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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太陽剛剛綻放晨光的時候,甦信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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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安大懶蟲在睡懶覺,這個點她是不可能起床的。
甦信換好衣服拉開窗簾,金色的陽光傾斜進來,令他眯起了眼楮。
外面的天地蒼茫一片,大雪紛飛不止,覆蓋了整座山峰,千里冰封的路面上,偶爾有人影經過,就像是白紙上緩緩挪動著的黑點,遠方雄偉的山脈永遠籠罩在雲霧之中,看不到真實模樣,卻讓人憑生壯闊之感。
甦信吐了口濁氣,去衛生間洗漱完了後,拿著房卡獨自一人離開,來到南岳嶺假日大酒店的餐廳,這里有自助早餐,味道勉勉強強,不過免費的,這大雪天的,他也懶得去外面吃。
“甦信,這兒。”
甦信拿早餐的時候,听見背後有人喊他,轉頭看去,看到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的古圖。
笑著走了過去,甦信在古圖對面坐下,邊吃早餐邊說︰“你這麼早?”
“平時我睡得早。”古圖笑笑說︰“你呢?”
甦信咬了口面包︰“我昨晚倒是睡得挺遲的,不過習慣起早床。”
“昨晚打架了?”古圖忽然問道。
甦信怔了一下,抬頭看著對面面帶微笑的古圖,搖搖頭說︰“沒打架啊。”
“哦。”古圖點點頭,又說︰“剛才我在酒店門口遇見了蕭凌宇,他頭上包著紗布,傷怎麼來的?”
甦信心想難怪古圖會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原來偶遇了蕭凌宇,那麼古圖自然猜得到昨晚他離開之後,馬連成和蕭凌宇之間一定又發生了沖突。
“蕭凌宇頭上的包是馬連成打得。”甦信說︰“不過昨晚沒打架,就是兩人又賭了一場,賭注就是誰頭上長包,然後蕭凌宇輸了,兩人的矛盾就這麼解決了。”
古圖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顯然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也不怎麼意外。
“剛才你遇見蕭凌宇,”甦信問道︰“他沒跟你說什麼嗎?”
“說了,說了很多。”古圖笑笑。
甦信點頭,繼續吃早餐。
昨晚晚上,古圖肯定是弄出來蕭凌宇的身份家世,而蕭凌宇同樣知道古圖的身份,今天兩人遇見了,蕭凌宇自然會向古圖表達歉意,形勢比人強,古圖並不是蕭凌宇招惹的起的,而且蕭凌宇雖然囂張,但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吃過了早餐,古圖說︰“甦信,上午去滑雪怎麼樣?”
“好啊。”甦信點頭,又說道︰“不過我現在要去一趟房間,安然還在睡覺。”
“那好,我先走了,我們待會兒在酒店門口會面。”古圖起身。
“那待會兒見。”甦信擺擺手,目送古圖離開,然後三口兩口吃點早餐,起身又給打了一份小米粥,幾個蛋撻,打包離開。
甦信回到房間的時候,安然還在睡覺。
他放下早餐,走過去親吻了一下安然的額頭,說︰“起床了,小然,早餐給你帶來了,不吃就涼了。”
“知道啦。”安然翻了下身子,睜開迷糊的眼楮,用腦袋撞了下甦信,抿嘴說︰“笨蛋,昨晚幾點鐘回來的?”
“記不太清,凌晨兩點吧。”甦信笑笑,將安然摟入懷里,下巴抵著安然的額頭。
“這麼晚你還起這麼早,”安然的腦袋靠在甦信的懷里,迷糊說︰“我還想睡誒。”
“別這樣好嗎?”甦信拍拍安然的肩膀︰“馬連成他們一伙人還在等我們呢。”
“好啦,我洗澡去了。”安然推開甦信,說洗澡就直接一腳踹開甦信。
甦信用力吸了一口氣,不再多說,起身坐到椅子上翻著雜志,沐浴冬日清晨溫潤的陽光。
女生就是麻煩,等到安然洗完澡吃了早餐,過了兩個小時,已經早晨九點,馬連成電話就來了三通,說︰“你和小然在房里干嘛呀?難道你精力這麼旺盛,昨晚整整一宿的時間還不夠?大白天還要搞東搞西?告訴我,昨晚幾次?”
