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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豆蔻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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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 | 作者︰甦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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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

    听預報上說,那里下雪了,她本就畏寒,不知是否添了衣服。www.biquge001.com

    她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听說她帶領的破雲隊所向披靡,短時間內迅速佔領一方天地。

    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她意氣風發、悍然冷冽的模樣,他從來都知道,她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她還有更廣闊的路要走。

    傅衍璣垂眸,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中黯淡下來。

    他曾許她一世安然、她不屑,那樣瘦弱卻倔強的少女、一人踟躇的行在這蒼茫天地間,怎不令他心疼。

    可是、他愛的不正是這樣的心兒嗎?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做了那華貴籠中的金絲雀,心兒、也不再是心兒了吧。

    所以——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為她撐起一方天地,累了的時候,還有肩膀可以依靠。

    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傅衍璣沉聲道︰“來人”。

    守在門外的白奎推門而入,恭敬而立,冷酷的俊容波瀾不驚︰“少爺”。

    “讓冷易來見我”。

    有些行程是要加快了,既然那邊已經不要臉面了,他還有何顧忌,給他使絆子?他會好好的反擊一把的。

    怎麼能辜負了那些人的“深情”呢?

    白奎愣了一瞬,隨即反映快速的低下頭來,“是”,便無聲的退了出去。

    少爺一般很少傳冷易的,只在上次喬小姐入原始森林里的時候命冷易親自保護喬小姐,除此之後,若無大事,少爺是不會隨便傳天雷軍的,這是少爺手中的秘密王牌,連老家主和先生都不知道。

    遂即聯想到最近一系列的不順,白奎心底了然,那些自詡高高在上的某些人,自以為拿捏住了老家主和先生,少爺就可以任他們擺布了嗎?

    惹怒了少爺,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少爺自十五歲接管傅家以來,雖沒什麼大的動作,但卻平穩的發展著,現在看不明顯,但再等幾年,累計到一定程度,爆發指日可待。

    老家主和先生自以為和某皇族聯姻是最可靠最快速的發展方法,卻把少爺的一生都給賣了,他們還沾沾自喜的以為少爺一定會答應的,就算沒有喬小姐的出現,少爺也決計不會答應的。

    他記得很清楚,十多年前夫人的葬禮上,年幼的少爺望著假惺惺的先生和老家主眼底的怨恨,多年過去,這怨恨已被深深埋葬,越積越深,只待一個引子,便能點燃。

    而現在,少爺的那些親人妄想用少爺的婚姻來換取傅家的榮華和未來,驕傲矜貴的少爺怎麼可能答應,所以少爺早猜測著會有這麼一天,因此自他接管傅家以來,努力的脫離傅家的牽制,讓自己的勢力逐漸融入,潛移默化的取代老一輩傅家力量。

    少爺一向很沉得住氣,而現在卻有些急不可耐,他想,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女孩吧。

    和墨嬰不同,他是支持少爺和喬心在一起的,人的一生難得遇見傾心的人兒,少爺更是從幼時便孤苦無依,為了今天,少爺曾經付出過多少努力,所以,只要是少爺喜歡的人,他雙手雙腳贊成。

    更何況,那女孩也很出色,完全配得上少爺。

    晃了晃腦袋,趕走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白奎趕緊聯系冷易去了。

    今天的風實在是太刺骨了,凍得喬心四肢都沒知覺了,抽了抽鼻子,忍住鼻涕要流出的沖動,喬心堅定的跑了起來,在她的身後,整齊的跟著一列列身著迷彩服的男人,人人步伐規整,面容冷肅,目不斜視。

    作為領導者的喬心有些汗顏,努力忽略那透骨的寒冷。

    現在她每天都有帶著隊員訓練,每天繞著基地的外山跑步,當然這是得到了雲錦的特批的,否則,在一公里以外就會被作為危險分子給剿殺了。

    雲錦的意思很簡單,由著她折騰,看她能翻出個什麼浪花來。

    繞著整座山跑完一圈也得一個多鐘頭,現在已經是第二圈了,隊員里沒一個喊累的,听著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喬心覺得越跑越有勁兒,也不冷了,反而渾身都充滿力量。

