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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娃攀在花嬈的頸上,胖嘟嘟的小身子爬呀爬,兩條小短腳終于是坐到她的肩膀上,小臉委屈的皺成個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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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安分點,我可不是你那好心的爹爹和娘娘,不老老實實的听話我就把你賣給人販子”
“臭梅樹壞壞!”綠娃噘著嘴頭一扭,人小打不過,老老實實的等著吃虧。
花嬈暗暗好笑,這個小娃不知是什麼來歷,單純好玩跟一般的同齡孩童比心智要聰明,不過一樣的好騙。她曾探過他的脈,一股靈氣十足,干淨清新屬于大自然的氣息不同于其他精靈,可問他,小綠娃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只听他說,自己一醒來就是這麼一個身子,四百年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從來沒變過。花嬈把他當成一個怪物。
雪狸那天的事一直是花嬈心里的一塊病,加上上回塔朗暗殺一事,決定勢必要把人捉出來。
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瓶口不大里面翻騰著上回的盅蟲,里面的血當然是雞血,她自然不會傻的用自己的血。
“綠娃記住這個味道,咱們定要把下盅的人捉出來,不然你娘娘還要吃虧。”
綠娃一听娘娘,听話的嗅嗅味道,對她點點頭。
花嬈把瓶子扔進懷里帶著小娃縱身一躍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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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文妃文錦棠每月要回娘子的日子,一早就讓丫頭準備了一些家人喜歡的小玩意,雖然她知道父親定會對這些看不上眼,不過她還是準備了。
驕子一路抬到將軍府,外面早就站著迎著的爹娘和自己的大哥還有三位妾室夫人帶著兩名庶女妹妹,後面是一眾的家丁
“娘娘慢點下轎。”文夫人紅著眼來扶著女兒。經過三位妾室時瞪了她們一眼,本想向回娘家的娘娘套套近乎,被這麼一瞪要是平時早就氣粗的諷起來了,可今日人家貴妃女兒回家,不可同日而語。
文夫人好像只有女兒才能讓她在幾位妾室面前提高面子,也只這一雙兒女讓她在府中的位置久經不動。
一頓飯吃的規規矩矩,大富人家本來就規矩多,加上一個貴妃更是小心。
文妃不動筷誰敢動?
“一頓家常飯而已,不必過于規矩。本宮雖然貴為國妃,但也是文家人不是,爹娘不必拘禮,就按平日來。”文錦棠側著面對一旁的老公公說“李公公”
“奴才在”身邊的老公公貓著腰趕緊上前。
文妃性子冷,話也淡“今日是本宮好不容易回娘家的日子,一頓飯而已就不用面面俱到了,規矩多了那就不是一家人了。”
“奴才明了,老奴這就帶奴才們下去,娘娘慢用”李公公手一揮帶著從宮里的奴才宮女退了出去。
李公公一走,室里的氣氛也活絡了些。
文將軍舉著杯“女兒說的是,就是貴為娘娘也是我文耀 ,我文家的女兒,回到家別想著給爹娘擺臉子”
文耀 剛說完,桌底下文夫人動了動他,樂哈哈的對女兒說“棠兒,你爹跟你開玩笑呢,你是貴妃是我們文家的榮耀,想給誰擺臉子就給誰擺臉子。”
“吆喝,現在這馬屁就拍上了,要是我女兒我才不許她給我這個娘冷臉子看”向來跟文夫人不對盤的的楊氏冷嘲的低喃。
文夫人的冷光射向楊氏,怒聲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姐姐,你听錯了,我正教訓葉兒呢”楊氏說著點著女兒文錦葉的頭苦口婆心的念叨“葉兒呀,你要向你姐姐學習,人家現在是貴妃權力大著呢,如果哪一天你要是飛黃騰達了可不能忘恩負義,忘了我這個可憐的娘親。”
文錦葉姓子軟,低著頭不敢說話,小臉嚇的慘白。
“夠了!都給我閉嘴,這是吃飯,不餓的通通給我滾出去!”文耀 也算個有腦的,就算平時寵妾室那也都是私下,當著貴妃女兒如果此刻不挺著她娘,怕是以後壓不住啊。
文夫人和楊氏頓時不敢說話了,文三小姐臉更白了,低著頭不敢抬。
文錦棠面色不動的夾了幾口菜和身邊的大哥說了一句“大哥,棠兒記得鐘離國雖然沒有妾室不能同正室同桌吃飯的規定,那難道要本宮堂堂一個皇妃去和一個妾同桌?”話雖然沒有起伏,可听著也夠嚇了人。
再說狠點,那就是褻瀆皇威,死罪一條!
文耀 一听臉色都變了,狠狠的瞪著楊氏和文錦葉,壓著火“還不給我滾出去,沒大沒小的,以後都給我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飯,省得出來丟人現眼!你們也給我走!”
張氏和女兒文二小姐文錦容也難遭波及,大氣也不敢說的站起來就往外走,文錦容臉上雖然不甘居多,但也不敢造次。
一臉喜容的新進門的于室看看左右,高高興興的坐著。
文耀 瞪著她“你也給我出去!”
