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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林間草地上歇腳,邵元節問︰“你打算先去找誰?”
谷雨道︰“我想先去找巫禮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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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節這些日子听谷雨講過與正一道交戰的事情,因谷雨只身逃離了,所以不知後面發生的戰況。邵元節雖然無意為杜娟復仇,但也想听巫禮熊念講一講杜娟遇難的詳細經過。
谷雨心上心下的,急欲知道巫蠱門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一時間也不說話,低眸尋思應變之策。
過了小會,谷雨說︰“我們繼續走吧。”邵元節一言不發,站起身來,二人此時不便再攜手同行,于是谷雨走在前面,邵元節走在後面,二人因心境有異,一路上很少交談。
行了約莫一個時辰,便到了城里。谷雨回首對邵元節說道︰“此時還是深夜,我們就這樣行走在大街上的話,萬一路上遇上什麼人——或者被巫咸的手下發現了我們的行蹤的話,就麻煩了……”
邵元節有些不在乎地說道︰“現在我們已經脫離了虎口,就算真的遇上了岑珂的手下,我們二人也能料理得了這些蝦兵蟹將吧。”
谷雨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我們好不容易脫離了險地,在這最後關頭,更是不可掉以輕心!”
邵元節心知谷雨僥幸虎口逃生,還心有余悸,所以行事異常小心謹慎。
谷雨又道︰“我們絕不能讓岑珂提前做好應變的準備,所以我們要在岑珂得知消息前先見到巫禮,然後共同商議對付岑珂的辦法。”
邵元節道︰“既然如此,你不妨再使用隱身術,這樣我們就能避免遇上意外情況。”
谷雨想了一下,說道︰“這辦法最好不過!”于是又用唾沫在自已和邵元節的眉毛和額心上涂抹了,雙手在胸前結印,口念隱身咒語,右手攜了邵元節的左手,二人並肩走下山坡,一邊觀察周圍情況,一邊向著東門大街走去。
當他們走到中街之時,果然發現街旁林蔭中蹲著兩個鬼鬼祟祟的漢子!邵元節從他們隱藏的方位和掛在腰際的刀劍判斷,二人絕不是竊賊,多半便是巫咸岑珂的手下!想來巫咸岑珂很可能與谷雨的親信將要發生火並,所以才會深夜派人值守,以便監視對手的一舉一動?
谷雨捏了一下邵元節的手心,示意他和先前一樣,不可看向二人!
邵元節比起在莊園時已經鎮定了許多,心忖大不了拼命,要想活捉自已和大巫師,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邵元節和谷雨走路時盡量不發出聲響,經過他們面前時,那兩人對他們渾然不察,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幾聲輕笑。
二人加意提防,轉過一條街,又發現兩個巫蠱門的弟子躲藏在前面巷道暗處!其中一人抱著雙手臂合目休息,另一人向街上探頭張看,卻對邵元節和谷雨經過面前視若無睹。
邵元節此時不由得對谷雨更加佩服,多虧她見事極明,想到了可能會有人盯梢,故伎重施,仗著隱身巫術,二人才有驚無險到了巫禮的家門前。
谷雨拿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環境,並不上前敲門,而是攜著邵元節的手繞到院牆一角,借著街前幾株木芙蓉樹的掩護,邵元節抱著谷雨爬上了牆頭,二人輕手輕腳翻進了院中。
谷雨進了院子後,方才松了一口氣。她四年前曾經來過巫禮家一次,所以沒費多少功夫,便摸黑找到了巫禮的住處。
經過拐角處時,忽見黑暗中有一只大狗從地上躥起身來,對著他們大聲吠叫!二人吃了一驚,幸虧那狗拴了鐵鏈,才沒有奔過來攻擊他們!
谷雨忙攜了邵元節的左手,一聲不響站在當地。那狗雖然听見了輕微的腳步聲,鼻中嗅到了生人的氣息,但好像也不能看見他們,只是朝著他們站立的方向大聲吠叫,眼楮卻沒有盯向他們!
邵元節又是驚異又是佩服,心想谷雨的隱身巫術實在高明,居然連狗也不能看見他們!
那狗吠叫個不停,少時,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十七八歲的丫環手擎一只紅燈籠出現在門前,拿眼警惕地掃視了一下院中。
那狗見主人出來,更加大膽地吠叫起來。丫環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谷雨和邵元節。便對狗輕聲喝斥︰“金毛,深更半夜的,你叫什麼叫?撓人好夢!”那狗兀自吠叫不止。
邵元節不知谷雨是在擔心什麼,見她不肯出聲招呼,也就饒有興趣地看著丫環,待丫環目光掃來時,便低目向下。
黑暗中忽然走過來幾個巫蠱門弟子,他們問那丫環︰“金燕,什麼情況?”金燕納悶道︰“也沒見到什麼人來啊,這金毛叫什麼呢?”弟子們掃視了一下四周,沒發現大巫師谷雨和邵元節,便走到別處巡察去了。
丫環金燕正欲回屋,這時自屋中又走出一個年輕婦人來,那婦人拿眼一掃,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楮,正欲說話,谷雨先輕聲說道︰“巫禮!是我,你不要聲張!”
邵元節見谷雨出聲相認,心忖大巫師所言不錯,果然這隱身巫術瞞不住巫禮熊念的眼楮!
