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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對話
“很無聊是嗎?”
突然而來的說話聲再次打斷了邵樂的思緒,他朝左邊看去,心頭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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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彩虹公司老板一次,他跟約翰遜管家說話,管家很恭敬地管他叫老爺,臉上有鋼針一樣的胡子,就好像一只刺蝟抓著他的下巴……”
眼前的這個人跟卡佩羅描述的一模一樣。
他就是那個希金斯.霍普,彩虹公司的首席執行官。
“是有點兒無聊,”邵樂平息著過動的心跳,盡量平靜地說,“我不喜歡這里的氣氛,他們明明一肚子火,可是見面還是在笑,太累,換我就一人發一把槍,上天台去解決,這樣活下來的人至少可以舒服一點兒。”
“我也是這麼想的,”希金斯居然同意,“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讓這個世界充滿了罪惡,他們全都該下地獄。”
“可是他們還活著,”邵樂用酒杯點了點他們,“活的還很好。”
“誰知道呢?”希金斯自問自答著,“生與死,存在的形式和價值,天曉得。”
這是什麼屁話!邵樂心里罵道。
希金斯好像不指望他會懂,“你對這個世界有什麼看法?”
這是要討論哲學嗎?
邵樂有點兒蒙,不過他還是小心地措著詞,“你指的是什麼?很好啊,山好水好的,我好像最近才剛剛發現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我猜可能是以前我太粗心沒有注意到吧。”
“可是你也無法回避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問題吧,比如污染,人為的。”
“你的意思是切爾諾貝利?哦,那里死過很多人,幾十年以後雖然那里還生活著很多人,山很美,很多樹,可是如果拿出蓋格計數器的化,就會被輻射超標的警報聲嚇的魂飛魄散。”
“對,就是這樣,”希金斯眼楮里閃過贊賞,“如果我們一個不小心,就不只會毀掉一個切爾諾貝利,而是整個地球。”
“這是另外一種犯罪,”邵樂大概摸清楚這貨想說什麼了,環保嘛,熱門話題,他可以一直跟他扯下去,反正只要他不著急在這兒宰了他就行,“就好像法西斯一樣,大屠殺,未開化的野蠻行為……”
“既然說到殺人,”希金斯及時制止了邵樂繼續胡扯下去,“肖恩是吧?哦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希金斯.霍普,我听約翰提起過你。”
“是的,我的英文名字就叫肖恩,中國名字叫張平,”邵樂虛偽地跟他握手,雖然希金斯沒準兒連他一次性*生活可以堅持多長時間都清楚,可是該撒的謊還是得撒。
希金斯對他這種裝孫子行為也不怎麼當回事兒,“好的,肖恩,既然你說到殺人,你也殺過很多人是吧?那你對殺人有什麼看法?”
“哦,這樣啊,”邵樂覺得這老小子跟西蒙斯一個毛病,嘮叨的一筆,“看對誰了。在我看來,有些人該死,你們這些西方國家的老外老是強調人權什麼的,尤其像英國,罪犯都不能殺,我覺得制定這些法律的人全都有病,更可怕的是你們居然還認為這是對的!”
“那謀殺大自然的罪呢?”希金斯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向窗戶的,那外面是難得一見的晴朗天空。
“不懂,”邵樂老實地回答。
是真不懂,邵樂跟很多危險的人打過交道,環保人士?從沒有過,清潔工算不算?
“嗯,像是傷害整個地球,扼殺我們的生存空間,污染海洋和陸地,諸如此類的。”
要是邵樂是還在上大學的學生仔,他沒準兒此刻會用崇敬的眼神兒看著希金斯,但是親身體驗過這老頭兒率領的公司對他還有其他很多人做過的事——他只想說——你他馬有病吧!
“這也是犯罪,”邵樂只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應該嚴懲不怠,可是你怎麼知道誰是罪犯呢?主導並從中獲利的那些企業家?還是那些領工資做事的人?”
“听過紐倫堡審判嗎?”希金斯話鋒一轉。
邵樂在心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吧,現在又要討論戰史嗎?
“听過,好像有這麼一種說法,听從命令並不構成抗辯的理由,是這麼說的吧?”邵樂只記得這句話,不過俄羅斯克格勃在宣誓的時候好像提過另外一個說法兒,國家永遠是對的。
“沒錯,”希金斯現在的德行在邵樂眼里就好像一個推銷保險的,正口若懸河地把他往溝里帶,“可是你也知道,沒有人因為杜魯門下令轟炸日本而去逮捕他。”
因為他打贏了啊,你個笨蛋!邵樂心想,“你是想問這算不算犯罪嗎?