    沿路的樹枝上還有昨夜落下的雪,壓彎了枝頭,白皚皚一片,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晨時的陽光略顯稀薄,透過陰沉的烏雲折射而來,沒有溫暖的感覺,反而有些虛幻的飄渺,不多時,天空又飄起了小雪,合著稀薄的日光,在這蒼茫天地間,詭異的美麗。

    而此時,一陣響亮整齊的腳步聲自山路盡頭傳來,震得樹枝上的雪“簌簌”往下掉落。

    喬心揮手,身後的人霎時停下腳步。

    一隊人在喬心的對面停了下來,為首的女人短發妖嬈,冷目射來,正式雲錦的得力助手簡。

    她的身後立著幾十個同樣身著迷彩服的人,面容冷肅,目不斜視。

    喬心對這個簡沒有一點好感,她還沒忘了在原始森林的時候這女人妄想殺了她,若不是她謹慎,說不定早就成了原始森林里的一堆白骨。

    “呦,我還想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鼎鼎大名的破雲隊的隊長啊,嘖嘖,這派頭可真不小”,簡諷刺的瞟了眼喬心身後的眾人一眼,撇嘴不屑道。

    若不是隊長縱容著她,這死丫頭早死了幾百次了,哪兒還容得她這麼囂張,竟然攬了其他三隊,叫什麼破雲,這是拆隊長的台嗎?

    早看她不順眼了,以前是沒找到機會,這死丫頭也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現在踫上了,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讓她知道天有多高、底有多厚。

    “哪里哪里,簡副隊長您的派頭也不小啊”,說囫圇話誰不會啊。

    “哼、識相的快點把路給我讓開,別給臉不要臉”。看見她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就想抓花,一早醞釀好的說辭也早忘到爪哇國去了。

    “這路是你家開的嗎?你說讓就讓啊,給臉不要臉?你是在說你自己嗎”?看她也不順眼很久了,既然相看兩相厭,那就用拳頭來說話吧。

    “你找死”,簡大喝一聲,抽出腰間的軟鞭就朝喬心揮來。

    勁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而來,喬心冷眸微眯,推了把身後的亞瑟,把他推離開鞭子的波及範圍,而她本人卻站著沒動,任憑鞭子朝著面門落下。

    “隊長”,亞瑟站穩後,看那鞭子兜頭朝喬心落去,忍不住大聲喊道。

    知道他功夫不深,竟然在那危險的時刻還想著解除他的危險,亞瑟看著那柔弱卻堅挺的背影,心底說不出什麼感覺。

    瑞克扯了把亞瑟,用眼神示意他大驚小怪,隊長什麼本事你還不清楚嗎?

    果然——

    在那鞭子距離喬心的腦袋僅有幾米的距離時,喬心一個後仰,緩解了鞭子呼嘯而來的勁道,然後一手揪住鞭身,冷眸斜睨而來。

    簡扯了一下,扯不動,再扯了一下,還是不動,心下微惱,臉色漲紅。

    這鞭子乃百年蛇皮擰造而成,威力極大,這鞭子要真落在臉上非得毀容了不可,還會傷及筋骨,就是h國最先進的整容技術都無力回天。

    喬心眼底冷意漸深,手腕使力,大力一扯之下,簡措不及防間就朝喬心的方向跌去。

    在與地面做親密接觸之前,簡迅速松開鞭子,一手撐地,身子一個旋轉,踉蹌著落在了幾步之外。

    喬心兩指捏著鞭子,目光自鞭身上掠過,嘴角扯開一抹冷酷的笑。

    她今日穿著一身迷彩服,雖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尺碼,但穿在她身上還是稍大了一些,松松垮垮的,更襯得整個人清瘦高挑。

