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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香的二次到訪讓夜重有些意外。
www.biquge001.com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林妙香仍舊把飯菜遞到了夜重面前。夜重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可口的飯菜。
半晌,他把視線移向了林妙香,“你究竟有什麼圖謀?”
熟悉的話語讓林妙香有片刻的恍惚。曾經在某個夜里,她也曾這般質問過還是心花花的趙相夷。而他,笑得一臉邪魅,罌粟一樣誘人,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當時,他說,我的圖謀,在你。
想到這里,林妙香浮出一抹追憶而溫情的笑。她看著夜重,一字一頓地說到,“我的圖謀,在你。”
溫柔而堅定地話語包圍了夜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接受林妙香帶給自己的飯菜。
遇見林妙香後,自己離過去就仿佛越來越遠。
次日。林妙香在滿室的陽光中清醒過來。在她起床之前,江玉案已經嘆了無數次氣了。他睜開眼時就被趴在身上的姜恨水嚇了一跳。
不知道有多少個清晨了,他都在這樣的情景中醒來。然後很干脆地,把流著口水的姜恨水踹下床去。
林妙香起床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掌處的傷口已經愈合。我們的身體總是比心更強大。它總能靠著外力,迅速地好起來。然而我們的心受傷了,卻只能自己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
別人的傷總不成傷,別人的痛也總是不痛。能安慰自己的,別無他人。
昨夜又失眠了。林妙香最近一直被無邊的夢魘所纏繞。
她每一次入睡都會夢見趙相夷。夢見他站在大片的迷迭花海中。月華斑駁地撒在他的背影上。可是,每當林妙香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走向他,男子轉過來時。她看見的都是夜重冰冷的面具。
那森然的目光里,沒有她所深深眷戀的深情,如水。
每每這時,林妙香都會驚叫著從夢中清醒過來。而窗外仍是繁星滿天。之後再繼續睡著。
梳洗完畢後,林妙香習慣性地往夜重房里走去。路過江玉案房間的時候,她听見了里面斷斷續續的談話聲,不由停下了腳步。
房內。江玉案面帶儒雅之氣地坐在椅上。他的對面。坐著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包裹在他身上的錦服裁剪合體,一看便可知其價格不翡。
江玉案一本正經地看著對面的人,輕聲開口,“不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雖然是在問話,但江玉案的話語中卻有著穩操勝算般的自信。
對面的中年男子是姜府分支的某個領主。名叫姜潘。雖然只是姜家的分支,但他的財富已經足夠支持起江玉案重建天下銀莊的最初投資了。江玉案給了姜潘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看著這個即將到手的大財主,江玉案嘴角擒起了一抹幾不可察的微笑。姜潘正要點頭,從內間突然跳出了一個藍衣少年。“大玉,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起床了呢。害得人家一個人怎麼也睡不著了。”
姜恨水直接蹦上了江玉案的背上,在上面懶洋洋地蹭了蹭。他完全忽視掉了房里的姜潘,自然也漏過了姜潘眼里一閃而過的精光。
江玉案臉色一變,他沉下了聲音喝到,“你給我下來。”
姜恨水癟了癟嘴,不情願地跳到了地上。“他們都說在外人面前要給男人留足面子。今天就听你的好了。”
江玉案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姜潘。氣氛怪異得沉悶,姜潘趕緊起身同江玉案告辭,“看來顧莊主還有些事要處理。我還是改天來好了。在下先行告退了。”
放下茶杯,姜潘走出了房間。看見院落里一頭白發的林妙香,愣了愣神後才離開。
有些奇怪的林妙香走上前去,卻在听見門內突然傳出的吼聲時頓住腳步。“姜恨水,你有完沒完!”
江玉案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他沒有料到姜恨水居然膽大到在外人面前也無所顧忌。他難道不知道別人會有怎樣的眼光來看待今早的事嗎?說他愛好龍陽之風,還是說他豢養男寵?
