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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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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竺邇?”忽必烈盯著說話的青年驚訝道。
又看了旁邊另一位青年,“也罕?”
“兩位請進!”
忽必烈大開房門,迎他們入屋。房內的蒙哥和阿里不哥也驚得站起身。
“你們……”阿里不哥驚道,“不是傳說你們死了嗎?”
“他到是想我們死。”也罕凶犯道。
“他?他是誰?”阿里不哥好奇。
也罕和按竺邇都不與回答。
忽必烈早就知道這對兄弟的不凡,立刻對自己弟弟說︰“七弟不要多問,兩位那顏秘密前來,你且不能聲張,快去囑咐下人,管好自己的嘴。”
“不用囑咐,我們進來時,沒人看見。”按竺邇疲憊地坐下。
“秘密前來?哪有秘密了?”阿里不哥看不出來。
未帶隨從,未有通報,再加上失蹤傳聞,這次拜訪難道不是秘密嗎?忽必烈懶得對弟弟解釋。
蒙哥正式成了顏色,“兩位拜訪,莫不有大事?”
按竺邇淺笑,“整個蒙古都要出大事了,幾位會看不出來?而且幾位更是有大難。”
這話把蒙古三兄弟驚得坐立難安。
忽必烈道︰“兩位那顏說得沒錯,達格娜可敦針對我兄弟多年,這次她若掌握大權,必定置我等于死地。這可該如何是好?”
“知道她為何處處針對你等嗎?”按竺邇反問。
年紀最長的蒙哥想了想,答︰“听聞是上一輩的恩怨。當年她欲嫁我父拖雷,被我父拒絕,于是懷恨在心,對我全家實施報復。這女人氣量狹小,果然國政不能被女子掌握。”
“那顏知道的只是原國之一。”按竺邇說道。
蒙哥三兄弟立刻請他詳說。
按竺邇想了一想,不是在考慮要不要說,而是在想一個他們可以接受的說法。“當年成吉思汗已入暮年,到了考慮繼承人之時,你們的父親拖雷原為第一人選,但有個條件是,必須娶達格娜。”
“什麼?這是什麼道理?我怎麼沒听說過!”蒙哥驚得從坐椅上跳起,“怎麼會有這種事?”
忽必烈急忙勸下大哥,稍安勿躁,听那顏把話說完。
按竺邇一笑,繼續道︰“成吉思汗並沒有對拖雷明說有此條件,只是把達格娜介紹給了他,也並未告訴拖雷一定要娶此女,讓他們自由發展。估計是想測試拖雷,能不能明白這個帝國最大的隱秘。
“你們的父親拖雷並沒有明白達格娜與汗位之間的關系,他認為達格娜容貌妖艷、生活奢侈,不能為妻,于是將其拒絕。達格娜自詡美若天仙,不可能有男人拒絕自己,遭到回絕後,視為大恥,對拖雷的恨由此開始。這時候你們的三伯,窩闊台主動出擊,大獻殷勤,討得達格娜的歡心。因而達格娜處處貶損拖雷,大力推薦窩闊台,最終說服各方,使窩闊台登上汗位。”
“達格娜有這種本事?你是說我蒙古的一切操縱在這個女人手里?”阿里不哥完全不信,斥按竺邇在瞎編。
“那時我亦年幼,這些都是後來父親告訴我們兄弟的。信與不信在你們自己,就如當年你們父親,如果能對不合常理之處多想想,就不會是後面的結果。”按竺邇說,“窩闊台即位後,自然忌憚曾經的第一人選,達格娜也要一雪前恥,才有了拖雷之死。達格娜的恨意很綿長,你們又不肯遠離權力,還不時與她作對,她怎會放過你們?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害怕拖雷家族重新受到那個人的重視。”
“那個人是誰?達格娜又是什麼人?”忽必烈問。
“達格娜不是人。”也罕回道。
“不是人?真是妖怪?”蒙哥大驚,“傳說她從天上來……”
“沒錯,她確實來自天上。但她是什麼,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按竺邇回答說,“至于那個人,我們兄弟也未見過其真面目,只知道他從前為了固鞏窩闊台家族的地位,而不斷打壓被他拋棄的拖雷家族。還記得曾經的盜羊事件嗎?就是他策劃的打壓你們的事件之一。”
提起那件事,蒙哥恨得咬牙。至今窩闊台家的小孩還指著他罵“偷羊賊”。
“那個人究竟是誰?”蒙哥大有要尋人報仇之意。
忽必烈也回憶起那件事,他是經歷者,雖無法如旁觀者般看得全面,可事件細節清晰無比,被卷如那件事里的每個人都在他腦中過了遍。突然,他驚了道︰“那顏提起當年的事,現在回憶起來,甚覺怪異。”
“忽必烈那顏覺得哪里奇怪了?”按竺邇也好奇他想到了什麼。
忽必烈起身在屋里走了半圈,理清思路,回答道︰“你們仔細想想,卷進這事的幾個主要人物,除了我們拖雷家的,還有哪些人?”
