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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說著眼淚掉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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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這些喪氣的話,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不哭,不哭,乖乖,是少爺不好。”方勤安撫著小桃,親吻著她的面頰說,“最可恨的是那些小鬼子,跑到中國的大地上肆意殺戮搶劫,罪行滔天!”
“少爺……”小桃輕聲叫了聲,“二姨娘為什麼要逃走?”
“你也知道娘和爹的那些小老婆素來懷有怨恨,二姨娘不想再跟我娘斗了,我娘說她偷男人,只是拿著她逃走的事借題發揮罷了。”
“小桃有福氣,獨享少爺的恩chong。”
小桃仰頭看他,她是真的愛他的,不單愛,還感激他從來不嫌棄她是個下人出身。現在母以子貴,連大太太都待自己很好了。只是可恨這日本人不讓人過安生日子,在中國的土地上到處掠奪殺戮。
“現在兵荒馬亂的,只是怕我們不會幸福多久。”方勤不無擔憂地說。
“只要有少爺陪著我,就算是亡命天涯,我都願意。”
方勤拍了拍小桃的後背,安慰了一下,然後兩個人睡下了。
家里值錢的東西早就被大太太變賣成了通用的銀票和金銀首飾,次日,只等一早出發了。
早晨,大太太給了那些下人一些銀兩,打發他們回鄉下逃難去了。
小桃抱著孩子,方勤和幾個堅決跟著他們的下人拎著行李,正欲出門去車站。
不想,他們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發生了!
天空中響起了陣陣雷鳴,這晴天白日的,不是雷!是炮火聲,槍聲!
方勤出去的時候,看見外面一群的日本兵,個個舉著槍,“砰砰”地射擊著。街上那些逃命的人,許多被槍擊中,栽到在地。
那些日本兵個個手里拿著搶來的首飾之類,有的懷里竟然還抱著雞!
方勤大驚!
忙退了回來,對小桃和母親說︰“快退回去,我們走不了了,日本兵打進城了,快關上大門……”
眾人大驚失色,忙退了回去,方宅里亂了套。
就算是關了方宅的大門又怎麼樣?日本兵有洋槍大炮,城都進得了,這小小的門又算得了什麼?
他們殺光、搶光、燒光的,當然挨家挨戶地肆意掠奪,城內頓時哭喊聲一片,硝煙四起,尸體遍地。
方宅更是逃不過,諾大的宅院,如此豪宅,里面豈能沒有金銀財寶?日本兵扛著槍,砸開了方宅的大門,沖了進去,嘴里嘰哩哇啦地大聲叫嚷著。
方宅里空無一人。
他們沖進方宅的每一間房間,沒有搜出半點金銀,頓時火冒三丈,將那些精美的花瓶摔碎,掛在牆壁上的畫撕爛。放了一把火,將方宅燒毀了。
昔日不可一世的方宅隨著日本兵的入侵頓化為了一片灰燼。
放完了火,日本兵走了。
此時,藏在桃樹林地下室的眾人僥幸逃過一劫,二姨太也不例外,她在最後一刻被大太太從柴房里放了出來。
他們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看見已經一片廢墟的方宅都感慨萬千,方勤更是惡狠狠地說道,“不報此仇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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