    一頭墨發用紅絲帶高束,露出一張清妍麗的容顏來,肌膚在漫天白雪的映襯下極盡透明,目若星潭浩瀚,唇如朱丹艷色無雙,眉峰英氣勃勃,卻絲毫不損女兒柔情,束發的紅絲帶被風吹到了額前,映著少女眼底的冰涼,更添殊色風華。

    這樣的人兒,使得所有人都看直了眼楮,風隊有不少人都識得喬心,一時更是心下激動。

    唇微啟,聲音竟比日色更涼幾許︰“想找死的人——是你吧”。

    話一出口,便有霧氣彌散在風里,映得少女眉目飄渺若雲,卻比雲更冷三分。

    簡氣的要發狂,沒想到僅是幾個月不見,這丫頭身手竟大為長進,剛才一交手,她已經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她了,但根本容不得她多思,在這麼多下屬面前,她不能丟臉。

    “哼、雕蟲小技,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丟什麼也不能丟了氣勢,喊出這句話,簡已當先朝喬心沖去。

    喬心扔了手中的鞭子,剛好落在亞瑟懷里,“賞你了”。

    瑞克不忿的盯著亞瑟手中的鞭子,哼哼道︰“隊長不公平”,這蛇皮鞭子可是好東西,尤其是對功夫不好的人來說,可是防身利器。

    喬心輕笑一聲,也不作答。

    簡身材嬌小,招式靈活多變,卻招招直戳喬心命脈,身手狠辣無比,喬心謹慎應付,一雙眸子漸漸幽冷。

    今時不同往日,每一天她都嚴格要求自己,身手早比當初剛來時強了許多,那時她打不過簡也就罷了,是她技不如人,她忍,可如今,她要再能忍這個作死的女人,她喬心兩個字倒過來寫。

    看在雲錦的面上,就留她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手揪住簡的手腕,自腋下穿過,簡的胳膊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繞了一圈,簡疼的大叫一聲,但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被動的承受著。

    貼在簡的後背,喬心一腳蹬在簡的腿彎處,簡立刻跪在地上,雙臂被喬心剪在身後。

    這是一個屈辱的姿勢,簡雙唇緊咬,雙眸憤恨。

    “不服”?身後的少女輕輕問道。

    還未等簡反映過來,“ 嚓”一聲,又是一陣疼痛傳來,簡一聲悶哼,冷汗滾滾而落。

    可惡——雙臂竟然脫臼了。

    只是脫臼就成了嗎?她喬心可沒那麼好說話,她可還沒忘了在森林里她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對于想害自己的人,喬心沒殺了她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風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副隊長在少女的手下受盡折磨,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這是個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即使是他們的副隊長,也不能例外。

    有幾人看著喬心的目光已經漸漸火熱。

    簡能坐上副隊長之位,自身實力自不必說,而喬心竟然能在幾招之內制服簡,那她自身的實力又該怎樣逆天。

    想起幾個月前大隊長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她徒弟的身份,心下了然又羨慕。

    隊長訓練出來的人,實力又怎會差。

    如果喬心知道他們的想法的話,絕對要吐血,那個便宜師傅,什麼都沒教過她,她完全是自身努力的結果好不好。

    “以後不要光想著嫉妒別人,那會讓你越來越丑陋,雲錦肯定連一眼都懶得看你”。

    嘲諷十足的話更是讓簡慘白的臉色越加慘白。

    “以後見到我要繞道走,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滿三次之後,你就可以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摁著簡的腦袋埋在雪地里,喬心冷冷的說道。

    嘴里糊滿了雪,渾身上下疼的動都不敢動,簡一個勁兒的搖著頭,眼底憤恨和屈辱越來越深。

    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听到了沒”?喬心又問了一遍,冰涼的手指移到簡的脖頸處,她要再搖頭的話,她喬心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殺了她,雲錦惱就惱了,還能怎麼著她。