“靠!這些**別打听好不好?”甦信吐血,他倒是想搞東搞西,問題是什麼也沒搞!不過這些話就不能告訴馬連成了,畢竟一大老爺們,在這方面完全不能做主,安然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事兒說出去臉丟大發了,太傷自尊,直接掛了電話。
兩人離開酒店,在南岳嶺假日大酒店門口和馬連成一行人匯合。
這群家伙都站在原地,一臉古怪的看著甦信和雙手兜袋的安然,尤其是楚楚,搭著安然的手腕,嬉笑著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安然面無表情,什麼反應也沒有,只說了句︰“沒啦,別胡思亂想的。”
南岳嶺游玩的地方挺多,滑雪場是甦信幾人的首選。本來這次上南岳嶺就是為了泡溫泉和滑雪的,今天凌晨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楚周百靈和李豪都知道了,心情都挺不錯的,而昨晚安然根本就沒去茶吧,只是听甦信說了說,因而心情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天,到了下午五點左右,眾人打道回府。
車子還停在山下,大家沒有交通工具,大雪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依然不允許通車。
其實南岳嶺上,有很多開車游客都被困在山上下不去,反倒是走路的游客簡單得多,直接步行下山。馬連成馬大老爺可不想走路,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一個電話打到家里,派人來接,開著部隊里的車輛直接開上山,南岳嶺的管理人員屁話不敢放一個。
車子很快,但是南岳嶺距離星沙市市中心挺遠,甦信和馬連成坐在一輛車。
一路扯著淡,甦信忽然記起一件事情,對馬連成說道︰“馬大少,你有沒有搞房地產銷售方面的熟人啊?”
“你想干嘛?”馬連成瞧了眼甦信。
“家里的房子太小了,來了客人沒地兒住,還要去外面開賓館,太麻煩。”甦信說道︰“我想在星沙市買套房子給我爸媽。”
“喲,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還是個孝子呀。”馬連成瞧了兩眼甦信,打趣說︰“要多大的?星沙市超一線的高檔豪宅區也就是江山府景和南隅天堂了,不過頂了天也就幾千萬,價位上億的豪宅星沙市可沒有,可是低于這個價位呢,明顯不符合你甦大董事長的身價呀。”
“滾你的蛋吧。”甦信一頭黑線,簡直沒法跟馬連成溝通︰“搞那麼好干嘛,買個獨棟復式樓就可以了,要求很簡單,價位五百萬以內,要市中心芙蓉路那一帶的,環境要好要安靜,最好距離我爸媽的工作單位近點。”
甦信倒不是買不了幾千萬的豪宅,只是沒這個必要,他和安然常年呆在北京,家里就爸媽兩人,房子越大越空落,而且爸媽勤儉節約了半輩子,買那麼好的房子,老媽多時候多半又會叨叨叨個不停,埋汰他亂花錢。
“得,回頭我找人打听打听。”
馬連成隨口應了一聲,甦信倒是很懷疑這家伙會不會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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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愈近,大雪不曾間歇,星沙市一片銀裝素裹,千里冰封。
舊年歷的新年最像新年。
農歷大年三十,在熱熱鬧鬧的氛圍中降臨。
這一天,甦信家的藥店也關門歇業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過大年。
甦柄言在廚房里掌勺做大餐。君子遠庖丁,甦父一年到頭基本不進廚房,但是每年春節的團圓飯,雷打不動由他來掌勺;而謝小芬和安然在包餃子。甦信家的年夜飯有點兒特別,中午吃團圓飯,晚上還有一頓餃子吃。哎,一年就這最後一頓能撐死人。
甦信就有點兒無所事事了,家里有個女孩子,很多家務事都不需要他一大老爺們親自動手,別看安然在外面對甦信凶巴巴的,也不給甦信面子,但是有甦父甦母在的情況下,安然立馬從野蠻女友變成窈窕淑女,性格溫柔的不行,家務事打理的井井有條,乖得不行;可等一回房,兩人世界的時候,安然就開始給甦信上緊箍咒了。可見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心口不一,善變的動物。
