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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侍女,至少在她看來,那女子身上的確穿著侍女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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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奇怪,這侍女走路的模樣很僵硬,就像人們時常形容的僵尸一樣呆板,一舉一動中都透著木訥,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就從她和甦澤言、雪絨絨眼前穿了過去。
柳暮雪覺得奇怪,即便是大半夜,瞧見主子應該施禮才對,可這侍女怎麼跟沒看見甦澤言一樣,就這樣直挺挺的走過去了呢?
後來回想起來,柳暮雪才發現那侍女行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直到身影消失不見,她才好奇的問甦澤言︰“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猶豫了一會兒,鋒眉一擰,似有難言之隱,卻依舊告知了柳暮雪事情經過︰“從江州回來的那天晚上,賢王府中所有人都變成了這樣,只是晚上的時候,大概,與七月半有關。”
“您沒有附近打听一下嗎?”
“沒有。王府畢竟不同于尋常百姓家,有些事一旦傳出去,弊大于利。”
他也有他的難處,柳暮雪是明白的,不想讓人妄議賢王府的情況全在情理之中。可七月半之後賢王府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總要有個由頭,但這個理由柳暮雪怎麼想也想不到,畢竟甦澤言周身靈氣是不同的,怎會有游魂在他的王府作祟?
而甦澤言猶豫了一會兒,也說︰“我極少離開王府,也少與人結仇,專門挑我不在的時候對府上人施咒不太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猜測。另則,事發時的確是在七月半前後,如若那段時日招惹了什麼厲鬼游魂,引回了王府,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可是,您不是不易招鬼嗎?”說完這話,柳暮雪就後悔了,她唯恐暴露已經恢復記憶的事令氣氛更尷尬,連忙在甦澤言皺眉時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您身為翼彩國的甦賢王,骨子里流淌的是皇家血脈,這樣的命格應該不易招鬼吧?”
實然,她也是隨口一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心里根本無底。未想此話一出,甦澤言真還緩緩點頭,認同了她的說法︰“我的確命帶帝王命,的確不易招惹游魂,但上次在江州河岸,也的確有怨氣極大的女鬼依舊會在眼前放肆,這些,你都是親眼目睹的。”
是,上次的情況的確如此,如果不知道甦澤言的真實身份和實力高低,柳暮雪並不會覺得這件事奇怪。但這時已經記起所有事的她自然會對之前的情況有所總結,加上甦澤言方才一句自帶帝王命格的話,讓她意識到一件事。如果他不是自帶帝王命格,又怎麼成為三皇之首的澤言大帝?她之前真是傻了,才會補充那麼一句……
可轉念一想,這就更不對了。甦澤言本身靈氣就十分強大,應該是百鬼勿近才對,只有不知真相的人才會對他府上的人下咒。或者,是不知死活的亡靈……
但亡靈這樣的事,柳暮雪還是覺得不對。恢復記憶的她已經知道游魂厲鬼是可以分辨氣息的。比如在趙宅的時候,魑靈會操控趙婉怡的尸體在她附近現身,但絕不敢真的出手害她,畢竟魑靈是知道她的法術高低的,絕對能夠通過氣息有過感應。
這一點就甦澤言而言就更明顯,他的靈氣強大程度已經到達了會法術之人都難以忽視的程度,連白樺都能在提點之下察覺到甦澤言的不同,更何況已經恢復記憶的柳暮雪?
她是一直知道他很厲害的,不會法術,單憑靈氣操控馭甲人偶便可大戰四方,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有什麼不怕死的游魂厲鬼找上門來。
轉念一想,這一切會不會是甦澤言的計劃和安排呢?會不會只是他為了吸引她,刻意制造出的一個假象呢?
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臉紅了,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雪絨絨正在拉她的衣袖。低頭一看,她水汪汪的眼楮正盯著自己,壓低了聲音怯怯的說︰“娘娘,這次我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太可怕了……”
猶豫了一會兒,柳暮雪退了回來,先關上了房門,看了甦澤言一眼,終于還是選擇同雪絨絨交談,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問︰“可是這樣的情況持續這麼久了,即便不方便向附近的人打听情況,也可以請白樺來一趟才是。他的奇門遁甲之術極好,往來絕不會被外人發現,怎麼也不請他來看看?”
在她的注視下,雪絨絨眼眸一轉,唔了一聲︰“娘娘連這都看得出嗎?的確沒有請白樺來,不過,即便請他來,或許他也不會知道原因。”
是嗎?
真有這麼棘手嗎?
後來她又追問了幾句,才知道這些人白天都是正常的,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但晚上就跟失了心魂一樣,還不斷有人失蹤。而甦澤言在帶著雪絨絨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現府上奴僕出了狀況,可對于失蹤的事卻是四天後才發現的,而且發現之時,失蹤的人已經不止一人。
“絨絨喜歡吃甜點,若不是她發現伙房的人不見了,我根本不會注意到已經失蹤了三四個粗使丫鬟。”
說這話時,他有些為難,並不想讓柳暮雪覺著他不關心下人,連身邊的人失蹤了都不知道。好在,柳暮雪明白他的意思,也看出了其中關鍵,狐疑詫問︰“您的意思是,貼身伺候的人並沒有失蹤,失蹤的都是平日里不常注意到的人。而操控這一切的人不知道雪絨絨的存在,也不會料到絨絨會頭一個發現丫鬟失蹤的情況,加上王府里本來伺候的下人就不少,想要瞞住您一段時日,只需不對您身邊伺候的人下手即可。可您發現了他們失蹤的情況,但也有奇怪的地方。絨絨不是說這些人白天的時候都是正常的嗎,難道他們就沒有向您回稟有丫鬟失蹤的事?”
