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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簡菱之半生漂泊 所需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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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 | 作者︰甦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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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瑤,你竟然與野男人苟合,枉為我簡家婦,大哥真是瞎了眼,把你這個蕩婦娶回家來,敗壞我簡家門風,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www.biquge001.com

    “簡潘氏,從今日起從我簡家宗譜里除名……”。

    “不,你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背叛安哥,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你听我解釋……”。

    燈火通明的大廳里,高位上坐著兩個衣冠整齊的男人,一閉著眼楮似在沉思,一滿面怒容,指著廳下跪著的女子控訴,眼底幽暗的冷光一閃即逝。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解釋”?

    他伸手一指,一個光著膀子只穿著大褲衩的男子被人推到大廳中央,他“噗通”一聲跪下,顫顫巍巍的大叫道︰“二少爺饒命啊,是大夫人勾引我的,我不是自願的,我就是天大的膽子都不敢睡大少爺的女人啊”。

    周邊站著的家眾僕從看著潘瑤的眼神就像看著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這女人水性楊花,趁大少爺臥病在床,竟然勾引野男人,女人嘛,耐不住寂寞也沒什麼,但你看看她的眼光,找的是個什麼人,簡家最低賤的灑水工,相貌丑陋的能嚇死個鬼……

    心底鄙夷大夫人**的同時笑話她的重口味。

    “你胡說什麼”?潘瑤不可置信的瞪著男人,伸出去的手在顫抖,“我正在洗澡,明明是你突然跑到我房間里來,然後突然出現一群人,明明就是你們計劃好的,污蔑我的清白,要把我趕出簡家,告訴你們,我是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女人長的並不是十分出色,但鐵骨錚錚的跪在那里,倒是頗為風骨凜然。

    她目光忽然落在人群中一個尖臉女人身上,目光痛恨︰“潘子琳,是你,一定是你做的,沒想到你為了謀奪簡家家產,竟然污蔑我的清白,安哥相信我絕對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那名叫潘子琳的女子與主位上的簡長路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目光,緩緩踱出,明媚的臉上笑容諷刺︰“表姐,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知道嗎?大哥十五年前出的那場車禍讓他徹底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她趴在她耳邊低語︰“換言之,他失去了生育能力,你生的那倆小雜種究竟是誰的種?你還記得嗎”?

    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潘瑤身體搖搖欲墜,身體里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她忽然舉起右手朝潘子琳扇去,“你胡說”。

    潘子琳擎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還是保留著力氣想想怎麼給大哥交代吧,我的好大嫂,好表姐,祝你好運”。

    兩個孩子突然跑進來一左一右的跪在潘瑤身邊,朝著主位上的簡長路鏗鏘說道︰“二叔,母親不會背叛父親的,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們相信母親”。

    簡長路厲喝道︰“把他倆給我帶下去,搗什麼亂”?

    潘瑤擋在兩個孩子身前︰“不許動我的孩子”。

    簡祺拉著妹妹的手,再一次大聲喊道︰“我相信母親”。

    “大少爺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簡長安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進來。

    他面色蒼白削瘦,手背上青筋暴露,目光平靜無波,他誰都沒有看,直接落在潘瑤身上,就那麼靜靜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安哥”,潘瑤面色驚喜的走向他,卻在他淡漠冰涼的目光下緩緩止步,她不可置信的反問︰“你不相信我”?

    他不喜歡說話,但看著她的眼神總是那樣溫柔如水,而現在,他看過來的目光里,除了平靜,便是那刺痛她心髒的冷漠。

    他不相信她,一瞬間,所有的自信盡數瓦解,潘瑤連連後退,幾乎仰倒。

    “媽媽”。簡祺和簡菱趕忙扶住她。

    年僅十歲的簡菱什麼都不明白,她只是覺得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冰冷鄙夷,她忽然覺得很冷,她看向爸爸,他的目光也不復以往的溫暖,陌生的令她心驚。

    她牢牢抓著母親的衣角,心底的恐懼不可遏制的生長。

    “妹妹,別怕”。哥哥拉著她的手給她安慰。

    “當初你是怎樣嫁進來的你很清楚,不需要我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說出來了吧,如果你還有一點廉恥心,就離開吧,再也不要回來”。

    他擺擺手,身後人推著輪椅準備離開,眼神漠然冷靜,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背卻愈加青白。

