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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玉茗之香
洛懌涵與關芷柔隨著微弱的龍象粉之光,小心謹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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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龍象粉之光延伸于山莊後院,洛懌涵與關芷柔悄然飛躍至屋頂飄飛至後院。哪料一不小心,關芷柔踩動一塊瓦片,瓦片隨之而落,驚動正在巡夜之人。
只聞一巡夜之人大喝道︰“何人擅闖飛鷹山莊?”
那人語聲方盡,已有約二十名黑衣大漢從房屋四處各持大刀,急速奔來。
洛懌涵見狀,輕聲道︰“芷柔,你先去找尋楊越蹤跡,這里交給我!”
關芷柔點頭道︰“小心!”
洛懌涵道︰“你也是!”說著,洛懌涵飛身離去,引開黑衣大漢們。
一人大聲道︰“休想逃走!”眾黑衣大漢便都緊隨而去。
洛懌涵將其引至山下,她心中暗道︰將他們引至山下,拖延時間,以便芷柔查探楊越下落。便揮動雙掌,直向黑衣大漢們攻去。
一黑衣大漢道︰“又是你!這一次,看你如何脫身!”黑衣大漢們各自拔刀,刀光淒淒,陰森嚇人。
刀圈舞動,將洛懌涵困于其中。
洛懌涵道︰“我生平最討厭說大話之人!”折斷棍棒,迅疾使動,似刀似劍,威猛無比。黑衣大漢們長刀齊襲,意欲令其動彈不得。熟料洛懌涵輕功蓋世,縱是刀圈如排山倒海般壓來,亦難束縛其身。
“絕飛神燕今日夜闖飛鷹山莊,莫非是履行諾言,還這翡翠白玉簫而來?”一語甫畢,葉冷已飛身而至。
洛懌涵笑道︰“話出如風,永無更改,我既有過此言,定會說到做到。”她道︰“只是,並非今夜!”
葉冷道︰“哦?那你今夜造訪,又是出于何故?”
洛懌涵道︰“傳言飛鷹山莊奇珍異寶何其之多,洛懌涵今夜自是為盜寶而來。”
“果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陣疾風襲來,一人影已飄然至此,來人正是飛鷹山莊莊主葉北堂。
眾黑衣大漢忙齊齊跪地道︰“莊主!”
洛懌涵暗道不妙,嘴上卻道︰“驚動葉莊主大駕,實在該死!”
葉北堂道︰“老夫再問你一次,你究竟何人?受何人指使?”
洛懌涵道︰“今夜只盜寶,不回答問題!”
葉冷怒道︰“既然送上門來,就該明白即便你輕功蓋世,今日想要逃離,也並非易事。”
洛懌涵當然清楚葉冷所言不假。自己縱然使盡平生所學,亦難斗過葉北堂,更何況還有葉冷及各持大刀的黑衣大漢。取勝,已是難事,而要飛身離去,怕也不易。
葉冷繼續道︰“不如束手就擒,將翡翠白玉簫歸還于我山莊,我爹尚可饒你不死。”
洛懌涵笑道︰“多謝葉公子關心。”她道︰“是生是死,由我自己說了算!”
葉北堂道︰“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
葉北堂雙掌疾伸,化作鋒利鷹爪,直扣向洛懌涵。洛懌涵搖身閃開,棍棒使出,探向鷹爪。葉北堂又是雙掌連抓,爪力蒼勁有力,虎虎生風,一式“飛鷹十三爪”如狂風掀浪般壓向洛懌涵。
洛懌涵迅即躲開,右掌擊出,口中道︰“覆手翻雲掌!”一陣風起雲涌,掌勢之威抵向飛鷹十三爪。葉北堂眼疾手快,忙迅速躲開,一掌收回,又是三掌連抓,如颶風來襲。
洛懌涵一時躲閃不及,被葉北堂抓傷左臂,獻血直涌。
葉北堂趁勢,又再三掌連抓,洛懌涵旋身一躍,迅速躲開。揮動棍棒白玉簫,以作利劍,直取鷹爪。二人再出數十招,洛懌涵已不支,一陣拿樁不穩,眼見被葉北堂鷹爪扣住咽喉。卻在這時,忽聞“嗖嗖”幾聲,黑夜中數枚閃著白光的銀針直直射向葉北堂之鷹爪。銀針迅疾無比,葉北堂見勢,鷹爪忙收回,銀針立時飛射出去。
洛懌涵心道︰“一炷香時間已過,芷柔可能已經離開飛鷹山莊,自己再做逗留,只怕亦是性命難保!”趁此之際,她忙旋身而起,如一陣清風般躍然遠去。
卻說洛懌涵飄飛遠去,直直追向方才發銀針救她之人而去。她听聲辨音,知道那人離去方向。
果然,不出洛懌涵所料,在她前方,正有一個身著夜行衣之人急速前行。只是他速度再快,終究還是會被洛懌涵追上。
看著那人背影,洛懌涵輕輕道︰“是你嗎?”
