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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有了尾巴
9時25分46秒
科西嘉黑幫活動最為活躍的地方在馬賽,趙虎在那里,可是他最多可以自保,如果跟他們開戰,法國政府不會答應,邵樂也不願意這種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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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晚的襲擊,邵樂擁有了一個閃亮的履歷,用不了一個晚上所有科西嘉幫會成員都會知道,他在巴黎救了西蒙斯,也就沒有人會認為他跟西蒙斯的死扯上任何關系。
對于自己這一手絕活兒,就連那個已經死去的師傅都不知道教給他是對是錯。
邵樂站在18區一個旅館的二樓房間里,看著外面的燈火,又想起了那個躲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氣兒瘦的一把骨頭的老頭兒。
他健康的時候頗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胃癌在極短的時間內摧毀了他全部的氣質,躺在醫院的鐵架子床上,手上扎著輸液的針頭,鼻孔里是輸氧管,而他在喃喃著點穴和推拿之間的轉換關系,不是在深山老林,也不是啥密室,說不出怪異的場景。
他在邵樂的面前咽氣兒的,邵樂眼瞅著他瞳孔散大,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帶著遺憾,帶著憧憬,帶著解脫……
“當——當——當——”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肖恩先生,”客房服務員彬彬有禮地,“今晚由西蒙斯引見,請您參加晚宴。”
“可是——”邵樂看看自己這一身兒,“我沒有西服。”
“我們會給您準備好,這一點您不用擔心。”
這里不是西蒙斯安排的地方,是邵樂隨便找的,也在18區,不過從住進來他就知道,西蒙斯的勢力無處不在,不管住在哪兒,總會有人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他該做什麼事。
看來這次是不會那麼快了結了。
從西蒙斯把他留下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單純了。
培訓他的私人武裝?邵樂心中冷笑,這個老家伙就像所有貪婪的黑幫老大都會有的稟性,發掘每一個人的潛在價值,像擰毛巾一樣,一點兒一點兒擰干你所有的水份,然後再把你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而你永遠也不會闖進他們原來的核心圈子,科西嘉黑幫就像意大利黑手黨一樣,以家族成員為核心,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一輩子只能給他們打工,尤其邵樂不是科西嘉人更加注定了這一點。
西蒙斯在巴黎無所不能,也許還可以在其他一些地方影響深遠,可是他不能被使用。
他還不能冒然去找芬妮,在解決目前這件事之前不能,那會讓這個西蒙斯發現他進一步的價值,在此之前,他只不過是一個扛槍吃飯的傻大兵,能接觸到芬妮就不一樣了,當然西蒙斯不會放棄追查關于他的任何資料,可他只不過是一個黑幫份子,邵樂的底細還不是他這種人可以想查就查到的。
芬妮大概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吧?邵樂又把視線投向外面。
有點兒破敗,除非這里有威力巨大的武器要交易,或者有什麼技術可以改變時代甚至歷史,不然芬妮這種身份的人連看都不會看這里。
一個穿著灰西裝的“紳士”吹著口哨在街上晃,不時跟路過的人閑聊,臨街店鋪的老板都站在門口,把一個紙袋子交給他。
“紳士”會禮貌的道謝,然後把紙袋子隨手扔在自己提著的黑色袋子里。
是在收保護費,紙袋里是現金。
在邵樂正對面一樓的面包店里走出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他的打扮跟街上隨處可見的上班族似乎沒什麼不同,抱著一個紙袋子,里面裝著幾塊面包,正好跟“紳士”撞上。
看樣子好像是這個抱著紙袋子的人不對,可是他好像一點兒想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看著他,冷冷的。
“紳士”壓了一下自己的帽沿兒,謙遜地低頭,晃了過去,不打算追究。
抱紙袋子的人朝右邊走去,拐進一個小巷里不見了。
邵樂的目光一凝,搓著下巴,“不像警察,”他喃喃地說,“秘密調查部嗎?他們來這兒干什麼?”
“當——當——當——”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剛才的客房服務去而復返,手里提著一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黑色西裝。
邵樂掏出10歐元遞給他,把西裝接過來。
“謝謝您,先生,”他禮貌地道謝。
“不客氣,”邵樂也禮貌地點頭,“對面的面包店好像看起來不錯,我在房間里都聞到香味兒了。”
“哦,皮埃羅家的面包的確很棒,您想嘗嘗嗎?我可以讓老皮埃羅送過來。”
“不用了,我更想親自去一趟,看看有什麼我喜歡的。”
“好的,肖恩先生。“
“多謝。”
“不客氣,祝您過得愉快。”
邵樂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站在窗前,直到看到剛才的客房服務員走出旅館,進了面包店,跟老板,那個好像是叫皮埃羅的家伙說了幾句話,互相握手道別以後,他才收拾了一下,帶上點兒零錢,出門。
這里是西蒙斯的地盤,科西嘉人的嘴巴很嚴,對外來人敵意很重,沒有西蒙斯手下的照看,他最多只能買些面包,然後走回來,想套出些消息,或者閑聊上幾句,比登天都難。
街上閑逛的人對于邵樂的出現表現出了一絲尊敬,以至于邵樂無意間與某人的目光對上以後,都能換來一個點頭示意,或者一點兒微笑,在冷漠的巴黎城市里,這種待遇只能用受寵若驚來形容。
“您有什麼需要,先生?”皮埃羅老板盡可能禮貌地問道,他具備了一個面包師的大部分特征,像個圓面包一樣的體型,灰黑的絡腮胡子,腫眼泡里是血絲,好像還在宿醉當中一樣。
“哦,你好先生,”邵樂彬彬有禮的樣子人畜無害,甚至還有一點兒靦腆,他用帶著點兒外國口音的法語說道,“我剛才一直在樓上看你的店,就是有一個穿的很正式,很帥的法國人抱著一個紙袋子,他買的是什麼呀?是法國人每天都會吃的嗎?”
“哦,那沒什麼稀奇的,”皮埃羅的表情有一點兒如釋重負,他還真怕這個西蒙斯先生的客人是什麼特別挑剔的家伙,他可侍候不起這種主顧,“棍子面包和牛角包而已,不過那是三人份的,先生您——”
“哦這樣啊,”邵樂“羞澀地”,“我還以為那是一個人吃的,那就來一根法棍就行了,你這兒有香腸賣嗎?”
“沒有,先生,不過你可以去隔壁看看,”皮埃羅剛剛放松的心就揪緊起來,要不是有人事先告誡過,他一定會翻一個大大的白眼兒,然後罵他一頓,你見過幾個面包店里賣香腸的?找碴兒是嗎?
“好的,謝謝,先生,你真是太熱情了,像那樣的先生是這兒的上班族嗎?”
“剛才來的那位?哦不是,這里干體力活兒的多一些,那位先生一看就是條子——哦不,是特工,很高級的那種,可能是來做什麼任務的吧,誰知道呢。”皮埃羅“耐心”地跟他解釋。
又閑聊了幾句,邵樂啃著可以硌掉牙的棍子面包走回旅館。
用不了多久,皮埃羅就會把他們之間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轉告給西蒙斯的手下,再傳到西蒙斯耳朵里。
可他們也只能看著,西蒙斯再利害也不會敢惹這幫家伙,他們曾經是整個歐洲談之色變的情報組織,雖然現在威風不在,可也不是一幫黑幫份子敢隨意挑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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