    “不,安哥,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也是被她們蠱惑了,我不信我不信”。

    她撲上去抓住輪椅扶手,不小心觸上他的手指,一如既往的溫柔蒼涼,她突然握緊,像握住整個世界那般鄭重,“安哥,你回頭看我一眼啊……,我是瑤兒啊……”。

    他輕輕側眸,目光落在虛空處,五指逐步掰開她的手,聲音冰冷的不含一絲感情︰“離開吧,再也不要回來,守著我這個殘疾,你能得到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能待在你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求求你不要趕我走……”。身體後跌,跌落在冰涼的地板上,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越來越遠。

    簡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即使日漸凋敝,也是很多小門小戶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她的父母是小鎮上賣魚的,不論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捂著鼻子說她滿身魚腥味,沒有個女人樣子。

    她和他是怎樣相遇的?太過久遠,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她努力的想啊想……

    他曾經何等的意氣風華,人人交口稱贊的簡家大少爺,簡氏重振門楣指日可待,她可以想象的到,那個笑容明朗的少年奪了多少女子芳心。

    二十歲那年的一場車禍讓他永遠的失去了笑容,高位截癱,只能一輩子以輪椅為生,終生以藥為爐,他變的沉默、陰郁,終日呆在房間里不曾踏出半步。

    世人逐漸遺忘了簡家大少爺,二少爺開始躍入人們眼簾,簡家也在不知不覺間變了風向。

    彼時,她代替父親給簡家廚房送新鮮的活魚,離開時因迷路不小心誤入一座偏僻的宅院,院子里種著大片向日葵,生機盎然,向著太陽努力生長。

    她好奇的推開房門,一個茶杯忽然砸過來,她驚慌下閃身一避,陰冷憤怒的聲音從屋里傳來。

    “滾”。

    陰寒透骨,一如這經年不見陽光的陋室。

    她非但不害怕,反而朝屋子里走去,男子坐在輪椅上,背對她,那肩膀削瘦單薄,他忽然回頭,容色蒼白,眼神陰戾。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

    他陰戾、敏感、暴躁,如火藥桶,一觸即燃。

    她懵懂、清澈、純潔,如夏日清蓮,灼灼不妖。

    再後來,她總是偷偷的跑到他這里來,陪他說話,即使全程她喋喋不休的說著,他沉著臉一言不發,她給他打掃屋子,給他帶來很多她親手做的美食,時日久了,他不再惡狠狠的趕她走,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會吃她做的食物,然後皺著眉頭說︰“難吃死了”。

    母親生病了,她在家照顧了母親一些日子,就沒顧得上看他,當她再次踏入他房間的時候,他冷漠的看來,嘴角勾著譏誚的笑容。

    “你還知道來”?

    ……

    所有人都道她是高嫁,雞窩里飛出的金鳳凰,簡家都能攀上,雖說簡家大少是個癱瘓,但能保你一輩子錦衣玉食的生活,只賺不賠。

    他依舊沉默,眉目卻不再陰郁,看著她的目光逐漸有了溫度,每一個夜晚他們相擁著而眠,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身上很涼,她給他溫度。

    他說︰“你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她說︰“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日日相伴,那些心動的感覺,那些因朝朝暮暮的陪伴而生的溫暖感動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那日他發高燒,她徹夜不眠的守候,她在他耳邊說、你死,黃泉地獄我追隨,他都听得到。

    他退燒了,她昏倒了。

    那天夜里,他溫柔的吻著她,他說,我自私的把你圈在我身邊,禁錮了你的自由,可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請允許我繼續的自私下去吧。

    如果我的世界里沒有陽光,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而你,就是我的陽光,我努力的靠近太陽,想要汲取一點點的溫暖。

    他下肢沒有知覺,她帶著他一起赴向快樂的源泉,那一夜,直到他大汗淋灕的癱在她的身上,“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美妙的滋味”。

    他們結婚兩年後,才真正的在一起。

    簡祺生下來的時候,他日日抱著不撒手,眉間陰郁盡數散去,就如這個世間每一個平凡的父親一樣,只是他也會在孩子蹣跚學路時遺憾悵惘。

    他不止一次的對她說︰“曾經我的世界一片坍塌,一片黑白,我自暴自棄,墮落沉淪,可是自那一日你闖入我的世界,你無辜清澈的眼楮如一泓清水注入我的心田,背後烈陽燦燦,向日葵努力盛放,你走向我,帶著希望和陽光,令自卑的我不知所措”。

