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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出一根桃木簪,丁凱將其用作束發,桃木劍放在一旁,給火堆加點柴,嘀咕道︰“也不知那小妹妹在知道我把好東西留給自己,給她的只是一些邊角料,會不會暴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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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丁凱自己也笑起來,四周眾人還在沉睡中,也沒見誰有醒來的征兆,黎明到來,丁凱休息片刻後,就到屋頂上,迎著東方開始吐納。
“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醒來之後,就有人發現自己好像斷片了,愁眉苦腦的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好像有個女子出現,是做夢嗎?”另一人也跟著疑惑,點燃了眾人的疑惑。
梁三爺平靜的說道︰“想女人想瘋了,昨晚要不是丁兄弟用迷煙迷暈山賊,你們怎麼可能一覺睡到天亮,什麼事都沒有。”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丁先生點燃了迷煙,然後有一股香味……好像我們都中了迷煙。”那人苦笑著,一副丟了臉,有些泄氣的模樣。
這一般一提點,眾人也回想起來,的確有這事,中了迷煙,然後斷片,那就什麼都說得過去,至于迷糊中看到的那個模糊的倩影,眾人自然是腦補成迷煙的效果了。
梁三爺吩咐道︰“把尸體處理了,正好我們缺馬匹,將所有馬匹找回來,趁早出發,免得夜長夢多。”
梁三爺一提點,眾人也轉瞬間將那心中的一點疑惑拋諸腦後,迅速行動起來,收拾東西,處理尸體。
眾人重新上路之後,商隊多出一些代步的牲畜,丁凱選了一頭青牛騎著,抱著一個葫蘆,悠閑的喝著酒,跟在隊伍後面。
從鬼帝廟出來之後,走了兩里路,眾人就看到一個荒廢的山村,除了丁凱多看兩眼,其余人根本不曾過多注意。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忘川之畔,與君長相憩,爛泥之中,與君發相纏,寸心無可表,唯有魂一縷,燃起靈犀一爐,枯骨生出曼陀羅。”丁凱搖頭晃腦,似醉非醉的念著。
“丁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嘛。”梁三爺有意放慢速度,跟在丁凱身邊。“痴情之人,情根深重,違逆生死,這卻是中了情毒,不好,不好。”
丁凱笑道︰“人就是如此,七情六欲,皆為執念,為情而執者,鬼神亦避,你說他們錯了,他們卻並不一定認為自己錯了。”
梁三爺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道︰“確實如此,雜記中有這麼一個故事,梁王朝一對獵人夫妻,妻亡,其夫不舍,追至九幽,留其魂。生同居,死同穴。其情執著,莫過如此。”
丁凱楞了一下,拿著葫蘆喝了一口酒,迷離的雙眼精光大盛,嘀咕道︰“這事我怎麼沒听說過?”
梁三爺並未注意到丁凱的變化︰“梁王朝是三千年前的國家,記載的書籍少之又少,我也是在一本殘缺的雜記中看到這麼一段。”
丁凱凝眉沉思道︰“你說的梁王朝是三千年前的國家?那時候還沒有幽冥吧?”
三千年前,梁王朝,丁凱可是非常清楚,那個時代也是他第一世的時代,梁王朝的事情,他所知甚祥,如果有這等傳說,沒道理他半點消息都沒听到過。
梁三爺點點頭,有些疑惑道︰“對啊,丁兄弟有什麼疑問嗎?”
丁凱神色凝重的似乎在想些什麼,梁三爺恍然道︰“對了,那個時候,的確沒有幽冥,鬼帝大尊也還未出現,書中就是這麼寫的,可能是後人杜撰的吧。”
丁凱神色大驚,心中暗道︰“不可能,我明明感覺很熟悉,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我的記憶不可能少了這麼一部分,九幽黃泉之水就算能清洗我的記憶,我也全都找回來了,這一次就算再洗掉一部分,也應該有點影子,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難道不是黃泉河洗掉的,而是我自己剝離的!”
越想到後面,丁凱越是疑惑,他對自己可是非常清楚,連以前的自己都選擇剝離這段記憶,那麼肯定事出有因,希望自己忘掉。
“丁兄弟,你怎麼了?”梁三爺見得丁凱神色大變,不由得疑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丁凱清醒過來,微微搖頭道︰“無事,不過是想到一些東西,現在想通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
梁三爺完全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丁凱到底在說什麼。
二人繼續閑聊著,天南地北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往往話題轉移極快,剛剛還在談論這件事,下一句話就會轉移到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上。
越往前走,道路也越發荒廢,馬路上雜草叢生,似乎很少有人走一般,丁凱不熟悉這段路,隨口問了一句。
梁三爺嘆道︰“也是因為絆馬坡山賊的原因,幾十年前絆馬坡還未整合之際,這條路走的人還挺多,畢竟相比起絆馬坡山賊阻路,這條道,雖然繞路一些,但相對來說安全。後來絆馬坡山賊聯盟,定下規矩之後,只需要交足過路錢,就能暢通無阻,走這條路的也就少了。絆馬坡最近發生大變,若不能再恢復往昔,這條路也將重新恢復往昔模樣,我們可能是第一批吧。希望這一路能順利。”
丁凱頓了一下道︰“听你的意思,這條路好像不怎麼順利。”
梁三爺微微搖頭道︰“往常不走此路,也不曾過多的了解,只是听說這路好像有些變化。”
“窮山惡水,出妖孽。”丁凱一句話總結。“這路荒廢了,走的人少了,什麼妖魔鬼怪都鑽出來了吧。”
梁三爺苦笑著嘆了口氣,看看前方道︰“才下過雨,道路不好走,今日是趕不到最近的村落歇腳了。還好已經過了絆馬坡地界,那幫山賊應該不會再追來了。”
丁凱道︰“昨夜那些追來的山賊,一個也沒逃掉,就算他們得到消息,也沒這麼快。”
這般聊著,到黃昏之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商隊只能就地扎營,等第二天再上路。
丁凱爬上旁邊的小山丘,查看四周環境,夕陽西下,遙望著前方,眉頭微微皺起。
“邪氣沖霄,妖魔蟄伏,看來這一路果然是不太平。”夕陽的光輝下,常人看不到的一股黑氣在天邊盤旋,在丁凱眼中,那就是天地陰陽二氣不調,生出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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