    頸項上的冰涼激的簡猛然回了神,眼珠一轉,改為點頭。

    拍了拍她的腦袋,喬心踩著她的腿站了起來,“真乖”。

    這種撫慰寵物的語氣更是令簡咬牙暗恨,腿上鑽心的疼傳來,簡已經麻木了。

    喬心這才領著身後一隊人揚長而去,這些人走時可意氣風發多了,對方是誰啊,風隊的副隊長啊,竟然在隊長的手下那麼狼狽。

    嘖嘖……

    看對方一個個臉色難看的樣子,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望著前方少女縴瘦卻清挺的背影,心底的敬佩更深了,還有什麼能比有一個強大的領導者更令人興奮的嗎?

    風隊里走出一人,來到簡身邊,彎腰要扶起她,簡忍著渾身的疼痛推開那人,大喝道︰“滾,都給我滾”。

    剛才一個個看戲看的都挺痛快,現在又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簡目光一個個的從眾人身上掠過,雙手緊握成拳。

    這些人肯定都在心底嘲笑她,笑她的狼狽,她的不堪。

    一個陽光俊美的正太扒開眾人鑽了進來,身板瘦嗓門卻不小︰“怎麼了怎麼了,呦,簡副隊長您這是怎麼了,被誰給打了”。

    又暗自咕噥道︰“我只是一會兒不在錯過了什麼好戲嗎”?

    身邊一個男人解答了他的疑惑,听到是喬心干的後,少年嘴巴咧的更大了,牙齒燦白耀眼,“哇  ,喬心啊,我真的越來越崇拜你了,嘿嘿,這女人就是犯賤,欠收拾”。

    他這話沒有刻意壓低,一眾人都听見了的,簡更是屈辱,覺得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觀賞一般,怒目瞪向那幸災樂禍的少年︰“羅格,你再多說一句話我殺了你”。

    看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說這話可真是沒有一點說服力,羅格輕蔑一笑,對著怔在那里的男子說道︰“萊德,你管她那麼多干什麼,人家可一點都不稀罕呢”。

    走在羅格身後的約翰扯了羅格一把,“趕緊走吧,別再添亂了,讓隊長知道了又得削你”。

    羅格翻了個白眼,阻止約翰的靠近,“削就削,我還怕了他不成,大不了投奔喬心去”。

    約翰毒舌道︰“就憑你?別痴人說夢了,人家喬心能看的上你?我倒還有點可能,怎麼說也算她的半個師傅了,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吧”。

    “你真不要臉”,羅格哼哼道。

    約翰冷笑︰“不要臉?你可是始祖呢”。

    得,又掐上了,一眾人自動無視這兩個瞬間又唇槍舌戰起來的兩人。

    萊德看著簡,見她依舊執拗的模樣,無奈嘆氣,轉身離開。

    “他當真如此做”?

    “是的,千格烈不僅將多年積攢的財富全部轉移到了瑞吉名下,只待他成年便可繼承,並且以瑞吉的名義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即使他不在了,基于人道保護主義,聯合國也會保瑞吉一生無憂”,簡菱一五一十的匯報道。

    喬心沉默,雙手抵著桌子,半晌又問道︰“他人呢”?

    “正在前往珠峰的路上”,想了想,簡菱又道︰“千格烈在未成為商人前,是一位探險家,就是在珠峰上遇見了他的妻子,也是被他妻子所救,兩人結婚後,便棄了探險,轉而從商”。

    “他妻子怎麼死的”?