    “我渴望陽光,卻更恐懼陽光,我害怕它的光明讓丑陋的我無所遁形,我躲在黑暗中,他讓我覺的安全,世人歧視的眼神我看不到……”。

    “只有你,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我想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過往一幕幕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浮現,暴躁沉郁的他,蒼白消瘦的他,溫柔敏感的他,卻最終浮化為那道冰冷漠然的眼神,一如當初初見那般,陌生的令人心驚。

    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她,只要他還相信,她就可以擁有與全世界為敵的勇氣,可是,現在連他都不相信她了,還要固執的堅持下去嗎?

    “表姐”,潘子琳踱步至她身側,涂著精致丹寇的手指摩挲過她的臉龐,呼出的氣息冰冷陰寒︰“大哥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是不相信呢?還是質疑大哥的決定,嗯”?

    “哈哈……是我,是我主動勾引他的,簡長安他一個殘廢怎麼可能滿足我,我大好年華怎麼可能浪費在他身上……”。她完全瘋了,眼底的瘋狂令潘子琳心髒一顫,還未來得及反應潘瑤已飛快的往外跑去。

    “媽媽”,簡祺和簡菱哭著跟上去。

    那天晚上,火光映照的方圓幾里恍如白晝,那場大火吞噬了一個女人年輕的生命,帶走了她的愛戀與仇恨。

    簡菱親眼看到哥哥沖入大火里再也沒有出來,她哭的聲嘶力竭,沖到父親的房間里質問他為什麼不相信母親,卻發現大床之上的父親,臉色安詳,卻早已沒了呼吸。

    一夕之間,她的人生天翻地覆,家破人亡,她被潘子琳趕出簡家,外公外婆早已過世,這個世上,她哪里還有親人。

    十歲的小女孩流落街頭該如何生存下去,她晚上睡橋洞,為了和乞丐搶睡鋪大打出手,她輸的次數很多,便帶著滿身傷枕著青草以星光為被,她白天翻垃圾箱找吃的,通常那餿飯連野狗都吃不下去,她卻為了填飽肚子什麼都吃,為此她晚上經常肚子疼的死去活來。

    她每次走入人群中,那些人捂著鼻子迅速逃離的樣子就仿佛她是瘟疫體,有多遠避多遠,看過來的眼神鄙夷厭惡,她習以為常,為了能填飽肚子什麼都干。

    她流亡到那個遙遠的國度,她也曾以出賣*為代價來換取她想要的東西,她變的沒有心,只要給錢,她連襁褓中的嬰兒、八十歲的老人都不會放過,她甚至不知道羞恥心為何物。

    直到她遇上那個少女,她冷漠睿智,決斷超凡,她年紀小小,而那雙漆黑的眼珠里卻仿似盛著很多故事。

    她給了她承諾,那是她第一次選擇去相信一個人,明知前途未卜,她依舊義無反顧的跟著她跳了下去。

    在她身邊越久,卻發現她越來越看不透她,她薄情卻又多情,冷漠給了全世界,溫柔獨給一人,她身世坎坷堪比連續劇,她經常看到她在無人的時候眼底的那一絲落寞,她活的堅強,脆弱都往心里咽。

    她看著她從一無所有到最後令人聞風喪膽的破雲隊長,外人看著光鮮亮麗,其中她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也就只有她知道了。

    她在她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雖然自己比她要大很多歲,但那油然而生的尊重和敬佩讓她安心的呆了下來,有時候她想著,即使不再回簡家查清當年事情的真相,她也已經無怨無悔了。

    直到那一次來z國,在警局門口與那人不期而遇,她才終于知道,一直以來因為死于多年前那場大火的哥哥,原來還活著。

    那樣屈辱而卑微的活著……

    幽長小道凹凸不平,狹窄積水,高跟鞋踩在泥窪里,她面色平靜的穿行而過,步履蹣跚的老人在身後跟著,**不停︰“小姐您走慢點”。

    這是掩在繁華城市下的一處貧民區,這里集聚著外來的務工者和乞丐流浪人,條件簡陋,氣味燻天,那些人目光麻木的看著她走過,卻又驚羨于她光鮮亮麗的衣著。

    終于,在那比狗窩好不了多少的蝸居之地里,她見到了哥哥。

    昨夜剛下過雨,瓦檐上水珠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水窪里,潮濕*的味道燻的人想吐,那人窩在木板床上,身上蓋著破棉絮,靠著剝落的牆面看著木格窗外投射而來的光線。

