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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冼英麼?”
御夢侯孤身立于山巔,遙望著那婦女,盯著她持劍的左手,心下驚奇,隨即又認真看向這女人,只見其長劍揮灑之處,魏軍倒下的十有**,馬蹄蘸著灰土,似風火輪般哧溜溜地踢過去好些魏軍人馬,直沖于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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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過馬擦肩之處,冼英疾風般回旋左手,直搗長劍,向于謹脖頸處迅猛刺去。
于謹雖是猛將,可之前為陳霸先炸瞎了一只眼,自此以後,似乎看甚麼都不太靈光,不知冼英這一劍是虛是實,只得吃力一偏,雖是躲了過去,但差些叫冼英給刺中。
御夢侯擰了擰眉,又冷眼看著下方戰局。于謹只帶兩千人,與冼夫人的四千人相比,稍弱一等,又深知今日不過是牛刀小試,當即引兵回走,往山坡快奔而去,路過御夢侯身邊之時,于謹大喊道︰“侯爺!”
御夢侯看著後方追來的冼英,又看前方樹林兩道東西分離,道︰“兵分兩路!”
于謹聞言,當即領一撥人馬向東路而去,另一撥人向西路快奔而去。而御夢侯見冼英追來,亦是施展輕功飛身落在樹上,見冼英在路口未加躊躇,領著梁軍便往西路追擊而去,眉眼冷意乍現,隨即又消逝了去。
魏軍本就沒打算今日硬戰,此時兵分兩路逃亡在前,也不知冼英到底跟來哪一路,此時這東西兩路之上逃亡的魏軍,以防萬一皆在沿途設下些簡易路障,阻礙冼英的跟蹤。
果然,冼英一路上為這些無關大事的小障礙弄的心煩意亂,又見魏軍已然遠去,也不願再戰,當即往西門趕去。
御夢侯坐在樹上,望著冼夫人遠去,當即飛身落下,乘馬追上。
而西門那一方,由冼亮領兵殺往侯莫陳崇,侯莫陳崇早得御夢侯之命令,今日不可大戰,是以,見冼亮追來,侯莫陳崇也未作多留,領著魏軍便向後方山上逃遁而去,冼亮一路風馳電掣般地快馬追上。
侯莫陳崇逃入前方山林之時,恰巧遇見這冼夫人領著梁軍快馬而來,似是要前來攔截,堵住去路。他當即往後看,又見冼亮領著梁軍一路追來,堵住了後路,卻離自己還有好些距離。
此時進不得退不得,侯莫陳崇領著魏軍原地打轉,只見道路兩邊山坡聳峙,林子叢生,並無道路可走,也不知林子里都是些甚麼,此時不過身處進退無路之地,頓時陷入囹圄之地。
“該死,今日老子就陪他們好生玩玩!”
侯莫陳崇振聲一喝,當即調轉馬頭,正要命士兵布陣待戰,林中右邊忽地閃出一人來,朝侯莫陳崇喊道︰“將軍,侯爺讓您兵分兩路,各往左右山林中逃去。”
“山林?”侯莫陳崇煞是不解地掃視著周圍山林,駕馬急忙來回掃視︰“這林子,可有去路?”
“將軍只管去了便是!”
侯莫陳崇聞言,不禁擰了擰眉,抬眼一掃前後,只見冼英與冼亮離自己愈加近了,且听得前後梁軍的吆喝聲,當即分兵兩路,自己往左邊山林而去,那報話之人領著另一波將士入了右邊山林……
“人呢?”待趕至這檔口,才見得魏軍全不見了人,冼英緊勒馬韁,凝神掃蕩著四周。
冼亮四下 望︰“方才看到侯莫陳崇兵分兩路往兩邊山林去了!”
“山林?”冼英敏銳的雙速地掃視周遭山林︰“這林子里有路?”
“我也不知,可他們既然敢走,說明里頭有路罷。”
冼英微微捻眉,“這于謹與侯莫陳崇兩人皆是不戰而退,兵分兩路,莫不是設計引誘我們,里面設了埋伏?”
冼亮道︰“夫人,追或不追?”
冼英掃視周圍林子,“方才在北門,于謹是當真跑了的,給我設的陷阱都是些阻礙我們追擊的小東西,興許不是有詐。這樣,我們分兩路追,卻看看他們到底玩地甚麼把戲。不過興許是他們設了埋伏,我們又得小心追擊,切莫被他們給騙了過去!你我皆保重!”