甦信無聊的看著電視,安然和謝小芬就在餐桌上包餃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
安然連飯都不會做的一女孩,餓了寧願吃泡面,可想而知,她做餃子的水準幾乎等于零,一個個整的餃子不像餃子,包子不像包子,扔進鍋里,多半就是一面疙瘩。不過她樂此不疲,好像她手中的面團是甦信,想了法的蹂躪。還好,旁邊有謝小芬手把手的指導,學著學著,倒也像模像樣的。
安然在甦信家中住了整整兩年,早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現在甦信都和安然睡一間房了,甦父甦母自然把安然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舉個例子,甦信和安然去北京念書,開藥店成了百萬富婆的謝小芬不管安然要不要,都給安然大把大把的生活費和學費,自家兒子毛線沒有,自給自足。總之是對安然好得不行,連甦信這個親兒子都要嫉妒。
“小然,什麼時候,打電話讓你大伯來家里做做客?”
包餃子的時候,謝小芬本來和安然聊著家常,忽然話鋒一轉,拋出一個問題。
安然“啊”了一聲,顯然沒反應過來。
“丫頭,我說趁著春節,請你大伯上來一趟。”謝小芬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雖然甦信和安然是自由戀愛,在一起也是既定的事實,但是過了新年,兩個孩子要二十了,再過兩年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些事情,總需要雙方家長會面好好談談的。不能老是這麼吊著,得先定個地基,才能在上面建房子。
謝小芬早就想好了,甦信過幾年一畢業,就得跟安然結婚。
這件事情沒得考慮,甦信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必須堅定貫徹黨/中/央國/務/院的指示!
為什麼?
甦家三代單傳,甦信身背傳宗接代的任務,怎麼著也得把安然肚子弄大,整出一男娃來。謝小芬可是急著抱孫子當奶奶呢!
安然沒有爸媽,一直由她的大伯安以權撫養長大。這些謝小芬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很想和安然大伯會會面。可是這兩年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安以權,主要是安然從不提她大伯。現在正好是春節期間,兩個孩子都在家里,她們也有空,所以想問問安然的意見。
“小然,剛好春節你和甦信都在家,而且我們也沒事情,邀請你大伯上來,一家人好好吃一餐飯。”謝小芬笑著說︰“丫頭,你可別多想,你現在和甦信在一起了,我們都很贊成,就是想請你大伯吃個飯,熟悉熟悉,本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安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坐在客廳另一頭的甦信听到這話,淡定不了,扔了遙控器跑過來說︰“老媽,人小然大伯堂堂一里津市一中校長,逢年過節應酬好多,那有時間不遠千里跑到星沙市吃你那一頓便宜飯啊,這件事情就這麼得了,以後再說。”
謝小芬柳眉倒豎︰“你這兔崽子,我又沒問你,你插什麼嘴?”
“我的親媽,咱別再家里搞秦始皇暴君統治成不?”甦信滿頭黑線,說道︰“你沒問我,但是我作為家中頂梁柱,也權利發表一下意見的權利啊。”
“嘿,你這兔崽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還學會頂嘴了?”謝小芬哼哼道︰“對,你翅膀硬了;你能夠自己飛了,可是在這個家里我說一不二,就算你當了國/家/主/席,在這屋子里,我照樣能拿著雞毛撢子抽你!”
“得,我的錯。”甦信簡直沒法跟他老媽溝通了,說︰“老媽,我和小然現在還小啊,你想抱孫子也得再等個一兩年吧,總之現在還早,這事兒以後再說。”
“好吧好吧,隨便你們兩個小的怎麼想。”謝小芬拗不過甦信,總算是不再說這件事情,不過說不說沒關系啊,想要見安然的大伯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她心下已經打定主意,等甦信開學了,她自己約安然大伯見上一面,然後好好談一談。
這叫做兒高一尺,母高一丈啊!