于氏一愣,接著拉著他的衣角怨道“老爺……”
“放肆!目無本妃,是不是想死罪一條”文錦棠徹底惱了,以前她還可以容忍這些妾,那是為了娘走人路,畢竟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她貴妃也不可能時常出宮,如果那些妹妹和姨娘拎的清,她自然好聲相待,如今這些妾竟然敢順桿往上爬那就別怪她砍節不留枝。
于氏不敢在造次,福了福身帶著丫鬟退了出去。文夫人也偷偷的抹眼淚,覺得這個女兒還是親著自己。
“來吃飯,等一下棠兒休息好來爹的書房,爹有事和你說。”
“知道了,爹。”文錦棠應著,吃著飯不時為娘和大哥布菜,就像未出門前,依然還是那個大小姐。
————
直到響午時分,他們還是未討論出一個結果。直到福公公在殿外敲門提醒該用膳了。
“算了,大家還是先用膳吧。你們先下去好好想想還有誰,覺得可疑再來告訴朕”傲炎听到雪狸肚子剛剛叫了一聲,也只能先添飽肚子再來想。
谷炎站起來對傲炎一福身“皇兄,臣弟府上還有事,便先行告退。有要事派人差我一聲。”
“也好,你去忙。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你先去處理其他,有線索朕再讓福公公告訴你怎麼做”傲炎點頭送他離開。
下人們也忙進忙出的整理飯桌,大魚大肉的精致菜肴依然是擺滿了一桌。傲炎是個好皇帝,從來也不奢侈,對飯菜的要求也沒那麼多,但如今多了雪狸這個愛吃貪喝並停不下嘴的丫頭,也不但心這些菜浪費了。
“皇上,菜齊了。”星竹最後端著一碟用芋頭做的如意芙蓉團進來。
她經過素素的時候,素素一個激靈,返手就要抓住欲出門的星竹。
素素激動的抓住她完全忘了皇上在場,問“星竹,你剛剛去哪兒了,為什麼現在才看見你。”
傲炎不說話,眼神精明的盯著兩人不打算插話,雪狸想說什麼但被他阻止了。
星竹心底一慌,揮手想甩開她,但素素就像塊膠皮樣的粘著不放。
“你個蠢丫頭,快放開我皇上面前你也敢放肆”星竹冷著臉,大聲呵斥她。對一旁的素吉叫道“喂,你快把這個瘋丫頭拉開!”
素吉冷哼,翻了翻眼“這個丫頭瘋起來誰也攔不住,對不起吶星竹大宮女,素吉我無能拉不動!”
“你……”星竹氣的胸口堵著一口氣,但卻不能當著皇上的面揮手打人。
“全都給朕停下”傲炎站起身大喝一聲,手背到身後一臉陰郁。
“奴婢該死,請皇上贖罪。”撕扯的兩人立刻就停下了,嘟嘟索索的跪在地上。
“你們兩人也太大膽了,當著朕的面也敢造次真當朕沒脾氣是嗎?素素你先說怎麼回事。”
素素一听趕緊匐低身子,回話的語音都在打顫“回皇上的話,奴婢一時激動了,剛剛奴婢一時想起在搬到鸞香殿前,在月院時是星竹親自來幫忙和,那時出門前她竟走在主子的前面,奴婢還因此生了很久的氣與素吉抱怨來著。”那時也只是一個動作而且,她也沒想到可能會和下蠱有關,直到剛才見到星竹後如酩酊灌頂般想起當時她的異常,如今越想越有可能。
星竹一听立刻反駁“素素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你胡說什麼呀!你想害死我嗎,不要亂冤枉我。”星竹不反駁還好,她這一迫不及待的反駁立刻讓人覺得她有問題。沒罪至于這麼激動嗎?
素吉也走到素素的身邊跪下,說“皇上,奴婢可以給素素保證,當日確實是星竹以下犯上多次出言侮辱主子,因主子當時身份敏感不得治罪于她,皇上可以明察,奴婢請皇上做主。”素吉心里憤憤的想,如今終于是出了當日的一口鳥氣。
“不必查了,朕若沒記得錯的話,當日朕是叫星星去的月院何時變成你了。”傲炎腦子騰一下子就火了,差點讓人將她托出去立馬斬了。臉冷的如寒山冷窖看的人從頭頂一直寒到腳底心。
他覺得從自己身邊出奸細是最氣憤的,氣到不能原諒。
星竹搖頭,慌忙的為自己辯解“不,當日是星星有要事拜托我替她頂差,奴婢們當時是怕皇上怪罪下來,所以才瞞著不說,皇上要相信奴婢,奴婢一直侍奉皇上六年,不可能做出無此荒唐的事呀!”
傲炎閉了閉眼,心里難受,再睜開眼時,眸底是一片灰沉“星竹你覺得就算你們不說,這種事能瞞多久,若狸兒問起來或者朕無意一提,你們覺的還能隱瞞?朕以為你跟在朕身邊六年,應該知道朕最痛恨的便是欺騙。你是四位貼身大宮女里面最沉穩的,何時連撒個謊都漏洞百出,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皇上,奴婢……”
“哎呀,我也想起來了。”雪狸突然一聲驚叫,另地上的星竹打了一個哆嗦,心瞬間如墜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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