    “難產而死”。

    十幾年了,千格烈從沒有像別的成功人士一般養情人小三什麼的,私生活干淨的很,他生活的唯一中心便是他和妻子的孩子,他們愛的結晶——瑞吉。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不為繁華世界所誘惑,獨守著心中摯愛,幾十年如一日,不曾改變。

    喬心看著自己縴白的掌心,象征命運的掌紋交相錯落,雜亂不堪,繼而自嘲一笑。

    喬心,你自己不相信這個世界,又憑什麼阻礙別人呢。

    看著別人幸福,不是也挺好的嗎?

    這個世界太冷太冷,總要相信會有那麼一絲溫暖,她才能繼續堅定的走下去。

    為什麼,她會那麼的羨慕瑞吉呢,他可以嬌縱、可以跋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做了惡事有人幫他善後,甚至願意用死來成全他的新生。

    他不需要奮斗,那人已經把所有的一切捧到了他面前。

    揉了揉額角,喬心垂眸,輕閉上眼楮,良久後,就在簡菱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少女平淡的聲音悠悠響起。

    “把他帶回來吧”。

    簡菱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喬心說的是什麼意思,主子從來就是冷心的,更可況那人傷了她最在乎的阿飛少爺,兩人中活一人便是她最大的仁慈了,沒想到臨了主子又心軟了。

    抬眸睨了眼少女攏在陰影中的身影一眼,有些落寞,有些憂傷。

    簡菱心疼了,主子的強大冷酷總是容易讓她忽略她的年齡。

    十四歲,正是豆蔻年華、承歡膝下的無憂年紀,可她卻孤身一人在異國殺出一條血路來,清瘦的肩膀挑起了半邊天。

    又聯想到她的身世,簡菱更是心疼的無以復加,腦海里閃過什麼,想要告訴喬心,卻臨了又吞了下去,還是再落實一下吧,若是假的話又讓她空歡喜一場。

    喬心的表現,讓簡菱誤以為喬心對親生父母也是期待欣喜的,卻不知,喬心滿心滿眼的——全是恨,經年累月的積累,已達到一個空前絕後的飽滿程度。

    千格烈再醒來時,溫暖席卷而來,他以為自己到了天堂,恍恍惚惚的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

    終于解脫了,真好。

    可是那真實的溫暖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緩緩睜開眼楮,入目的天花板讓他心下失望不已,原來,終究只是一場夢啊。

    “既然醒了就別再裝了,我這里不養閑人”。少女清脆冷漠的聲音傳來,听的千格烈一愣。

    抬頭看去,窗邊立著一個縴瘦高挑的身影,穿著一件藍色的風衣,窗外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恍惚中,竟要飄渺而去。

    “為什麼放過我”?長時間缺水,聲音都是撕裂沙啞的。

    少女像是冷笑了聲,那笑聲里帶著無限嘲諷的意味,不知道究竟是在嘲笑誰?

    “放過你?你在開玩笑嗎”?塵埃在光影里上下浮動,像是跳舞,少女一字一字的話語猶如珠玉落盤、清凌凌煞是好听,如符曲合著舞蹈,在千格烈面前鋪展開來。

    “人死了還有什麼意思呢?活著——才能更好的折磨”。

    “不听話的人我喜歡一刀結果,而對于听話的過分的人,我喜歡養在身邊,什麼時候死,由我說了算”。

    千格烈听著少女猶如惡魔一般的話語,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他還是賭贏了,這少女雖然嗜殺殘酷,可本性並不壞,但怎麼就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了呢?

    年紀比他兒子還小,千格烈不自覺的站在了長輩的角度,“雖然你說的都是違心的話,但我還是要謝謝你”,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要封閉自己的心,打開心房,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差勁,身邊總是會有那麼幾個關心你的人”。

    喬心豁然轉身,逆光剪影里,冷酷直達眼底,“你以為我當真不舍得殺你嗎?不要得寸進尺,你沒資格”。說完這話,不再管千格烈是何表情,徑自離去。

    千格烈搖搖頭,苦笑︰“真是個倔強的孩子,一點風吹草動便豎起渾身的刺保護自己”。

    和他家那傻小子真是天壤之別啊。

    門口閃進來一女人,面容平凡,但與喬心的冷酷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人冷冷的看他一眼,波瀾不驚的開口︰“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吧,壓榨你的時候到了”。

