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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即墨千歌挑起烏黑的發尾,繞在指間細細把玩,眼中勾起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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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執行者大人,誰敢不敬?”男儒雅卻暗藏陰鷙的聲音響起,眾人脊柱一僵,低頭道︰“安教官。”
這位安教官看似溫雅,實則陰狠毒辣,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用白亦念的話來說,就是“心理陰暗外表猥瑣抖s”。
當然,他們倆沒少因為這句評價大打出手,看得這幫小兵心驚膽顫。
男俊秀的面容冷漠生硬,鏡片後的眼神寒如刀片,又似乎有些無奈。他走到即墨千歌面前站定,恭敬道︰“小姐。”
但即使這樣,依然有人沒有打消疑惑,警惕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
“成果不錯。”即墨千歌目光淡淡地掃過眼前的人,這評價听不出是褒揚,還是反諷。
安 垂下眼,退到一旁。
眾人紛紛表示對這樣好說話的安教官表示接受不能,僅有的一點警戒也煙消雲散。
“大人,請恕屬下不敬。”阿月咬牙,單膝跪地道。
“恕屬下不敬。”一眾人整齊地單膝跪地,齊聲道。
即墨千歌幽深的瞳孔中倒映出莫測的光影,半晌,她唇畔浮現出清冷的笑意,抬手道︰“起來吧。”
一眾人整齊劃一地站起,沉默地低頭不語。
即墨千歌眼中總算出現了一絲滿意。她抓著已經放棄掙扎的小毛球,隨意一扔,這才緩步走近,這才讓眾人得以完全看清她足以令人驚艷的臉龐,和那雙寒星般的眸。
不管起初的手段是威逼也好,還是利誘也好,這些人最終都是自願加入聯盟計劃的。
許多人依然記得最初的情景。那道修長消瘦的背影逆光而立,微微側過身,露出不明晰的側臉,臉龐優美的線條被陽光勾畫得嫵若天成,黑白分明的眼眸卻冰寒懾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不能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你們早晚有一天會連累到自己所珍視的一切。”她眯著眼,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冷然如冰。
今昔光景截然不同,那雙眼卻徹底重疊在了一起。
在過去,也有人懷疑這個從未露面的執行者的手段,甚至懷疑她的存在與否。如今,皆全然信服。
“今天,是你們出師之日。唯一的考驗,來自神劍。”那個黑衣挺拔的女頓了頓,緩緩道。
神劍?號稱華夏最為神秘精銳的特種部隊?所有人皆是一驚。
“能搶在那些個老家伙前看到這支最神秘的部隊,我還真是榮幸啊。”爽朗的男聲響起,剛毅健碩的男走進場中,一身凌然的氣魄已讓人刮目相看。
“許隊長,麻煩你和你那幫兄弟了。”即墨千歌朝他點了點頭,語氣真誠。
許隊長擺了擺手,笑道︰“哪里的事,我欠你丫頭的人情都快數不清了。”
即墨千歌挑眉一笑︰“也是。”
許隊長走到她身前,神秘兮兮地問道︰“上次你帶去那小,是誰?”
“怎麼?”即墨千歌看著他故作緊張的樣,不由好笑。
“那啥,自打被那小收拾了一頓,這幫混球現在可听話了,要不你再把他借我用用?”他搓著手,討好地賤笑。
即墨千歌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
要借洛青冥?她還沒那個膽把他拿來外借。且不說自己是被壓的那方,萬一妖孽炸毛了,她還得去順毛,那畫面美,不敢看。
眾人皆被他們隨意的聊天內容驚呆了,一時愣在那里充當空氣。
“等等……即墨?”好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喃喃道。
眾人經得提醒,紛紛反應了過來,看向即墨千歌的眼神更加驚悚。
即墨千歌淡淡地頷,補上一句︰“我的名字,即墨千歌。”
如此囂張,如此無懼。
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面具。摘下這副面具,有的人會變得軟弱無比,有的人卻耀眼萬丈。
多年以後,當眾人回憶起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她時,內心只有一句吐槽--
京城第一千金?扯蛋!你見過那麼彪悍的千金大小姐?
“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泄露?”許隊長走上前,拍拍她的肩,哥倆好地問道。
“怕?我為什麼要怕?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即墨家不可欺,華夏不可欺。”即墨千歌微微一笑,雙眸燦若星辰流華。
“可是身份泄露,只會置你和聯盟于危險之中。”許隊長不以為然。
即墨千歌唇畔笑意逐漸明朗︰“那就,強大到無人敢欺好了。”
許隊長本以為這只是句玩笑話,哪知數年後的某一天,她居然高舉長刀,踏著一權謀白骨,真的站在了世界巔峰,讓自己只配仰望。
“你這丫頭……”而現在,他只是搖了搖頭,壓下內心隱約的一絲期待,半揶揄地問道,“年紀不大,記性倒那麼差,你忘了你今天找我來是干什麼的嗎?”