    他只有二十五歲,目光滄桑的像個老人。

    “哥哥”。她捂著嘴,想哭卻始終沒有眼淚,是啊,那些年的流浪生活讓她早已流干了眼淚。

    那人沒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角勾勒的笑容那麼靜謐而安詳。

    “哥哥,我是菱兒”,她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爬滿厚繭的手,剌的她手心疼。

    那人終于回頭,目光呆滯的落在她臉上,嘴唇蠕動了下,波瀾不驚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菱兒啊,你的妹妹簡菱”。

    老人扶著門柱,早已潸然淚下。

    ……

    一輛汽車在貧民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穿行而過,男人走下車,從車後座里拿出折疊輪椅走進去,簡祺坐在輪椅上,面上神情說不出是激動還是震驚,男人將輪椅推上房車,簡菱在車子外站了好久,才最終鼓起勇氣踏上房車。

    “你是菱兒你真的是菱兒”?他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是,我是”。她回答的最多的亦是這句話。

    等最初的激動欣喜過去,哥哥落寞的垂眸︰“都是我不好,當年不該魯莽的沖進去,母親沒救到,還把你給弄丟了”。

    她握住哥哥的手,給他力量︰“這些年的分離不是遺憾,它鍛煉了我,才有現在更好的我,哥哥,不要自責,我一定會把你的腿治好,然後我們回簡家,還母親清白,讓當年那些作祟的小人給母親陪葬”。

    她的目光血腥狠戾,簡祺微微一嘆︰“究竟是怎樣的遭遇才有了現在的你”。

    他想了想說道︰“其實當年,我們都誤會父親了”。

    “別說了”。簡菱背過身去,死死咬著嘴唇。

    她永遠也忘不了母親當時絕望的樣子,如果不是父親說出那般決絕的話,母親會心如死灰一把火了卻殘生嗎?

    所以,不論父親有怎樣的苦衷,她也絕對不會原諒父親的。

    她看著哥哥的右腿,微微眯起眼楮,手指輕輕的覆上去,哥哥驚慌的瑟縮了一下,想縮回去,簡菱倏然抬頭,“是誰?當時是誰把你的腿弄成這樣的”?

    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弄斷哥哥的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呵、那太便宜他了,生不如死?nono,讓哥哥狼狽屈辱的活了這麼多年,不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能解決了的。

    哥哥目光看向窗外,回憶飄回那年,大火中沒喪生,打斷腿在市井里流浪,遇上過重病毒,遇上過特大災害,他依舊好好的活著,有時候他都覺的自己是不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妹,要不然為什麼他們都死了,就自己還苟延殘喘的活著。

    “是二嬸,當年是她找人打斷我的腿,把我扔出簡家自生自滅”。他不是聖人,既然妹妹有能力幫他和父母討回公道,他不會再瞞著不說。

    潘子琳!

    簡菱把哥哥送到京市最好的醫院,請來最優秀的醫師為哥哥的腿進行會診,結果卻並不理想,因為時間隔的太久,這斷骨根本不可能接上,也只能保守治療,期望有奇跡發生。

    “不論花多少錢,也要把哥哥的腿治好”。

    簡祺笑著搖搖頭︰“都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期望過這條腿能好起來,看到你還好好的活著,沒有什麼能比這更令哥哥開心的了”。

    “不,哥哥,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的腿治好的”。

    小姐知道她家里的情況,把她的所有權利都下放給她,她感激,並在心里發誓,等所有事情解決之後,她一定對小姐更加衷心。

    她打電話給詹尼,他是國際醫師學會的成員,一定認識很多這方面的專家,她將哥哥的情況告訴他,詹尼沒有馬上應下來,只說他去問問。

    詹尼和小姐關系不一般,他應該會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吧。

    第二天詹尼就回過來電話了,他有個導師的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將專家引薦給她,相信對她哥哥的腿會有幫助的。

