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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在張藩看來,馬良弼是到了不得不妥協的地步了,便裝作不明就里的樣子,問道︰“不知相國大人何出此言?”
馬良弼看張藩雖然和他兒子的歲數不相上下,卻明顯比他兒子成熟得多,試探著問道︰“閣下比我那孽子可穩重多了,這小子能有閣下這樣的摯友,老夫的心中寬慰了許多,如今,那不孝之子理我而去,老夫心中也不是滋味,有心認你做義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藩趕忙躬身施禮,答道︰“公子行事低調,為人仗義勇為,請相國大人原諒在下的眼拙,居然沒能識別馬公子的真實身份。
www.biquge001.com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承‘蒙’相國大人的錯愛,在下今日有不敬之處,還請相國大人海涵。”
“哈哈、哈哈……”馬良弼一陣哈哈大笑,看來兒子平時在外,也許並非那種放‘蕩’不羈的紈褲世子,不禁又得意了起來,心中暗想,讓他跟著徐鯤歷練一番,倒不見得是什麼壞事,便講道︰“宰相肚子能撐船,若無這般‘胸’襟,豈能輔國君、牧臣民、布王道、收人心啊!咱們父子也算是不打不成‘交’,趁著這良辰吉日,認老夫為義父,今後不會虧待你的。”
張藩的心中暗罵,此人真是心黑皮厚堪比曹‘操’,假裝不明白馬良弼的意圖,又問道︰“听相國大人之言,什麼先鋒官非我莫屬,請問相國大人,在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盡管心中苦悶,馬良弼還是強作一副笑臉,答道︰“呵呵,老夫有心派兵赴呂宋島抓捕海盜頭目林風,一直在暗中尋覓英才,充當平叛先鋒官,今日老夫領略到了張將軍的才干,閣下又是我兒子的摯友,只要你能認我為義父,這先鋒官非你莫屬了。”
張藩听了倒頭便拜,答道︰“義父大人在上,請受義子張藩一拜!承‘蒙’義父大人的提攜,末將張藩願為相國大人效犬馬之勞!”說著,便給馬良弼行了個大禮。
“嗯,自古英雄出少年,閣下真比我那孽子是強多啦!”馬良弼繼續打量著張藩,矜持地點了點頭,顯‘露’出十分滿意的樣子,接著問道︰“請問張將軍,你是怎麼結識我兒子的?又是如何成為了摯友的?”
張藩知道馬良弼現在已經入套了,對他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躬身答道︰“啟稟義父大人,我早年跟著馬蹬、馬鞍兄弟跑船,是通過馬氏兄弟結識了馬公子,時間並不算長。”
馬良弼緊接著又問道︰“你和郭將軍剛才在哪兒找到他的?又是如何勸說他離開了琉球?”
“啟稟義父大人,說實話,得知徐鯤有意和相國大人家聯姻,我們便前往那霸港徐鯤居住的那家客棧,本來是去責問徐鯤的,沒想到,在那兒踫到了馬公子,在下惱羞成怒,扇了他一記耳光,當時,馬公子並沒有責怪與我,問情況之後,馬公子極其大度,當場撕毀了那份婚約,給在下賠罪。至于他離開琉球的原因,實乃是擔心正妃娘娘找他的麻煩啊!”
馬良弼想想也是,倘若不是出現這些意外,兒子還能和正妃娘娘暗中往來,現在知情人越來越多,萬一有人把這些丑事傳到尚永王的耳中,可就麻煩了,現在他帶著藏寶圖,跟徐鯤走了也好。
“辛苦你們啦!”馬良弼說著,‘揉’了‘揉’通紅的眼楮,感覺到了一絲倦意,但心中還是對自己的那些跟班的,不顧自己的死活,十分氣憤,便又問道︰“那群班頭、衙役們今日都干了些什麼?”
