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漢武帝之後,一位主政的大臣霍光決定逐步取消國有專營經濟制度,以試圖遏制當時越來越嚴重的官商勾結和官商合一的社會痼疾。
http://www.kmwx.net/Book/0/1/但是,這個禁止令從來都沒有真正落實過,或者,被許多地方官府和官員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扭曲了。這是因為已經成為龐大的利益集團的一份子的地方官府和官員們已經不可能再將他們口中的肥肉吐出來。而中央也不敢冒著天下大亂的危險去撼動那個利益集團。于是乎,到漢元帝時期,鹽鐵酒再次被國家宣布國有專營。
至于鄭玄剛才說韓非所講的官營作坊人浮于事、質量下降以及走私猖獗、稅款流失這兩個原因,不過是為了掩蓋真像而找出來的理由罷了。比鄭玄要想的多的是,韓非知道,一家不治無以治天下,這鹽鐵專賣,非是一朝一夕的時間所能奏效。打天下容易,治理起來卻是難上加難。若是等到全國統一,再行給予整治,怕是他也要成為第二個霍光了,這不是他想要的!趁著現在地盤還不算太大,實行起來倒還是不難,大樹想要成材,必須要從一小開始修理,長大了,成型了,晚矣!
之所以選擇是冀州,一來,他現在能說得上話的,也就一個冀州,二來,哪怕是失敗了,也可以等他從並州回冀州,將冀州真正的掌握在手中時,打散了再重新做,而等那時,經歷了一次的失敗。有了失敗的經驗,再想成功也就不是很難了。
“少主的意思。授等已然明白,只是,從古至今對于這開放鹽鐵專賣一事也沒有成熟的法度約束,康成公,授擔心,萬一這貿然開放,會不會引起什麼嘩變?是不是請少主他三思才是。”眾人都知道,這鹽鐵專賣弊端卻是大大的大于利。可是這一開放,涉及的範圍之廣、觸及的利益之多卻不得不使眾人陷入了深思。良久,沮授才是猶豫著說道。
“這個問題,老朽也同學遠他說過,學遠他與老朽詳細的講解,看得出,學遠已然有所考慮。學遠說,目前的局勢下,鹽鐵專賣制度已經形同虛設,與其還死抱著這個不合理的制度不放,倒不如將其徹底放開。可選擇一處作為試點,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改正。就算不行,也不會危及大局。至于參與的商人,在無力徹底清除原本的商人集團的時候,可以讓原本的鹽鐵官商進入,再引入大量的私商。用官府的力量保證這些新人不被舊人吞並。可以放開約束讓他們各自競爭,從而達到相互削弱、合並。最終重整新的經濟秩序,以靈活的經濟體制取代舊的專營制度。而官府則制定相應的商法,以此來規範經濟行為,以來約束這些商人,當然,這些制度的制定還要各位辛苦。學遠他初步將這個試點訂在冀州,一來,冀州我軍有良好的群眾基礎,也方便新政的推施;二者,鄴城繁榮,是如今天下少有的太平之地,更是北方商賈的雲集之地,吸收新鮮血液,應該很快,也很方便,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如此,以一地為試點,到不失為一可行之策,相信不久,新的、試用的制度就能得到確立完善。至于我等麼?呵呵,為少主效勞,乃是我等份內之事,何有辛苦之言?”劉子惠見眾人紛紛點頭,也是說道︰“少主他既然已想得完全,我等自然沒有異議,只是,依某家的建議,一州怕是大了許多,不若最初將之定在鄴城的範圍內,如此一來,哪怕是有意外,也不至于一發不可收拾,康成公,你老以為如何?”
