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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成事在人
吳曉露立馬動身,她請城關派出所的全體干警吃過飯,所以一進門,這個問好,那個招呼,異口同聲稱她“所長夫人”,讓她心里很受用,笑眯眯地和大家一一握手,頗有大領導視察基層的味道,內勤小娜嘻嘻道︰“吳姐,領導在辦公室的……”
到了婁正福辦公室,卻見他仰靠椅背,兩腳擱在桌沿上,雙手枕在腦後,蹙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麼,瞥見她,婁正福才快怏地將腳放下來,悶著聲說︰“你怎麼來了?”
吳曉露就把為吳朝陽佷兒的來意說了。
www.kmwx.net一般說來,婁正福對她總是言听計從的,替人說情的事她過去也做過,只要她一個電話,婁正福就會痛快地答應。可沒想到,這次自己親自登門說情,他竟然一反常態,堅持要對吳清水拘留七天,或者罰款五千。
吳曉露不快地說︰“明明曉得不是嫖-娼,卻硬要強加罪名。你就不能與人為善,就不能多一點兒同情心?”
“我可以同情嫖-娼的民工,也可以同情賣-淫的妓-女,他們都是生活所迫,但我就是不同情你們機關里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什麼東西!”婁正福下頜的肌肉一鼓一鼓,眼里閃出兩道寒光,弄得吳曉露愣怔了一下。
她想了想,輕言細語地說︰“他是秘書長的佷兒,你就不能通融一回,放過他?”
“這是能通融的事嗎?” 婁正福依然強硬。
“怎麼不能通融?它關系黨的生死存亡還是國計民生?”婁正福的擺譜讓吳曉露生起氣來,她把臉一板,“你是不是沒看清人?我是你老婆,不是犯罪嫌疑人家屬!別跟我來這一套!你們通融的事還少?別以為我不知道,裝什麼正氣?好了,我也累了,不跟你多費口舌了,我最後問你一句︰給不給我和秘書長這個面子?”
婁正福點了一支煙吸著,沉默一會兒才說︰“你怎麼和秘書長拉得這樣近?”
“我和許多領導都拉得近,不光是秘書長,這是我的工作性質所決定了的。跟領導關系近了,對單位的發展和個人的進步都有好處,你不要有別的想法。”
“我懶得有別的想法,我只是不願意自己的老婆被別人看作一朵交際花,被別人叫做‘江城名姐’。”婁正福眯起眼楮郁悶地說。
吳曉露想了想說︰“別人的議論,可能讓你受委屈了。可是婁正福,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好不好?”
婁正福想了一會兒才說︰“好,沒得說。”
“只要我對你好就行,別人愛怎麼說任他說去。我只要你記住一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們這個家好。這次,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好嗎?” 吳曉露溫柔中帶著乞求,還把豐-滿的胸脯跳蹭了蹭他的背,嘴巴湊到他耳邊,撒嬌道︰“好不好嘛?”
婁正福有些受不住了,驀然見門口那個女內勤閃了閃,一臉竊笑,連忙正了正身子,起身去把門關了。
退回椅子上,他沉默不語,又點燃一支煙,面孔漸漸隱藏在煙霧里。
想了一會,他警告道︰“我是警察,當然知道。我有眼線的,你可要小心點兒。”
吳曉露心里一震動,臉垮了下來,她知道老公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些年自己在外面陪三拉四,雖然努力做好保密工作,但哪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正如老公所說,他是警察,可不是一般人,敢讓警察戴綠帽,怕是不想活了,可自己偏偏就是在鋼絲上跳舞,在警察頭上戴綠帽!
吳曉露冷著臉說︰“我當然知道,一個對妻子還恐嚇警告的警察,想想你有意思嗎?”
吳曉露走後,婁正福到底還是將吳清水給放了,給了吳朝陽一個人情。有了秘書長作後盾,吳曉露的事情當然進展順利。
為了表示感謝,這天晚上,她在陽江大酒店陪吳朝陽吃飯。上洗手間時,發現表姐夫方先覺就在隔壁包廂,她特意過去,要與表姐夫干一杯。眾人便起哄,要她與方先覺喝交杯酒。
吳曉露挺著胸器,一臉爽氣地說︰“交杯酒就交杯酒,你們沒听說,小姨子有半拉屁股是姐夫的嗎?何況就是喝個酒嘛。來,姐夫,祝你心想事成!”
幾句話說得那些人自愧不如,媽的,男人都不好意思說出的話,這女人說得竟然是如此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吳曉露舉起酒杯,環住方先覺的胳膊。
出人意料的是,方先覺眼楮一紅,將她推開,悶悶地說︰“別叫我姐夫,我已經被你姐開除了!”
吳曉露還以為他酒後胡言,把眼一橫︰“這麼好的姐夫,我姐怎麼會開除你呢?她開除,我還不干呢!”
