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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柔柔的歌聲在車廂內回蕩,像是帶著少女的滿腹情懷,有對美麗愛情的向往,有對未知的輕微恐懼,也有追求途中因為艱難而感覺到的委屈,更有不服輸的堅韌,一聲聲就像是柔軟的藤蔓,慢慢的舒展著自己的枝葉,纏繞向人的心頭。
www.biquge001.com而唱歌的人在這熟悉的樂聲里已經因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
車上的男人有些微微的動容,每次听到這個聲音,總覺得心里蕩漾起了微微的漣漪,很奇異的一種感覺。記得第一次在下班的途中,在路上開車听著音樂電台播出她的歌後,他跟朋友說,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明星的聲音很熟悉。
那時候朋友呲之以鼻,王菲的聲音我也很熟悉啊,人家好歹是個出過唱片的明星,以前在什麼地方听過她的歌也不足為奇。
不,不是這種熟悉,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包含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一路開到醫院下了車,甦櫻歌立刻被送到急救室,保鏢身上帶的錢完全不足以交手術費,于是男人二話不說幫他交了手術費和住院費。
因為是周末,醫院的人很多,排隊辦好一切後,已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
做完這一切本該立刻離開醫院,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又走到了手術室旁,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放心。隨即他又自嘲,有醫生在呢,有什麼可放心不下的?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護士推開手術室的門向坐在椅子上的蕭北暄和保鏢說道︰“傷者的家屬在嗎?”
“甦總好像沒有家屬。”保鏢有些為難的說。
“那怎麼辦?傷者失血過多,急需輸血,可是她的血型是rh陰性血a型,而我們醫院昨天搶救了一個傷患,也是rh陰性血a型,我們醫院已經沒有血可以進行搶救了。”
“我的血剛好是,抽我的吧。”男人不假思索地說。
“先生,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保鏢連忙道謝,松了一口氣,要知道這位甦總背景不簡單,要是她真的在自己手上出事了,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
“不用謝,救人要緊。”男人溫和的笑笑。
抽完血之後,保鏢對男人說︰“不知先生貴姓,給個電話吧,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男人還是溫和的笑笑,那笑容和煦的像是四月的春風,像是五月碧綠的湖面上反射著的粼粼波光。一般來說年近三十的男人事業上意氣風發,給人的是一種張揚的感覺,可是這個男人卻給人一種內斂的感覺,似乎浮華閱盡,人便由高調變得低調,因為他那種自信和成就已經融入了骨子里,不需要張揚出來了。
在那種溫和的笑容里,保鏢被折服地有一瞬間的失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離開了醫院。
醫院外是高聳的大樓像拔地而起的竹筍,高高的圓規似的,兩旁種著的樹木張開濃密的樹冠為米白色的鋪著地板磚的人行道投下一片陰涼,綠化道旁是鮮艷的花朵,在夏日熱烈的陽光下張開美麗的臉,盡情享受。
長沙跟每一個繁華的城市都沒什麼兩樣,本來是因為公事才來到這個城市的,因此在匆忙的工作時間里,他根本沒想過要好好欣賞這座城市。可是出了醫院,偶然的一抬頭,忽然覺得長沙也是個很有生機和活力的城市!
甦櫻歌醒來的時候,陪在她身旁的是程轅。夏日下午的陽光沒有中午那麼刺眼,明亮的灑進了室內,程轅在桌前用電腦處理一些事情,周圍堆著一堆文件。
跟在她身邊兩年半,曾經的少年也出落成了一個出色的男人,更適合演藝圈的俊美的容貌此刻褪去了當時的青澀,多了一份沉穩,像是經歷了冬雷的恐嚇和春寒的掙扎,頑強地破土而出的向日葵,在經歷了無數風吹雨打,天晴天陰後,綻放開華麗的花瓣,如跳躍的火光,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不知是因為長時間守在病房還是因為她昏迷期間公司的事物實在太多,程轅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眼底隱隱可見一片淡墨般的青黑,眼中沒有了那種火光跳躍的熱烈,可眼神依然堅毅。這兩年來,甦櫻歌很信任他,很多事情都會交給他做,即使自己不在,他也是個很堅實的後盾,保障著後院的安全,以致從未有過後院失火的事情發生。
左手上了夾板,她實在爬不起來,只好出聲道︰“能不能幫我把水杯拿過來?”
