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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幕少奶奶有流產的跡象，本來以為是看錯了，可是剛動第二刀的時候，她就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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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是在沒有麻醉，清醒的情況下，活活地挨了兩刀嗎？
甦衍是……怎麼辦事的！
緊緊地抓著醫生的衣領，幕笙的表情，像是要吃人的︰“現在呢，什麼情況？”
“孩子，孩子在里面出不來……甦少，甦少爺說了，問你是要孩子還是要大人。”
千方百計，走到現在，居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幕笙垂了下手，整個人仿佛被一瞬間就抽取了所有的力氣。
“我要去見她。”
他什麼都不要選擇，他要見她。
現在，這一刻，馬上，就要見她。
醫生攔住他，就一下，立馬松開手了。
“幕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里面的……情況，可能會比較……殘忍。”
疾步行走的人，腳步停了下去，伸手，想要推開門，伸出去了半天，門還是關著的。
一閉眼，他猛地推開手術室的門。
一室里，只有周時離的哭喊聲，一聲高過一身，而她的身下，白色的被單，被她的獻血給染紅了。
甦衍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是算他的疏忽嗎？
他們剛才確定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肯定剛才那個胎動現象，是機器可能出現的故障……而且，他都用各種方法檢驗過了，寶寶還好好地，一點事情都沒有。
誰知道，居然她真的會出現流產呢。
“脈搏呢？”
周時離手腳是被人按著的。
只有一個頭，能動，現在也早就被汗水所覆蓋了。
濕潤的發絲，沾在她的額頭上，拼命的要掙脫掉束縛，卻只是在白白地浪費自己的體力。
走了過去，一把拽開那四個人，親自抱著她︰“怎麼了？沒事了……”
他告訴自己，肯定沒事了。
周時離早就痛地失去了所有的直覺，只是第六感告訴她，抱著她的人，是她很熟悉的人。
“疼……很疼……我好疼……”
反反復復，她嘴巴離嚷嚷地，只有這麼一句話。
全身上下，好像是拿著刀子，割開皮肉似地……疼地她，連暈過去都不能。
“啊……！”
一聲尖叫，周時離安靜了沒過幾十秒，又開始全身動彈了起來。
幕笙抱著她更加緊了，盯著甦衍，語調深沉︰“你到底在做什麼？”
為什麼，她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有流產的跡象，是手術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就發現的。”
他解釋。
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沒錯的，儀器再加上他剛才為了以防萬一，還親自把過十遍的脈搏，每隔一分鐘把一次……怎麼可能會在手術剛進行的途中，就好好地流產了呢。
“血呢，你沒法子止住嗎？”
幕笙看著身下的床單顏色越來越鮮艷，就知道，血根本沒有止住。
甦衍搖頭，把一個醫用的試听器，放在她的心髒上︰“幕笙，按著她別動。”
“是，是幕少奶奶，現在真的有流產跡象，而且……藥已經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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