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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繁星閃爍,楊萃一如既往地望著星空。
www.kmwx.net這已成了種習慣,有空閑的時候會如此,每日睡前也會如此。
旁邊一聲嘆,“表姐你再看無數遍,天上也不會有變化的,星星還是那些星星。當時你就不該放他走,最起碼得跟著去。怎麼都好過現在發愁!”
楊萃接著豁阿的嘆氣聲,重重地故意大嘆,表示不想听。豁阿這些話都重復過無數遍了。再說下去,她就會變成叨嘮的老太婆。
“睡覺吧!明天還得迎接朝廷來使。”楊萃催。
豁阿嘴中碎念,很不甘心地躺了床上,“表姐,你說朝廷要干什麼?好端端的,突然查什麼賬?”豁阿躺下,又坐了起來。
“朝廷的事,我們就別管了。”
“怎麼不能管?表姐你以前不是很熱心這些事嗎?我听說你以前像男人一樣,別人都不叫你楊姑娘,叫你楊隊將。”
楊萃靦腆道︰“那些都是少年時候的事,多少有些年輕不懂事。”楊萃回想起來,以前她還想要張玨的命。這些她沒告訴豁阿,不過豁阿可能早就打听到了。“朝廷里,越是涉足,就越覺復雜,不是少年時一腔熱血想的那麼簡單。”
豁阿同意,“我也是這麼想。以前當公主的時候怎麼不好好學學呢?現在什麼都看不明白。听說余制置的家被查抄了,御史揭露余制置在四川任職期間貪污受賄,這次朝廷就是要徹查四川賬目,估計得查出好些人。”
“余制置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楊萃憂慮道,“很多時候,大家都在傳的,未必是真的。朝廷里黨爭厲害,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時辰不早,我們睡覺吧。”
楊萃說完,吹了燈,豁阿不甘願地躺下。
忽然,夜空一閃,流星劃過。楊萃驚喜,奔到窗邊。流星已經消失,楊萃對著星空望了一陣,失望回屋。那只是顆普通流星而已。
“你還會回來嗎?”楊萃念道,她雖然等待著,但這個疑問卻在心中反復出現,似永遠散不開。
瀘州城內,也有人無眠,潼川路安撫副使劉整手撫窗台,望著星空發呆。他的房里亮著燈,安撫司的幾名要員都在,個個面色發愁。
“安撫,你到是說句話。該怎麼辦?賬上的虧空要怎麼做?”
“就算做賬也掩蓋不了啊!到哪兒去找真東西填補?這次可不是僅看看賬簿就能了事的!”
發呆的劉整突然轉身,房內安靜下來,听他要說什麼。
“朝廷的人最快明日才到重慶,到我們瀘州來,日子更晚。還有時間準備。今日太晚了,大家回去歇息吧!”劉整說。
沒能討論出個結果,眾人搖頭嘆氣,提醒他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然後都散了。
劉整待他們走後,吹了燈,獨自一人呆在黑暗中。
第二日天明,瀘州城又迎著朝陽,街上行人增多,店鋪開門迎客。劉整經過街道,認識他的人都向他打招呼,劉整笑著點頭。
“爹回來了!”院子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撲上來抱住劉整的腰。
“怎麼了?這麼高興?以前可沒見你迎接過我。”劉整把小兒子抱起。
小男孩歡喜道︰“孩兒發現了好玩的事,只告訴爹,別人都不知道。”
“什麼好玩的事?別說只告訴爹,只怕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吧?”
“真的!這次不騙爹了!別人我都不敢說,怕嚇著他們。”
“你能嚇著什麼人?”
小男孩的腦袋四處張望,院里有幾個僕人在掃地,但都沒注意父子這邊。小男孩掙脫開劉整,跳到地上,繞著劉整轉圈。突然消失在劉整投下的黑影處。
劉整臉色大變。
“都退下!”他對掃地的幾個僕人大喝。
僕人嚇得驚看,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自己並未發錯。
“快走!”劉整又喊。
僕人們立刻跑遠。
劉整警惕四周,確定再無旁人,對著空院子喊,“還不出來!”
院中假山的投影里,探出了個小男孩的腦袋。
“爹!你看怎麼樣?”小男孩興奮地準備接受驚嘆和夸獎。可當他抬起頭,對上劉整陰沉的臉,小腦袋立刻往頸里縮了縮,“爹?你不喜歡?”
“什麼時候開始的?”劉整問。
小男孩不懂這個問題,盯著他,不答話。
“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能力的?用了多少次了?”劉整抓住兒子衣領。
小男孩從沒見爹這麼凶狠過,嚇得眼淚包在眼眶,“我不知道!突然就會了!沒用幾次,只是玩捉迷藏用過!爹!孩兒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凶?”
劉整凶狠的神色在兒子哭聲下軟化了,記得自己也是在這般年輕的時候,發現有了異能。那時候沒人阻止他,他父新甚至說,這才是劉家的人,要是不會這本事,定是婆娘偷男人生的。
但自從父親慘死,他就盡量少用這種能力了。後來得到熊寶提醒,除了余 死亡那日,他再沒使用過此能力。
摸了摸兒子頭頂,劉整安慰道︰“男子漢,不要哭。爹剛才也是著急,以後別再用了。”
“為什麼啊?”小男孩眨巴大眼楮問。
“爹是為你好,等你懂事了,爹會告訴你原因。現在只要听爹的話。難道想被你娘和小伙伴當成怪物?”
“為什麼他們會當我是怪物?”
“因為你有,他們沒有。你這樣會嚇得他們的。”
小男孩還是不明白,歪著腦袋,滿眼疑問。
他現在太小,說什麼都听不明白,知道多了反會傳出去。劉整不願告訴他太多。
“安撫,在逗兒子呢?”這時,有訪客進院。
劉整一瞧,立刻高興,“黃兄?怎說來就來了?”他叫小兒子回屋,請黃仲文到堂里坐。
黃仲文道︰“我送糧到了瀘州,立刻就去了衙門,但差役說你昨夜通宵議事,早上剛回去,這就趕來你家。”
“黃兄急著找我有事?”劉整問。
“不算大事,也不算小。”黃仲文敘述道,“這次我除了送糧,制司那邊又撥了三千兵,交我帶到瀘州。”
“哦?制司這是何意?”劉整疑道。
黃仲文答︰“蒙古那邊大局已定,忽必烈基本坐穩汗位。制司擔心他們安穩了,又會南下,瀘州是重鎮,所以多派了些兵來。兵多是好事,別人想要都要不到。”
劉整釋然,笑了。
“另外,還有件事。”黃仲文憂心忡忡。
劉整放松不得,“黃兄請講。”
黃仲文考慮再三,還是開了口。“安撫,這事我就給你私下說說,並不是制司在問,是我自己的一點疑惑。安撫願意答就答,不願答,就默不作聲,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