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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忽必烈和阿里不哥面色犯難,如此形勢就更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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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深夜約我,不會就是為了談談當前形勢吧?你們若不說出真實意圖,我可就走了。”按竺邇做出欲離姿勢,故意激道。
“那顏且慢。”忽必烈即止,“我等兄弟約那顏相談,確實有要事。那顏是極聰明的人,應早已看出我等兄弟圖的並非僅是活路,而是宮帳之內的那個寶座!”
“四哥!”此言一出,連素來沖動的阿里不哥都跟忽必烈急了,說得太坦白了。
“爽快!”按竺邇笑意盡露,“你們若沒這種野心,我才懶得出來見你們!”
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也露了喜,阿里不哥連忙道︰“那顏這是答應了?”
“我答應了什麼?”按竺邇卻反問,“條件還沒講好。既然話已說白,我也不掩飾了。幫助你們,我能得到什麼?”
阿里不哥一呆,想了會兒,趕緊答︰“百官之首,封妻蔭子,爵位世襲,富甲天下……”見按竺邇一臉不為所動,阿里不哥再道,“將來江山你我各半!”
“七弟。”忽必烈按住阿里不哥肩頭,止他說話,“你忘了,蒼露虎部的豪杰根本不在乎這些嗎?”
阿里不哥愣了,這才想起當年巴阿禿兒出走,就是因為成吉思汗要賜他高官厚祿。但不給這些,他又想不出能給什麼了。“那顏要什麼,盡管開口。”他自以為聰明地等按竺邇自己開口。
按竺邇只是發笑,卻不答話,似在考驗拖雷家的兄弟,是不是能知他的人。
“將來若能得大倍,定能使那顏的美名流傳後世,百代稱頌。”忽必烈答道。
身邊阿里不哥難解地看向四哥,心想這些不是虛名嗎?許諾給人,不讓人笑話?
卻怎料按竺邇竟是微微一笑,沒有反感之情,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
“四哥,你看你說的什麼!”阿里不哥以為按竺邇笑是在嘲笑,然後被氣走了。“按竺邇那顏!”他呼喊挽留。
按竺邇回頭道︰“給兩位一個提示吧——長生天屬意的人選是貴由。”說完又是一笑,再不回頭。
“多謝。”忽必烈朝他背影致禮。
阿里不哥還沒弄明白,目光在按竺邇和忽必烈之間打轉。“四哥,這是……”
“他暫時向著我們這邊了。”忽必烈道,“他先前說失烈門會即位,後改說貴由,後面的才是真話。不過只是暫時,還得看我們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等我們完全具備了實力,他才會表明立場吧!”
“那不等于沒說?不就是見風使舵嗎?等我們有了實力,也不需要他了。”阿里不哥鄙夷道,“都是些勢力小人。”
“不,七弟。”忽必烈道,“他剛才給我們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他說長生天看中的是貴由。”
“這話什麼意思?貴由會是下任大汗,還用他說?現在國中貴由勢力最大,爭奪起來,當然他最有勝算。”阿里不哥非常不屑,自認按竺邇耍了他們。
忽必烈不與弟弟解釋了,自顧自地說了句,“長生天……或許真有長生天。”他看了看天,也許漆黑的夜空真的睜著雙眼楮。
回程經過宮帳時,忽必烈再望,里邊黑漆漆已經沒人了。忽必烈想著自己來時見到的奇怪一幕,又想起按竺邇透露的話,聯想自己這些年的所見所聞,覺得深有玄機。
再度南征的汗令發布之時,備戰已經完成,待的就是大汗的這聲命令。其兵力戰略仍照前次,而重點放在西路,由王子闊端統帥。
闊端本人並不願接此戰,父汗病情沒有好轉,連他自己都念時日無多。闊端可不願父汗斷氣之時,自己遠在外地,並非出于孝心,而是擔心錯過爭奪汗位的第一時間。好在另一競爭對手貴由,也在這個時候突然自請西征,比他先一步率軍離開。自己趕不及,貴由同樣趕不及,闊端心理才稍平衡。
窩闊台對西征並不熱衷,這次答應得如此爽快,有支走長子之意。他似乎也有預感,想要制造自己死亡時,有競爭力的兒子都不在身邊的局面,一切都是為了身旁的少年,他最喜愛的孫子。
而朝中的諸宗王與大臣,也都懷著復雜心境,大汗的身體狀況誰都看得出。
低沉綿長的號角聲吹響,大軍出發,許沐看著南去的軍騎,有了幾許羨慕。自己何時才能回到南方?他听從木都的建議,暫時留下,以鞏固他的新地位,以及加緊訓練御水之術。為了以後,許沐可以忍下思鄉之情,況且對他來說,家鄉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而自己現在最親的人,居然是身邊的少年木都。
許沐感到身邊有無數目光注視著自己,這是當然的,因為自己取代了解沅,其他人都想看看新特使是個什麼樣的人。許沐暗告自己,要習慣這種目光,左顧右盼只會失掉風度。
“又見面了,真是巧啊!”