那人影一怔,像是被定住了般,腳步戛然而止。
洛懌涵難過道︰“我不希望是你……”
那人未作言語,停留片刻,飛身而起,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洛懌涵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
正在這時,關芷柔飛身而至。她自飛鷹山莊安然脫身,循著洛懌涵足跡追趕而來。見洛懌涵手臂受傷,忙問道︰“懌涵,你受傷了?”
洛懌涵道︰“不要緊!”她問道︰“結果如何?”
關芷柔道︰“我隨著龍象粉之跡而去,才發現那龍象粉竟通向飛鷹山莊後山下,便再無跡象,仿佛被人切斷。”她道︰“後山處看守嚴密,我怕打草驚蛇,並未找下去!”
洛懌涵道︰“看來楊越若未被人殺害,便是後山下有可容人之地。”
關芷柔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洛懌涵道︰“今夜行動已經驚動飛鷹山莊上下,自是不能再回去送死。既然已知楊越所在之地,他日再來查探便是!”她道︰“如今八玉之圖之說已泄密,司馬長老又已去世,天璇門定然危機四伏,我們先回天璇門,再商量對策!”
關芷柔點了點頭,二人便又迅疾回到天璇門。
天將破曉。
黎明前的天空黑得可怕。
黑夜中的天璇門散發出陣陣死氣。
洛懌涵與關芷柔尚未至天璇門門口,便已嗅得一陣血腥味。
二人渾身一冷,都道不妙。忙飛奔而入,卻見天璇門內眾青衣幫弟子橫尸遍野,血跡未干,顯然剛遇害不久。柏少雲也被人以鈍器致死,死狀慘烈。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洛懌涵飛奔至靈堂,靈堂內守夜弟子亦是早已氣絕,四處看去,無一生還。三十多具尸體,卻並未見到司馬朗也和阮啟方。
洛懌涵道︰“朗也不見了!”
關芷柔忽然顫聲道︰“啟方,我弟弟呢?”
洛懌涵道︰“看來是有人沖朗也而來。”
關芷柔循著地上足跡,追到天璇門後院樹林,遠遠的便見到阮啟方渾身血跡,重傷倒地不醒。
關芷柔忙飛奔而去,哭聲喚道︰“啟方,你醒醒,啟方,你醒醒……”
洛懌涵忙過來,用手探向阮啟方頸脖處,道︰“不要擔心,他只是受傷暈過去了。”說著,洛懌涵運足掌力,拍向阮啟方後背,為其輸送真氣。
果然,阮啟方面色微動,咳...
嗽兩聲,方睜開雙眼。
關芷柔一陣大喜,忙喚道︰“弟弟,你醒了。”
阮啟方微聲道︰“快…快去救朗也。”便用手指向左側樹林。
洛懌涵道︰“芷柔,你照顧啟方,我去追朗也。”
關芷柔點了點頭,道︰“懌涵,小心點!”