    “真的很謝謝你”。

    “嗨,這算什麼,你是喬心的人,那就算是我的人,別這麼見外,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將好消息告訴哥哥,哥哥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只是溫柔的看著她︰“菱兒長大了,變強了,能保護哥哥了,哥哥很開心,只是這條腿,無論好不好得了,對哥哥來說,都已經沒有遺憾了”。

    “不,哥,你相信我,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你的腿會治好,父母的冤屈會洗刷,那些害過我們的人也一定會得到報應,你相信我”。她堅定的對簡祺說,眼底的堅毅令簡祺動容。

    他頷首,面色平靜︰“哥哥一直都相信你”。

    哥哥的腿實在耽擱太久,連這方面的專家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這對簡菱來說就算好消息了,畢竟百分之二十也算是希望了。

    哥哥一直在做復健,簡菱派了人貼身保護他,而她,則駕車回了簡家。

    那樣血腥的場面,她並不希望哥哥看到。

    他該是如她想象的那般,君子如玉,陌上溫柔,這將會是以後的他,而家族的恩怨,有她一個人來扛,就夠了。

    “什麼事”?塞上耳機,她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厲。

    “美女,可以有幸請您一約嗎?我在浮士德定了位置,怎麼樣……”。

    “滾”。還未等他說完,簡菱冷冷吐道,直接撩了耳塞狠狠的扔到副駕駛位置上。

    古長風看著被掛掉的手機屏幕,臉色難看︰“這女人更年期到了吧,就不能好好說話?好心請她吃飯反倒找罵,也是我自己犯賤,非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他不是听小姐說她最近出了事,出什麼事她又不會親口告訴他,遂想請她吃飯打听一下究竟什麼事,他也好力所能及的幫點忙,沒想到這死女人反倒不領情……

    古長風心底快要郁悶死了。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古長風趕緊接起來,臉色恭敬︰“小姐”。

    少女漠然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她回老家了,我怕她出什麼事,你陪著她吧,稍後我把地址發給你”。

    ……

    “砰砰砰……”,門被拍的震天響,老頭蹣跚著步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開門︰“別拍了,再拍門都……”。

    微開的縫隙里伸進來一截修長的手臂,輕輕一推,老頭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

    他靠著門柱大口**,便看到女子跨著門檻大步走來,背後濃烈的陽光也阻擋不了她眉間心上的陰寒攝人。

    “你……你是誰?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報警讓警察抓你”。

    陰冷的眼神掃過來,嚇得老頭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唉呀媽呀,這女魔頭打哪兒來的啊,咋那麼恐怖呢?

    “簡長路在哪兒”?

    “你找老爺干嘛……”?

    簡菱步步逼近,手指捏的 嚓作響,︰“快說,他在哪兒”?

    老頭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抖著手指哆哆嗦嗦︰“在……在客廳,今天有客來……老爺在陪客”。

    一眨眼,那人已遠走,老頭看著女人修長冷毅的背影暗暗**。

    “簡先生,這塊地皮可是廖書記點名要的,你是知道的,廖書記自上任以來可是大刀闊斧的整了好幾個項目,百姓對他很是擁戴,你覺得你抵的住悠悠眾口嗎”?

    惠民工程,上邊已經點名了,任他簡長路再大的能耐敢明著和政府作對嗎?那他以後就別想在這塊地上待下去。

    簡長路胸中有氣卻不敢當著這人的面發,臉色青白,含笑道︰“哪里的話,既然是廖書記的意思,我怎敢不應呢,只是您看廖書記什麼時候有時間,鄙人想請廖書記吃頓便飯,我這里有上好的千年人參,我听說廖書記的母親最近身體不太好,應該用的上的”。

    那人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你這一套對廖書記沒用,千年人參?你還是留著自己補身體吧”。

    “最遲後天中午,到時候就別怪廖書記沒給你機會”。

    話落轉身就要離開,大廳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女人,黑衣黑發,面容冷酷,她目光首先定在簡長路臉上,簡長路被這樣犀利的目光看的心神一顫,大喝道︰“你什麼人,這里是你胡亂闖的地方嗎”?

    女人微微一笑,唇角酷寒︰“二叔,不認得我了嗎”?

    簡長路被這稱呼唬了一跳,這幾乎是本能反應,他仔細的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很平凡的五官,但那雙狹長的眸子令他想起自己的大哥,尤其是眉間凝結著的一層寒冰,看起來雖然不是很美麗,卻也氣質清冷。

    他突然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她︰“你……你是……”?