“這個……”鄭玄想了想,點頭道︰“子惠所濾不是沒有道理,那就這樣,一鄴城為點,先行推行,若真是行之有效,再以點帶面,以為推廣,也是不錯,學遠那里,自有老朽去說。”
“非康成公不可。”眾人齊道。
“對于這個開放鹽鐵專賣的事宜,學遠他尚有一些建議,諸位不妨一起參考一下。”鄭玄點點頭,話音一轉,接著說道。
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話吸引過來,鄭玄接著說道︰“諸位都知曉,這涉獵到大宗的生意上,幾乎所有的商人多是出自世家。但是,這些世家在各地卻是算不上什麼頂尖的世家,勢力多數只限于一地而已。而且家中勢力不是在商場就是在軍中,和那些士林、清流渾身不搭界,甚至一度是士林眾人鄙夷的對象。如果開放鹽鐵的專賣,不妨可以找這些世家,可以作為合作的對象,比如學遠的丈人家以及中山的甦家等等。這次放開專賣之地是試點,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而且專賣的弊端你們也清楚,這些世家就是靠這個起家地,可之後也沒少在這上面吃虧。如今放開專賣。官府將不再控制商家。任由商家自行根據市場來決定自己的買賣行為。但是……”
鄭玄一邊說著從韓非那學來的話,眾人一邊仔細得听。他們听到鄭玄說到鹽鐵專賣的弊端,他們也心有戚戚然,因為他們都是至少掌管一縣經濟的父母官,甚至是一州。對于這些世家如何從小做到大,其中吃了多少苦,又用了多少手段,他們這個盡到職責的人自然是門清,端是充滿了明爭暗斗。但他們雖然對鄭玄轉自韓非的話頗為贊同,可卻也知道鄭玄,也就是韓非必有轉折。不出所料,果然听到了“但是”二字。
“康成公請講!”眾人沒有一絲的意外,身為世家出身的劉子惠更是感同身受,听鄭玄停了下來,忙說道。
“學遠他的意思是,為了規範商人的行為,我們將制定一部在冀州暫行地《商法》。”鄭玄也不拖沓,很是干脆的道。
“《商法》?”眾人又被韓非的意思說的一愣。
“對。就是《商法》,和先前所說的制度也些類似。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對商人並無專門的法律來進行約束和保護,所以才使得商人和官員的勾結無法禁絕。若是有一部法律的存在,相比商人也不會再害怕官員找麻煩而行賄或是干脆勾結官員了?”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鄭玄,或者說韓非的意思並沒錯,並不是所有的商人都願意和官員勾結的,因為那樣做,他們將損失大量的利潤。也正因為這樣。以次充好,以假當真的行為才屢禁不絕。而這起初是為了減少成本的行為,在越來越嚴重的官員的剝削下就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這才有了如今的爛攤子。
“而且,按學遠的意思,在制定這部法律時我們會廣泛征詢各方面的意見,並組織一個以商人、世家、士林以及百姓在內的臨時機構。”鄭玄笑道。
想當初。鄭玄在听到韓非說起這些,也是忍不住拍案叫絕。
“讓商人和百姓也參與其中?”眾人今天的心髒算是被鄭玄,哦不,是韓非,折騰慘了,忽上忽下的好幾回。這不。又是一次。
“對!學遠他說,如果商人不參與進來,對商人正常行為的保護就談不上。百姓不參與進來,那對商人的約束也就談不上。至于官員和士子,他們也算是一個利益階層。各階層在內相互制約。相互妥協所制定的法規,我看才是最合適的。反正這也只是暫行。若又不妥當之處,還能再修改嘛,你們說呢?”
“好!”劉子惠第一個就是撫掌贊了一聲,末了又問道︰“只是,康成公,少主他可有說過,這稅又當如何收之?”
“交易稅啊!”早得了韓非的意思,鄭玄很是輕松的說道︰“子惠難道不知道《呂氏唇秋》中的那句名言?單以鹽鐵業的利潤就足以讓那些家伙們掙破了頭,鹽鐵乃是暴利的行業,要收重稅,重重的稅!不愁這些人不拼個你死我活,用學遠的話來說,到時候咱們只要等著收錢就是了。”
眾人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來評價他們的這位少主了!文、武、政、軍、商、農……他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方面是他們的這位主公不曾有所涉及到的!這才十六七歲?這哪是什麼天才,分明是妖孽一般的人物!
一整天,鄭玄的書房內爭議聲不曾有絲毫的停歇過!鄭玄老神自在的在腦中回想著中午的美食,眯著眼看著眼前一個個為了這部《商法》爭得臉紅脖子粗的人中驕客,若不是鄭玄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茶水,眾人幾乎以為他們的這位主公已然睡著了。
鄭玄不過是個轉達韓非意思的中轉,具體怎麼去實施,還是要靠這些人,鄭玄這方面也不擅長,再加上年事已高,也懶得去操這份心了,韓非也不許。
最後,鄭玄還是搬出了韓非那听來的,源自後世的一些法律,這才堵住了眾人早就因爭吵而口干舌燥的嘴。雖然韓非對于商業法不是精通,但是,他畢竟是屬于生活在那樣的年代,大學的時候,法律,也是必修之課,雖然商業法涉獵不多,但是,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他韓非還是能作到的。隨便舀出哪一條來也夠讓這些聞名于世、甚至名垂青史的大賢們呆愣良久了。吃過了晚飯,一直到定更時分,眾人才在康成公連攆帶趕下,這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了康成公的府上。
老人家要休息了!
之所以依依不舍,一來,是鄭玄從韓非那轉來的話語,對這些人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沒听夠;二來,康成公什麼身份?那可是大漢儒學的大師,能多接觸,這些人才不願少接觸呢;三來,韓非也是孝順,他手上有一些培訓出來的廚子,所做的皆是源自後世的美食,這樣的食物,就是皇宮里的皇帝也是吃不到的,而能吃到的地方,如今只有三處,一是韓非的府上,二是韓馥那里,三來,就是鄭玄這了,若不然,漢時的食物吃了七十來年,鄭玄還有什麼可回味的呢?
也造成了冀州的文武。一旦到了這三家,都不願離開的根本原因。
……
“公與。沒想到康成公家的飯菜與少主家中的一般可口,不若我們明天再來?”
