仿佛不是在回答問題,而是在和一個犯人說話。
“等?”衛清疑問,繼續發問︰“等什麼?”
秦莉娜動了動喉嚨,吐出幾個字出來︰“等救援車。”
“哦~!”衛清恍然大悟。
秦莉娜的傷很嚴重,還有那麼多的負傷的警察們,如果救護車隊不過來的話,他們是沒有辦法自己走回到醫院里去的。
只是,都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救援車隊還遲遲沒有出現。難不成,深夜的城市,也會交通堵塞不成?
深夜的城市,當然不會出現擁堵的情況。
救護車隊之所以遲遲沒有出現,也許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沉默中,衛清再一次出聲,他試探著問她︰“莉娜,你可不可以把劍還給我?”
秦莉娜扭頭,投過一個怪異的神色。
衛清急忙解釋道︰“這把劍是我的,你要把它還給我。”
秦莉娜隨之扭回過頭去,冷淡說道︰“劍是凶器,必須收沒。”
“呃——”衛清啞口無言。
她的這個理由,還真讓他沒有辦法反駁。
跑到警察手中的兵器,再想要回來,幾乎等于是不可能。
衛清無奈,拉著張朗後退幾步,小聲說道︰“大師傅,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消耗了,你看,你能不能趁她不防備,突然間就把蟬翼給奪回來。”
“嗯!”張朗點了下頭,說道︰“我可以試一試。”
衛清略略加重了語氣,道︰“不能一試,一定要一舉成功!而且,還不能傷到她...”
“沒問題。”張朗再次點頭。
“謝謝!”衛清道了聲謝。
從這一刻開始,拯救秦莉娜的任務,就全由張朗一力來承擔了。
張朗的力量太過于強大,一旦他的意動被秦莉娜察覺,就必然免不了一場干戈。屆時,以她的柔弱,被傷害到,就不可避免。
衛清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被傷害到!
拋開什麼大道理不說,單單就她是他的同學、朋友而言,他也不想她受到任何損傷。
此時,他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定,一旦她出現什麼意外,他就要多出一對養老送終的雙親。秦莉娜出生于書香世家,她的父母皆以種田為生,他們就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如果她在這里出現了什麼意外,衛清真的又要多出一對養老送終的父母...
此時,秦莉娜一身嗜血戰意,負劍而立;秀發飄飄,仿佛一尊戰神像。
張朗摒住呼吸,緩緩向她靠近。
突然,她突然間動了,她轉身,伸劍指向靠過來的張朗,面無表情,目無理智!“老頭兒,你想干什麼?我姓秦的可不介意再多殺一個隱士高人。”
手握蟬翼,她盡知周圍的一切危險來源。
蟬翼的刃尖指在喉嚨前,張朗不得不停下身形,他被識破了!
葉立欣驚異,雖然身負重傷,但還在堅持著。急聲呼道︰“秦隊長,你這是干什麼?快放下武器。”
看情形,衛清也是又驚又詫,他真想不到,已方的計策這麼快就被識破了。但他還是強顏微笑,以作安撫,“莉娜,我們是自己人,我們並沒有惡意。”
“自己人?”秦莉娜毫無理性可言,偏頭疑問。
衛清連連點頭,解釋著︰“是啊,我們是自己人,我們不會反抗,更不會傷害到你。”
秦莉娜冷言回道︰“所謂的‘自己人’才是天下間最靠不住的關系。衛清,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是個傻瓜,你剛和這個老頭兒的交頭接耳,我完全了如指掌。”
“啊~!”張清更加詫異了,詫異的下顎也掉落下來。心道︰‘莉娜的耳朵,竟然會有這麼敏銳?還是...還是受到蟬翼的影響呢?’心有所想,當下直白說道︰“莉娜,既然你已經听到了我們的交談,那就應該知道我們是沒有惡意的。因此,還請你放下兵器...”
話音還未落下,秦莉娜已然收劍。冷道︰“算你們走運!否則,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蟬翼在手,她的態度比齊羽還要驕狂。蟬翼在手,她自以為自己是掌握無上力量的神靈。
面對秦莉娜那冷漠的背影,衛清無計可以施展。無奈中,又朝張朗示範了一個眼神︰“大師傅,找機會,趁她不注意,把蟬翼奪回來,我會想法使她分神。”
張朗,予以回應︰“好的。”
當下,衛清開始實戰分神戰術。
“嗚嗚...”