“那麼隊長的人呢?”即墨千歌眼中有淡淡的笑意,看得出她其實一直記得。
難得一次以為能看到她出丑,哪知對方早有準備,許隊長有些挫敗,揮手將自己的人叫出來。
“神劍”的隊員們早已躍躍欲試。身為華夏最優秀的特種部隊,他們有自己的驕傲,自然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初出茅廬的家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最強。
“我的人可期待了很久了。”許隊長帶笑的臉上 晃晃寫著“得意”二字,挑釁般地對即墨千歌道。
“是嗎?”即墨千歌挑眉,隨即一笑,“那樣最好。”
“可是,你的人有異能,那我的人豈不是要吃大虧了?”許隊長眉峰微隆,意思再明顯不過。
異能這種東西,只能成為暗地里的手段,尤其是攻擊系異能,造成的影響大,會驚動一些勢力。
更多時候,異能者所要依靠的,還是自身的強大。倘若作戰只知使用異能,倒也和常人沒什麼區別了。
“沒問題。”即墨千歌點頭,走向正彌漫著無聲硝煙的場中。
所有人看到她的到來,都自覺讓開一條道。
即墨千歌在場中心站定,環視著四周,淡淡道︰“這場實戰,不許使用異能和任何槍械,允許使用冷兵器和暗器。”
“允許使用冷兵器,也會出人命的吧?”看著走回來的即墨千歌,許隊長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低聲耳語。
即墨千歌不著痕跡地避開,輕輕啟唇︰“最基本的近身戰,本就是你死我活的。”
“這樣的爭斗,才更有趣,不是嗎?”她雙手抱臂,深遠的眼神給人以睥睨天下的錯覺。
有朝一日,終臨天下。
許隊長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轉而看向訓練場中。
場中的人已然混戰在一起,起先,還無人使用兵器,都是純粹的肉搏。
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這些異能者的近身能力似乎並不輸于神劍。而且他帶來的都是些純爺們,卻被幾個女異能者死死纏住,甚至隱隱有落敗之勢。
“他要用兵器了。”即墨千歌的目光落在一個實力稍遜,已呈敗勢的神劍隊員身上,平靜無波的話從口中吐出,一點也沒有為自己的人會面臨危險的擔心。
許隊長揚眉,剛想戲言兩句,就見寒光閃過,窗外投進的陽光剛好反射在刀鋒上,灼目卻沒有溫。
“好匕!”饒是即墨千歌,也不由贊嘆。
“你居然用武器!”眼見自己的對手手中滑出匕,先前為的穩健男瞳孔微放,敏捷地躲過這一刺,卻還是被勾破了衣衫。
“允許使用冷兵器,這可是規定了的。”手持匕的神劍隊員不屑地一嗤,匕在指間把玩著,以此來掩飾快要接近點的體力。
這就是戰斗,所有人都暗藏底牌,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與你為敵,何時又會冷不防手握兵器,送你命喪黃泉。
“陸以南,別分心啊。”那人冷笑一聲,忽然叫出了男的名字。
原來是故人,難怪這麼拼命。即墨千歌摸著下巴,眯起眼。
“你是誰?”陸以南只覺得這語調莫名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那人看到他的反應,笑聲更加突兀陰冷︰“不記得了?不記得那就最好了!”
“就讓我好好提醒提醒你吧。”沒有溫的笑容自嘴角蔓延,是所有人未曾見過的陌生。
陸以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冷風直直朝著面門襲來。
他下意識地矮身,側翻,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蘊含著猙獰笑意的眼楮。
瞪大的瞳仁擴散,眼白因為充血,而泛起微微的紅,看起來空洞,實則深藏陰暗。
“遇上你,總會發生些大事。”許隊長看著場中失控的情形,苦笑道。
即墨千歌盯著那個瘋狂的身影片刻,隨即淡淡地移開,面無表情,只有那雙黑眸,深得讓人難以看透。
陸以南再次查找了他的記憶,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只是他的語氣,為什麼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自己曾經刻骨銘心?
在少年發現自己的異能後,他就逐漸開始減少與外人的交往,生怕被他們發現端倪。如今,他更是小心翼翼,有往來的人屈指可數,但絕對沒有眼前這位。
何況,這還是國家第一特種部隊的隊員,在加入聯盟前,他甚至不知道“神劍”的存在,又談何結交其中成員?
陸以南腦海中劃過一絲猶豫,手上的防御不由露出了破綻。
泛著寒光的刀背以刁鑽的角劃開他的招式,就在冰冷的刀鋒快抵上咽喉,刺穿皮肉之時,陸以南周身空氣的溫忽然驟降!
