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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哈拉和林城熱鬧非凡,為迎接即將開始的忽里勒台大會,宮里宮外都極忙碌。
http://www.kmwx.net/Book/0/1/△¢ 小 ,這是推選新汗的盛會,數年都難得一見的諸宗王、那顏們,只有在這種場合才能齊聚。然而喜慶之下,卻是劍拔弩張,支持誰做大汗,宗王們心里有數,只是不能提前說出,因為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又支持誰,一不小心就樹敵了。
“這里不行,不夠體面,全部換成金燭台,要盡顯金碧輝煌。”脫列哥那在新落成的大殿中來回踱步,叮囑僕人布置宮殿。這座大殿將被用來招待聚集于哈拉和林的宗王及貴賓。
“金子多俗氣呀!燭火照射下,明晃晃太扎眼。燭台還是實用些好,只是樣式一定要講究。昨天我推薦的鳳凰燭台,雖是銅制,但那做工比金子值錢,姐姐不妨考慮一下。”達格娜搖頭孔雀羽扇,跟在脫列哥那身旁說道。
脫列哥那似笑非笑地斜瞥她道︰“賣燭台的回回商人打算給妹妹分幾成利呀?”
達格娜以扇掩唇,笑答︰“姐姐說笑呢?你我都是天下極寶貴之人,還在乎這點小錢?妹妹我是覺得那燭台確實漂亮,誠意推薦。神龍象征至尊男性,而至尊之女則以神鳥表示,滿殿以鳳凰為飾,盡示姐姐之尊榮,豈不妙?大汗駕崩,新汗至今未立,這期間全仗姐姐稱制攝政,國家才未出大亂。姐姐的權威怎不可在宗王面前顯露呢?”
“你呀!難得說幾句在理的話。”脫列哥那雖討厭達格娜,但對這些話卻受得舒服,“是該讓他們瞧瞧,蒙古現在是誰在作主。如果不是需要他們到忽里勒台上走走過場,我早就整治他們的傲慢了!他們這些人中,總有些食古不化食,到現在居然還支持失烈門。”
“姐姐與他們生何氣?都是螳臂當車。只要幾個大宗王支持貴由,我們姐妹聯手,汗位飛不出去。姐姐說服宗王做得如何了?”達格娜冷笑道。她的笑容意味深長,這個國家究竟誰說了算,她是明白人。
脫列哥娜冷冷瞥著這個後宮中的競爭對手。達格娜突然宣布支持貴由時,脫列哥那以為她又在耍詭計,後來才漸覺她真的已經放棄了闊端。但對達格娜依舊保持十二分警惕,因為這個女人絕對沒安好心,而且脫列哥那也確實需要她的勢力,因而暫且容忍著。
“由鎮海在做,他前不久稍信給我,拔都已表明態度,四方不安,不會將汗位交給小兒。”脫列哥那小聲道。
達格娜即喜,“有拔都支持,那就十拿九穩了,他是所有宗王中最有勢力的一個。雖說貴由和失烈門都是姐姐的血脈,可畢竟親疏有別。再說若立了失烈門,巴阿禿兒以及耶律楚材就會當國執政,對我們姐妹可就大不利。哎,都是大人們的權力斗爭,只是苦了失烈門那孩子。”說著說著,達格娜竟傷感起來。
脫列哥那對她翻白眼,達格娜的貓哭耗子之態令其深覺惡心。自公開支持貴由後,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達格娜時不時向自己示弱,脫列哥那把此視為對自己這個大汗母親的諂媚。
人啊!權力的層次不一樣了,地位也會發生變化。脫列哥那內心感慨。窩闊台死後,宮中一些妃嬪相繼死去,例如被眾臣推舉攝政的木哥可敦,忽然就神秘死亡了。木哥原為成吉思汗之妃,後下嫁窩闊台,眾臣認為他侍奉過兩任大汗,最具資歷,請她稱制,代大汗之權。然而木哥毫無預兆地香消玉殞,這才輪到脫列哥那執掌國政。其實脫列哥那最希望消失的人是達格娜,可達格娜似乎是她命中注定的宿敵,怎麼都消滅不了。
“就依妹妹所言,用你中意的鳳凰燭台。”脫列哥那笑道。
侍女快步入殿,對脫列哥那耳語一陣。
脫列哥那杏目驚震,“消息可靠?”