阿里不哥答道︰“還有就是窩闊台家的人。他們極活躍,窩闊台、達格娜、脫列哥那,都想我們死。另就是為我們求情的和落井下石的大臣,這些人我都記著的,求過情的將來我們會還情,落井下石的將來我們也會還之以石。”
“最關鍵的,證人呢?”忽必烈提示。
“主要證人有兩人。”蒙哥回答,“一個南蠻漢兒,一個小牧奴。就憑這兩個卑賤之人的證詞,也敢定黃金家族的罪!”
“還記得他們是誰嗎?”忽必烈著急,自己這兩個兄弟怎麼就想不到最關鍵之處?
這個蒙哥到想不起來了,看向阿里不哥。阿里不哥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雖然我錯過了此事,但听別人說過,他們一個是宋使團的成員,名叫張玨,另一個是牧奴,我沒打听出他的名字。這件事看起來是牧奴受到指使,誣蔑蒙哥那顏偷羊,而又拉上宋使團的人作證,增加可信度。可其實沒這麼簡單。”按竺邇說道,“我大概明白忽必烈那顏的意思了,卷入這件事的主要人物都不是普通人。那個宋使團的雜役卒張玨,現在是四川的一員大將,在南境作戰的蒙古軍都听過他的名字。”
“而且他還有另一重身份。他跟達格娜一樣,是從天上來的。”也罕冷笑補充。
蒙哥三兄弟驚訝無比。
“這究竟怎麼回事?我越听越糊涂!”阿里不哥大惑不解。
忽必烈和蒙哥則沉思。
按竺邇對忽必烈問︰“那顏心思比我還要細密,可記得當年那個牧奴是誰?他在整個事件中的作用非常關鍵,指認蒙哥那顏偷羊的是他,喝茶中毒的也是他。如果卷入此事的人都不普通,那麼他更加不一般。”
“那個小牧奴的名字叫木都,後來我們兄弟還見過他,一直在放羊。他為窩闊台這麼賣命,怎麼沒見獎賞呢?”忽必烈答道。
按竺邇瞳孔仿若收縮了一圈。
“原來他叫木都啊!”阿里不哥恍然,“上次見到他時,我想起他誣陷我們的舊事,便派了幾個人去給他點厲害,結果那幾人從此失蹤,我還惱了一陣。”
“你當真荒唐!”儀表翩翩的按竺邇沖著阿里不哥氣憤而吼。
阿里不哥愣住,不明按竺邇生的何氣。按常理,按竺邇的地位低于他們兄弟,被這麼吼了聲,阿里不哥大怒,可被忽必烈擋住。忽必烈警告他,千萬不可得罪了按竺邇。
“這個木都,該不會就是許沐身邊的那個吧?”也罕懷疑地看著按竺邇。
“如果是,那就很不妙了。”按竺邇沉聲道,“我覺得我已經很接近真相,可越到這個地步,越是糊涂,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