“啟稟義父大人,他們都很盡心盡責,也十分關心相國大人,知道相國大人來這兒是為了和朝廷密使商議國事,又覺得在首里這塊地盤上,沒人敢對相國大人無禮,便沒敢輕易打攪;在下從那霸港回來的時候,見他們全部都聚集在府‘門’口靜候,怕驚擾了義父大人和郭將軍商議大事,在下又請大家喝酒去了。”
馬良弼強打‘精’神,狠狠地罵道︰“這群酒囊飯桶!”
“已經三更天了,那些跟班的全都喝多了,住在了酒坊客棧,在下也為義父大人準備好了客房,請隨我來吧。”張藩說著,拉開了‘門’房,躬身擺手,低聲說道︰“義父大人,請!”
馬良弼先出了‘門’房,張藩挑著燈籠,二人並肩往客房走去。
“你我父子之情,老夫對你也不客氣了,請問你到底是不是明軍將士?籍貫是哪里的”馬良弼邊走邊問道。
“義父大人,有關我的身世,說來就話長了,等有功夫再詳細告知。不過,請義父大人放心,我是這處宅子的主人、林家酒坊現掌櫃馬五先生的結拜兄弟,是琉球的臣民,出任赴呂宋剿匪的先鋒官名正言順。”
馬良弼听了,明白了一些,趕忙問道“這麼說來,你和那海盜頭子林風也算是熟人了?”
“不錯!即便義父沒有委任我為琉球國剿匪先鋒官,我也要到呂宋緝拿此賊。”
“這又是為何?”馬良弼問道。
“呵呵,義父大人莫怪,郭將軍出使琉球有兩個任務,其一是調查你在朝鮮國釋放林風的案件;其二,便是讓我和馬五哥哥協助她們捉拿海盜林風,郭將軍應該告訴你了,我的馬五哥哥暗中是替錦衣衛做事的,現在義父應該能夠理解,郭、許二位將軍為什麼住在這兒了。”
馬良弼因自己行事不密而懊悔不已,不由感嘆道︰“天意如此啊!”
張藩再次道歉,說道︰“義父大人,郭將軍得知可能有人要對林家酒坊下手,才讓我扮作明軍將士保護府邸,今日多有不敬之處,還請義父大人海涵!”
到了客房‘門’口,張藩打開了房‘門’,請馬良弼進去歇息,行禮告別,剛轉身要走,就听馬良弼又問道︰“你們可知何人要對林家酒坊下手?”
張藩回身一笑,顯得有些尷尬,想了想,低聲答道︰“實不相瞞,听說正是義父大人想要買下林家酒坊。”
馬良弼听了卻不以為意,苦笑道︰“老夫也就愛喝口燒酒而已。”
天已經快亮了,張藩走了之後,馬良弼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困意,這一天來疑竇叢生,做了很多被‘逼’無奈的事情,總算都是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的……
不用再多想了,可以肯定是馬蹬、馬鞍兄弟把血洗林家酒坊的行動,告訴了這位張藩,才有了郭奕大鬧自家的生日宴席,導致行動失敗,早知這些緣故,今日何必還來自投羅網!
雖然被他們折磨得夠嗆,差點被他們套出了自己與織田信長的秘密協定,但郭、許二人也暴‘露’了,她們居然在暗中也和織田信長有所勾結……
一想起郭、許二人,馬良弼頓時滿腔怒火,等自己當上了征夷大將軍之後,一定得殺了她們二人!正在咬牙切齒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郭奕和許靈兒居然還想參與尋寶,甚至威脅自己要從織田信長那兒和分享利益,心中不禁罵道︰真是兩個狂妄無知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一杯毒酒或許就能把你們解決掉!