    主子心軟的饒他一命,不代表就會放過他,憑此人的商業才華,第二個古長風,自然要拼命壓榨才行。

    千格烈又是無奈一笑,但他也已經認命了,能活著,再見到兒子,他已經沒什麼怨言了。

    一個牛皮袋子扔在他身上,那女人冷冷說道︰“一個月時間,落到薩卡手里的股份,全部拿回來,再給那女人一個教訓”,目光落在千格烈臉上,“以你的實力,完全能做到吧”。

    薩卡?j&d集團?他的房地產公司雖說乃業界翹楚,但和龐然大物的j&d集團比,無異于以卵擊石,更何況在如今七零八落的現狀下。

    看出了他的顧慮,簡菱又道︰“你只管放心去做,我保你無性命之憂”。

    薩卡、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如果不是還要從她手里拿貨源,主子早就和她翻臉了,說好的她拿股份,套取的資金四六分賬,結果她竟然說什麼購的死股,一分錢都不掏出來。

    若不是她們給的情報、出人出力,千格烈的公司也沒那麼容易吞下,只知道盯著蠅頭小利的女人,能成什麼大事,主子怎麼會和她合作,幫她登上總裁的位置,反過來就不認人了。

    並且上次軍火分賬時,那丫的竟然把價格翻了一番,到頭來手里根本沒落多少錢,主子只能壓榨另一頭。

    她不知道主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但她是決計不能容忍的,非得給那個死女人一個教訓不可,她調查的時候可是發現了,面前這個男人極有經商天賦,甚至比古長風更甚,當初只靠一美元便創下那麼大的家業,要不是怕樹大招風,搞的太大百年後他那紈褲兒子又吃不下,恐怕他的公司早開遍了世界各地,絕不遜色于j&d集團。

    這麼個搖錢樹落在主子手里,能放過嗎?也許一開始主子就沒想要他的命,試他一試罷了。

    千格烈捏著手里的牛皮袋,不用想他就知道里邊裝的是什麼,心下微微嘆息,卻也升起了一腔豪情,年輕時的激情仿佛瞬間充盈了滿身。

    以前孑然一身時,他確實是怕百年後兒子沒那個本事,最後招來禍事,慢慢的就沒了那份心力,但現在,有那人的承諾,他還怕什麼?

    不平凡的人終究要走上不平凡的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你說什麼”?薩卡反問道,目光緊緊的盯著立在身前的男人。

    男人愈加恭順,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千格烈沒死”。

    沒死?為什麼沒死?喬心不是說絕對不會放過他嗎?怎麼會沒死?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地上,薩卡眼底盡是憤怒。

    千格烈就像一座大山似的立在她面前,要想發展,就得把這座大山扳倒,當時的她沒有能力,而後來喬心找到了她,要和她聯手對付千格烈,當時的她是欣喜的,幾乎迫不及待的利用喬心得來的便利便把那個房地產界的常青樹給扳倒了,也因此她在公司得到了極大贊譽,地位水漲船高,現在根本沒有人會再看輕她了。

    當時她還在心底冷笑,真是要什麼就來什麼,喬心真是她的福將。

    而現在,喬心放過了千格烈,是知道了什麼嗎?她會不會轉頭對付自己?薩卡慌亂的想著。

    想起那個冷酷的有些絕情的少女,她心底忍不住發顫,利用她的弱點只能謀得一次,不可再二再三,萬一她真的翻臉不認人,她該怎麼辦?

