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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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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突然這麼說道。
她曾經肉乎乎的臉頰已經消瘦得認不出來了,嘴唇也干癟癟的。
注意到了這個的佐倉杏子向穿著破舊的父親喊著什麼。
可是,父親頭也不回——繼續向下一個信徒的家里走去了。
少女看著他的背影流下了眼淚,突然又被什麼吸引住了目光。她盯著的是,一家蔬果店——鮮嫩欲滴的水果整齊的擺在架子上。
死死盯著上面的一個紅通通的隻果看著。
然後她溫柔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跑了過去。
少女一手抓過了框子里的隻果,正要跑回妹妹身邊的時候——
壯實的蔬果店大叔擋在了前面。然後,不由分說的一拳——
“啪”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力量,蔬果店大叔聲色俱厲︰“你、你是誰?你想干什麼?”
“……錢”
收回右手,林炫淡淡的說道︰“拿好。”
“嘖,有錢早說啊,戲弄我就那麼有趣?”揉著身後發紅的手掌,借過錢罵罵咧咧的走開。
“真、真的很感謝……”
低頭,少女將妹妹護在身後,眼中是三分感激,以及兩分疑惑,以及——五分的恐懼。
“請問……我認識你嗎……”
林炫輕輕搖頭。
“走吧,去找你父親”
“誒……你認識爸爸嗎……”
“不認識”嘗試著,對少女露出笑容——不是那種掩飾性的虛假微笑,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遺憾的是,這似乎讓少女更加恐懼了。
緊張的抓著妹妹髒兮兮的小手,眼神飄忽,似乎下一秒就要跑開。
(這樣不行的喲~)
拉爾維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要更加、更加的~)
無視拉爾維斯的建議,林炫直接恢復到那習慣性的淡漠表情。
“不過對于他所宣傳的教義,我有些興趣。”
“誒……你、你真的願意——听爸爸說嗎?!”
像是害怕林炫跑掉,杏子一把抓住林炫袍子的衣角。
“啊……”猶豫著將右手按到少女頭頂,被林炫的話語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杏子對此完全沒有反應,“……帶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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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姐姐……還要多久?”
“要安靜喲!”杏子對著妹妹,表情嚴肅︰“爸爸現在正在做他最重要的事,不可以打擾他哦!”
“哦……”
雖然依舊疑惑,但還是老實的點頭。
殘破的木門,突然打開。
“真的很感謝,我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要不是你,恐怕我——”
“各取所需而已……”
低頭,漆黑的瞳孔望著驚訝的少女。
“你有個好女兒呢……”
教父語氣一頓,目光轉到少女身上。
慢慢的,露出溫和的笑容。
“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嗚……爸爸!”
少女撲到父親的懷中,像是要將一切的委屈宣泄——
“爸爸、爸爸、爸爸————!”
“……那麼”嘴角,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溢開。
“我就告辭了。”
豁然回頭,漆黑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林……”
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怎麼了嗎?杏子?”
“嗯,沒有,爸爸……”
溫柔的摸了摸少女的秀發︰“走吧,一起去找你媽媽……總不能就這樣過下去。”
少女怔怔的點頭,凝視著手中的隻果……
“什麼時候……才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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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了解別人的意志,擅自為他許願,結果致所有人于不幸。”
“那個時候,我就在心里發誓了。再也不會為了別人而使用魔法了,這份力量,始終只為自己而用——”
“獨自一個人,很寂寞吧……”
若是沒有所謂的奇跡,願望也只是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而已——
強大到,可以忍受寂寞,接受生命一切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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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移。
陽光,天空,白雲,街道。
這一切都顯得如此美好
“馬上就到了哦,麻美很久沒來了吧?”
“嗯,上一次還是在小學的時候呢。”少女對著父母,露出開心的笑容。
“那這一次可要好好的——”
“嘎吱——————”
“呀————”
巨大的離心力讓整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徹底失去控制,時間似乎就這麼停滯下來——
少女驚恐著,看到了那碎裂的玻璃,焦黑的劃痕,刺耳的摩擦,不斷放大的地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抓緊”
平淡的聲音,在這幾近凝滯的世界響起。
失去了所有判斷力的少女,下意識遵循著聲音的指示——
“滋————”
世界從那黑白的死寂中恢復。
伴隨著那尖銳的摩擦聲,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失控的汽車在減速。
“ ”
“……停下……來了?”
