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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沈瑩瑩不是第一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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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時候,紅雪問她,她說紅雪不懂的愛。若是換到她,她會選擇看著洪烈軒幸福。
可是事實告訴她,只要一想到洪烈軒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溫婉纏綿的樣子,她便痛的無法接受。是的,她無法接受,她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洪烈軒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後平靜的說一聲“祝你幸福,”而後轉身離開。
在愛情里,或許人都是自私的。想要和相愛的人長相廝守一輩子,所以厭惡所有人的打擾。
紅雪就是那個侵擾了她愛情的人,而在紅雪的眼中,沈瑩瑩卻是那個闖進她愛情中的人。所以亮相討厭,在有今日的禍吧。
看著沈瑩瑩良久不說話,洪烈軒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半晌才開口,“其實,愛情是不可預期的。若是你和紅雪調換了位置,你有如何知道,我喜歡的不是處在她的位置上的你。”
洪烈軒的話讓沈瑩瑩怔愣。她微微抬頭,對上洪烈軒的眸子。
四目相對,洪烈軒寵溺的低下頭,用他的頭頂著她的額。
兩人距離那麼近,洪烈軒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沈瑩瑩的臉上。
溫熱讓她的臉頰忍不住變得緋紅,卻听到洪烈軒在她的耳邊輕輕道,“瑩瑩,我愛的人是你,所以不論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們在哪一世,我都會找到你,與你長相廝守。若你是紅雪,為妖一世,那我也甘願為妖,追隨你一世。”
“洪烈軒……”沈瑩瑩靜靜的听著洪烈軒的話,心中明明是高興,可是眼楮卻還是忍不住濕潤。
洪烈軒的唇輕輕的吻上沈瑩瑩的眼楮,“我說過會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即便是你變了身份,變了模樣,身在茫茫人海中,你相信我,我也會找到你。”
再也忍不住,沈瑩瑩的眼淚潸然而下。
緊緊的摟著洪烈軒的腰,沈瑩瑩聲音顫抖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洪烈軒……”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洪烈軒一愣,他微微拉開沈瑩瑩的身子,不解的看著她。“瑩瑩……”
看著沈瑩瑩那哭泣著將頭緊埋在他懷中的樣子,洪烈軒心里滿是疑惑和心疼。
良久,沈瑩瑩主動的吻上洪烈軒的雙唇,半晌之後才緩緩移開,“洪烈軒,對不起,我有一件事瞞了你。”
“你說……”親昵的攬著沈瑩瑩的腰身,洪烈軒寵溺的開口。
雖然沈瑩瑩從來沒說過什麼,但是她身上的謎點,洪烈軒不是看不到。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便不強求。守護在她的身邊,是他的諾言,所以不論沈瑩瑩如何,他都不會有怨。
沈瑩瑩拉著他來到藍色森林的一顆樹邊,緩緩坐下,再也不去管紅雪身在何處,去往何方,她緩緩的開口,“洪烈軒,我瞞了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身上的蠱毒解了。”
低眉順目,悄悄的觀察著洪烈軒的表情,生怕洪烈軒生氣一樣。
明知道洪烈軒放為了她身上蠱毒的事情擔憂不已,而她蠱毒已解,她卻隱瞞不說,怕因此會惹得洪烈軒不高興。
洪烈軒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秀發,“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洪烈軒的話倒是讓沈瑩瑩一愣。
洪烈軒輕輕點頭,在沈瑩瑩灼灼的目光下,他良久才開口,“我們大婚,洞房花燭的那一天,紅雪闖進了嬌雅軒,與我們大戰,你還記得不記得?”
才不過幾日的事,況且戰況那麼激烈,她們幾乎命懸一線,沈瑩瑩如何會不記得?
輕輕的點頭,沈瑩瑩看著洪烈軒,不解她話中的意思。
“那一夜,紅雪吹奏了玉簫,而那簫聲正是引發你蠱毒發作的誘餌。以往的時候,你每次蠱毒發作,都痛不欲生,雖然那一天你也裝作疼痛的樣子,但我明顯能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你不似以往那麼難受,我從你的表情里,看不到那麼撕心裂肺的感覺。眼楮,也比之前要清明許多。”
洪烈軒一一的解釋著,沈瑩瑩听著,忍不住覺得心酸。
要有多愛,才能將她的所有都看的如此細致?
靜靜的盯著洪烈軒,沈瑩瑩的手忍不住去撫摸他的臉頰,“你知道了,為什麼不問我?會不會怪我瞞著你?”
心里忐忑,目光灼灼的看著洪烈軒,四目相對,她真的怕洪烈軒說出那個“怪”字。
洪烈軒只是淺笑,半晌才揉著她的頭發,寵溺的開口,“傻丫頭,蠱毒解了,是天大的喜事,我怎麼會怪你。況且,我能夠看得出,你那是為了迷惑紅雪,讓她放松警惕。若不是如此,你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找到機會,給紅雪一擊?”
听著洪烈軒的話,沈瑩瑩低下了頭,淚水卻是再也忍不住。
“瑩瑩……”
洪烈軒看著沈瑩瑩不停的哭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我哪里說的不對,瑩瑩,怎麼了,不要嚇我?”
沈瑩瑩只是不斷的搖頭,良久,她再次主動用自己的雙唇堵住了洪烈軒擔憂的問話。
相處這麼久,從最開始的冰山美人,到如今的主動獻吻,洪烈軒能夠感受到沈瑩瑩濃烈的愛意。可是他的心還是不由的揪了起來。
一直強硬的要陪在他身邊和他共擔風雨的女人,從來不是一個軟弱、怯懦的女人。
如今,沈瑩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欲言又止,了解沈瑩瑩如洪烈軒這般,他能夠感受到沈瑩瑩的心里一定藏了什麼大事。
良久,沈瑩瑩才放開洪烈軒的唇,緊緊的擁著洪烈軒的身子,仿佛她一松手,洪烈軒便會消失一樣。
“洪烈軒,抱緊我,我需要你,我不想離開你。”沈瑩瑩哭泣的輕輕呢喃,語氣中的祈求,像是對洪烈軒說的,又不像是對他說的。
“你不會離開我,我也離不開你。我們會一輩子守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開。”
安慰著沈瑩瑩, 洪烈軒輕輕開口,然而听到他話的沈瑩瑩,反而哭泣的更厲害。良久她才哭著搖頭,“不,不可能,洪烈軒,或許,我們……或許我們根本就不能長相廝守,甚至連這一輩子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