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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姑娘,听說你受傷了,可好了些?下人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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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點了點頭︰謝你了,我好了。
說著,芙蓉便向著衙門而去,小巧提著食盒追了上來︰芙蓉姐,咱們不進喻府嗎?
芙蓉默默的想了想道︰這湯…….要趁熱喝,涼了,味道就沒了,所以…….還是先送去天牢吧。
小巧點了點頭,利索的跟在後面。
衙門里的衙役,多多少少的,都認識了芙蓉,如今見她來了,倒也不阻攔。
天牢門口。
守門的衙役依然站的筆挺。見芙蓉與小巧來了,便伸出手來攔在前頭︰請留步。
天牢重地,一般人不能進去。
小巧晃了晃手里的食盒︰你們忘了?我們是奉命來送東西的。
衙役看也不看那食盒,聲音依然是冷冷的︰不準往天牢里送東西。
小巧急了︰這東西,是喻夫人要的,是給喻夫人送的。喻夫人……
小巧故意將喻夫人三個字說的很重,天牢的衙役,都是縣衙的老人,他們理當知道喻夫人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衙役卻依然冷冷的︰喻夫人不在。
芙蓉心里升起一團疑雲,喻夫人不在?按理,天牢的犯人,除非開堂公審,洗脫了罪名,方可能被放出天牢,喻夫人的罪名,可是在公堂上定下來的,沒有翻身的機會,此時她怎麼會不在天牢呢,難道是衙役們故意不給進去?
想到此。芙蓉便說道︰二位官差,這食盒里的東西,勞煩你們提進去,我跟小巧,雖來送東西,可並不進天牢。
衙役卻仍然不願意︰走開,喻夫人不在天牢里。
芙蓉覺得莫名其妙。
說話間從天牢里走出另一名衙役,芙蓉記得。他是那天挨了喻夫人一巴掌的人。
芙蓉姑娘,小巧姑娘,喻夫人果真沒有在天牢里,你們就不必進去了。衙役拱手行禮。
芙蓉忙福了一福︰只是不知,喻夫人…….
衙役嘆了口氣︰這事……小的們說不清楚,芙蓉姑娘若有事找喻夫人。還請去喻府里問一問喻老爺。
說著,衙役又轉身進去,並不給出過多的解釋。
望著衙役的背影漸漸的被天牢的黑洞給淹沒。而守門的兩個衙役又冷著臉,芙蓉也只得轉回身,領著小巧往喻府去探個究竟。
喻府前廳。
空無一人。
不見陳九年,也不見喻老爺,甚至,連喻只初也沒有了蹤影。
小巧站在前廳廊下翹首盼望,見灌木叢中一個老媽子在清理黃葉,便沖她招招手︰老爺呢?
老媽子指指喻只初的房間。
小巧會意,將芙蓉安置在前廳的長椅上,又將裝著薏米菊花雛鴿湯的食盒穩穩的放在桌上。才一溜煙的往喻只初的房間里跑去。
不久,便見喻老爺進了前廳。跟著來的,還有支支吾吾的陳九年。
小巧走在最後,進了前廳,她看了下芙蓉的眼色,便打開食盒,將冒著熱氣的薏米菊花雛鴿湯拿給喻老爺看了看。然後又端到陳九年面前,讓陳九年去聞一聞,畢竟,陳九年在陳府的時候,是常喝這種湯的,這湯做的成與不成,只有他最清楚。
陳九年先是聞了聞,然後拿起圓盤旁邊放的一個白瓷勺子小心的舀了一勺子,他慢慢的喝了口湯,然後將勺子握在手心里,眼角有隱隱的淚花。
陳舅舅,你怎麼了?是不是味道做的不對?不然,我回去再試。芙蓉忙的站起。
陳九年卻示意她坐下,甚至,他輕輕的舔了舔剛才舀湯的勺子︰芙蓉,這湯,你做的味道,與當年陸廚子做的味道,簡直是一模一樣,這清湯清水里,還有蜂蜜的香甜……
喻老爺听陳九年如是說,松了一口氣︰我也覺得,這湯做的很是雅致,菊花瓣飄在湯里,就像開在水里一樣,若味道也是當年的味道,那這事便成了。
听此話,芙蓉才算松了一口氣,來來回回的忙活,鴿子都用了好幾只,總算沒有白費功夫,至少,也沒有糟蹋那一張難得的秘方。
爹,陳舅舅,這湯,要趁熱,只是剛才去天牢里,天牢的人說,夫人……她……她……芙蓉並沒有將話說透。只是旁敲側擊。
陳九年是個藏不住話的,自他進前廳那一刻,芙蓉就瞧出,他的臉色好像有些反常,至少,他顯的有些小心翼翼,時不時的,還要左顧右盼,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芙蓉,夫人她根本就不在天牢里。
那夫人…….