“奴婢親口相問,從他們嘴里套出來的。”
“好,領賞去吧!”
“姐姐,出了何事?”達格娜問。
脫列哥那輕語道︰“耶律楚材請來的支持者在半道上被殺了。”
達格娜驚訝,“怎麼死的?不會是姐姐的人做的吧?”
“真是我手下的人干的,我會不知道?這下只怕巴阿禿兒和耶律老匹夫會認定是我做的了。”脫列哥那立刻思索對策。
“那麼我們如何應對?”達格娜才不擔心會起何種誤會,她以扇掩面,掩飾看好戲的喜悅心情。
“還能如何?反正已是死敵,他們愛怎麼想隨便!難道沒有這件事,他們就不針對我,我就不除掉他們了?”脫列哥那冷笑。
“這到也是,不過比起這個,有件事更讓人擔心,姐姐難道不怕耶律楚材在宗王面前出示我們立下的那份誓書嗎?雖說那只是張紙,我們並不放在眼里,可如此就失了道義了。”達格娜笑呵呵提醒。
那東西,脫列哥那怎會遺忘?她使過各種手段,偷盜、收買、搶奪,都沒有成功。耶律楚材至今對誓書只字不提,看來是要把它當作殺手 ,拿到忽里勒台大會上出示了。真如此,到是個麻煩。
達格娜靜靜觀察脫列哥那的反應,臉上的笑容詭異莫辨。
耶律楚材得知自己請來的人被殺後,面色鐵青地坐回座椅。
“怎麼被殺的?”同在房中議事的巴阿禿兒听了此消息,冷酷的神情中更添了怒意。
“難道是她干的?”耶律楚材自問。
“未必。”立在巴阿禿兒身邊的按竺邇接話道,“若是脫列哥那可敦所為,為何只襲擊這一支隊伍?死者並非地位特殊之人,為何定要他死?會不會想太復雜了?”
“那顏之意是有人嫁禍可敦?或這本身就是件孤立事件,與選法無關?”耶律楚材順著按竺邇的思路猜道。
按竺邇點頭贊同。
巴阿禿兒冷靜道︰“先別忙著做推測,目前任何線索都沒見到,你們在現場發現了什麼?”巴阿禿兒問傳話的人。
傳話人也是帶隊發現尸體的統領,向那顏回話,“小的們趕到時已經有鳥群在啃食尸體,當時地面零亂,死者的隨身物品被扔在地上,不知是人為,還是動物翻出的。小的們撿到金牌才確認了身份。尸體已經送交仵作查驗,仵作見了尸體嘀咕了句,此傷不似利刃所致,猶似猛獸爪痕。除此之外,小的們在現場發現大量魚鱗,覺得甚是可疑,所以帶了回來。”
“魚鱗給我看看!”巴阿禿兒向他索要。
統領捧了只托盤呈上,這些鱗片比尋常魚鱗大塊,光澤如金屬,卻是黑色的。
巴阿禿兒伸手欲拿,統領立刻再道︰“那顏小心,這些鱗片鋒利如刃,小的等拾取時多傷到手指。”
“不過是生物身上掉下的東西。”巴阿禿兒不屑道,隨意取了塊在手中。
那顏將其翻轉端詳。
耶律楚材奇怪道︰“是他們帶來的魚麼?草原上帶魚趕路,確實怪異。為何只遺下鱗片,魚身去了哪兒?是什麼魚的鱗呢?”
“耶律丞相真以為這會是魚身上的東西嗎?”巴阿禿兒把鱗片遞向兒子,“你認為呢?”
按竺邇掃了眼,便心中有數,“父親可以去問問哈拉和林城中的許使君,他養著許多魚,或許識得此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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