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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離別
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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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圓滿，可是結束了。
邁克爾用一件出色完成的案子為自己登上局長的高位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這是幾乎所有的高官都夢想的奠基禮。
當邁克爾從電梯里走出來，看到自己那些手下的時候，幾十個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定定地看著他。
“啪——啪——啪……”一個穿西服的人拍起巴掌。
“啪——啪——啪……”
然後是另一位女士。
緊接著是更多的人鼓掌。
“嘩……”
邁克爾走在掌聲里，有點兒受寵若驚地回應著來自各方真誠的回應。
這次不只是他個人的成功，邁克爾用自己的努力帶領這些特工走向了成功。
從今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
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邁克爾才松了一口氣，他以前沒有受過這種待遇，雖然有點兒小小地滿足了一下他的虛榮心，可是還是不要有下次的好。
“是不是很感動？”
突然傳來的說話聲嚇了他一跳。
辦公桌後面的椅子轉過來。
是他的老上司，現在的副部長——帕里斯。
這幾天他的日子過的也很是舒坦，從他舒展的眉毛和滿面紅光就看得出來。
“有一點兒。”邁克爾拉下窗戶上的百頁窗，他的老上司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只為祝賀他馬到成功，來就是有事兒。
帕里斯很滿意他這名手下的工作態度，勝不驕，敗不餒，始終如一。
“這次的行動，你完成的很好。”帕里斯還是忍不住表揚了他一句，“不能再好了，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可是我們不能苛求太多，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是難得的勝利了。”
“肖恩幫了很大的忙，”邁克爾沒有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要是沒有他，在核電站的時候我就得用手槍在這里把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了。”
“所以我們打算放過他和他的朋友，”帕里斯對他更加滿意了，“本來是想只找科西嘉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多個盟友也不是不可以的。”
“您也是這麼想的嗎？”邁克爾從心里覺得跟這樣內行的上司一起工作會有很好的發展，“重新建立我們曾經親手毀掉的體系？”
“哦當然，”帕里斯嘟囔著，“這幫科西嘉人不該再像現在這樣一盤散沙，瞧瞧我們的國家變成了什麼樣子，俄羅斯人像一群海盜一樣蠶食著我們的土地，毒品、槍支、站在街上的東歐女人，巴黎就像一堆臭狗屎，其他城市也沒有好多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有禮貌，跟鄰居會打招呼，罪惡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至少看起來還算是可以被接受的，所以我們當然需要把原來的好日子再找回來，法律和制度不行，那就得靠我們這些實干家們做出點兒成績來。”
“可是這次絕不能再讓科西嘉人像冷戰時期那樣為所欲為，”邁克爾強調說，“他們以前鬧的太過分，絕不能再發生那樣的事，他們要有正當的職業，一份像樣兒的工作，就連處理糾紛也得去法院，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濫用私刑。”
“說得沒錯兒，邁克爾，”帕里斯贊許地道，“以前科西嘉公會就是一匹沒有韁繩的野馬，現在要是我們想讓他們出力，就得給他們戴上嚼子，配上馬鞍，還要拽緊韁繩，一刻也不能放松，他們是武器，我們瞄準，我們扣動扳機，他們負責把子彈打出去，俄羅斯人、阿爾巴尼亞人、阿拉伯人、越南人、韓國人、日本人，還有香港的三合會，如果中國人不听話，也包括他們，我們要他們打誰，他們才能打誰。”
