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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過分？”納蘭盛歌皺眉，“他只是懷疑你麼？會不會懲罰你？”
“也，也會的……”朗小 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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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懲罰？”
“就，就是……”朗小 不好說，喃喃道︰“少了什麼都我用百倍的價錢奉還，如果不還就去報官。”
難怪他之前會這麼跟她說了，原來說這話的人是那個什麼長孫玉珩啊！
不過，納蘭盛歌想到什麼，問他︰“對了，以前少了東西，你們掌櫃真的要你百倍奉還啊？”
“嗯。”朗小 垂著頭，有些不開心，應得很小聲。
“靠！”納蘭盛歌忍不住白粗口，人後捏他的臉︰“孩子，你罵錯人了，你還罵我是強盜痞子，真正的流氓痞子是你們掌櫃才對。”
朗小 垂著頭不吱聲。
納蘭盛歌拍拍他後背當作安慰︰“你在這里做了多久了？一個月月薪多少？一百倍奉還的錢可還完了？”
朗小 答︰“兩年半。半金子。還沒還完。”
“半金子？！”納蘭盛歌戳他腦袋，“你傻啊，你們燕雀樓那麼大，工作那麼繁忙，一天不知道掙多少錢呢，你一個月就那麼一點兒錢？！你就不懂得要升工資麼？”
“半金子月薪很少麼？”朗小 眨巴著眼楮，滿眼詫異︰“但是我們掌櫃說這是我們燕雀樓最高的月薪了，我們大廚才半金子不到呢！”
“你！”納蘭盛歌發現這個朗小 還真是一個挺純（也稱蠢）的一個人，她替納蘭家長官賬本，知道府上的那些除草的園丁都有五六個銀子一個月的月薪。在幻月國，十個銀子就相當于一個金子。
這個燕雀樓是京都最大的最熱鬧的酒家，廚子肯定是一等一的好的，沒有上千金子一個月定然請不來。
而身為燕雀樓的伙計，看模樣都是訓練有素的，手腳靈力，又多與權貴打交道，怎麼可能只有五個銀子的月薪？
所以，納蘭盛歌很直接的道︰“你被你們掌櫃坑了，你去問問你們伙計，他們一個月至少有十金子以上的月薪。”
“那麼多？”朗小 很是吃驚，“我們掌櫃說一間店一個月才掙一點啊……”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納蘭盛歌恨鐵不成鋼的戳他腦袋，不過越是和朗小 聊，就越覺得那個人模人樣的長孫玉珩是一個奸佞小人，然後就想起了一件很關鍵的事，必須要問︰“我問你，你現在還有多少債沒還完啊？”
朗小 迷惘的垂頭捏手指，好片刻搖搖頭，“反正好多好多，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納蘭盛歌瞪眼，朗小 好像覺得納蘭盛歌很關心他，第一次有人替他打抱不平很是高興，所以怕納蘭盛歌不高興，連連擺手道︰“其實記得清的，前天掌櫃說是千萬金，不過昨天掌櫃好像發現又少了幾道熊掌的菜錢，這筆賬是要記在我頭上的，不過這個掌櫃昨天太忙，好像忙了，呵呵……”
呵呵？
他還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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