少女看著右邊那面破碎的玻璃,陽光,透過不規則的裂口投射。
下一刻,陰影將光芒覆蓋。
那是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
“沒事吧?”
少女呆呆的看著那兜帽下的臉龐。
林炫眉頭一皺,猶豫著伸出手。
“這是多少?”
(應該沒有傷到頭部才對……)
“……三。”
雖然表情依舊有些茫然,但巴麻美好歹還是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林炫心下松了口氣。
“沒事的話……”視線轉到前面巴麻美的父母,因為林炫刻意控制著速度的緣故,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是暫時昏迷過去。
“報警吧。”
“……那個……”並沒有再次遵循林炫的指示,少女望著林炫,猶豫著說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林炫聞言一怔,隨之恍然。
帶著淡淡的微笑︰“沒有。”
“誒……是嗎……”
少女失望的低下頭,從掉落的書包里翻出手機。
(之後,一定要好好弄清楚!)
少女如此決定著。
陽光,再次投射進入。
豁然抬頭,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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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如果不能阻止靈核誕生魔女的話,不就只有去死了嗎?”
沒有絕望就不會祈願,那是迫不得已,也是輕而易舉。
改變的,只是一個小小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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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移。
見瀧原,音樂廳外。
“摩~不是說好的一起來嗎?”藍發的少女對著手機另一端的少女抱怨道。
“抱歉呢,我突然想起還有家政課……”
少女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也不等對面的答復,少女直接掛斷。
“真是的,笨蛋仁美……”
對著手中兩張票發起了愁︰“怎麼辦呢……叫別人的話現在又太晚了……”
“不介意的話,能賣一張給我嗎?”
“誒?”少女驚訝的抬起頭。
下一刻。
“哈哈哈——你這是cosplay嗎?cos誰?這是高仿的吧?”
無奈的避開美樹沙耶加伸向夜襲的“毒爪”。
林炫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思路,只得轉移話題道︰“快要開始了。”
“啊,都差點忘了”少女爽快的將手中的票遞出︰“送給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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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
望著舞台中央的少年,耳畔是回蕩在整座音樂廳的悠長樂音。
在林炫的觀察中,沙耶加的眼中,一絲絲不明意味的情緒滋生蔓延著。
“上條恭介君……”
“既然羨慕的話,為什麼不自己嘗試呢?”
“誒?”
“如果是你的話,也許可以演奏出更美妙的音樂呢”
“不可能的啦”少女臉色微紅,但還是壓低聲音說道︰“恭介君可是有名的小提琴天才,哪像我,只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人而已……”
魔法和奇跡都是存在的!
願意拼命去完成願望的人,世界上多得是啊。
“……不對”
“誒……”
“你擁有著別人無法具備的資質”
林炫直視著少女那雙藍色的瞳孔。
“就算你這麼說……”
沙耶加眼神飄忽。
“那麼,做個約定吧。”
“什麼?”
將手中的包裹遞出。
少女疑惑的接過。
“等你成功的那一天,用它演奏一首給我听吧”
“誒……”
“如果不成功的話……”轉身,在震耳的掌聲中站起,對著少女露出淡淡的微笑︰“就把它親手還給我吧……”
“喂,等等——”
少女尷尬的對周圍不滿的視線投以抱歉的眼神。
回身,空蕩蕩的座位上,一張熟悉的音樂票。
“哪去了……抱歉,請問剛才和我一起的那個——呃,像是cosplay的人呢?”
“cosplay?你做夢吧?”
“誒……”
少女呆呆的抱著包裹走出音樂廳。
站在大街上。
“我是怎麼了”拍了拍腦袋,將手中的包裹打開。
“這是——”
倒映著夕陽的余暉,那是一把與台上的音樂家手中相似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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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給予希望,就注定要付出同等的絕望,這就是我們魔法少女的結構啊……我真是個笨蛋。”
希望並非固定,結局也未必美好,但毫無疑問的是——
抱有希望,絕對不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