他將一門心思放在爸爸媽媽的身上,心念父母,竟似嗚咽著哭出了聲兒。
一旁的葉立欣不知道衛清的心思,只當他為什麼事情在傷心,隨之關切地問道︰“衛清,你怎麼了?”
“嗚嗚...”衛清流淌著眼淚,哽咽道︰“我傷心,我很傷心...”
“所為何事?”
“此次離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這里...!我想念爸爸媽媽,我好想他們...”
對此,葉立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能說︰“衛清,不要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種安慰,並不會對人的心靈起到多大的撫慰,衛清哭的愈發傷心起來。
他傷心流淚,放聲痛哭。
也許,他這只是演技;也許,他真的很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
總之,他哭的一塌糊涂!
重傷**聲,悲傷啼哭聲,響徹在她的耳邊。
這些富含著濃濃的人類的感情的聲音,可以沖散蟬翼的嗜血氣息,可是呼喚起人的理智。
隨著交織在一起的情感的聲音鑽進耳內,秦莉娜眼中的血色正一點一點的消退。“衛清,待供詞記錄完畢,你可以回家。只要你沒有觸犯法律,你就擁有完全的自由權力。”
“真的嘛?”衛清以不敢相信的語氣,停止了哭泣聲。拋開演技不說,回家,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如今,與齊羽的戰爭已經結束,警方的威脅似乎也已經消除。他,真的該回家去了,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里去...
“你是在否定我的話語權嘛???”秦莉娜驀地轉身,本欲斥喝一番,但觸踫到衛清那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時,心腸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鄭重說道︰“在此,我以性命擔保,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衛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痕跡,伸出手掌,欲擊掌盟約。
“呵呵...”秦莉娜笑了,這一次,她不再嗜殺,而是帶著感性的微笑。“我雖然不是君子,但說話也是一言九鼎!”說罷,伸出一只手掌,又說道︰“好,在此,我就和你擊掌為誓。”
“好!”衛清也笑了。
兩只差不多大小的手掌擊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隨即兩只手掌相擊,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減弱了許多。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眾人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就在秦莉娜戒備稍有松懈的時候,張朗借此時機,驟然出手!
“嘿——”
沉聲一喝,張朗跨步向秦莉娜撲去,往前撲睦,雙手向前探出,目標直指蟬翼。
也就是在這時,秦莉娜反映過來,“哈——”也是一聲大喝,反手揮出蟬翼,向張朗的面門劃去。她的反映很快,甚至比一般的暗夜獵手還要快上許多...
蟬翼的鋒芒在空中驚現,欲圖將張朗一分為二!
這一幕,十分突兀。
突兀到,令葉立欣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雖然,這一幕來的十分突然,但,卻在衛清的意料之中,他對此早有準備!
眼看張朗躲避不及,他挺身而出,一把推開秦莉娜。
秦莉娜猝不及防,被推的一個趔趄。但是,蟬翼的鋒芒依舊不止...
只听‘嘶啦’一聲布縷破碎的聲響,衛清的上衣被蟬翼劃開,胸膛頓時裸露在嚴寒中。萬幸的是,蟬翼雖然劃開了他的上衣,但卻並未觸及到他的身體。
盡管如此,這還是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鋒利的蟬翼啊!!!”低頭看著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胸膛,一陣心有余悸的唏噓。
得到衛清一推之勢,張朗避過蟬翼,繼續往秦莉娜沖去。
瞬間,秦莉娜也回過神兒來,她撇開衛清,挺身迎著張朗面去。
兩個人,頓時就交起手來。
蟬翼嘶鳴,拳腳生風!
轉瞬之間,二人已經對戰了兩招。
但是,秦莉娜的總體實力畢竟遠遠遜色于張朗,雖然憑著蟬翼的嗜血之氣,這才勉強接了兩招,待到第三招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處在了下風。
她不但力量不及張朗十分之一,就連速度也是遠遠不如。
張朗之所以沒能一擊將她擊敗,首先是懼怕蟬翼的威力,其次是不想傷到她...