“這不大好?”沮授雖然心動,但有點抹不開面子。
劉子惠一笑,“我們有借口啊,這《商法》……”
“哈哈,還是你老家伙鬼主意多!,只是,康成公年歲已高。咱們這般打擾,總是多有不妥啊。”
“飯菜又不是康成公親手,自有廚子在,咱們少打擾老人家休息就是。”
“嗯,有道理!子惠,明日當早早的叫上授,最好能趕上康成公家中的早餐。順道,也能為老人家請安……諸位,你們的意思呢?”
“是極!現在我倒是有些羨慕公與那個臭小子了,能每日跟在少主的身邊,住在少主的府上,還有典韋那黑廝。身為少主的近衛,定然是沒少吃過,竟然對咱們一點口風都不曾透露,著實可惱啊!日後定要好好算計算計這家伙……”耿武道。
……
“阿嚏!阿嚏!”
正摟著韓非賞下的美女準備步入夢鄉的典韋猛然間連打了幾個噴嚏。
典韋雖然有家室了,不過。也就只有一個老婆而已,至今還沒有子嗣。雖然知道典韋歷史上是有後的,兒子名叫典滿,韓非還是給典韋又找個幾房的小妾,名為開支散葉,延續子嗣後代。眼前的就是其中一個,這次前往並州,韓非指令典韋帶在身邊照顧他生活起居的,若不然,以典韋那性子,說不得邋遢成什麼樣。
“夫君,你著涼了?”這女子忙將小手伸到典韋的額頭,關切的問道。
“胡說!俺老典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著涼過呢!肯定是哪個沒有媳婦的混蛋在念叨老子,哼!準是羨慕俺老典能娶到這麼多如花似玉的老婆……”
“夫君……”那女子動情的出聲喚道。
……
“什麼?韓非他將出任太原郡守?這是哪里來的消息?京城怎麼沒有半點的風聲傳出?!”
乍然听到韓非將要出任太原郡守的消息,張楊也顧不得去想那三百匹被劫的戰馬了,比起韓非出太原郡守這個消息,劉表的那點怒火算個屁!
沒錯,張楊確實是上黨太守不錯,但是,比起上黨來,他更在意的是太原,那里,畢竟是整個並州的治所所在,繁榮程度,也不是上黨所能比擬的,而且,他志不僅一個上黨,又或是一個太原,他志在整個並州!
可如今,韓非居然要做太原郡守了!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只能將太原的駐軍撤出,將太原拱手相讓?至少,表面上必須如此!可是,已經到嘴的肉再讓他吐出來……
張楊怎麼想都是滿心的不甘。
“主公,要不,將韓非他……”手下一員大將豁然站起,手中比劃著一個割喉的手勢。
“不可,不可啊……”張楊搖了搖頭,道︰“韓非小兒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動的,先不說他有什麼能耐,單就他父親韓馥,就不是我所能招惹的起的。那韓馥作俑糧草無數,就連袁公也要仰他的鼻息,我上黨,更是要他冀州的糧草資助,才能與張燕周旋,真若是動了韓非而失去了冀州的糧草,單此一事,就禍大矣!沒有糧草,我還舀什麼與張燕抗衡?到時候,不止是一個太原那麼簡單,恐怕,連上黨也難以保全了!”
“主公所言甚是,尤其是最近我境內有一支匪寇流竄,以至于糧草被大數焚毀,我軍眼下糧草,更顯捉襟見肘,此時,更不能得罪冀州。”一文士出聲附和道。
“難道,就這麼拱手送出太原不成?”武將的血,總是要熱一些,一名武將很是憤慨的叫道。
“不讓出太原又有什麼辦法?”張楊顯得很是頹然,沒辦法,被人抓的太死,不得不就範啊。嘆息了一聲,張楊面色又是一沉,哼道︰“不過,想要在我張楊的手中這麼輕易的得去太原,他韓非還是想的太簡單了,真以為鬧得整個並州,乃至全天下都知道,本太守就沒有辦法了嗎?哼,壺關還是有我軍把控,箕關守將也是袁公的人,他韓非想入太原,我看他能帶進幾人來!沒有人,我看他還怎麼掌控太原!”
“住公所言極是!”剛才那文士隨著張楊的話聲附和道︰“如今太原上下,皆是我們的人,主公完全可以答應撤出人馬,但各縣官員卻是不動,只要韓非小兒手上無有可用之人,太原還不是掌控在主公的手中!”
“哈哈,如此,讓那韓非小兒坐了太原郡守,又能如何!”武將們齊聲笑道。
張楊冷哼一聲,道︰“先讓他得意,待本太守掃平並州時,就是那韓非小兒……”
“報!”張楊正說著,堂外忽然傳來報事兵的聲音,隨著聲音,一士卒跑進了大堂,來到堂上,跪倒稱道︰“報!報主公得知,裴喜裴將軍率軍歸來!”
“裴將軍他回來了?這麼說,壺關的麻煩解決掉了!哈哈,諸位,隨本太守前去迎接裴將軍凱旋!”。。
<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