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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豆子斷斷續續的描述,芙蓉與甦暢才算明白了,他為何如此忐忑的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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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之時,豆子跟著田青仁往豐城去,二人在豐城一個小攤上吃了兩碗粥,田青仁把書信交給了一個戴斗笠的人,後來听說,那戴斗笠的人是齊國人,專門送信的。
把書信給那人以後,田青仁跟豆子在豐城里轉了一圈,買了幾樣吃的,準備給甦暢及芙蓉捎回來,卻看到一間藥鋪門口圍了不少人,那個戴斗笠的人被人殺了,懷里揣的書信也不見了蹤影。另有幾個穿著鎧甲的人,在豐城里到處搜查。
田青仁只道不好了,拉著豆子藏身于一棵大槐樹後面,沒曾想卻被穿鎧甲的人給發現了,田青仁寡不敵眾,被那幾個人刺了兩刀拉走了,豆子本想追上去,可那人拿著刀沖豆子的腹部刺來,豆子閃躲,還是被那人刺傷了胳膊,怕他們殺人滅口,豆子捂著胳膊上的傷假意暈死過去,那些人只當是豆子死了,架著田青仁便走。
等他們走遠了,豆子才爬起來,衣裳上沾了很多血,過路的人欲送他去藥鋪里診治,豆子也沒顧得上,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趕回來給甦暢報信兒才是正理。
帳外 的小雨,此時已變成了瓢潑大雨,因軍營地勢高,大雨傾注而下,不時有雷聲傳來,就在耳朵邊炸響,似乎是有人拎著長長一串的鞭炮在耳朵邊點燃,很長一陣子,芙蓉甚至听不到帳里的任何聲音。
豆子喝了些湯水。如今身上好些,只是嘴唇依然很白。
天陰的厲害,滿天的烏雲,像是要落到人頭頂上。
“豆子。你確定捉田青仁的那些人,是軍營里的人嗎?”甦暢有些不放心。
“是。”豆子緩緩的點了頭︰“那幾個人,我面熟,是大元帥帳里的守衛。他們拿著武器,而且人多欺負人少,我又不會什麼功夫,最後,田青仁才被他們捉去的。”
芙蓉手里握著茶碗,輕聲對甦暢說道︰“此事自然是非同小可的,田青仁寫的書信里,有齊二成的死因,大元帥一定因為此事。才要殺他……”
“大元帥做事。一向陰毒。他不會讓守衛在豐城殺死田青仁,這樣,他不好向齊國國君交待。我想著,他把田青仁抓回來。一定是想問問,誰指使他那麼做的。”
“你是說,大元帥開始懷疑你了?”芙蓉心口一緊,忍不住拉著甦暢的手。
大雨紛飛,雷聲轟鳴。
不大的帳房,立于山頭之上,雨點滴在上頭,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很急促。
“我想,大元帥八成懷疑田青仁往齊國送書信,是我的意思。我想田青仁他現在應該在大元帥帳里受審,我得去看看。”甦暢站起身,理了理袍子,一臉的堅毅。
芙蓉起身,拉著他的衣袖;“我跟你一塊去,你以身犯險,我不忍心。”
甦暢擠出一絲笑來,輕輕的攏了攏芙蓉的頭發︰“你真傻,無論如何,我現在的身份還是一等兵,去大元帥帳里,是理所當然的事,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伙夫,如今又不是吃飯的時候,大元帥又沒有召見你,你去那里做什麼?好好在帳里呆著听消息吧。”
甦暢冒雨往大元帥那里去。
草地上已積了一層水,一腳下去,全是淤泥,大雨淋的人睜不開眼,出門太急,心里記掛田青仁,甦暢甚至忘記了撐傘。
芙蓉舉著油紙傘立于帳外,望著甦暢的背影漸行漸遠,她的右眼皮又開始跳起來。
她雙手合十,油紙傘徑直落地。
大雨迎面而來,很快濕了她的衣裳和頭發。
“求菩薩保佑甦暢他安然無恙,求菩薩保佑田青仁他化險為夷。”她默默的念叨著,一雙手不停的顫抖。
直到這一刻,她才最終明白,當初春娘遇事就要磕頭祈禱,那是怎樣的一份誠心,如今她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天更陰了。遠處黑 的,整個天空像是鍋底灰一樣。
大雨伴著雷聲,還有豆子時不時的呻吟聲,時不時的在芙蓉耳朵邊響起。
往大元帥帳里去,一路上甦暢已想了好幾個法子,防備著大元帥問起的時候,如何答話。
遠遠的,便看到大元帥帳外加強了守備。全身黑衣的士兵提刀站著,不苟言笑。
甦暢揩揩臉上的水進了帳房,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震撼了。
大元帥帳里擺放著一個楊木澡盆,有半人高,一人長。田青仁被按在澡盆里,身上的衣裳隨著水上下起伏,他嘴唇青紫,面色蒼白,雙手自然伸著,猶如一具死尸。
