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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環城路,路燈高懸,投下一片黃澄澄的光芒。
www.biquge001.com趁夜幕出來溜 的人,緩緩地走動著,熱戀的情侶偎依著,甜甜地說著什麼;已婚的夫婦,沒有了激情,也像沒有了可說的話語,相跟著,默默地走著,享受著這晚風吹來的陣陣溫馨;也有孤零零一個人的,在這類人中,有男也有女,他們徜徉在環城路邊的欄桿邊,似有所等,似有所找,眼神恍惚,游弋不定。
李放很少在這些地方有閑功夫光顧,他忙于自己的營生,起早睡晚,早出晚歸,雖然有時路過環城路,都是開著拖拉機突突突地匆匆而過,無暇顧及晚風中的路上行人。但他並不陌生此時孤零零在路上踽踽而行的人,特別是晚上出來走動的女人,他會特別留意,多看上幾眼,留意她的眼神和情緒,他能讀懂女人眼楮里所能表達的全部意思。
此時,李放提著塑料袋緩緩地走著,眼楮不時瞟向走動的女人。據他說他能看出哪個女人有那方面的嗜好,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從他踫上意外的女人,並能接觸上證明此話不假,而且準確率不低。
李放今天心事不在這上,在消磨時間上,今天他有女人去光顧,看了幾個就沒有興趣了,走到新開闢的步行街邊。這是用水泥柱在河邊凌空架起來的橋面式的街道,寬度不寬,承載能力不大,禁止車輛通行,所以叫步行街。因為臨近河邊,河道進行了人工攔河壩的處理,積下了綠汪汪的河水,河道成了人工湖,散發著潮濕的溫馨,在干旱時段較多的陝北是一個難得的好去處,所以吸引了眾多的人到河邊,到步行街觀光閑游,特別是時值盛夏的夜晚,更是游人如織。橋面式的步行街的設計者,充分發揮閑游的功能,在橋面的下面,接近水面的地方又設計了廊橋通道,讓游人更接近水體。
畢竟是河水聚集起來的,流動變慢,沉重的東西沉澱下去了,太接近水面,還是隱隱約約有股帶臭的氣味。生活污水,下水道來的沒有經過化糞池處理的水,都進入河道,匯聚到三川口的河道,雖有流動水交換,沉到低部的污穢的東西時時散發著沼氣一樣的氣味。
喜歡幽靜的情侶和情人們,還是時時光顧廊橋,和湖邊的小道。
李放提著塑料袋,走到三川口最突出的欄桿角,目睹綠汪汪變暗的水面,水面反射著燈光投進的鱗鱗如箭似的光斑。
正在李放消閑無聊似看非看的時候,覺得誰把他踫了一下,扭轉頭,並沒有熟人,以為是誰把他無意地踫了一下,便沒有理會,轉過身來。剛轉過身,又是一下,這下李放覺得不是無意地踫他了,而是一定是一個熟人有意踫他。李放轉過來,二百七十度的大角度尋找踫他的人,這一看不要緊,馬上緊張起來,臉色也不自然了。
李放走上前,說︰“你做什麼哩?”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家里的老婆,旁邊還有一個小舅子媳婦,老婆說︰“你做什麼哩?”
李放一時語塞,但他馬上應變說︰“工程上的景山峰老景叫我在這兒等他,說有個事情要商量一下。”
老婆倒相信了,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不便過問,也沒有必要過問,過問男人也不一定告訴自己。倒是小舅子媳婦卻撩來一句讓他心里不安的話︰“敢不是姐夫在這兒等相好的哩!”
李放趕緊否認說︰“哪里哪里,你姐照我照得我哪里敢?”
小舅子媳婦只是說說而已,開姐夫的玩笑,老婆說︰“你拿的什麼,讓我給你帶回去。”
李放說︰“不用,一會兒還要用哩!”
老婆和小舅子媳婦轉身相跟著走了,李放緊張的神情才放下來,直看得老婆和小舅子媳婦真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他今天沒有料到老婆和小舅子媳婦會上街上來,險些被識破露了馬腳。
李放怕再踫上熟人,離開了步行街,剛到正街,他突然像被什麼咬了一口,神經質地縮了回來,趕緊躲到一邊,屏氣凝神地注意著正街上的行人。
原來,李放遠遠地見他哥李軍從十字街方向走來,他怕迎面踫上他哥,他哥要是問他這個時候在這兒做什麼,他無法問答,他怕他哥從神態上看出他的內心。
畢竟不是讀書人,視力要比他哥好得多,他看見了他哥他哥卻沒有看見他。這個時候要到哪兒去,是不是也要去做那個營生去。他知道他哥那方面的嗜好,在學校就有一個比老婆還管用的女人劉艷,幾乎有求必應,他看得出來,他哥需要,劉艷也一有空就到他哥那兒去,為此他還听從他哥的指令給劉艷家拉過石炭,每一個冬季拉一拖拉機石炭,無償的,都學校里報了。
這個時候他哥是不是約會女人去,出于好奇和尚有時間,李放決定尾隨他哥看個究竟。他哥李軍走過中心橋,在縣賓館的前面停住了,掏出手機打了一陣電話。大約有十幾分二十分鐘的樣子,一個人從河對面走過縣舊橋,在縣賓館前和李軍會面。
李放仔細看了一下,這個人他認識,不是別人,正是縣教育局局長閻世華。兩個人拉了一會兒話,他哥從提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交給閻局長。看樣子不是一般的東西,李放推測一定是錢,從手拿的厚度看有四萬塊錢。李放心里一驚,難道他哥的位子不保而行此大禮?
李放一下悲傷起來,他哥現在能發達,能有他們兄弟兩個在西門窪置地修窯,全憑他哥進城的發達,當校長。對于他們的家產他是清楚的,祖上本是舊縣城西區有名的老財,後來又拉起民團,當了民團團總,有權有勢,踏得地皮響,收錢收糧,民國縣政府下達一兩的任務,祖上就會收二兩,加倍攤向貧困的農民。他們的祖上積聚了大量的財富,富甲一方。一九二六年國共合作,發生了農民運動,他們祖上成了革命的對象,一些財產拿去也罷,祖上受不了這個氣,對抗農民運動,以後就成了陝北紅軍游擊隊打擊的對象,祖上因此而死于非命,家產全部被革走了,成了窮光蛋。他們兄弟兩在進城之前,可以說僅有吃飽肚子的家資,哥哥有工資,他有做木活,跑運輸的收入,遠遠沒有置地修窯洞的資本。
哥哥進城當了校長,從此生活一日千里,蒸蒸日上。哥哥對外說他們祖上有硬貨,傳給了他們,其實那是聲東擊西,掩人耳目,他心里清清楚楚的。
現在看到哥哥這樣行賄局長,讓他擔心哥哥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要用行賄的方式化解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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