方先覺低頭著頭說︰“你姐好高貴,她看不起我,在她眼里我一錢不值呢!”
一個大男人,說著眼淚竟然也下來了,人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在場的人頓時啞然,不知怎麼辦才好,吳曉露一看他情緒不對,趕緊岔開話題,踫了踫杯就走人。
在包廂外,吳曉露打了袁真的手機,袁真平靜地證實了方先覺的話,卻對離婚的原因閉口不談。過了許久,吳曉露才從方先覺口中,斷斷續續弄明白原委,卻很不以為然。
那天晚上十點,袁真撥打方先覺的手機,只听那邊答話︰“喂,袁真啊,什麼事?我在外面應酬呢。”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撲哧”一聲笑了。方先覺大驚先色,一只手急忙捂住女人的嘴巴。可是為時已晚,手機里一片靜默,接著,袁真掛了機。
那一聲浪笑就像一盆髒水,突然兜頭潑了下來,讓袁真感到從頭到腳都濕漉漉髒兮兮的。當晚,她就提出了離婚。
表面上看來,是那一聲浪笑解體了他們的婚姻。其實,羅馬不是一天修成的。袁真有次去教育局辦事,正好踫上開會,她親眼看到身為紀檢組長的方先覺于眾目睽睽之下替坐在一旁的局長脫下外衣,拍打拍打衣襟,又吹吹領子上沾的頭屑,再小心翼翼地掛到椅背上。那一剎那間,袁真羞得滿面通紅,她事沒辦成就跑掉了。也許,從那個時候起,他們的婚姻就注定了解體的命運。
應酬完回到家里,吳曉露見婁正福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電視,她將腳上的鞋一甩,趿上拖鞋,高聲道︰“告訴你一個驚人的消息,表姐和方先覺離了!”
“是嗎?”婁正福默默地瞥她一眼。
“是表姐提出來離的呢。你怎麼一點兒不感到驚訝?” 吳曉露對他的表現不如預料,倒是自己先驚訝了,她認為婁正福應該驚訝得跳起來,就算不跳,起碼也得有個驚訝的表情。
“我必須驚訝嗎?”婁正福又看看她,“你表姐離婚,你怎麼這樣興奮?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不是很欣賞表姐的麼?什麼氣質優雅啦,舉止端莊啦,為人正派啦。可是咬人的狗不叫,看上去老實的人往往做出格的事。” 吳曉露這話說得有些刻薄,雖然這些年她在官場上比表姐吃得開,但在某些方面,比如獨立的人格上,自己做不到的,就不想別人做到。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你姐。”婁正福眼神陰郁。
“我只是比喻。我要是像表姐一樣來這麼一下,你受得了?”
婁正福不作聲,眯起眼看看她,半晌才說︰“你認定了我離不開你?”
“離得開麼?”她盯著他問。
婁正福避而不答,卻問︰“怎麼又是這個時候才回來?”
“這有什麼奇怪,工作需要。”
“在城關大酒店的碧江廳?”
“你怎麼知道?”
“我是警察,當然知道。我有眼線的,你可要小心點兒。” 婁正福陰沉地說,再次警告她。
“我沒做壞事,用不著小心。”
“一頓飯,不要吃這麼長時間吧?”
“噢,又去喝了茶。”
“陪秘書長?”
“還有很多的長。好了,今天我心里高興,不計較你的訊問,適可而止吧,不要自找沒趣。我要洗澡去了。”吳曉露拿了換洗的衣服,哼著“月亮代表我的心”,兀自到浴室去了。
洗完澡出來,吳曉露沖婁正福興致勃勃地說︰“你也快去洗洗吧,今晚我要慰勞慰勞派出所所長!”
婁正福默默無語,又坐了片刻,才走到浴室里去。他關上浴室的門,在洗衣機上看到了吳曉露換下的衣服。他先拿起胸-罩看了看,又用兩個指頭拈起那條粉紅色的內內,仔細審視那些隱秘的部位。他看到了一些可疑的痕跡,但又不能以此作出準確的判斷,于是,他想借助于嗅覺。他將內褲舉起,湊到鼻尖下,很職業地吸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不能斷定他的懷疑是否屬實。其實他也知道,任何犯罪嫌疑人都不會如此粗心大意的。他只是想證實一下他的感覺。在他的感覺里,那種讓丈夫羞辱的事早已發生,而且不止一次。
婁正福洗完澡來到臥室,吳曉露伸開雙臂迎接他。不管如何,她苗條而鼓脹的胴-體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抵御的。他心里突然有一種揪疼感,俯臥下去。他有著足夠的勇猛和堅硬,他憤怒地向前沖。
“哎喲,你輕點兒!”
他鉚足了勁,沒有輕點兒的意思。
“你弄疼我了!”
他愈發凶猛,並且加快了頻率,他將自己想象成一把鋒利的匕首,向著他嫉恨的事物狠狠地刺過去,刺過去,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