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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兒皺了一下眉頭,“非得要男人保護嗎?”
常先說道:“那當然了!你看看自己不就明白了,你們江族的男人保護不了你、你才被犬戎族人抓來嘛!可是我們有熊國的女人就不用擔心,因為我們有熊國有強大的男人軍隊!
別說是犬戎族人,就算比他們更強盛的神農氏族也沒有辦法打敗我們,所以我們有熊國的女人才不會被人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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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道理...”江魚兒的心情很復雜,眼下遠離族人孤獨無助、想找犬戎族人報仇又有心無力、雖然仇恨似海、卻感覺前途茫茫...“我...我們...?”
“我可以幫助你們...!”軒轅適時的說道,“我和犬戎族人宿有仇怨,我的族人跟犬戎族人也有仇,所以凡是跟犬戎族人有仇的我都看作是我的朋友。江魚兒,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可以幫你們...。”
“你...?”江魚兒的眼神有一些迷茫,“你怎麼幫我們啊...?”
軒轅說道:“我可以幫你們報仇啊!可以幫你們趕走犬戎族人!還可以保護你們...。”
軒轅的潛台詞:你就帶領江族加入我們有熊國得了?可這話自己沒法說啊!
方是和其他人相比頭腦要好使一些,猜出了軒轅未出口的話,這時說道:“江魚兒,你看你們江族都是女人,是不是想辦法找個強大的氏族保護你們?比如說我們有熊國...?”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江魚兒瞪圓了眼楮,“你是想吞並我們江族嗎...?”
“不是...他沒有那個意思,”軒轅急忙向方是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們有熊國是個充滿了正義的氏族聯盟,我就看不得弱小氏族被人欺負,只是想幫助你們。
如果你有這種擔心,我們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走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下午,我們要啟程追擊犬戎族人...!”
眾人不再說話,各自上了坐騎返回營地。忙了一夜,眾人都很困乏、自去休息。
軒轅派了人將另外幾個女人送回兩狼山,並囑咐兵士帶兩身小些的衣服回來給江魚兒;方艾那邊還沒有回報犬戎族人的動向,軒轅便也不著急追擊。
從這里去往姬水城,路途遙遠且地形地勢復雜、岔路很多,沒有確切的情報可不行。
軒轅知道有熊國目前的領地成條狀,對于防御來說並不是很理想;如果想成為勢力渾厚的帝國,必須向南攻擊神農氏族的族地、最少也得打下老方雷城。
如此這樣才能成為進可攻、退可守的理想版圖;可是要進攻神農氏族,則必須先得解決掉犬戎族人、以免他們總跟著搗亂。
雖然軒轅一再宣稱不擴張,不主動攻擊其他氏族;但是為了氏族更好的生存、壯大,也沒有別的選擇。他所能做的,只有盡量減少兵士的傷亡...
營地里一片寂靜,除了哨兵其他人都在睡覺。
軒轅並沒有困意,便去捕獲的蛟駒中選了一匹矮小、馴服的作為江魚兒的坐騎;他的心里可是惦記著江族的一萬多女性族人,嘿嘿...
哪怕是只剩下一半人,那也是相當大的基數啊!想發展成像神農氏族那樣的超級大氏族,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啊!
軒轅牽著蛟駒走回來,剛好踫到江魚兒從帳中走出來——她就睡在犬傲的睡帳中,離得軒轅呆的大帳很近。軒轅將韁繩遞給她,“試一試我給你挑的坐騎...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睡不著...”江魚兒打量一番那匹蛟駒,“謝謝你這樣照顧我...。”
“不用客氣,你是女人嘛。”軒轅心里話只要你領情就好。
“可是...我不會騎啊?”江魚兒神色有些猶豫。
軒轅說道:“沒有關系,這匹蛟駒很馴服的。你騎幾回就會了...。”說著,幫她上了蛟駒。
那蛟駒果然很溫順,不亂踢亂跑;等江魚兒抖動韁繩,才慢步而行。江魚兒很是高興,“原來這東西很好騎呀!嘻嘻...還挺好玩的...快,再快點兒...!”
軒轅看著她驅使蛟駒向南跑去,剛好另一匹蛟駒從西營門進來,上面的人勒停坐騎、待她過去後才往這邊來。
來人是方艾,離得三十步遠便翻身跳下蛟駒、快步跑過來。
軒轅問道:“有消息了嗎?”
“有了...,”方艾到了近前才說道:“大縉雲,犬傲領著那一千五六百人現在在鳳凰山北側駐扎。離這里一百八十里路吧...!”
“鳳凰山...?”當初有熊族從姬水城遷移出來,走的便是那條路,可是軒轅並沒有听說過有這麼個鳳凰山啊?