大元帥坐在椅上默默的喝酒,時不時的,望向澡盆那邊。
澡盆里的水濺出來不少,地上濕了一片,溫光穿著黑色的鎧甲,手里拿著他的配刀立于這一片水漬當中。
他時不時的用刀挑一挑田青仁的傷口,殷紅的血順著田青仁的衣裳流出來,流進澡盆里跟水混和在一起,澡盆里的水也變成了紅色。
或許是被折磨的太久,田青仁已經不會呻吟了,不管溫光怎麼動他的傷口,他只是咬著牙關。
溫光扔下刀,擼好衣袖,雙手伸進澡盆里,直接把田青仁的頭按進了水中。
田青仁開始蹬腿,澡盆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連串的氣泡浮上來,溫光一臉得意的笑,眼看著田青仁快不行了,他才提著他的衣領,讓他呼吸兩口空氣,然後又一次把田青仁按進水里,周而復始。
田青仁被折磨的沒了蹬腿的力氣。
溫光卻是笑逐顏開︰“田青仁,我瞧著,你也不想死,既然不想死,為何做下那樣的事?之前大元帥給了你金子,你竟然不識好歹,收了大元帥的金子,還往齊國寫這亂七八糟的信?”他從衣袖里掏出那封沾了血的,田青仁親筆寫的信出來,直接扔在田青仁臉上︰“大元帥這輩子,最恨別人背叛,你竟然敢給齊國國君告狀?”
“我……我…….並沒有告狀,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田青仁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
“你沒有告狀?這白紙黑字可是騙不了人的,若不是大元帥有所防備,讓手下的人悄悄的跟著你,哪知道你把這書信交給了一個齊國人,若再晚一點,這書信恐怕就到齊國國君那里了,你這不是要害死大元帥要害死我嗎?你不讓我們活,我也不會讓你好好的活,你等著吧,一會兒就淹死你,到時候,就跟齊國國君說,你害了齊二成,齊二成向你索命,你畏罪自殺了。”
“落在你們手里,隨便你們處置吧,不過你們這樣的叛國賊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田青仁“呸”了一口,濺起的水花落在溫光臉上。溫光提手給了他幾巴掌,很快,田青仁的臉腫了。
“反正呢,你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如今你就告訴我們,你去豐城的時候,為什麼還帶著甦暢身邊的豆子?你們是不是一伙的,你做這樣的事,是不是甦暢指使的?”溫光惡狠狠的,他問這樣的話,明顯是給大元帥听。甦暢一直比他得臉,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栽贓甦暢,溫光怎麼會錯失良機?
田青仁吐了一口血水︰“我已經說過了,這事不關甦大人的事…….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溫光伸手給了田青仁兩拳︰“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袒護著他,甦暢給了你什麼好處,說!”
田青仁冷冷的笑了,他滿身滿臉的血,泡在水里太久,漸漸的支持不住了。
“甦暢給了你什麼好處,說!”溫光拍著田青仁的臉。
“溫大人想知道什麼秘密,直接問我就是了,我一定會照實說,何苦為難一個受了傷的人?”甦暢悠悠的來到溫光面前。
一向耀武揚威的溫光看到甦暢,有些膽怯,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甦暢一直緊追不舍,溫光便一直縮到了大元帥身後。
縮到大元帥身後,溫光的底氣也足了幾分︰“甦暢,是不是你煽動田青仁往齊國送信的,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羨慕我,所以千言百計的想壓倒我,如今我害死了齊二成,你正好讓田青仁往齊國送信兒,這樣,便給了我當頭一棒,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溫光一時探頭,一時縮頭,像極一只黑色老烏龜。
甦暢並沒有看溫光,而是走到澡盆邊,輕輕的扶了田青仁起來,然後雙手一用力,把他從澡盆里抱了出來平放在地上。
地上很快濕了一片,田青仁氣若游絲。
“甦暢,你說,你是不是嫉妒我,羨慕我,所以……故意讓田青仁他…….”溫光的話沒說完,見甦暢轉過頭冷盯著他,心里發虛,腳下發軟,便將下半句話咽進了肚子里。
“溫大人…….”甦暢冷笑道︰“溫大人有什麼可值得我嫉妒或是羨慕的地方嗎?”
溫光語塞。臉紅,甦暢說的,倒也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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