洛懌涵忙飛身而起,朝司馬朗也被抓走的方向追去。
天雖已放明,半空黑雲密布,遮擋著天邊光亮。
仿佛一場大雨將侵襲而來。
卻說洛懌涵飛身去找司馬朗也,以絕頂輕功“穿雲御風”之力,飛躍數十里,發現洛陽城郊一行數十人行蹤詭異,騰馬飛奔前去。仔細看去,行于眾人間的一人,其馬背上仿佛正馱著一小孩。
洛懌涵忙跟著前去,不出片刻,便已追到洛陽城一荒郊野嶺處。傾盆大雨,如期而至。
陣雨如珠,潑灑而下,仿佛欲將天地間的戾氣沖刷干淨。
洛懌涵冒雨追來之時,才發現此處雖偏僻,卻有一頗大的茅屋茶館,茶館雖簡陋,里面卻擠滿了形形色色之人。人雖多,卻安靜無比。仔細看看去,茶館內個個面相奇怪,神情詭異,令人生懼。
茅屋內也正有先前騎馬數人,只是此時個個身著斗篷簑衣,遮擋著面貌。桌上雖擺滿酒食,個個卻不吃不喝,低頭不語。坐于旁邊的一小孩似是已被穴道控制,身子一動不動。其渾身裹得嚴實,只留雙目在外,令人難辨其貌。
茶館內的其他人雙眼不時地瞅向那小孩,似是盯著獵物般,隨時會撲向他。
洛懌涵暗道︰“看來今日茶館內來者不善,所有人似乎都打著那小孩的主意。自己若冒然出動,定會招致更多麻煩,不如先看情況,再采取行動。”
這樣一想,洛懌涵便進入茶館,要了壺茶,假裝飲茶,以尋救人之機。
忽听坐于茶館角落的一滿臉胡茬的人道︰“將小孩包得如此嚴實,要他如何吃飯?”
小孩旁邊的一人道︰“小兒忽生惡疾,怕傳染他人,才不得已為之。”
又一黑衣獨眼男人道︰“生何惡疾?老夫是個郎中,剛好可為令郎查看查看。”說著,那人便起身而來,徑直走向小孩。
小孩旁的另一人起身道︰“多謝好意,不必了!”
黑衣獨眼男人道︰“老夫一定要看!”說著,單掌揮出,意欲掀開小孩遮臉之布。
小孩旁的三個人同時起身,揚掌迎去。
忽然,茶館內一陣鏗鏘之聲,原本一語不發之人各自抽出藏于桌下的武器,踢開桌椅,飛身而至,便與著簑衣斗篷之人展開惡斗。
洛懌涵見狀,忙飛身至小孩身旁,單掌疾伸,掀開小孩面上之布,正是被點了穴道的司馬朗也。洛懌涵探手正欲解開司馬朗也穴道之時,忽聞“唰唰”兩聲,兩把景頗尖刀襲來,直直釘向洛懌涵。
尖刀快似飛星,洛懌涵迅疾躲避開去,正在此時,忽見一人只在眨眼功夫已將司馬朗也飛身抱走。
洛懌涵慌忙追去,前方正有三個少數民族裝扮之人又再揮出三枚景頗尖刀,刀光刺眼,攝人心魄。洛懌涵旋身而起,飛身躲過,雙掌揮動直向他們三人襲去。
那三人中一人道︰“若交出青玉片,我就這把孩子還給你!”
洛懌涵道︰“不交又如何?”
另一人道︰“你和他,死!”
洛懌涵道︰“那你就試試看!”說著,揮動雙掌,虎虎生風,令人膽寒。那三人武功雖不高,卻擅使鋒利尖刀。見硬拼抵不過洛懌涵,三人相視一眼,欲再揮出景頗尖刀,射向洛懌涵。
洛懌涵飛身而起,單掌劈出,掌力迅疾勇猛,瞬間便將三人手中尖刀擊落,與此同時,洛懌涵雙腳連踢,三人便被洛懌涵踢飛出去。洛懌涵旋身而起,探手接住那小孩。
洛懌涵解開司馬朗也的穴道,道︰“朗也,你沒事吧?”
司馬朗也喜道︰“謝謝懌涵姐姐,朗也沒事!”
洛懌涵叮囑道︰“江湖險惡,今後行事要萬分小心!”
司馬朗也道︰“朗也記住了!”