那丫環斗听見谷雨開口說話,這才發現二人就站在附近!不禁瞠目結舌。
巫禮熊念又驚又喜,見大巫師谷雨神色有些異常,立時明白她是逃到這兒來避難的!也就不再說話,只是拿眼上下打量大巫師谷雨和邵元節。
巫禮熊念見大巫師谷雨和一位陌生的俊秀少年攜手站在一起,心中好生狐疑,卻不便問什麼。
谷雨淡然一笑,輕聲說道︰“巫禮,我和他是一起逃出來的,你這兒沒事吧?”
熊念激動地含笑點頭,也放低聲音說道︰“二位快進屋說話吧。”
谷雨這才放開了邵元節的手,溫顏一笑,先進了屋中。邵元節對巫禮點頭一笑,跟隨谷雨進了屋中。
丫環又輕聲喝斥那狗幾句,這才進屋並掩上了房門。
巫禮熊念因為邵元節是個少年男子,自已沒有穿外衣,臉上羞紅,也顧不得說話,匆匆忙忙先進里屋去穿衣服。
丫環給大巫師谷雨和邵元節先斟了一杯冷茶,她不認識大巫師谷雨,不知如何稱呼兩位不速之客,只是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熊念很快穿好了衣服出來,看了邵元節一眼,勉強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先問谷雨道︰“大巫師,不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不知道我們這幾天正在秘密商議營救大巫師呢!”
谷雨听了這話稍感慰藉,抿唇淺笑,這才向熊念介紹了邵元節︰“他名叫邵元節,你知道他是誰吧?”谷雨說這話時目光閃動,臉上有些羞紅。
巫禮熊念雖然是正經人家的婦人,但人聰明,早從一些細微之處判斷出這少年是大巫師谷雨的晴人!不意听谷雨這麼介紹,一時竟難以置信,驚愕地看了幾眼邵元節,小心地問道︰“大巫師,你說他名叫邵元節!他不是巫即杜娟的……”
谷雨瞥了邵元節一眼,眼圈一紅,說道︰“不錯,他正是巫即杜娟從前的男人,巫即不幸戰亡,我好難過……”
熊念瞳孔驀然放大,愕然道︰“誰說杜娟戰亡了?杜娟難道真的去世了麼?”
谷雨和邵元節聞言俱各一震,二人互視一眼,邵元節顧不得失禮,激動得站起身來,迫不及待追問熊念道︰“什麼!你說杜娟並沒有戰死!不知杜娟現在人在何處呢?!”
巫禮熊念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不答反問︰“你們是听誰說過杜娟去世了?”
邵元節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們是听草鬼婆說的——對了,草鬼婆說這話是巫即說的呀!難道草鬼婆對大巫師撒了謊話麼?”
熊念又驚又疑,忙分辯道︰“我幾時告訴草鬼婆說杜娟去世了?我也不知杜娟的情況啊!”
邵元節雙拳下意識握緊,著急地問︰“這麼說,杜娟還活著是麼?!”
谷雨的表情變得異常復雜,一時說不出話來,緊張不安地盯著熊念。
熊念見二人也是一頭霧水,瞥了一眼大巫師,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邵元節激動得難以自已,懇求道︰“求巫即快快告訴我!杜娟究竟人在何處?”
熊念低下目光,難過地說道︰“我和杜娟一起被正一道的人俘擄了,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晚上,我和大巫師的四位女侍者居然會被正一道的張公子釋放了,只有杜娟一人被正一道的人帶走了,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听到一點杜娟的消息了,所以我也不知杜娟現在人在何處……”
谷雨心下黯然,低目說道︰“看來杜娟是因為冒充我,所以才沒有被正一道的人釋放,是這樣吧?”
熊念點了點頭,愁眉不展道︰“我想杜娟應該還好好活著吧——張公子在放我們走前,他答應過我不會難為杜娟的……”
邵元節悲喜交激,淚水在眼中打轉,說道︰“杜娟會不會被他們報復了啊……”
巫禮熊念听了這話,不由潸然淚下。谷雨心中有愧,也不知如何安慰邵元節才好。
邵元節情急關心,又確認一句︰“你沒有騙我們吧,杜娟的確沒有戰死吧?”
熊念抬起淚眼,看著邵元節說道︰“我騙你做什麼呢?杜娟在我離去時還好好地活著,只是我的確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邵元節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眼淚大顆大顆淌落下來。熊念不安地補了一句︰“我看那位張天師的二公子也不像是壞人,他既然說過會善待杜娟,我想杜娟應該還活著吧……”
邵元節眼楮轉了一下,狠狠地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尋找杜娟!如果杜娟遇到不幸,我一定要替她報仇!殺死那位張天師的兒子!”
熊念不安地瞅了一眼大巫師谷雨,她不知自已所說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然而大巫師谷雨和杜娟的男人在一起,而且二人關系似乎很親密……熊念心中百味莫辯,一時失去了判斷力,有一種對不起杜娟的感覺……
谷雨見邵元節轉身欲走,忙起身說道︰“你不要沖動!”
邵元節目中蓄淚,看了一眼谷雨,毅然決然說道︰“無論杜娟是死是活,我都要去尋找她的!”
谷雨目中也有了淚光,羞愧地說道︰“我並不是反對你去尋找杜娟啊,你這樣做,誰都不會反對的啊……”
邵元節道︰“那你的意思是……?”
谷雨眼神復雜地瞅著他說道︰“你先不要沖動!別忘了我們眼前的處境啊!再說現在天還沒有亮呢,你就這麼冒失地出去尋找杜娟麼?你難道不想活著見到杜娟了麼……”
邵元節聞言警醒過來,穩了穩神,勉強控制住自已的情緒,說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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