當初甦信從里津市一中轉學來星沙市江川中學讀書,她就是用的這一招。
團圓飯做好了,甦柄言招呼甦信下樓放鞭炮。其他省份不知道,但這是星沙市過年的傳統,吃年夜飯前,要放一封鞭炮,叫做辭舊;大年初一天不亮再來一封鞭炮,叫做迎新。結合起來就是辭舊迎新,希望新的一年能夠有一個好兆頭。
以前這種隆重的鞭炮儀式還輪不到甦信搞,現在不同了,家中有兒已成長,這個任務光榮的就交到了甦信手中,甦信提了一掛五千響的鞭炮下樓,在樓梯間入口點燃,一陣 里啪啦,算是辭了舊。
吃年夜飯都要說幾句漂亮話的,不過在甦信家就直接免了。
甦柄言不善言談,也沒什麼話,就是希望新的一年,家人平平安安,然後吃飯喝酒,甦信和他老子舉杯對飲,老家的土釀梅子酒。酒過三巡,甦柄言話頭也上來了,他掏了兩個大大的紅包給甦信和安然,說︰”甦信,小然,你們兩個也大了,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的珍惜。做爸爸的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恩,知道的。”安然微笑說︰“謝謝。”
謝小芬伸手摸了摸安然的頭發︰“傻丫頭,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謝謝啊,以後你和甦信好好的,我們就高興了。”頓了一頓,又叮囑道︰“小然,甦信這家伙比較混不吝,又經常會招惹一些是非,我和他爸爸的話都不管用了,現在只有你才能制住他,在北京你要給我好好管住他!”
看著這一副場面,甦信的嘴角上情不自禁的溢出微笑,心里有一股熱流,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溫馨感,相比于金錢,權勢,這才是他這一生,要去拼命追求的,守護的。
“來來來,老爸,咱再干一杯,祝你和我老媽白頭偕老,身體健康。”甦信呼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舉杯,一飲而盡。現在在北京讀書,少有和老爸喝酒的機會,不過他很珍惜這樣的機會,因為跟再多的狐朋狗友吃香喝辣,也不及在家中陪著父親聊聊家常,喝喝小酒的時光。
“你小子少喝點,還一杯一杯來,欺負你爸爸年紀大是不是呀?”謝小芬啐道。
“那里呀,我老爸可是老當益壯,這話不對,我爸正當壯年,這點酒算什麼呀。”甦信笑笑,對甦母謝小芬說︰“老媽,你說這話是不是還在怪我不讓你見安然大伯呀,放心吧,您惦記的事我心里清楚,再過幾年,我怎麼著也得給你整一足球隊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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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期間,甦信走親訪友,參加同學聚會,生活充實的一塌糊涂。
雖然過春節,但買房子的事情,馬連成倒是上心了,給甦信介紹了好幾家,不過甦信都不大滿意,不是嫌棄房子不好,而是嫌棄房子太好太奢華大氣上檔次了,動輒就是上千萬的豪宅別墅,不符合他爸媽的生活習慣,直接推了。他也不急,下次回家再搞定這事兒也不遲。
轉眼間,喧囂熱鬧的春節過去了,又迎來了開學季。
小別勝新婚,那些討厭的時候面目可憎的同學,經過一個寒假的分別,變得分外可愛。
這句話特指魯田。還別說,一個多月不見,那他張粗狂的臉蛋挺讓人想念的。
鄧凱從家里帶回來一些土特產,魯田興奮的跟發了情似的,邊吃邊吐槽同樣在吃的甦信︰“還是人凱子好呀,回趟家過年還記得帶土特產犒勞俺們,那像甦信呀,光桿子司令一個,除了屁,什麼也沒帶!”
甦信鼻子氣歪了,他上個學期養了魯田整整一個學期,對魯田簡直對親兒子還要親,得,一個寒假回來,沒帶土特產堵魯田的臭嘴,自個兒倒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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