程轅眼里閃過一抹喜色,見她掙扎著要坐起來,又緊張了起來,趕緊過去扶起她,在她的背後放下一個枕頭︰“小心點,你的左手暫時不能動。”
她苦笑了一下,傷成了這個樣子,怕是短時間離不開長沙了,歐洲幾家電子公司的收購事項,又得麻煩安曉偉去談了。
程轅倒了杯溫水過來,本來想喂甦櫻歌喝的,她卻拿出右手拿著水杯自己開始小口的喝了起來。
程轅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她的拒絕總是這麼不動聲色,他是她最得力的下屬之一,在旁人眼里,他們形影不離,非常親密,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那種親密,或者說他把她當成他愛的女人,可是在她眼里,他永遠是一個得力的下屬,或者說是朋友。
“以後再去工地,我和你一起去,你畢竟是個女人,沒必要事事都那麼要強。”程轅有些疼惜地說。
“那些人本來就是針對我的,就算你去我也不能幸免,”她苦笑,“是因為最近這幾個月都沒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放松警惕了嗎?還是這段時間沒有好好練武,導致反應能力變差了呢?”
“下次我給你換一批保鏢。”
“這批保鏢是蕭南瑾安排的,都沒能讓我安然無恙,再換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她有些自嘲地說,“我昏迷了之後保鏢直接將我送了過來?”
“沒有,半路上車子拋錨了,在路上攔了一輛車,多虧了那個車主,你才撿回了一條命。那車主不僅將你送到了醫院,還幫你交了手術費和住院費,那時候你失血過多,情況危急,還是那個車主獻的血呢。”
“倒是要好好感謝那個車主了,禮物送過去了嗎?”
“送了,但是被人家退回來了。”
“那有請他吃頓飯嗎?”
“對方說太忙了,抽不出時間,讓我代他向你問聲好,祝你早日康復。”
“還是要好好感謝一下,等我身體恢復了親自去登門拜訪吧。那人叫什麼名字?”
“從醫院的掛號記錄上查到是叫楚謙,他是天辰集團的總裁,這次來長沙是來視察一個房地產開發案。”
“不會也是想搶那個小鎮吧?那鎮子最近可真熱門。”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那倒不是,他們公司投資的是那個隔壁的那個小鎮,人口基本上已經遷出了,建設工程的話,預計明年就可以完工。”
“楚謙,楚謙,”她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可真是個神秘的男人。不到三年的時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迅速崛起為商界大亨,產業涉及餐飲、服裝、建築等多個領域,了不起啊。听說一個月前他還進了亞洲商會聯盟,是真的嗎?”
“是真的。”
“物有反常即為妖,他的背景肯定不簡單。以前一直沒在宴會上遇到過,也就沒結交他,這次倒不失為一個良好的契機。”
“對了,還有件事,”他神色有些嚴肅地說,“吳飛他們竊听到了一個重要信息,mrs。j經常去意大利佛羅倫薩郊區的一家很小的私人醫院。那個醫院很隱蔽,一般人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也以為是普通的民居。”
“有查到什麼嗎?”
“沒有,他們把守很嚴密,我們根本進不去,還差點死了幾個人。”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經常去那家醫院的?”
“不清楚,但是听起來好像很久了。”
“是嗎?”她若有所思,mrs。j是個滴水不漏的女人,將近三年了,終于找到點東西了,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但那顯然對mrs。j很重要,只要是對那個女人重要的東西,她都想了解!
“繼續盯著。”
她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蕭南瑾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在那個八音盒里裝竊听器,當初那個八音盒是姐姐親手做的,她在一旁看著姐姐一點點將八音盒做完,知道怎麼藏那枚竊听器才不會被發現。
她早就發現蕭南瑾不會輕易讓人進他的書房,因此將竊听器放在書房里面,一定能听到些有用的東西。
本以為楚謙來這里是為了視察那個工程,短期內不會離開,過了十多天,甦櫻歌出院後,來到楚謙居住的酒店,卻發現已是人去樓空。就在她來的前一天,楚謙已經退了房間,離開了這里。
甦櫻歌嘆了口氣,好在工作繁忙,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傷好了大半,這邊的工程也可以交給程轅去盯著,想到吳飛報上來的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想去佛羅倫薩看看。
在機場等待登機的時候,她從電腦包里拿出筆記本開始處理一些公事,工作上的事情好像總是忙不完似的,恨不得一天有二百四十個小時才好。
“楚總,這次可能需要您親自出面與佛羅倫薩的政府周旋,才能拿下那個項目。”一個精干的女人跟在楚謙身後走到候機廳,亦步亦趨道。
“我知道了。”楚謙溫和的說道,將微微的疲憊隱藏的很好。
“那幾個人真是沒用,這麼一點小事居然要勞煩您親自去一趟。”女人的語氣里有微微的抱怨。
“不能怪他們,陳琳,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棘手。”他的眼里是一種溫和和包容,帶著一股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們選在了甦櫻歌背後的座位坐了下來,甦櫻歌只當他們是陌生人,沒有回頭來看。
登機的時候,甦櫻歌又走在了他們後面,滿腦子都是公司里的事情,因此也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楚謙。
上了飛機,楚謙又坐在了甦櫻歌的前排,因此兩人還是沒有注意到彼此。
到了佛羅倫薩後,早來幾天的安曉偉已經在機場門口等著她了。甦櫻歌坐進車內,听著安曉偉匯報最近打探到的情況。
去了預定的酒店休息,甦櫻歌打算明天就去那家私人醫院看看。
吃晚飯的時候,安曉偉說道︰“甦總,我覺得您還是別去比較好,我們的人仔細研究後發現,那里並不是一家普通的私人醫院,那里非常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那里走上一遭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在那里藏了怎樣的秘密?”