如果沒有郭、許二人的存在,張藩、還有什麼馬五便能听從自己的調遣,今後,只要牢牢地控制住張藩這個義子,何愁干不成宏圖大業,這燒酒坊也算是納入到自己的囊中了……
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外面村莊里的‘雞’鳴聲響作一片,‘迷’‘迷’糊糊的馬良弼閉上了眼楮,突然發現自己頭戴龍冠、身穿龍袍,高坐在馬尼拉城的金鑾殿中,正在接受群臣的朝拜……
馬良弼這一覺睡到了午時,醒來的時候,師爺領著班頭、衙役們正在客房外恭候著。
穿好了官服,帶上了管帽,馬良弼面帶慍怒,走出了客房,對著這群人罵道︰“真是一群廢物!”
張藩從人群後鑽了出來,躬身施禮,講道︰“是孩兒阻攔他們,沒敢了驚擾義父大人,請原諒他們吧。”
這群跟班的全都堆滿了笑臉,一個個輪番上來給馬良弼問安。
馬良弼矜持地一抬手,叫道︰“罷了、罷了!”
“請義父大人及眾位哥哥們到府中客廳用餐,請!”張藩招呼道。
馬良弼一點也不客套,對張藩喊道︰“好兒子!頭前帶路。”
這伙跟班的意識到,他們主子的“軍國大事”應該是辦成了,一個個面‘露’得意之情,齊聲高呼︰“相國大人威武!”
張藩在前面憋住笑,領著這伙人進了客廳,宴席之上,郭奕和許靈兒起身相迎,馬良弼也顯得滿面‘春’風,拱手還禮。
眾人紛紛入席,在一片歡慶聲中,斛光‘交’錯,熱烈慶祝馬良弼即將就任琉球國征夷大將軍,祝賀其義子張藩成為遠征軍先鋒官……
因馬良弼著急回家,這頓飯吃到了未時便散了。
眼下看似風平‘浪’靜了,其實依然是暗流洶涌、險灘重重,郭奕、許靈兒和張藩趕忙商議起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听從郭奕的安排,張藩牽馬出了林府,快馬加鞭往那霸港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張藩雖然覺得這個計劃有些冒險,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到了巡捕管帶的營房,張藩找到了馬蹬,把他拉到了密室之中,急忙問道︰“哥哥,請問徐鯤帶馬公子走了嗎?”
“今日一大早就走了。”馬蹬答道。
“郭將軍讓我對馬大哥表達感‘激’之情!”張藩說著,對馬蹬深施一禮。
馬蹬急忙拉起了張藩,說道︰“郭將軍見外了,你們那兒情況怎麼樣?”
“已經放馬良弼回家了,他非要認我做義子,我答應了他,不久將會委任他做征夷大將軍,我將充任赴呂宋剿匪的先鋒官,請問哥哥,最近呂宋那邊來的船,可曾傳來了什麼消息?”
“恭喜張將軍!”馬蹬說完了,沉默了一會,望著張藩搖了搖頭,低聲答道︰“呂宋島的形勢極其嚴峻!那些西洋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惡魔,他們挑動基督徒不僅殺害華人、琉球人,現在連穆斯林也不放過……”
張藩大驚失‘色’,馬五就是穆斯林,而且是剛剛從‘波’斯回來,如果被扣押在馬尼拉,恐怕凶多吉少,也不知道馬克和‘露’易絲能不能救得了他們,恨不得立刻讓馬良弼派兵,前往馬尼拉去救人……
緊喘一口粗氣,張藩又問道︰“听說朝廷已經派了使者到馬尼拉談判,難道阻止不了屠殺嗎?”
馬蹬答道︰“據說,馬尼拉的總督送給了大明使者王望高大人一條漂亮的金鏈子,一件華貴不褪‘色’的大紅袍,還有一船給朝廷上供的禮物,這麼禮物就把王大人給打發回去了。”
張藩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哥哥,貨棧里可安排人在看守?”