說罷,冼英領著自己那一路人當即拐往左側山林,冼亮求戰心切,當即領兵往右側山林里去。
他們方一走罷,不遠處,一白衣公子端坐在白馬之上,似是散步似的在山間林道中閑步而出,望著冼英和冼亮追去的方向,眸光愈加深不見底……
待冼英冼亮二人追入林子,除了發現侯莫陳崇借著林中偏道趕回了魏營,並無其他發現,即使連埋伏都沒有時,不由得悻悻然地退兵回了東郊水庫。
梁魏首日之戰,就此作罷。
御夢侯不願在棗陽耽誤過多時間,當夜便召集侯莫陳崇與于謹于帳中商議出兵之事。
次日,御夢侯下令魏軍將北門與西門兩處水庫堤壩堵住,攔截流往棗陽的河道;與此同時,又命魏軍將北門與西門重兵把守,攔截從外頭運往棗陽城內的糧草。
此時正值稻谷收割之際,可城門為魏軍把控,城中百姓出不得城門,如此斷水斷糧草數日,棗陽城內百姓饑腸轆轆叫苦連天,將士軍心離散,縣令陶齡甚是焦急,當即命人連夜出東門向冼夫人求救,冼夫人當即命人將東郊水庫之水往城內送去,可也只是送了些許水,並不見有運送糧草動靜。
冼英大軍皆是受秦淮王命令從嶺南北上而來,一路上帶兵打仗的兵馬糧草皆是自給自足。從嶺南到荊州這一路十萬八千里,所帶的糧草本來都消耗地差不多,無法再同糧草充足的魏軍抵抗,需得速速硬戰,可不想魏軍遲遲不肯有動靜,只日夜對軍營以及棗陽縣城嚴陣以待。
如今,冼英大軍糧草本就只能維持梁軍十日光景不到,誰讓御夢侯堵住了兩大城門,外面郡縣得知魏軍包圍了棗陽,知道棗陽乃是非之地,皆不敢靠近,哪里會有人來送糧草?
此時陶齡向自己求救,即使冼英甚是想將自己的糧草送入城里解救城中將士之難,可自己的將士沒了糧草,又如何與魏軍打仗?到頭來讓魏軍佔據了棗陽,一切不都是功虧一簣了麼?
如此這般,冼英連夜調兵遣將,決定破釜沉舟,對西郊水庫的和北郊水庫的魏軍進行逐個擊破。
次日,她除了兩千將士守護軍營,冼亮帶著一萬兵馬把控北門與東門,自己各領一萬將士殺往西郊于謹之處。而得之冼英已然出手,北郊水庫的侯莫陳崇當即兵分兩路,一路從北郊水庫攻往城內,一路從梁軍守衛的東門攻入棗陽。
冼亮為守北門,與侯莫陳崇對戰五十回合,終是被其一刀斃命。
侯莫陳崇正要攻往北門,傳來棗陽縣令陶齡投降之消息,梁軍大驚。原來御夢侯以向城中百姓和將士送糧為條件,讓陶齡投降。
那棗陽縣令陶齡待在城中數日,城中百姓苦于受不了糧食,而所存儲的糧食又全交給棗陽城中軍隊做軍資,幾乎家家揭不開鍋,叫苦連天,皆讓其向魏軍速速求饒。果然,兩日後,陶齡便餓著肚子,提著綬印出了北門,將棗陽拱手交給了御夢侯。
聞冼亮已死,陶齡投降,冼英勃然大怒,旋即引兵殺往北門,與已經佔據北門的侯莫陳崇廝殺上百回合。
與此同時,得了空的于謹又兵分兩路,把控東門和西門。
御夢侯屹立北門城牆之上,只見這兩人不相上下,梁軍幾度又差些將棗陽奪回去,當即命人鎖緊城門。
侯莫陳崇抬眼一看,只見步六孤痕立于城牆之上,心下頓時明白過來,當即領兵回走,沖往對面山路上。
冼英一心想報冼亮之仇,當即領兵追上。追入林中,才見不見了侯莫陳崇,里面兩條道路東西而向,也不知侯莫陳崇逃到了哪邊。
“這邊!追!”冼英拎著長劍,引一路梁軍追往左方這一條道路……
于謹才走上棗陽城牆的樓梯之時,只听遠處山林里一陣接著一陣**沖天響起,炸的人震耳欲聾,再見那**煙塵的位置是從左方山林里傳來,炸裂之音驚天動地,不由得喜上眉梢,朝御夢侯走去︰“侯爺,她死了?”
“也許罷。”御夢侯負手而立,眉目之間不喜不悲,目光安寧地望著遠方︰“不知她走的哪一條路呢?”
“侯爺!”身後傳來侯莫陳崇的喊聲。
步六孤痕、于謹循聲望去,只見侯莫陳崇滿臉喜色︰“末將從右邊道路繞道回來,她當真走地左邊那一條路,否則也不會傳來爆炸之聲。”
“這回,梁軍死傷可有上萬了!”于謹喜道︰“不過,侯爺怎麼會知道她一定會走左邊?”
“本侯也不確信。只那日看她左手拿劍,心下稱奇。早聞常人心性向右,不知她這左撇子是否心性向左,是以試探了她兩次,不想她皆走西左之道。是以,今日便用這法子了。”
他神色間頓生悵惘,遙望著炸彈煙霧在碧藍的天空卷起層層灰團,兀自一嘆︰“只可惜了一代女中豪杰,卻也敗在此等細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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