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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家的小院門被日本兵一腳粗暴地踹開,三個日本兵端著槍,對著里面哇哇地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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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智文輕聲道︰“李茹,那幾個日本人在喊屋里的人趕緊出來,不然他們就開槍,還要放火燒屋子。”
李茹驚訝極了,她沒想到譚智文居然能听懂日語。雖然她听過她父親老李說過譚智文的故事,知道譚智文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語,可現在的譚智文,正處在失憶狀態,竟然還能听懂日語,這就令她倍感驚訝了。
她想到了帶娜爾金上尉來的路上,娜爾金曾經告訴過她,許多失憶的人,並不是完全失去記憶,而是選擇性失憶。譚智文可能會忘掉許多事,但他潛意識中,許多本能並不一定會忘記。
可這時情況緊急,不允許她細問,李茹鎮定了一下情緒,裝作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怯生生地打開了屋子門。
一見到屋子里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三個日本兵立即眼楮一亮,一下子圍到了李茹的面前。
其中一個會點中文的日本兵嬉皮笑臉地問道︰“花姑娘的,你這屋子里,可有俄國人來過?”
李茹裝作害怕的樣子,怯怯地回道︰“太君,我是這山里的良民,從來沒有見到什麼俄國人。”
那個日本兵指著屋里問道︰“你的,不說實話,死啦死啦的。屋子中,還有什麼人?”
李茹顫聲道︰“太君,屋子里還有我的哥哥。只是他上山采藥時摔了,這腦子有了問題,現在傻傻的。”
那個日本兵一把推開李茹,托著槍,踹開了屋子門。他看到了坐在炕上的譚智文,用槍指著譚智文瞄了好大一會兒。
譚智文只知道眼前的日本兵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他受過傷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除了李茹對他提到過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他還真對日本兵沒什麼印象了。
見到譚智文果真傻乎乎的樣子,日本兵收起了槍,轉身來到了屋子外。三個日本兵本是奉命搜索甦軍小分隊的,見到這里只有一對中國人兄妹,早已沒了戒心。
那個會說中文的日本兵,剛招呼兩個同伴,準備繼續前進,與其他日本兵一起搜山,另兩個日本兵卻垂涎欲滴地看著李茹。
其中一個鬼子一臉壞笑地用日語對兩個人道︰“我們這麼多人搜山,那幾個甦聯人肯定逃不出去。眼前這個花姑娘長得不錯,不如我們快活一下再去搜山如何?”
三個鬼子兵沉默了一下,突然同時發出了不懷好意的大笑。屋內的譚智文听明白了日本兵的意思,一想到待自己如親人的李茹即將遭遇鬼子兵的羞辱,不由得心中大急。
三個鬼子兵一下子擁上前,抱住了李茹,上下其手,立即撕碎了李茹的上衣。譚智文正好推開門沖了出來,見到李茹被鬼子兵非-禮正急得哭了出來,猛地大吼一聲︰“你們這些畜生,放開她!”
兩個鬼子兵根本不理睬譚智文,繼續按著李茹強行親著她的臉,另個鬼子兵惡狠狠地抓過放在牆邊的三八大蓋,掄起槍托,劈頭蓋臉地對著譚智文砸將下來。
譚智文猝不及防,被鬼子兵一槍托正砸中腦門,腳步一踉蹌,一下子摔倒在了牆角。鮮血,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
另兩個鬼子兵見狀哈哈大笑,繼續撕扯著李茹的衣服。李茹被鬼子兵強行非-禮,心中本就氣惱異常,見到譚智文被鬼子兵額頭打出了血,急得掉下了眼淚,大聲呼叫著譚智文。
譚智文受到鬼子兵的重擊,雖然額頭吃痛,可鬼子兵的這一槍托,竟然把他砸得一下子恢復了記憶。
他慢慢地從牆角爬了起來,順手抄起牆角的一枝小竹竿,死死地盯住那個打他的小鬼子。小鬼子見到剛才還傻乎乎的譚智文,眼楮里閃著精光,臉上一片殺氣,不由得心中一驚。
他罵罵咧咧地道︰“八嘎!”隨即抄起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刺向譚智文。李茹嚇得大叫起來,引得另兩個鬼子兵也回過了頭。
當那個小鬼子的刺刀快要刺到譚智文胸口時,譚智文微微一側身,避開了小鬼子的致命一擊,手中的竹竿也刺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戳中了小鬼子的額頭。
小鬼子一吃痛,一下子摔倒在地。他眼冒金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一摸自己的額頭,見到滿手鮮血時,不由得狂怒地暴叫起來。
另兩個小鬼子見到同伴吃了大虧,都不由得心中暗驚,還沒待受傷的同伴反應過來,那兩個小鬼子已經松開了李茹,都抄起了放在牆邊的三八大蓋。
听到他倆拉動槍栓的聲音,譚智文猛然大喝一聲道︰“小鬼子,你們都這麼慫嗎?你們的陸軍操典上沒教過你們拼刺刀?”
兩個小鬼子一楞,顯然是沒听懂譚智文說的是什麼意思。正舉槍時,受傷的那個日本兵伸手攔住兩個同伴。譚智文一楞,隨即想到了,必是這個剛被自己打傷的日本兵,為了泄怒,想親手殺了自己。
他雖然恢復了記憶,可一時之間,他的身子骨還沒活動開。在甦聯受訓的特戰技能雖然仍在,可畢竟他受傷了這麼久,手腳還沒完全恢復利索。
雖然他還沒完全恢復狀態,可心高氣傲的譚智文,還真的不把這三個小鬼子放在眼里。就算小鬼子開槍,這麼近的距離,他也足以在閃避的同時擊殺這三個小鬼子。
可譚智文也明白,小鬼子正在搜山,雖然眼前只有三個日本兵,但一旦槍響,就會引來大隊鬼子,他就算渾身本領,也不可能逃出小鬼子的合圍。
譚智文用日語把剛才激怒小鬼子的話又說了一遍,這一下,三個小鬼子倒楞了楞。畢竟當時東北和內蒙一帶,鬼子為侵華作準備潛伏在當地的日本特工特別多,譚智文的一口日語還有提到的陸軍操典,讓三個小鬼子也不敢輕易下手,生怕譚智文是日本帝國的特工。
雙方短暫的對峙後,譚智文有了回旋的余地。他也明白,他這時完全可以假裝日本特工來唬住這三個小鬼子,可他並不想李茹對他產生誤會,更想在李茹面前露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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