“要是他們不听話，我們就聯合馬賽的趙虎嗎？”邁克爾早在跟邵樂做出承諾開始就在調查跟他有關的一切背景資料。
“他們嗎？呵呵……”帕里斯意味深長地笑，“親愛的邁克爾，他們一直在跟我們合作，幾年前我們在馬賽的一次聯合行動，就是有他們的幫助才能順利完成的呀！”
“看來肖恩的朋友們又走在了前頭。”邁克爾越發對邵樂感到好奇了。
帕里斯卻不打算再多說了，“邁克爾，我的孩子，別著急，世界是多元化的，它有很多個層面，這個層面不知道另一個層面的事情，隨著你接觸的秘密越多，你就會發現，嶄新的天地無時無刻不在你眼前拓展著你的視野，當你到我這個歲數，回顧以往，連你自己都無法相信，我們到底是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里。”
“那科西嘉人也會得到保障協議嗎？”
“哦，那就要看他們的合作意願有多強烈了，”帕里斯對此不置可否，“邁克爾，你要知道，這份秘密協議可不是隨便給出去的，肖恩的朋友為此可是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長到你無法想像，付出的努力也是你沒有辦法想像的。”
邁克爾適時地閉嘴了，再問下去就算帕里斯想說，他也不想知道。
知道的太多在這一行里有時候不是好事，你不得不每天為了保守那些秘密而煞費苦心。
邵樂可不管這些，他也沒空兒操心這種事，因為他正在一間可以看到艾菲爾鐵塔的小旅館里跟麗莎做著愛做的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麗莎和邵樂都知道，分別的時候就要來臨，所以雙方都盡情地釋放著激情，為了不被人投訴，惹來店老板敲門，麗莎咬著一塊毛巾直到它破掉。
當兩人喘著粗氣，暫時休戰的時候，寬大的雙人床如同經歷了一場激戰。
邵樂一個利索的翻身，從還沒完全融化的冰桶里拿出一瓶紅酒，在兩個杯子里倒上，回到床邊，遞給還沒有平復呼吸的麗莎，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順著窗戶欣賞外面的大鐵塔。
麗莎如飲甘霖般一飲而盡。
“呼——親愛的，你今天的戰斗力一般嘛。”麗莎馬上膩了過來。
邵樂不禁翻了個白眼兒，又提起酒瓶給她倒上，“親愛的麗莎，要是我火力全開的化，你會死的。”
“那是不是我就可以永遠留在你的心里了，”麗莎伸出自己的手指，探過他的肩膀，撫摸著邵樂雖然瘦，卻很結實的胸肌。
“最好不要那樣，”邵樂抓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親愛的，那樣一來我會從此不舉的。”
“咯咯……”麗莎嬌笑著。
邵樂也跟著笑。
兩人就著一瓶紅酒，你斟，我飲的，愉快地談笑著。
邵樂不愛麗莎，麗莎也是同樣的感覺，只能說彼此有好感，而且邵樂發覺，跟麗莎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壓力，就好像是普通的朋友，淡淡的交情，像水一樣，只在彼此需要的時候聚在一起，瘋狂一番以後，各奔東西，誰也不干涉誰，邵樂對這種感覺談不上喜歡，可也不討厭，有的時候人就是要有這樣的關系調劑一下緊張的生活。
“你還在調查走私人口的事嗎？”邵樂給麗莎的高腳杯里又倒了一點兒紅酒，似乎無意地問道。
麗莎的手一顫，“是的，”她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邵樂沒有提起那天被他沖到馬桶里的竊听器，麗莎也沒有提起，這是兩人的默契。
“先等一等吧，”邵樂呷了一口，反手摸著麗莎柔順的頭發，“親愛的，你走的太遠了，快要回不來了，我很擔心你。”
“有些真相是一定要被揭開的，”麗莎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有些真相注定要淹沒在歷史的長河里，”邵樂親了她的臉頰一下，“等幾天再說，親愛的，你會看到一副不一樣的風景，我不是要阻止你什麼，而是在提醒你，變化一直在發生，你在旁邊看著會更容易看到全貌，要是投入進去，那就是一潭混水，血紅色的混水，除了血和暴力，你什麼都看不到。”
麗莎在沉思，他在消化邵樂的話背後的含義，邵樂也不想跟她解釋的太清楚，繼續悠閑地看著窗外遠處的鐵塔，這間可以看到鐵塔的小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訂到的，得珍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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