“你怎麼了?不要生氣嘛。”姜恨水蹭上江玉案,討好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濕潤的觸感讓江玉案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一掌拍向了姜恨水。沒有想到江玉案真的會對自己下重手,姜恨水沒有防備地被打飛到了桌上。再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姜恨水躺在地面,震驚地望著江玉案。
“你不要那麼無賴。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你惡不惡心呀!”江玉案的話無情地刺痛了姜恨水的心。臉色一變,姜恨水終究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浸染在他藍色的布衣上,沿著衣服的紋理,蔓延開去。江玉案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手。眉峰微聚。但依舊維持著臉上的冷漠,“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姜恨水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被打傷的身體不得不靠著桌子的支撐才能夠屹立不倒。他扯著衣袖隨意地擦干自己嘴角的血跡,卻怎麼也擦不干淨。
“我哪里不好了,你說,我改好不好。大玉,不要趕我走,我什麼都改好不好?”姜恨水搖搖晃晃地面對著江玉案,他的重瞳里倒漾著微弱的火苗。
江玉案安靜地望著他。他的手伸到半途,最終還是收了回來。“我是什麼地方好得讓你這麼喜歡,你告訴我,我改。”
姜恨水一愣,眼里墜入了深深的暗。他強扯出一個笑容,“你很好。不用改變。該走的,是我。”
“那麼,我的大玉,再見。”姜恨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傷痛。
他愛的男子寧願改變自己,也不願讓他在愛著他。大玉,我的愛真的那麼令你難以忍受嗎?如果是,那麼,我會離開的。
大玉,我的大玉,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的大玉呵。
林妙香呆呆地看著從屋里走出來的姜恨水,她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姜恨水像是才發現她的存在一般抬起了頭。
林妙香看見了他滿嘴的血跡。姜恨水扯出了一個笑容,“我走了。”
林妙香點點頭。也許離開對姜恨水而言是最好的選擇。愛一個人,是一件無比艱辛的事。他還小,沒有必要承受那麼多的傷痛。松開了手,姜恨水的身影在林妙香的視野中縮成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小點。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得像水一樣。然而再平靜地湖面,它的下表,都會掀起軒然大浪。
閑暇之際,林妙香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百無聊賴地彈琴,琴聲低揚婉轉,實質性地壓在頭頂的天空。江玉案端著兩杯酸梅茶走了過來。
“在想什麼呢?”江玉案遞了一碗酸梅茶給林妙香。
“沒什麼。”林妙香有些心不在焉。她接過江玉案給她的茶,卻沒有喝,只是捧在手心里。
江玉案順勢在林妙香旁邊的另一個秋千上坐下。搖搖晃晃的感覺令人昏昏欲睡。他不由贊嘆到,“這玩意兒還真是舒服,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以前倒是還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林妙香面色古怪地看了江玉案一眼,輕飄飄地回答到,“是姜恨水做的。”
“啊?”江玉案猛地坐直身體,半晌,他靠在秋千的藤蔓上低低地回了一句,“哦。”一時間都沒有人再說話。
林妙香把玩著手上的碗,茶面倒映出她日漸削瘦的臉龐。也許是因為秋千在搖晃的原因,林妙香覺得眼前的倒影曉得模糊不清。
揉了揉眼,林妙香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到,“銀莊重建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你不提還罷。一說起這件事我就來氣,本來和姜潘已經說好合作的,可那天被姜……”江玉案語氣一頓,生生把那個名字吞回了肚子。他借著喝酸梅茶的動作遮掩了自己的眼神,“總之,現在又毫無頭緒了。”
林妙香點點頭。已經過去近半個月了,可事情似乎還是沒有進展。林妙香望著手里還沒有動上一口的酸梅茶,低聲開口,“如果,我去找他,讓他幫忙的話……”
“你瘋了。”江玉案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林妙香的話,他瞪大眼盯著林妙香,“若要公子幫忙的話,不知道又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那又如何呢?”林妙香挑起眼角,余光囊括住江玉案驚訝的臉。
她要做的,不只是讓夜重幫忙。對她而言,也許最重要的便是給自己一個見夜重的理由。林妙香站起身,她把酸梅茶放在了停穩妥當的秋千上。
“你不喝?”江玉案雙臂一左一右地勾著秋千,右手把碗送到自己的唇邊,悠閑地嘬了一口。
林妙香整理了一下剛剛坐皺的衣衫,把醉夢放妥,淡淡開口,“不想喝。我現在比較喜歡喝竹葉青。”
江玉案笑笑,不置可否。是喜歡喝竹葉青,還是喜歡喝竹葉青的人。這個問題,恐怕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江玉案沒有問出口。他懶懶地靠在秋千上,有些疲倦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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