狂雨已住。
世間萬物,清新無比。
洛懌涵正欲帶著司馬朗也離開,只聞泥濘大路上傳來一陣疾行之聲。瞬間,便從四處飛奔而出幾十人,個個手持利器,將洛懌涵與司馬朗也團團圍住。那幾十人中,亦有先前茅屋茶館中人。
洛懌涵環顧眾人一眼,冷笑一聲道︰“這麼多武林人士,竟不放過一個小孩子!”
黑衣獨眼男子道︰“怪只怪這孩子的父親乃青衣幫帶玉使者。”
洛懌涵道︰“那又如何?”
一著斗篷簑衣之人冷笑道︰“司馬宣已命歸西天,其門下弟子亦不過是一群廢物,不堪一擊,如今這青玉片留在天璇門已是無用,不如交給我們,由我們去保管。”
司馬朗也道︰“司馬朗也即便人頭落地,也絕不會將青玉片交與你等歹惡之徒!”
司馬宣臨死前已暗自將天璇門青玉片交于司馬朗也要他小心保管。
司馬朗也便一直牢記︰司馬朗也在,青玉片在。
洛懌涵贊許地看了司馬朗也一眼,對圍攻之人道︰“你等江湖敗類,如何配擁有青玉片。”
另一著簑衣斗篷之人輕笑道︰“姑娘還是放下這孩子獨自逃命的好!”他笑道︰“縱使你身手再好,我們這多人,你亦只有死路一條!”
洛懌涵道︰“我若想走,誰又能攔得住我!”她環顧眾人,厲聲道︰“只是你們殘殺天璇門三十多條人命,洛懌涵又怎能饒了你們!”
洛懌涵拔起一旁的樹枝,以其作劍,迅速揮動,瞬時化作凌厲利劍,直卷威猛狂風,向圍攻之人襲去。
司馬朗也道︰“還有我!”也展動身行,使出司馬氏獨門絕學“五行通背拳”向圍攻之人攻去。司馬朗也年紀雖小,一套拳卻耍得熟練已極,招招到位,毫不遜色。
“算我一份!”語聲一落,關芷柔飛身而至司馬朗也旁。她拔劍出鞘,劍舞影動,卻也非比尋常。
關芷柔將受傷的阮啟方帶回天璇門,找來郎中為其包扎好傷口,便循著洛懌涵蹤跡,一路追尋而來。
泥濘大地上一時人影竄動,利器相斗之聲嘩然而起。
那些人雖為武林敗類,卻個個武功不弱。其兵器怪異無比,招式紛繁雜亂,二十多人齊齊圍攻而來,卻也迅猛異常。洛懌涵與關芷柔一邊保護著司馬朗也,一邊各自迎戰,絲毫不敢疏忽大意。
眾人斗了有數十招,圍攻之人雖死傷多半,其威猛之力卻並未因此減少,洛懌涵等人依然招招謹慎,步步小心。
忽聞一陣馬蹄聲傳來,瞬息之間,已有三個人騰馬飛來。來人正是潯陽銀環派旭天,青衣幫帶玉使者凌嚴和華疾風。
司馬朗也喜道︰“凌叔叔,華叔叔,旭天哥哥!”
旭天等三人各自拔劍,飛...
身而入,與洛懌涵等人一同作戰。三人均是武林高手,揮劍揚刀之際,威猛異常,不出片刻,便將那些圍攻之人紛紛擊落,重傷而逃。
關芷柔道︰“華長老,凌長老,旭天,你們怎會在此?”
華疾風道︰“昨日收到消息,方知司馬大哥被人陷害致死,一路上馬不停蹄趕來。”
凌嚴接道︰“我們三人在洛陽相遇,到了天璇門,才知……”他嘆息道︰“我們到底還是來晚了……”話未說完,卻一陣黯然傷心。
旭天道︰“兩位長老無須自責。”他看著司馬朗也,道︰“只要朗也安然無恙,司馬長老地下有知,亦會瞑目!”