但,他若取得勝利,仍然十拿九穩。
對戰中,秦莉娜揮劍由上至下劈向張朗的面門;張朗伸手一指,點中她的手腕。只見,蟬翼從她的掌控中脫離出去,拋向天空,又畫了一個大大的拋物線,這下往在掉落。
一旁的衛清,早就盯著蟬翼。看此情形,急忙追逐過去。在蟬翼落地之前的那一秒種,伸手握在那金色的把柄之上。
至此,蟬翼總算物歸原主!
話說秦莉娜,當她被張朗擊敗之後,本應發怒,但卻表現出了異常的平靜!
雙手空空如也,那股侵入她靈魂深處的嗜血戰意也因失去了承載體而迅速消散。
她的那雙血色的眼楮,也以極快的速度變回原來的黑色!
她就這樣站在原地,一臉茫然地低頭凝視自己...
“我...這是怎麼了?”
剛才的一幕幕,仿佛鏡里觀花,是真實,卻又似幻像。
她的心清清楚楚地告訴她自己,剛才的那些事情,全都是真的。只是,那些事情,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繼迷茫過後,她終于想明白了,她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自己剛才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
這是一個不正常人的表現,是一個神經患者的代名詞。
身為一名警察,站在理性的角度,她一萬個也不會想到,蟬翼是可以吞噬持有者的心智的。
“秦隊長,你不要緊吧!”葉立欣呼喚著,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秦莉娜轉目看過去,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葉上尉,我很糟糕。”
“啊?”葉立欣愣在半途中。
秦莉娜說道︰“我可能...”說到這里,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只是伸出一指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自己神經系統出現了問題。
一個精神分裂的人,是沒有資格繼續當警察的。
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她已經可以看到自己被驅離出警隊的那一幕...
想到這次失敗的行動,想到自己那悲觀的下場,她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嗚嗚...”
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比剛才衛清的啼哭還要傷心一萬倍。
悲傷痛哭聲再一次和周圍的重傷**聲交織在一起。
**聲,還是那些**聲。
只是,這痛哭聲,已經由衛清轉變成了秦莉娜。
嗜血的戰意從她心中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傷之情!
听著那嚎啕大哭聲,衛清卻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起來。
這笑聲,在這個時候听起來,好似嘲笑。
果然,秦莉娜將這笑聲理解為了嘲笑。她掩面罵道︰“你這個可惡的家伙,你笑什麼笑!你知不知道在別人失意的時候嘲笑別人,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
她是一名警察,她清高、她自負,她經受得起別人的當面嘲笑,但卻經受不起朋友的嘲笑!
然而是,衛清並不是出自于嘲笑的心態。
他大笑,只是因為,她又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中了。他為她而感到興奮,發自內心的興奮。
在他的眼里,一個有著理智的她比一個淪陷到嗜血中的她更有價值!
他笑,只是為她興奮!就是這麼簡單...
他坦白,解釋道︰“莉娜,我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在為你感到高興呢!”
“滾開!”秦莉娜大發嗔怒。
衛清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莉娜,其實你並沒有患上神經疾病。剛才的你,只不過是被一件死物吞噬了心智罷了!”
被死物吞噬了心智!
秦莉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听說這種事情。
“什麼死物?什麼吞噬?什麼心智...?”
衛清抬起胳膊,高出蟬翼,道︰“這把劍,暴飲過無數人的鮮血,它可以吞噬持有者的心智。”
以此,秦莉娜嗤之以鼻,抽泣著說道︰“衛清,這種超現實現像的問題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糊弄我,你難道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嘛?”
衛清無奈,聳了聳肩膀。“信不信都由你,總之,問題並不出在你的身上!”秦莉娜不相信他的解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更進一步的解釋。她是一個現實派的人,他同樣更是一個現實派的人。然而,蟬翼吞噬持有者的心智,不完全是超現實現像!
只不過,她沒有經歷過凌雁和齊羽之間的戰斗,她的世界觀念是不可能動搖的。
“滾開——”
嗔怒中,秦莉娜再一次喝斥。
她先入為主,只當他是在嘲笑自己。
衛清結巴,面對這種情形,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就此離開。
秦莉娜迅速停止抽泣,她轉身以背影對著衛清,冷漠地說道︰“衛清,我不帶你回警局,算你走運。但,這還不算完,終有一天,我會親手帶你回來...”