“有人看守,只可惜那幾個倭寇還沒回來,要是他們還敢回來了的話,我肯定把他們沉到海里去喂魚。”馬蹬答道。
“哥哥,使不得、使不得……”張藩急忙擺著手叫道。
“如果他們再找回來的話,說明甦八從他們身邊已經逃離了,馬公子現在也跟著徐鯤走了,還留著這伙東西做什麼?”馬蹬不解地問道。
張藩趴在馬蹬的耳邊耳語了一陣,馬蹬瞪大了眼楮,不住地點頭……
馬蹬听完了,長舒一口氣,嘆道︰“好險啊!我明白了,請替我們弟兄多感謝郭將軍!”
張藩離開了那霸港巡捕管帶營,返回了林家酒坊。
馬蹬把巡防的排班安排好了,換了一身的便裝,悄悄地來到了郭奕租賃的那家貨棧,把原來在這兒值守的心腹換了下來。
第二日早上,小西行長帶著一伙人就來了,剛進‘門’,就怒氣沖沖的要找馬公子算賬。
馬蹬也不含糊,上來就抓住小西行長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你這騙子!還敢‘舔’著臉找我們來?”
“那甦八才是個騙子!我們到了平戶城,便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們一連找了幾天,也沒找著他。”小西行長怒道。
小西行長的隨從們手執彎刀把圍著了他們二人,做好了攻擊馬蹬的準備……
馬蹬依然抓住小西行長,不依不饒地講道︰“甦八哥哥來過信了,你根本就不是平戶藩的人,也不可能幫我們尋寶,呵呵,小子,你膽子可真不小啊!”
小西行長底氣十足地叫道︰“誰說我們沒有能力尋寶!我們的主公是天下布武的織田權大納言大人,松浦隆信見了我家主公也得跪拜,我們要到平戶藩尋寶,誰敢阻攔!”
馬蹬假裝大吃一驚,趕忙了松手,躬身便拜,講道︰“不知是織田老爺家的使者駕到,請多多恕罪!在下馬上稟報相國大人,請相國大人親自接待各位……”
小西行長之所以這麼說,是打著織田信長的幌子唬人的,他實際上是接受信長麾下大將羽柴秀吉的委托,派他們到琉球監督郭奕和許靈兒辦事的,至于要辦的事情,就是讓她們二人在那霸港經營一家商號,結‘交’琉球官府的權貴,本來看到這個空‘蕩’‘蕩’的貨棧里一無所有,也老是找不到郭奕和許靈兒,就知道她們倆什麼事都沒辦。
剛听馬蹬說,讓琉球國相來親自接待自己,小西行長便靈機一動,矜持地講道︰“還不快帶我們去見相國大人。”
“你們還不知道吧,委托你們去尋寶的馬公子,便是相府的少主。”馬蹬不慌不忙地講道。
小西行長更加迫不及待了,心中暗想︰如果我們能直接和馬相國建立聯系,還要郭奕和許靈兒她們留在琉球干什麼?找到她們的時候,直接殺掉就行啦!
喝退了那幾位手執彎刀的隨從,小西行長換了一副笑臉,問道︰“現在能帶我們去見馬相國大人嗎?”
“那是當然,請!”馬蹬說著,急忙領著這伙人離開了貨棧,從碼頭外雇了幾輛驢車,進首里城找馬良弼去了。
馬良弼在家歇息了一天才緩過勁來,一面咬牙切齒地盤算著如何殺掉郭奕和許靈兒,同時還在幻想著趕快當上琉球國征夷大將軍,這會兒正在家中的躺椅上,一邊讓丫鬟給做著按摩,一邊閉目養神……
僕人進來稟報,那霸港巡捕管帶馬蹬帶著一群日本客人來訪。
馬良弼這一天來,對馬蹬、馬鞍兄弟泄秘一事大為惱火,但由于給他們兄弟二人封官的暗示來自王宮,自己也搞不清兄弟倆的底細,或者立過什麼功勞,正琢磨著怎麼收拾這兄弟倆呢,听說馬蹬來了,氣得“哼”了一聲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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