洛懌涵也道︰“旭天說得對!如今青衣幫正值多災多難之際,大家只要齊心協力,定會度過難關。”
旭天道︰“家父曾與司馬長老商議,決定于下月十五在泰山之頂舉辦英雄大會,青衣幫易主,故派我前來洛陽散發英雄帖。”
凌嚴道︰“如今,司馬長老已逝,旭副幫主何時來洛陽?”
旭天道︰“近日潯陽事多,家父最晚後日便到。”
忽然,司馬朗也一聲哀嚎,雙手緊扶著喉頭,似是被何物箍住咽喉,疼痛難忍。一口黑血吐了出來,立時倒地不醒。
眾人大驚無比。
華疾風忙扶起司馬朗也,用手探向其脈搏,驚道︰“這孩子中毒了!”
關芷柔忽然道︰“什麼味道?”說著,又俯身自昏迷不醒的司馬朗也身上聞去。
眾人也似是嗅到一些淡淡的茶花味自司馬朗也身上散發出來。
旭天奇道︰“可知中的是何毒?”
“玉茗之香,其毒無比!”
眾人回首看去,不知何時已有一六七十歲的男人站于其身後。此人身長八尺,卻奇瘦無比,弱不禁風,年紀雖不大,卻脊背佝僂,長發遮面,令人難以看清其形貌。
眾人齊呼道︰“玉茗之香?”似是均對此毒聞所未聞。
那人頷首道︰“此毒亦是南疆無毒城柳詩秀所研制。”
眾人更是大驚無比。
凌嚴抱拳道︰“閣下是?”
那人道︰“大家都稱我為竹林老人。”
華疾風奇道︰“听先生所言,柳詩秀所研制之毒藥名聞天下,何以我等從未听聞過此毒?”
竹林老人道︰“四十多年前柳詩秀因雲之川破解出其獨門劇毒紫珍珠之解藥,二人大戰兩百回合,直至兩敗俱傷,這才罷休。此後數十年柳詩秀苦心鑽研天下奇毒,在一次親自嘗毒之時,身中劇毒,無藥可解。他便駕舟前往蓬萊仙島,以求靈藥可救,此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洛懌涵道︰“看來柳詩秀在蓬萊仙島尋得靈藥,得以保住性命,而玉茗之香便是其在蓬萊仙島所研制之毒?”
竹林老人頷首不語。
關芷柔道︰“玉茗之香出現在中原武林,莫非柳詩秀又回來了?”
竹林老人道︰“柳詩秀雖在蓬萊島保住性命,卻雙腿俱殘,行動不便,再也不曾離開過蓬萊仙島半步。”
旭天也道︰“不錯,更何況柳詩秀早已隱退武林數十年,與青衣幫也不曾有過過節,定是有人曾去過蓬萊島,以此毒害人。”
洛懌涵聞言一驚。
蓬萊仙島,洛懌涵一陣駭然。
她曾親耳听到他說過他去過蓬萊仙島。
洛懌涵忙問道︰“請問先生此毒可有解藥?”
竹林老人道︰“雖有解藥,但這孩子中毒較重,毒已入咽喉,三日內若不服解藥,怕是保不住性命。”
關芷柔又氣又急,道︰“究竟為了何事,竟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洛懌涵道︰“定是為了青玉片。”她道︰“看來是有人想以青玉片換取朗也的解藥。
關芷柔罵道︰“太卑鄙了!”
凌嚴道︰“既是如此,定有人會在朗也毒發之前主動找我們。”
洛懌涵點頭不語。
華疾風道︰“我們只有先回天璇門,等候消息!”
眾人正準備回去時,才發現竹林老人早已離開。他步履蹣跚,只身一人,慢慢遠去。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要去往何方。
洛懌涵目送那背影,良久良久。
仿佛那身影像極了一個人。
只是,她也想不起來是誰。
……
洛懌涵等人回到天璇門,召集洛陽城內所有青衣幫弟子至天璇門,一則為保護眾弟子安危,二則眾人齊聚一處,可商議幫中大事。
月落時分,天璇門。
一青衣幫弟子手持信箋,急速奔來。
凌嚴拆信看去,大驚失色。
華疾風道︰“信上怎麼說?”