喻老爺嘆了口氣道︰夫人如今正在喻府里。
芙蓉有些驚愕,卻沒有表現出來。
照常理,天牢的犯人,是不能外出的,等待他們的,多數是一個死字,可如今,喻夫人竟然回到了喻府,這事可是非同小可,雖說喻老爺是堂堂的縣令,可所謂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想到這,芙蓉不得不慎重的望了望喻老爺。
陳九年嘟囔起來︰又有什麼辦法呢,夫人這幾日茶水不進,而且,藥也早斷了的,程大夫說是,不到半個月的光景了,可獄卒說,這兩日,夫人還一直吐血,臉色蠟黃的,就跟這湯里的菊花一樣。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比方打的不恰當,陳九年又改口︰夫人怕是不能久活了,回到府里來,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喻老爺似乎是看穿了芙蓉的心思一樣︰這樣做,是有風險,若被懷海城的百姓知道了,難免會說縣老爺假公濟私,為這事。我也兩夜沒有睡著了。可是畢竟夫妻一場,如今她將要離世,我怎麼忍心,就這樣把她拉去菜市口砍頭呢……
陳九年畢竟與喻夫人是兄妹一場,雖平時大大咧咧,可此時,他也是唉聲嘆氣。
芙蓉,你說爹這樣做。對嗎?
芙蓉沒想到喻老爺會問這樣的問題,若說對錯,那這件事,一定是錯的,可喻老爺既然已經這樣做,便是鐵下了心。自己又何必去加重他心里的負擔呢︰爹…….人活一世,磊落二字,如今夫人若能在府里壽終……怕她也能含笑而去吧。
听此話。喻老爺緊緊的握住了芙蓉的手︰爹從沒有想過,能生下你這樣懂事的孩子,雖從小沒有在爹身邊長大,可你說的話,真是讓爹寬心了。
小巧不得不小聲的提醒︰老爺,湯快涼了。
幾個人沿著喻府的甬道往後面花園而去。
花園里的花已是落盡了,只有幾盆子白菊,迎著風默默的開出一串串的小花。
喻老爺走在最前頭,陳九年走在他身後,芙蓉隨後跟著。
後花園角落里的一間木頭房子里。陽光充足,陳設古樸。
先是暗黃色的地毯鋪著。然後是一張黑色的雕花大床,桌上,擺著一共六樣吃食,有甜餅,有炸果等,吃食精致。就連床上的錦被,也是暗藍色的底,上面的圖案皆是甦繡,有牡丹圖案的,也有童子圖案的,惟妙惟肖,定然是極好的繡娘所繡,定然是價格不菲。
此時的喻夫人,已是瘦骨嶙峋。
她靜靜的靠在床頭,雖身上蓋著玲瓏生動的錦被,可喻夫人的臉色卻極差,她的嘴唇青腫,一雙眼楮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這種眼神,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靈動,甚至,還有些木訥。
一個丫鬟伺候著給喻夫人擦手,她的手背青筋爆出,看著很是 人。
丫鬟擦了一會兒,喻夫人便顯的不耐煩,伸出手來想推開丫鬟,身上卻沒有力氣,小小的一個動作,便累的她連連咳嗽︰不中用的……咳咳……
你先退下去吧。喻老爺道。
丫鬟如釋重負,落荒而逃。
隔著木屋的窗子,便能將後花園盡收眼底。
雖花園里無花可欣賞,可遠遠的那幾盆白菊,卻是映入眼簾。
我知道,你們都巴望著我死呢。喻夫人收回了手,吐出一口唾沫來︰白菊,呵呵,這東西等我死了以後再擺出來也是不遲的,何苦現在就放在那給我看?
喻老爺回頭望了一眼,忙對陳九年道︰是哪個下人放的,快去挪挪。
小巧已是听到了這話,她十分利索的奔了過去,速速的將幾盆白菊挪的遠遠的,直到喻夫人看不見為止。
那不是小巧那個賤婢麼?喻夫人呵呵一笑︰听下人說,她去伺候白家的芙蓉了,攀上高枝了,怎麼如今又折回了喻府,是白芙蓉不肯收她麼?
小巧守在門口,有些尷尬。
陳九年手里拎著食盒,見喻夫人不依不饒的,便道︰好不容易從天牢搬回了喻府里,上上下下盡力的伺候著你,何苦跟下人生氣。
喻老爺也道︰九年說的沒錯,如今……..養著才是正理。你看,桌上的幾盤吃食,都是只初去城里給你買回來的,以前不是很愛吃麼?怎麼如今,也不用一些?
你們巴望著我早死。喻夫人扭過臉去。
滿屋子的尷尬,芙蓉站在陳九年身後,也是默默無言。
不吃桌上的東西,我這里拎來了湯,喝一些吧。陳九年試探著。
喻夫人扭頭呵道︰不用你們假慈悲,既然把我送進天牢,又何苦做出這一副樣子來?
扭頭間,喻夫人注意到了陳九年身後的人,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白家的女兒白芙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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