方艾解釋道:“其實那里離我們的老方雷城不是很遠,只有兩三日的路程。原來是座不知名的山,據傳說前兩年那里曾經出現過一只碩大的鳳鳥,因此而得名兒。”
軒轅微一思慮,問道:“那鳳凰山北邊是不是有兩座小山?山上多是犛牛大的亂石,山下有一大片開闊地...?”
“是呀?”方艾有些吃驚,“大縉雲,你怎麼知道啊?”
“嘿嘿...前兩年我曾經在那里和犬戎族人打過一仗,”軒轅的腦中閃過當年的往事,“那年鳳鳥出世,我剛好看到...對了,當時還有大鴻、方且他們。我們就是從那里輾轉到的老方雷城...。”
“哦,原來是這樣啊!”方艾這才恍然。
軒轅略感納悶,“犬戎族人昨天晚上逃走匆忙,食物、營帳、兵器都應該缺少...他們怎麼跑到那里駐扎呢...?”
“好像是在等待援兵,”方艾說道:“我的人回報說犬戎族人依著山勢、攔路修建營帳,看樣子他們的援兵很快便會到...!”
江魚兒騎著蛟駒返回來好一會兒了,這時插嘴說道:“犬戎族人離那里不遠便應該有大隊人馬...!”
軒轅聞言一怔,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江魚兒跳下來,答道:“因為我們江族族地離那里不遠...。”
這句話更令軒轅吃驚,“你們的族地怎麼離那里不遠?我當年在那邊山里轉了好幾天呢,也沒看到你們啊?”
江魚兒問道:“你們當初是從鳳凰山左側的山谷走的吧?”
“對呀...!”
“鳳凰山往西不是還有一座大山嗎?”
“對呀!”軒轅連連點頭。
江魚兒說道:“我們江族的族地便是在那座大山之中,我們管那座山叫江山...!”
軒轅點頭道:“好名字啊...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犬戎族在那一帶有大隊人馬的...?”
“犬戎族人進攻我們江族時,去了好多好多人。江山附近有幾個小氏族,犬戎族人一直在那附近...。”
“快去叫人...,”軒轅不等江魚兒說完,立刻吩咐大帳邊的哨兵,“馬上把雷相、大鴻幾個縉雲都叫來...方艾你也來,還有你...江魚兒...!”
“我...?”江魚兒有些吃驚,“軒轅恩人,你們開會,我怎麼好...?”
“快來吧...!”軒轅率先走近大帳。
不大功夫,色坎、常先等五個縉雲陸續走進來,眾人看到方艾便知道要有行動了。
軒轅早準備好了樹枝,這時說道:“江魚兒,你再把你們族地周圍的地形說一遍。這是鳳凰山...這是我曾經打敗犬戎族的那兩座小山,這...這個位置應該是你們族地江山吧...?”
“對...,”江魚兒說道:“江山北側有條大河是白水河...到這里改往東流了...”
江魚兒邊說邊伸手指點,“再往下一百多里就是鷹見愁...。”
“啊哈...!”軒轅忽然就了一聲,說道:“原本你們在鷹見愁上游啊!我到過鷹見愁的...”
江魚兒說道:“對,我們在上游...白水河南岸有一條很隱蔽的小路,順著這里進去能有六十里路吧...
就在這大山里有一片好大好大的山谷,那就是我們的族地。姬水河從山中流經這里,我們的族地便是在這兩條河的中間...。”
“咦?”軒轅驚奇道:“如此說來,你們的族地只有東南邊這一個入口啊!沒有其他地方可以進入吧...?”
“是的,”江魚兒答道:“沒有別的路能進去...本來很隱蔽的,不知道犬戎族人是怎麼發現的...。”
軒轅心中一動,問道:“犬戎族人是什麼時候進攻你們氏族的?”
“今年春天...。”
“喲...?”軒轅說道:“我知道了,去年冬天犬戎族人和神農氏族聯合攻打方雷城,犬戎族人敗退時便是順著白水河向北走...就是那時誤打誤撞發現了你們的族地...!”
方是點頭道:“應該是,我記得當時犬戎族人是在鷹見愁過的河,剛好能對上茬兒...!”
江魚兒滿臉的恨意,默然無語。
軒轅知道觸踫了她的傷心事兒,便差開話題,“江魚兒,這江山附近還哪里有氏族?犬戎族人最容易呆在何處…?”
江魚兒指著未畫完的圖說道:“在江山以南,姬水河的西岸...大概這里有一個小氏族,過去七八十里、這里又有一個不知名的氏族...在往西去,好像還有...。”
軒轅想起了姬水城東南方那一片縱橫近千里的山地,說不上會有多少小氏族呢。
軒轅沉吟片刻,說道:“方艾,你馬上出發。讓你的手下探測這一片山地,主要任務就是查清犬戎族人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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