听到她的分析後,甦澤言遲疑了一會兒,不得不說柳暮雪提到了幾個重點,而且還是他沒有意識到她會注意到的事,不由的喃喃追問︰“你知道,我沒有暴露雪絨絨的事?”
柳暮雪愣了愣,覺得這件事顯而易見,伸手撫摸絨絨的額頭道︰“她畢竟是個仙寵,在人界不方便,若是被當作妖怪還會給您帶來麻煩,所以我想,您必定是不會暴露她的。”
甦澤言點頭,這的確是他沒有暴露雪絨絨的原因,將絨絨留在身邊也只是為了有個熟悉的人在身旁,偶爾同他說說舊事,避免歷劫時忘卻經歷的可能。不過,也正是因為雪絨絨的存在,他極少讓丫鬟們貼身伺候,每日梳洗就寢無需旁人伺候,府里人都說他性情極好,不會苛責虧待嚇人,是位好主人。但柳暮雪提到的第二個關鍵,也是後來引起他懷疑的另一件事︰“府上的管家的確沒有稟告丫鬟的事,所以這段時間我幾乎沒同任何人交談,白天的時候也多半不在府內。四處走訪除了逃離眼下的環境,也是為了觀察皇親國戚們的反應……”
這麼說來,他還是懷疑有人對王府的人施咒,目的是為了害他?
柳暮雪眼眸一轉,總覺得自己身為局外人過問翼彩國的事不太方便。後來轉念一想,甦澤言是保有原來記憶的,想必也看不上這甦賢王的身份,便猶猶豫豫的問道︰“這些年您在民間的聲望一直不錯,雖然從未涉及朝政上的事,卻深受百姓擁戴。可是因為這個原因,皇族之中已經有人忌憚您的存在,才讓您懷疑這是旁人設下的詭計,意圖加害于您?”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讓甦澤言頭疼的一件事。
在旁人看來,他始終是具有皇家血脈的甦賢王,但他自己明白,他對這個位置是不敢興趣的,唯一來到人界的原因只為和青嵐促成一段姻緣。
可旁人不知道,他們只在意他甦賢王的身份,單單只是這樣的皇家血脈便足以引起猜忌和忌憚,尤其是如今在位的君王……
緩緩坐在椅子上,勁瘦的手臂隨意搭在桌角。他無奈嘆了口氣,沖著柳暮雪搖頭苦笑︰“這次和你見面,之所以這麼唐突,就是因為在七月十四之前望月山莊的慕容荀找過我。”
聞言,柳暮雪木然一怔︰“她來找您做什麼?”
天下皆知,望月山莊與朝陽宮天下齊名,兩大武林門派雖然身在江湖,卻是皇族背後的堅實後盾,常用江湖武藝協助皇權培養強大兵力以護國本萬全,早已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凡有皇族被望月山莊找上,那顯然是與翼彩國命運相關的大事。恐怕如今在位的君王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會令甦澤言和其余皇族之間相互猜忌,進而引發種種誤會。
再听甦澤言的意思,他對這件事也是有些擔心的。末了,又听他緩緩無奈的嘆道︰“其實慕容荀來找我,的確是為了一件十分要緊的大事,只是這件事與皇權之爭相比並不是十分要緊,至少如今看來並沒有起到什麼威脅,卻也不是毫無威脅……”
他這話說得有些含糊,柳暮雪也十分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見他抬眸看向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尷尬且猶豫,似欲言又止的吞吐道︰“之前絨絨曾告訴你,我的情況與旁人不同,有些事我是知道將會如何發展的。上次同我們一同在江州河岸驅魔的天星,她手中有一本司命書,上面記載著不少人的命數,也是大多數神靈一生的經歷。這些經歷乃天意所定,只有天星一人可對其內容進行更改,但是……”
他再次躊躇,難以開口,柳暮雪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只能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發現他的耳根早已在她清麗的眸光下變得紅暈,極為隱忍的將無法立即說出口的話脫口而出︰“天星之前與慕容荀有過一面之緣,兩人相識後似乎即為投契,天星為感謝慕容荀的款待告訴了慕容荀一件事關煙雲十三國命運的大事。”
雖然柳暮雪很想知道是什麼事,但礙于甦澤言的身份,她沒辦法不懂規矩的催著他回答,只能在他猶豫的目光中微微張口,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听甦澤言緩緩繼續說下去︰“君國和鳳華國的合並,注定了十三國的統一,這只是一個開始,很快便會有個終結……”
所以,慕容荀是來告訴他,他即將統一十三國的?
可是不對啊,甦澤言不是說這件事與皇權之爭沒多大關系嗎?
柳暮雪依舊好奇的看著他,只听他緩緩道︰“一統天下,合並煙雲十三國的帝王名叫甦卿堯,他的妻子是慕容荀和韓亦然所生長女韓 瑤。”
後一個關系還算明了,如果天星透露了這件事,慕容荀很在意也是理所應當。可是,這個叫甦卿堯的人,柳暮雪可從未听說過,只能從姓氏判斷是個和翼彩國甦氏皇族有關的人。
可是,這也不對啊。照目前的趨勢來看,不是應該由君姓皇族繼承大統,統一天下的可能性也更大嗎?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甦澤言終于再次抬眸,正視著她,緩緩道︰“他是歷史上唯一一個非君姓後代繼承君國皇位的人。”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君國怎麼可能讓一個外姓人來繼承皇位?
雖然大月古國一直是取能者居之,但煙雲十三國的每一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