“這些事情我們交給雇佣兵就好了,你何必親自過去?”他不贊同地說道。
“我有一種預感,只有我自己親自過去一趟才會找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然而她第二天過去之後卻是大失所望,那里的防守太過嚴密,她根本沒辦法進去,就算是讓黑客控制了他們的攝像頭和電路,她進去後還是被人發現,差點把命交代在那里!
本想著先離開佛羅倫薩,因為已經打草驚蛇了,短時間內再次再進一次恐怕不太可能。
傍晚的時候,安曉偉問她,這次在佛羅倫薩一家六星級酒店,有一次商業晚會,可以結交意大利的一些商界名流,是立即乘飛機離開佛羅倫薩還是先參加完這次的晚會再回去。
甦櫻歌想,這次來佛羅倫薩也不能全無收獲,雖然自己在意大利的產業並不是很多,但是多結交一些商界名流對自己總是還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甦櫻歌沒有想到會在宴會上看到楚謙,她來的時候他已經先來了,周旋在幾個當地的官員之間,游刃有余的樣子。
不得不說,楚謙是個迷人的男人,談吐好,也沒有那種三十歲事業拼搏時期的男人的那種鋒芒畢露。他像是一塊溫潤的玉,無論怎樣內斂自己的光芒,都不會貶低自己的價值,反而更讓人欣賞。
在商場打拼也有好幾年了,甦櫻歌自認也接觸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像他這樣的男人確實難得一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楚謙也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在華麗的水晶吊燈下,她突然覺得站在人群中的他是那麼不真實,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楚謙回頭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站在水晶吊燈的下方,黑色的頭發被鍍上了淡淡的光澤,一襲玫瑰色的禮服襯出窈窕的身材,並不是很暴露的禮服,她選擇禮服的眼光就像她的人一樣,將一種極致的美麗深深的內斂,引得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的唇邊帶著淡淡的淺笑,她笑的時候連帶丹鳳眼的眼角都會微微的飛揚,她的眼珠漆黑的就像是無邊的夜色一般,卻又帶著點櫻花般的溫柔,她看著他,那麼遠又那麼近,若有所思。
他當然記得她,她是他上次送去醫院的人,後來程轅來拜訪他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唱那首歌的那個甦櫻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印象不自覺的將她定位在歌手甦櫻歌上,而不是商人甦櫻歌上。
就在這時候,陳琳走了過來,用意大利語熟練地與一位官員交談著,擋住了他和甦櫻歌的視線,他哂笑,今晚這是怎麼了,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走神?
與幾個官員的談話告一段落的時候,再回過頭來,目光不自覺地在人群中尋找甦櫻歌,可是大廳內,已經沒有她的人影了。
此時的甦櫻歌,端了一杯紅酒獨自站在陽台上,依靠著欄桿,抬頭望著滿天的星輝。
不知道你有時候會不會有一種感覺,有的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仿佛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
這是繁忙的兩年,經常要加班到深夜一兩點,半空中飛行的飛機經常要將她帶往世界各地,很忙很忙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空去想從前的事情,關于蕭北暄,關于尹流赫,那些事情就像是前塵往事一般,離自己那般遙遠,永遠的回不去了,而眼前真實存在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工作,和冗長枯燥的會議。
沒有時間靜下來想想和蕭北暄那段刻骨銘心的回憶,每天一沾枕頭就睡得死死的,第二天醒來有匆匆忙忙地爬起來去上班。
可是再強悍的女人也是會寂寞,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寂寞開始排山倒海的襲來,像是瘋狂的海嘯一般想要將她淹沒。
于是突然想休息一下,遠離俗世的煩惱,一個人默默地端了一杯紅酒,享受一個人的寂寞。
是否愛情到最後都是傷痕,一晃離開這麼多年,往事沉澱在內心深處,有時候半夜醒來,像是做了一場夢,然而夢里花落知多少?又有誰說得清楚?甦櫻歌靠在窗台上,望著天邊的那一輪月亮,只覺得,凝眸處,天遠路岐長。
皮鞋敲打在堅硬的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拉回了甦櫻歌的思緒,她回頭,望著同樣端著一杯酒的楚謙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楚總。”
“甦總,幸會。”他朝她舉了舉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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