凌嚴道︰“信上道以天璇門,天權門,玉衡門三塊青玉片換朗也的解藥。”
旭天道︰“看來對方知道凌長老與華長老也在天璇門。”
關芷柔罵道︰“真是卑鄙之極!”
旭天嘆道︰“青衣幫八塊青玉片,已有五塊玉下落不明,如今只剩下天璇門,天權門,玉衡門三玉尚在,竟也要……”話未說完,便是一陣難過。
華疾風道︰“話雖如此,可朗也如今性命堪憂,即使三玉盡失,我們也要為朗也換得解藥。”
凌嚴道︰“不錯,只要能救朗也性命,老夫願拿出玉衡門青玉片。”
“朗也即便毒發身亡,也絕不願青玉片落入惡人之手。”不知何時本在房內休息的司馬朗也走了出來。
他面色蒼白,渾身無力,一手扶著胸口,一邊笑道︰“朗也謝謝凌叔叔與華叔叔好意。”他道︰“爹臨死前,我曾答應他,司馬朗也在青玉片在,就算是我死,也絕不會弄丟青玉片。”
眾人俱是一陣震驚。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童,說出這樣一番話,既令人感動,亦令人心痛。
洛懌涵看著司馬朗也,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青玉片落入他人之手。”
說著,洛懌涵便走了出去。
……
月,又圓又亮。
溶溶之光照在大地上,美得令人驚訝。
卻說走出天璇門的洛懌涵飛身躍入這夜色中,恍若輕旋于月夜下的春燕。
只是,此刻的她,卻少了春燕的那般悠然無慮。
她飛身極快,只想盡快趕到“邀月別居”停泊之處。
她早懷疑葉楓就是他們之間的內奸。
她也在“邀月別居”上親耳听葉楓說過他曾去過蓬萊仙島。
她本不願意揭開這殘忍的真相。
只是,為救朗也性命,她必須這麼做。
不出片刻,洛懌涵便趕到“邀月別居”。
船停泊在岸邊。
船內微有燈光。
洛懌涵飛身上傳,里面...
只有那兩個丫鬟正在插花。桌上的茶花依然散著微微清香。
見洛懌涵進來,都是一怔,忙齊聲喚道︰“洛姑娘!”
洛懌涵道︰“葉楓呢?”
一個丫鬟道︰“少爺最近不在“邀月別居”住。”
洛懌涵忽然問道︰“你家少爺在洛陽也有家?”
小丫鬟道︰“是啊,少爺每次回洛陽會在家里住一段時間。”
另一丫鬟道︰“少爺說可以跟他弟弟切磋劍藝,是他最開心的事。”
洛懌涵道︰“兩位姑娘是蓬萊仙島之人?”
兩個丫鬟高興道︰“是啊,洛姑娘是听我家少爺說的吧?蓬萊仙島很好玩,洛姑娘可以跟我家少爺一塊兒去玩。”
洛懌涵笑著點了點頭。
忽見船頂天花板處有幾枚銀針插于上面。只是,銀針插得亂七八糟,顯然發射之人內力不足,不夠嫻熟精通。
見洛懌涵看著銀針,一丫鬟道︰“此針乃是蓬萊仙島“襲月流星針”,是少爺教我們玩的,可怎麼也學不會。”說著,一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洛懌涵道︰“你家少爺善使此類暗器,多向他請教,必定很快學會的。”
一丫鬟興奮說道︰“少爺絕頂聰明,既是用毒高手,亦能使多種暗器,是老爺最喜歡的徒弟,並還收他為義子。”說完,小丫鬟臉色緋紅,竟羞澀不已。
洛懌涵笑道︰“是嗎?”
兩個小丫鬟嬌羞點頭不語。
半晌,洛懌涵道︰“既然他不在,我先告辭了!”
兩丫鬟道︰“等少爺回來了我們告訴他你找過他。”
洛懌涵一擺手,道︰“不必了!”
說著,飛身下船,消失在夜色中。
此一行,一切皆已明了。
葉楓是葉北堂的兒子,葉冷便是他弟弟。
而葉楓也正是蓬萊仙島柳詩秀的弟子。
紫珍珠,玉茗之香均是葉楓帶回的毒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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