    “阿諾”,薩卡大喊道。

    男人站直了身體,恭敬的神態詔告著他的忠誠︰“小姐”。

    薩卡咬了咬牙,沉聲道︰“召集董事,我要開會”。

    吃下去的東西她不想吐出來,但一想起那少女冷漠的樣子,她就不得不這麼做,她一向聰明,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阿諾還未來得及離開,窗簾便一陣拂動,屋子里開著暖氣,但一角天窗吹來的冷風還是使得薩卡一個激靈。

    “原來你也知道慌張啊”。少女清冷的調笑聲驀然響起,下一刻一個身影利落的從天窗里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阿諾手迅速抹上腰間的槍,少女清冷的眸似是漫不經心的掃來,唇邊笑意加深︰“小帥哥,不要那麼緊張”。

    阿諾眸子縮了縮,不置一詞,終是放下手來,他知道,她要真想殺了小姐,以他的本事也是奈何不得的。

    薩卡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女,心底的慌亂更深了,這個少女,她真的越來越看不透了,她怎麼就會犯渾的背棄了她的意思呢?

    不是找死呢嗎?

    心思電轉間,她已換上了一副笑臉,以無比熱情的口氣說道︰“原來是喬心啊,你看你,每次來都爬天窗,外邊風那麼大,你也不怕冷,下次再來,我讓全公司的人排隊迎接你”。

    喬心撇了撇嘴,冷嘲道︰“受不起”。

    薩卡心底“咯 ”一聲,看來真壞事了,她果真生氣了。

    “渴了嗎?我讓秘書給你倒茶喝,我這里有印度喜山上采摘來的吉嶺紅茶,外邊有價無市的,今兒你可算是撿到便宜了”。還沒容阿諾移動一下,喬心已冷嗤道︰“不稀罕”。

    跑這里來就是為了喝你的好茶嗎?她什麼樣的弄不來?

    薩卡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便听少女毫不容情的聲音︰“我一直以為你夠聰明,沒想到是我眼拙了”。

    臉更僵了一分,漸漸的沒了表情,薩卡坐在椅子里,“我承認這次是我鬼迷心竅,我召開董事會就是商量著把你的那份還給你”。

    喬心冷笑︰“可惜晚了”。

    這四個字無疑宣告了喬心的態度,薩卡心底一緊,脫口道︰“人都會犯錯的,只要改正就好了,你憑什麼不給我這個機會”。

    喬心嘲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薩卡一噎,接下來的話都吞回了肚里,沉默的坐在那里。

    阿諾急急說道︰“小姐每天過的什麼日子你知道嗎?在公司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揚眉吐氣,你懂什麼”?

    喬心奇怪的看著阿諾,那目光像看傻子似的︰“我為什麼要懂”?

    是啊,她為什麼要懂,薩卡是生是死于她有何干系,合作伙伴而已,不滿意了蹬了就是,她為什麼還要顧忌薩卡的感受,吃飽了撐的是吧。

    阿諾一噎,就想要反駁,薩卡沉聲喝到︰“阿諾,退下”。

    阿諾咬著唇不甘的退到一邊去了。

    薩卡目光緊緊定在喬心臉上,想看出一絲一毫的表情,可惜,令她失望了,最好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

    “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想破罐子破摔了嗎?呵呵,想讓我放過你也容易,貨源那邊你最近是不是可以松一下,吞那麼多,你也不怕撐死”。

    薩卡眼眸一閃,雙手握成拳再松開,繼而沉聲道︰“我答應你”。

    沒辦法,她太需要錢了,只能盡力從喬心身上壓榨,沒想到最後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喬心扯了扯嘴角,極盡涼薄,“還記得你曾經怎麼答應我的嗎?沒想到女人的承諾比男人床上的應承還要廉價,可惜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薩卡猛然盯住喬心,大聲道︰“你究竟想怎樣”?