‘終有一天’!
這個終有一天又是哪一天呢?
也許,是等到她度過這次行動失利的難關之時。
衛清走過去,和她面對著面,說道︰“莉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喜歡看到你為我法外留情,所以...”說著話,他伸出雙手腕,遞了過去,“所以,還請你現在就帶我回去問話。”
秦莉娜松口,輕輕說道︰“在整件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的自由會被剝奪。”
“無所謂!”衛清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反正,我也沒有做過觸犯法律的事情,我不怕暫時的囚禁。”
“可是,像你們這樣的高人...我個人以為,你們還是繼續隱匿為好。”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衛清詫異,張朗也是詫異。
秦莉娜憂心重重,看向張朗,似是解釋︰“像你們這樣的高人,一旦露面,就會引起動蕩與不安。身為一名警察,我不希望看到秩序被你們弄的紊亂不堪!我沒有能力將你們清除掉,所以就只能放你們離去。”
“哦——!”衛清頓悟。
張朗,也是似有所悟。
真讓人想不到,她竟然還有著這樣一層心思。
隱匿的高人,終究還是對秩序構成一定的威脅!
誰說不是呢?
“衛清...”沉默片刻,秦莉娜又問衛清,道︰“你是他的徒弟嗎?”說著,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張朗。
衛清回答道︰“我不是他的徒弟。”
“那你們是什麼關系?”
這時,張朗接過話語來︰“我告訴過你,清是我的兄弟。”
“好吧!”盡管秦莉娜並不相信這一解釋,但她還是察覺到其他的異樣。首先,衛清不回家,就讓她起疑心,當下,對衛清說道︰“衛清,此去,我不管你做什麼,最好,你給我做一個好人,否則,我會親手割下你的腦袋,以做為送你爸媽的禮物。”
語氣平靜,卻听的讓人毛骨悚然。
“天吶!!!”在這一瞬間,衛清甚至懷疑,蟬翼是不是隔著空氣還對她產生著影響!一念想到這里,回手將蟬翼收進腰間的鞘中。
秦莉娜追究發問︰“天什麼天,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衛清雙手一攤,說道︰“我雖然算不上好人,但我也絕對不會做一個壞人。無論如何,還請你不要去難為我的父母。”
“我只是舉例一說而已!”
“既如此,多謝!”
“不必。”
蟬翼要回,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衛清遂告辭離開。
二人並肩而行,張朗仍然依著他,腳踏實地的步行前進。
“大師傅——”
“嗯~?”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
“那為什麼你剛才一言不發?”
“你和那個小姑娘談的正歡快,我又怎麼能插話進去呢!”
“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有什麼心事...”
張朗有心事!
他確實有心事。
他在心里暗暗竊喜。
經過今天這件事情,警察一定會將案件逐一向上委托;屆時,國家安全部門就一定會派人介入其中!他們介入其中,首要的針對目標,就是新世界。
有國家安全部門的高手們去尋找新世界的麻煩,這怎麼能不讓他竊喜呢!
就在此時,他都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國家安全部門的高手和暗夜獵手之間,到底誰才更勝一籌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不過,在某段特定的時間內,他們之間的這場戰爭還打不起來。至少,在齊羽從歐洲撤回國內之前,這場戰爭就一定打不起來。
“我沒有什麼心事!”
雖然被猜中了,但張朗依舊拒不承認。
衛清說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哦~!”張朗被勾起了好奇心,反問道︰“那你說,我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衛清當即說道︰“你一定是在期待著某場好戲的開場,對也不對?”
“你怎麼會知道?”
“你臉上的表情,將心中的一切全都刻畫了出來!就算我是一個瞎子,也不可能看不到...”
“哦——!!!”張朗萬分詫異。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擅長于偽裝了?
既然衛清可以看得出來,相比秦莉娜更加看得出來。如果她有戒備,說不定就會給自己多留幾條後路,為自己制定更多的計劃!她的成功的原則就在于︰‘歷史一次又一次地證明著,計劃更多的一方,永遠戰無不勝!’