    簡菱一步步走近他︰“想起來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想一下”?

    一步步走近他,簡長路不自覺倒退一步,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你……是簡菱”?

    “二叔終于想起我來了啊,沒錯,我是簡菱,十三年前被你親手趕出家門的簡菱,現在,我回來了”。她莞爾一笑,眉目冰寒。

    “你……你想干什麼”?簡長路以為她早死在外邊了,沒想到竟然又回來了,給了他個措手不及,看來來者不善。

    男人看了一眼,正想轉身離開,意思已經傳到了,別人的家事他才沒閑心管呢。

    “等等”,簡菱忽然出聲,那人回頭,指指自己︰“你喊我”。

    簡菱頷首︰“沒錯,就是你”。

    她在沙發上坐下,看向簡長路︰“我幫你保住這塊地怎麼樣”?

    簡長路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你有那麼好心”?

    “呵,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對我來說,有何難”?

    好狂妄的口氣,男人目光一沉,便看到女人看過來的目光,漫不經心卻又冰冷攝人,他心髒微微一抽。

    “說,要不要我幫你”。

    簡長路半信半疑的點頭︰“如果你能有辦法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他忽然睜大眼楮,面前的女子漫不經心的坐在那里,修長的五指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匕刃在她指間飛快的旋轉,那尖芒刺的他眼楮不適的眯起。

    “你要干什麼”?

    “你猜”?下一刻,只見眼前一花,原地哪里還有簡菱的身影,等簡長路反應過來,他的臉已經貼在了冰涼的桌面上,後頸被她大力捏著,匕刃拍在他的側臉上,鋒芒割的肌膚微痛。

    “父親當年的車禍是你動的手腳吧,父親成了癱瘓,你便能名正言順的繼承簡家,我說的對是不對”?她很早以前就懷疑了,那時她沒想過再回簡家,如果不是遇上哥哥……

    簡長路身體一顫,不可思議的大吼道︰“你怎麼知道”?

    “你承認了”,簡菱舉起他的右手,手動刀落,便听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簡長路的小拇指被簡菱一刀斬斷,斷了的小指咕嚕嚕滾在地上,滾到男人腳下,男人嚇得連連倒退。

    “怎麼了這是”?門外傳來女子的疑問聲,剛剛踏進來便是一聲震天慘叫。

    簡菱扔開簡長路,轉著染血的匕首,回眸血腥一笑︰“等你很久了”。

    “我是該叫你二嬸、還是表姨呢”,這個女人,是造成母親所有悲劇的源泉,母親當年嫁給父親,惹得潘子琳嫉妒,以陪母親為名義住進簡家,勾引簡二少簡長路,她最終如願以償的嫁給簡長路。

    簡長路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父親年少時太過優秀,處處壓他一頭,使得他在簡家沒有絲毫存在感,活在優秀的大哥陰影下,便起了歹念,當年造成父親癱瘓的那場車禍,就是他主導的,他本意是想讓父親死,誰知父親福大命大,僥幸活了下來,卻只能終生以輪椅為伴,就此族長還是沒把權利下放給他,娶了潘子琳之後,兩人一丘之貉,狼狽為奸,終于忍不住出手,污蔑母親清白,父親偶然下得知當年車禍真相,一時心如死灰,本想等母親離去之後,了此殘生,卻不知以母親剛烈的性格哪會苟活。

    她今天,要為母親、父親討回公道,讓這些害過她的人不得善終。

    “你……你是”?潘子琳驚疑不定的看著簡菱,只是覺的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十幾年過去,她不復當年的年輕美貌,眼角生了皺紋,也許是生活太好,整個人都富態了,披著狐裘披肩,當真貴太太風範。

    “她是大哥的女兒,簡菱,她回來找我們報仇來了”,倒在地上痛的蜷縮成一團的簡長路突然大聲說道。

    “什麼”?潘子琳震驚的大叫,再看向簡菱的眼神猶似見了鬼︰“你不是死了嗎”?