    盯著自己圓潤光潔的指尖,喬心輕飄飄的說道︰“不怎麼樣,我不插手,就看你有沒有能力贏得過千格烈了,沒那份本事的話,j&d集團你搶過來了又如何?照樣糟蹋了你外公的心血”。

    一番話說的薩卡臉色慘白如紙,五指摳著椅子扶手,漸漸用力。

    覷了薩卡陰晴不定的臉一眼,喬心站起身來,正待離開便听得一陣敲門聲響起,小秘書喏喏的說道︰“總裁,有一個自稱是您男朋友的男士已經在公司樓下等了一天了,說再見不到您就硬闖進來,保安都攔不住他”。

    薩卡氣的搬起桌子上的玉雕就往地上砸去,賤男人,還有臉找她,家業都爭不過來,窩囊廢一個。

    “讓他給我滾,若敢讓她上來,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喬心挑了挑眉,薩卡的男朋友?羅萊。魯爾?羅萊。弗格的次子嗎?想起俄羅斯幫的現狀,喬心又坐回到沙發上。

    小秘書哭喪著臉就要離開,又听得一個好听的女子聲音響起︰“讓他進來吧”。

    奇怪?小秘書皺著眉頭,她一直守在總裁辦公室外邊,並沒有見到有人進去啊,除了那個俊美的男助理外,並沒有別人啊,那這個女子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疑惑歸疑惑,小秘書還沒忘了自己的工作,見總裁並沒反對,轉身快速離開。

    魯爾急不可耐的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到坐在巨大辦公桌後的女子,心下一喜,就朝薩卡走去︰“薩卡,這次你一定要幫我,等我把俄羅斯幫搶回來,我們就結婚”。

    薩卡厭惡的皺了皺眉,結婚?虧他想的出來,一個沒用的廢物,和他結婚不是糟蹋了自己大好年華。

    魯爾並沒注意到薩卡的厭惡,又往前走幾步,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子擋住了路,魯爾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停下腳步。

    “薩卡,你是不知道我那個三弟有多可惡,這麼多年來竟然一直騙我們,沒想到他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說不定小妹就是他派人給綁走了呢,我一定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所以,薩卡你一定要幫幫我”。

    “幫了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薩卡抱臂好笑的看向魯爾。

    魯爾一愣,脫口而出道︰“我是你男朋友啊,你幫我是天經地義的啊,等以後我們結婚了,我的就是你的啊”,當然,他在心底補充了一句,你的也是我的。

    薩卡被他的無知愚蠢氣笑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如此天真,以前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在一起了,現在看他那副嘴臉,怎麼看怎麼惡心。

    “你笑什麼”?魯爾看薩卡的笑容心底就不舒服,反問道。

    “笑你蠢”。驀然一聲清語響起在耳邊,如此好听……

    魯爾扭頭看去,靠牆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藍衣少女,掩在陰影里,怪不得他剛進門的時候並沒發現。

    魯爾走近一步,只見那少女容顏清冷麗,唇邊的笑勾的他心底癢癢的,眼眸一亮,不正是上次在酒吧里驚鴻一瞥的那個女孩嗎?沒想到在這里踫上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薩卡看到魯爾眼底的閃爍,再次被這個男人的愚蠢刷新了下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泡人,再說了,喬心是什麼人,你有那份心思也得有那個命啊。

    薩卡再次為自己當初的眼拙而默哀。

    魯爾腳步一頓,不對……這聲音太熟悉了,好像在哪里听過……

    下一刻,魯爾雙眸大睜,食指指著那巧笑嫣然、美好如百合花的少女,不可置信道︰“是你”?

    喬心點點頭,下巴擱在沙發背上,歪頭一笑,“沒錯,是我”。

    而那笑容卻震的魯爾心底激顫不已,他蹬蹬後退兩步,一屁股跌在地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來,跟我說說,你三弟怎麼著你了,薩卡不幫你,我可以幫你呀,不就是俄羅斯幫的幫主之位嗎?我幫你奪來如何”?

    魯爾抓住少女字眼里的幾個字,驚喜的望向喬心︰“你真的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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