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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幕讓木都都為之震驚,少年驚訝地以手掌輕捂住嘴。
www.biquge001.com○一切都在他料想內,唯獨沒料到張玨會被斬首。他也沒想過張玨會被斬首,因為他認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他低估了也罕那把刀的威力。
“快把尸體撈起來!”也罕在崖邊呼喊。
這點許沐做不到,“已經被沖增,我也找不到了。你要尸體干什麼?”
“這小子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斷了頭也不會死,還是把尸體找著了放心。”也罕在河水中找尋,希望能有所發現。
許沐趁他注視河中時,回頭以目光請示木都。
不同星球的物種,其致命部位也不盡相同,有些生物斬首即死,有些則可以頭身分離地活下去。但木都卻清楚一點,火王星人怕水,張玨的身體掉進河里,只怕找不到了,遂向許沐搖了搖頭。
許沐會意道︰“也罕那顏,張玨的首級已經在你手里,你還怕他的身體來尋仇嗎?尸身確實被沖出了我的能力範圍,那顏就不要為難我了。”
也罕提起首級看了眼,笑道︰“說得也是!今日我斬了此人首級,既平了心中怨氣,對你們五星聯盟的事業也有大幫助,該向盟主報捷,為我表功。就算他沒死,我能斬他一次,也不在乎多斬幾次。”說著,也罕哈哈大笑。
許沐再看了眼木都,又說道︰“那顏當把其首級示眾,以消周圍州縣抵抗之心。”
“說得對!能殺此人,是我這幾年最開心的事!”也罕大笑不減。對好戰的蒼露虎而言,沒有比除掉一個強大對手,更能使其感覺驕傲的了。
他捧著頭顱,如同捧著份禮物,得意洋洋地離開。
沒能親手殺死張玨,是心中一個遺憾,但只要他死了,自己依然欣慰。許沐深信,張玨確實死了,因為他從木都的神色中看到失落與憂傷。木都對張玨有種微妙感情,一方面要他死,一方面舍不得。
蒼露虎準備修整之後,立刻向天全州進發,可這時候,達格娜親率一支蒙古軍趕上了他們。由于隱秘的恩怨,兩軍相遇,氣氛僵冷。也罕率領蒼露虎,欲避開這個女人,但此時,盟主有令下,要他們多留一陣,因為有兩位重要盟友馬上就要到此與他們匯合。
也罕不屑于五星盟主的命令,他不是聯盟成員,此令可听可不听。不過按竺邇暗示了即將到達的人可能是誰,也罕眼中放光,決定留下。他欲向這兩人炫耀他的戰績。
僅多留了一天,他們等待的人到達了名山縣。沒有炫目的出場,所來之人騎著普通的馬,穿過蒙古軍營。營中有不少人認識他們,向他們問候,也罕得了消息,已等不及,主動熱情地相迎。
“孛爾台!火魯赤!”也罕站在他們面前打招呼,“頭一次見面,幸會呀!我乃蒼露虎的主父——也罕。”
所到之人正是孛爾台和火魯赤兩人,孛爾台冷對也罕的熱情,這幾年他為療傷,遠離了蒙古社會,但發生的大事還是知曉的。蒼露虎的首領換了人,在他印象中,巴阿禿兒已經屬于傲慢之人,可眼前這個,比之巴阿禿兒,還讓人討厭。
按竺邇也上前迎接,“好久不見,看來那顏已經全愈了,真是可喜可賀。”
“區區小傷,讓你們擔心了。”孛爾台依舊如從前般冰冷。
“可惜啊!你來晚了步。”也罕已經迫不急待要炫耀,“沒能目睹你那對手之死!”
孛爾台蹙眉,“他,真的死了嗎?”
“還會有假?首級我都帶來了!”也罕說著從身邊兄弟捧著的木盒里抓了顆人頭。
縱使冰冷如露的孛爾台,在這一刻都不禁動了容顏,驚異之色浮現。他身邊的火魯赤,更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樣?是他本人吧?號稱宇宙無人能傷的火王星人,被我一刀斬首,這就是宇宙第一次吧?听聞他在火王星上就是你的競爭對手,是不是應感謝我為你除掉勁敵呢?”也罕對著孛爾台大笑道。
按竺邇都為兄長側目,也罕難道不知自己如此炫耀,會激怒這兩個火王星人嗎?
“也罕那顏可真謂本領高強,這張玨被宋人稱之為神,如今尋顏取其首級,對宋人士氣打擊不小,這一仗,那顏奪了頭功,我確實來晚了,甘拜下風。”孛爾台恢復了冰霜般的神色,謙虛道。
也罕得意大笑,心想這兩個火王星人應是怕了自己,畢竟自己掌握著殺死火王星人的本事。
按竺邇怕他們說著說著撕破臉,趕緊請孛爾台和火魯赤入城,盟主的使者許沐在城中等候多時。
城中狼藉,雖然戰斗已經結束兩天,可大片廢墟沒有清理,蒙古兵逐趕著城內幸存的百姓打掃戰場。可憐這些人,蒼露虎攻城時沒有劫掠他們,蒙古軍到了,接下蒼露虎的勝利成果,對他們進行奴役。
許沐也是頭一次與這兩個火王星人見面,由于張玨的關系,他對其同類沒有好感,只是有幾分好奇。見面並無波瀾,寒喧幾句,自我介紹,聊了下對以後的計劃。整個過程,木都一直以僕人身份在屋內伺候著。
“使君,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使君幫忙。”孛爾台忽然請求道。
“那顏盡管說就是。”許沐雖不知道是什麼,但面子要給,就先答應下來,若不做到,再想借口推脫。
孛爾台說道︰“我想借使君的人情,為我向也罕討要張玨的首級。”
許沐驚訝,“那顏為何想要張玨首級?”
孛樂台略有苦澀,微笑道︰“我與張玨畢竟同窗一場,就算是為他收尸吧!”
許沐點頭,雖應下了,但這事他其實作不了主。也罕給不給到是其次,首先得經木都同意,應下只是安撫孛樂冶而已。
會面結束,孛爾台在火魯赤陪同下,去了城外,張玨被斬首,尸體墜河的懸崖邊。看著滾滾流水發呆。
火魯赤道︰“已經掉入水中,你就不要想了,他的事總算到此了結。”
“你認為他真的死了嗎?”孛爾台輕輕說。
“難道不是?就算斷頭不死,掉水里必死。我們連片泡沫都撈不起來。”火魯赤笑他不肯接受事實。
孛爾台看著河水,平緩而冷靜地說道︰“真的如此?那麼為什麼他的頭顱還在?假若他真被水溶解,火種必定不存。火種死亡,身體將崩潰,就算頭顱已經與身體分離,也會化為灰燼。可頭顱依然還在,這說明他至少火種未滅。”
“這……這怎麼可能?”火魯赤叫起來,“難道他沒掉水里?或者說,他的火種在頭部?”
“誰知道呢?所以我才想要那顆頭。”孛爾台深鎖骨眉頭,感覺此事已變得不簡單。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兩個百姓正搬抬著尸體,看到被釘在城牆上的死尸,都搖了搖頭。有人認出這是張玨的白直張起岩。他死得如此慘,讓旁人想起張玨,替他和張玨落淚。
有人欲拔下釘住尸體的鐵棍,可鐵棍插得極深,憑他們兩人之拔不出來。擦了汗,他們去找幫手。
然而就在他們走後,尸體腳下斷成兩截的長槍化作會自己流動的一堆塵土,從尸體身上卷走了某件東西,似隨風般,流動向幽暗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