    當年把她趕出簡家,就是想讓她自生自滅,以為早就死了的人,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這是多麼驚悚的事情。

    “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是她干的,快報警,打120,否則我的手就廢了”。簡長路臉色已漸趨青白,說話有氣無力。

    “報警?呵呵,你給警局打電話看他們敢不敢出警”?她看向站在一側臉色惶恐的男子,對他勾勾手指“回去告訴廖書記,這塊地皮是我簡菱的,他如果想要,讓他親自找我要”。

    男人腳步踉蹌的離開了。

    簡長路和潘子琳被簡菱狂妄的語氣完全嚇蒙了,簡菱轉動著手中匕首,眸底血腥一片。

    “你們倆……誰先來”?

    ……

    當年被傳和母親苟合的男子早已在第二年得病暴斃,得病?呵呵,身強體壯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場病死亡,不過是潘子琳怕留著早晚是個禍害就把他偷偷解決了,也算便宜了他,如果活到現在,可不是‘暴斃’那麼簡單了。

    “你們就在這里,給母親贖罪吧”。女人冷酷的聲音消失,世界徹底一片黑暗。

    兩人被扔進祠堂里,全身都是血,披頭散發的樣子仿似厲鬼,昏沉沉轉醒,潘子琳突然一聲尖叫︰“這是什麼鬼地方……啊……什麼東西在我耳邊說話,滾,都給我滾……”。

    她癲狂了,尖利的指甲劃破那人的肌膚,痛的他悚然驚醒︰“你發什麼瘋”?

    “滾,你離我遠點,啊鬼啊,表姐,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求求你了,讓你女兒放過我吧……”,她朝著虛空處不住的磕頭,額頭上鮮血淋灕也毫不在意,仿似沉在一個噩夢里。

    “你究竟在胡說什麼”?男子憤怒的大吼道。

    “啊……看你背後,是大哥……”。女子驚恐的指著他的身後。

    渾身一顫,他身下早已瘙濕一片︰“大哥,是我當年對不起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簡菱站在門外听了一會,漠然的轉身離去,這個世界上最恐懼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雨絲,她在簡家宅子里四處走走,這里的一花一木都留有她和哥哥童年的回憶,她最終在一片空地上停下,這里十幾年前是一棟很漂亮的小樓,她和哥哥、媽媽就住在這里,然後那一場大火摧毀了所有,多年過去,廢墟變成了一塊無人問津的空地,長滿了雜草。

    雨越來越大,沖刷著大地,沖走罪惡。

    她漠然站在大雨里,望著眼前一片荒蕪,眼眶漸漸濕潤,咬著嘴唇喃喃道︰“媽媽,菱兒好想你”。

    風肆虐而來,她覺得冷,蹲下身子抱緊自己,卻只是徒勞。

    雨好像忽然停了,但她能感受的出來她腳周邊雨珠大顆的濺在地上,不是雨停了,而是她頭頂突然出現一把雨傘,還有眼前的一雙沾滿雨珠的黑皮鞋。

    她抬頭,男人氣宇軒昂的站在傘下,眉目含笑,有一種蝕骨的溫柔。

    “我來接你回去”。

    她蹲在地上,保持著仰望的姿勢,目光冰冷,“你怎麼在這兒”?

    他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她,以往記憶中的簡菱總是那般冷酷無情,好像這個世間從未有任何事能將她眉間那分冷酷融化,她蹲在地上,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委屈、孤獨、蕭索。

    他的心忽然就疼了。

    她依舊冰冷,但眼底的脆弱騙不了人。

    他蹲下,和她目光平視,漾著溫柔的波光,仿似陽光普照,十里長風撲面,不孔不入的鑽進她的四肢百骸,佔領她的心髒。

    “接你回家”。

    她好似听到了這個世間最可笑的事情,那樣諷刺的眼神︰“回家?我哪里有家,你看啊,在這兒,它早已成了一片廢墟”。

    他突然把她攬進懷中,緊緊的抱著她︰“我給你一個家”。

    雨傘忽然落在地上,在雨地里打著轉,漫天的雨珠洋洋灑灑的落下,砸了兩人滿身,雨幕里相擁,看著無限浪漫,卻也心酸莫名。

    他鄭重的語氣似在發誓︰“從此以後,我古長風,給你一個家,不再泊無依,不再居無定所,你要你願意,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久違的溫暖透骨而來,簡菱閉上眼楮,允許自己有那麼一刻的沉淪,她的手緩緩攀上他的肩膀,聲音輕柔的似在夢囈︰“你是在安慰我嗎”?

    古長風哭笑不得,垂眸看著懷中一臉安穩的女子,搖頭失笑。

    這個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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