警察生涯以來,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失敗。
今天這是第一次失敗,失敗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準備不充分、計劃不充足。確切地說,她有著足夠的計劃,但是,她卻沒能正確看到自己的敵人。
但是,不管敵人強大到什麼地步,她總能在很短暫的時間內就制定出更加有效的行動計劃。
深夜,滿月高持天空,將大地照的一片明亮。
兩個人,一路上只選擇最偏僻的路徑行走,刻意遠離居住區,更遠離城市。
“大師傅,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一路行走,衛清又繼續發問。
張朗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就盡管說吧!”
衛清開口,“大師傅...”他一直都稱呼張朗為大師傅,只因,他曾當過他的生活助理。“大師傅,我們這是要到哪里去啊?”
盲目地行走了這麼長的路程,他到現在才提問出來。
張朗答道︰“去找老板。”
“是去找雁嘛?”
“是的。”
衛清疑問道︰“找他干嘛?”他對凌雁還耿耿于懷。他什麼都不介意,他介意的在于,凱特羞辱自己的時候,凌雁竟然一言不發!
張朗說道︰“老板需要我們的幫助。”
衛清停止了步伐,“幫助?我能為你們提供什麼幫助呢?我只是一個弱者,在強者的面前,沒有弱者的席位。話又說回來,我算老幾啊,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幫助你們呢?”
張朗也隨之停下了步伐,“清...,你到底在介意什麼?在我的眼里,你一點兒也不弱!試問,天下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擁有那麼大的魄力將劍架在齊羽的脖子上,逼著他去接受和平談判。”
對此贊美,衛清不屑一顧,“我沒被齊羽殺死,實屬僥幸。”
“據我所知,你能活到現在,不全是運氣!”
衛清自我嘲笑,道︰“是啊,不全是運氣!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時時相救,我就是有一百條性命,也還不夠暗夜獵手收割的。現在,我又做出向齊羽求婚的荒唐舉動,更是激怒了新世界那幫爪牙們!對于我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你們為什麼處處眷顧于我?難道,我有什麼可以被利用的價值嗎?”
一番話,盡是露骨的敵意。
連同這一次,他和張朗僅有過兩次長談。
上一次,還是在他重傷昏迷的那段時間,他滿心戒備,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利用自己、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麼。
現在,這剛一開展交談,他又舊調重彈!
張朗的表情轉變得嚴肅起來,鄭重地說道︰“先不說其他的,單憑你有能力去開罪齊羽,就足以說明你不是弱者。”
衛清自我嘲笑,道︰“有膽量去開罪齊羽並不是說明我有能力,而是因為,我很愚蠢,愚蠢到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隨你怎麼妄自菲薄,但我不這麼認為。”
“你還是認為我很有本領?”
“是的!”
“你們處處眷顧于我的目的,難道就是因為這一點兒嗎?你們還是認為,我有可以被利用的價值?”
“你...”凱特惱了,惱羞成怒!“你憑什麼總是認為自己被別人利用?你有什麼值得我們利用的價值吶!!!”
衛清反駁,問道︰“那你們為什麼總是眷顧于我?”
張朗淡然說道︰“我們處處救命于你,只是因為老板有令在身。就拿這一次來說吧,你一聲不吭的就不辭而別,老板命令我和凱特不遠萬里的從澳大利亞趕回來,就是為了在你遇害之前找到並且保護你。還有,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老板他把你當成手足來看待,以你區區衛清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我們又能覬覦你什麼呢?”
“我...”衛清沉默了。
也許張朗的態度有些不好,也許他的話帶些羞辱的成份,但是,衛清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處處被別人眷顧,並沒有任何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被凌雁視作手足而已!
可是,凌雁又為什麼視他為手足呢?難道就因為報答那曾經的救命之恩嗎?
想了這麼多,也懷疑了這麼多,他還是和凌雁之間有層隔閡。他和凌雁不是同一個世界里的,他們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感情障礙...
也許,凌雁將他視作手足的原因很簡單,除了報恩之外,就只是出于憐憫之心。
就像,封拉為他送去一碗食物那樣,完全是出自憐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