不,這不算,因為他阻止了另一個更大的惡魔,和平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如果要拯救地球呢?”
“不懂,”邵樂再次裝傻,他剛才差點兒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這就是打比方最壞的影響,內行用這種似是而非的比方想讓外行了解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卻把外行帶入了另外一種誤區,讓他們對內行做的事產生了錯誤的理解,更麻煩的是,你再想說服他要比原來更困難十倍。
希金斯有點兒失望,可是他還是試圖再努力一下,“如果這個地球正瀕臨死亡,那人們該做些什麼?要怎樣做才可以拯救它?”
“這個——沒想過。”邵樂哪有功夫擔心這種事兒。
“我們有,”希金斯一指那些還在嗡嗡交談的人。
也不知道一幫大老爺們兒哪來那麼多話聊,拿著杯酒沒見哪個喝,听著音樂也沒見半個美女出來陪跳舞,要邵樂說這幫家伙口口聲聲說要拯救地球,可他們自己就在犯罪,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
“肖恩,現在有些人正在做的事就可能危害到所有的生物,總要有人出來阻止他們,可到底要怎麼干呢?”
我他馬怎麼知道!邵樂覺得這貨有干傳銷的潛質,“那個——游行?你們西方國家不是挺流行這個麼。”他小心地回答。
“當然不會,”希金斯搖頭,“太慢了,而且又有幾個人能听進去呢,大家都在看熱鬧罷了,要采取更激進的手段。”
“怎麼干,殺光全人類嗎?”邵樂幽了他一默,盡量讓這句話像個玩笑,而不是在奚落他。
可是希金斯的臉上卻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這一下子讓邵樂的心涼了半截。
他是環保法西斯主義者嗎?邵樂好像隱約記得有這麼個說法兒,國際綠色和平組織在組建以後沒多長時間就斗爭手段就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一部分主張繼續采用溫和的手段,例如宣傳、非暴力游行、抗議,另外一部分則主張用激烈的手段,比如在開采油井的地方進行阻撓,破壞石油管線,在海上鑽井平台施工海域用快艇進行騷擾,干擾甚至沖撞捕鯨船
,阻止他們繼續捕殺鯨魚,因為效果有限,後來這一部分激進派系中又分出一個更加危險的派別——環保法西斯份子,主張使用更加激烈的方法拯救地球,他們有自己的信仰,而且堅定不移,狂熱、危險。
“人類是寄生蟲,對地球的危害多于貢獻。”希金斯為他的理論下了結論。
所以他真的打算消滅全人類嗎?邵樂想想彩虹公司的所作所為,好像確實是有這個意思。
改造人,可以制造怪物的藥劑,克隆,恐怖活動,核彈……
各種曾經發生過的危險一一浮現,邵樂覺得除非是想消滅全人類,不然搞出這麼多事還真沒有別的說法兒可以解釋。
“不過——”希金斯晃著手上的杯子,就好像那里面就是全人類的性命,生死存亡全看他的心情,“听過諾亞方舟的故事嗎?上帝跟諾亞說,你造一艘大船,每一種動物都放一對進去,等你準備好,我就降下大洪水,毀滅世間的一切……”
邵樂在心里已經把他劃為神經病了,“那你可要準備好大的一艘船哦。”他繼續挖苦他。
可希金斯好像已經徹底沉醉在他的“美夢”中了,“當然不需要了,我準備了一塊地,我把它稱為‘伊甸園’,集中世界上最優秀的人類,在那里等待世界末日的來臨,然後——就是人類新社會,人人敬畏自然,尊重生命,那該是何等的美好啊……”
但是誰是最優秀的人你說了算是吧?邵樂心里對他的說法不以為然,在中國,有這樣一句話形容這種瘋子理論最為貼切——“又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
“怎麼樣,想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嗎?”希金斯目光灼灼地望著邵樂,“為了這個偉大的夢想,奮斗終身!”
去你馬的吧,你個神經病!
邵樂沒罵出口,可是他的眼神兒出賣了他。
希金斯也讀懂了他的意思,有些遺憾地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走到別處去了。
邵樂的心再次繃緊起來。
難怪他沒急著動手,是要說服他加入他們的陣營。
跟著這種瘋子做事?毀滅全人類?
邵樂要是可以,現在一定把頭搖的波浪鼓一樣。
全人類跟邵樂又沒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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