時間被定格放大為無數倍,而在第一幅畫面上,一滴水在空氣中液化,落在匕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凝固,化作散發出絲絲寒氣的冰晶。
這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而無數個瞬間,才構成完整的一招。
常常是抬眼間,勝敗就已成定局。
匕被固定在陸以南喉嚨前一寸,再也不能前進分毫,那人微愕,一個用力將匕拔出,左拳狠狠向著陸以南胸口砸去。
“ !”輕微的破冰聲刺入耳膜,面前似乎有道透明的阻隔被打破。
“你的異能長進了不少啊……”那人嘴角咧開古怪的笑容,一雙過分妖異如毒蛇的眼楮與剛毅的五官格格不入。
“我不記得我認識你。”陸以南望著他,目光有些復雜。
“我就知道……”那人低聲喃喃,眼神中忽然流露出黯淡的傷心,看得人莫名心疼。
陸以南心跳漏了一拍,有沉睡的東西,在腦海中呼之欲出。
下一秒,腹部傳來劇痛,他艱難地抬頭,卻只瞥見一抹陰毒的弧。
“這招對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管用呢。”
陸以南察覺到傷口處的牽扯,快速推開那只握著匕的手,防止他在傷口上亂捅,傷及內髒。
“以南!”阿月發現異常,正欲撤身幫他,復又被另一個神劍隊員纏上。
“傅之月,管好你自己!”陸以南顧不得劇痛,朝著傅之月冷聲道。
“回過神來,這是我們之間的戰斗!”那人陰鷙斥喝。
他轉過頭,對著擋在傅之月面前的隊友道︰“攔住她!”
隊員顯然沒見過那個樣的他,撇了撇嘴,隨即眼神深沉。
“雖然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麼……但還是,攔住她吧!”長刀祭出,冷冽刀光直指傅之月。
這就是神劍。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隊友在做什麼,永遠以團結為要,以掩護隊友為核心。
這可以最大限地發揮實力,卻也可以轉身成為全軍覆沒的催命符。
傅之月杏眼一瞪,毫不退縮地站在刀尖前,挺直了腰,厲聲喝叱︰“讓開!”
“若是連我都過不去,你如何算得上執行者大人的手下!”那人一揮手中刀鋒,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他們是見識過即墨千歌厲害的人,對于她,懷有對強者的敬仰和膜拜,自然事事都要拿來和她相較。
所以對于這次試練,神劍才會表現出如此高漲的熱情。
他們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這神秘的聯盟軍厲害,還是他們這支華夏特種王牌更勝一籌。
傅之月知道多說無用,伸出看似縴細的拳頭,狠狠朝眼前人的鼻梁揮去!
她的異能是速型的,所以她本人最大的優勢,也正是迅如疾風的速。
長刀最大的劣勢便是笨拙而不夠靈活,在面對突然襲來的人影時,只能沉重地切割開空氣,用刀背格擋住這凌厲一擊。
拳頭重重地砸在刀背上,頃刻間淤青一片,一絲絲血從皮膚下滲出,而傅之月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奪去長刀!
這是**與刀鋒的踫撞!是意志間的爭奪!
場中氣氛瞬間冷凝。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硝煙的氣息,而是殺戮和瘋狂的血腥味。
許隊長將訓練場的一切收入眼底,眸縮了縮,隨即笑得幸災樂禍。
即墨千歌不語,嘴角一直帶著的禮貌弧此刻蕩然無存,眼楮一刻不離訓練場,表情冷淡凝重。
“怎麼了?”許隊拍了拍她的肩,疑惑不解。
即墨千歌修長好看的柳眉輕蹙,緊抿的嘴唇這才吐出幾個字︰“那個人,有問題。”
“什麼?”許隊長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由一愣。
身為神劍的隊長,他和隊員們既是上司和屬下的關系,也是過命的兄弟,對他們每個人再了解不過。
而即墨千歌如今竟懷疑自己的人有問題?
就算再怎麼欣賞對方,听到對方這樣毫不禮貌的懷疑,許隊的心里也還是頗為不快的。
“不相信?”即墨千歌並未轉頭,卻仿佛猜到了許隊長心中所想,淡淡地開口反問。
許隊長是條漢,說話一向直來直往,當即點頭承認︰“是。”
即墨千歌抬起手,指向一個角。
訓練場。傅之月凌厲的一腿落下,神劍隊員被迫後退了好幾步。
肩上的疼痛仍未消失,他幾乎握不住手中長刀。
就在這時,眼前虛影一晃,掌風揮開,目標他的手腕!
神劍隊員心中莫名地升起驚慌,想躲開,胳膊卻麻木地不听使喚。
他咬了咬牙,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眼睜睜看著那道掌風砸在自己手腕上,奪取他手中的長刀!
“砰!”就在傅之月奪去他手中長刀的瞬間,他的左手蓄滿力,一記左勾拳狠狠打向她的胸口!
好在傅之月早有準備,長刀一錯,抵消了一部分力。
然而這一擊用盡了十足十的力,即使被長刀錯開,也依然勢不可擋。
拳風落在胸口,傅之月臉色一白,身一軟,半跪在地上。
周身刀光劍影,一不小心便會有生命之危。
她低垂著頭,幾縷碎發滑落,遮擋住她眼底情緒。
就在對手以為她已無力反抗,露出得意笑容的時候,她忽然動了。
“鏘!”手腕一轉,手中長刀以刀尖抵地,她支著長刀站了起來。
“既然攔著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凌亂的發絲下,一雙黑眸迸射出從未有過的熠熠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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