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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好像關閉了所有的感官直覺，只剩下一顆心，還能感覺到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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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愁，哀泣，哀傷。
卻獨獨少了哀悼。
怎麼哀悼？
“你明明哭過了，我知道，我之前是打算不要你的……可那是之前啊，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能因為怪媽媽，就這麼走地干脆啊……”
她什麼都沒做。
沒恨幕笙，沒恨幕媽媽，沒恨寶寶……甚至她心底也知道了，就在不久之後，幕笙就會想辦法，把孩子拿出來的……那時候，也不是不怕……只是想想……她當時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
寶寶沒事，是天下所有媽媽的願望。
到了最後，她都開始期待起來了。
如果幕笙要寶寶，但是她也萬一活過來的話，那她一定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跟幕笙還有寶寶重新組合一個家。
打掉孩子的想法，也跟著就這麼淹沒在寶寶帶給她的悸動里了。
門外面，敲門聲依舊，幕笙的聲音，也在時不時地響起了。
一聲，比過一聲的溫柔。
一聲，比過一聲的耐心。
一聲，比過一聲的無助。
周時離捂著嘴巴，低低的哭聲，從指縫間溢了出去。
屋外的人，從最初的勸說，到了後來，變成了兩個字的名字。
“時離……時離……時離……”
“嗚嗚嗚……”
門打開。
周時離抱著來人的腰，放聲哭泣了起來︰“怎麼辦幕笙？寶寶不听話了，寶寶也不哭……寶寶她根本不理我了。”
“幕笙，你那麼厲害，你趕快救救她啊……她剛出生，她才剛出生呢……她什麼都還沒經歷過，幕笙她不能這麼睡下去的，你趕快，去把她叫醒好不好？”
幕笙低著頭，抵著她的額頭。
反手關上門，把她抱了起來，一塊放在沙發上，平躺下去。
把手中帶來的袋子，打開，拿出棉簽跟紗布，還有一些的藥膏。
“時離，先把傷口處理下，你看你四處亂跑，傷口都裂開了。”幕把她的衣服掀開，拿著一塊紗布，在她四周輕輕地擦拭，把那些流出來或干掉的血都擦掉。
周時離捂著嘴巴，閉著眼楮，哭地很厲害。
她的兩只腳都彎了起來，身子顫顫地，隨著她的哭聲，全部發泄了出去。
“幕笙……寶寶死了……寶寶走了……我喊了她很久了，她都沒應一下我。”
“我知道。”幕笙揉了揉她的腳腕，把她的腳放平︰“時離，我知道。”
他望著她，既無奈又無助。
幕笙很厲害，但是他的厲害，還不至于會回天的法術。
“我想她，我不想她走……幕笙，我可以去死的，我真的可以去死的……”
當時她埋怨過他，那麼狠心，要她去死。
時過境遷，她埋怨他，那麼狠心，不讓她去死。
周時離很想扇自己幾個巴掌的。
把自己扇醒了，也許就不會那麼迷糊了。
幕笙手一頓。
他最怕的，就是她說出這些話來了。
換了一根棉簽，幕笙沾了些藥酒，在她的傷口邊緣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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