突然起了個陌生聲音,直視前方的許沐驚了一驚,鎮定看去,見是個有些面熟的蒙古青年。
許沐正在想他是誰,旁邊的木都立刻應道︰“小的見過四那顏。”
四那顏?許沐想起來,是拖雷家的四子忽必烈。許術對拖雷家的人沒有半點好感,甚至還極仇視,因而沒給忽必烈好臉色。
忽必烈卻不介意這個卑賤之人沖自己板臉,反笑道︰“上次是我和我兄弟不對,到我帳里喝酒吧,給兩位賠不是。”
這哪是喝兩碗酒就可以原諒的事,他們兄弟想要的是他和木都的命,許沐不領情,不理忽必烈。到是木都完全沒有心結似的,與忽必烈笑談。
“我記得不是有位個子高大的外國使節嗎?在哈拉和林住了許久。今日見他的隨從在此,卻不見他人,他到哪兒去了?”忽必烈問。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四那顏問沐哥哥吧!”木都的手肘輕踫了許沐。
倘若有外人問起解沅行蹤,應該怎麼回答,木都早向許沐交待過。許沐冷冰冰答道︰“你問的解特使嗎?他有急事回國了。現由我代他行使權力。你找他有事?”
忽必烈看許沐的眼神不由得驚異了幾分,他知道許沐本是放羊的牧奴,現在居然成了代理特使,個中蹊蹺只有憑自己猜想了。忽必烈不露聲色,笑道︰“果然是個人才,許使君如此受重用,將來前途無量。”
這種奉承話一點不高明,許沐只當見他變了身份,所以對方才來迎春討好,心里傲氣更重,宗王那顏也不過如此。
忽必烈不對著許沐的冷臉,轉而又對木都說笑,“兩次因為羊和你發生糾紛,想來想去,是我們兄弟沖動欠考慮了。我挑了五十只上好種羊給你送去,當我們兄弟的賠禮。以後這些羊就是你自己的,繁衍成群,你也是個小牧場主了。”
“真的?”木都開心地笑,“謝謝四那顏。不過,小的已經不放羊了,現在做沐哥哥的隨從,那顏的羊還是送別人吧!”
“那你喜歡什麼,我送你。”忽必烈不死心,一定要送點東西出去。
“四哥,你與他們廢話什麼?”阿里不哥走來,不耐煩道。
忽必烈立刻閉了嘴,似不想被兄弟知道他在干什麼,沖許沐和木都笑了笑,匆匆告辭,隨了兄弟。
許沐和木都相互對視,彼此露了微笑。大軍正在遠去,而留下的人未必能享太平。窩闊台杵著拐杖的手突然顫得厲害,整個人都站立不穩,左右隨侍把他扶住。而大汗無法再目送軍隊了,在大群陪臣隨從的簇擁下,趕回了宮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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