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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曉南︰“嗯。
www.biquge001.com昨晚我跟當年做報道的前輩又聊了一下,也請她幫忙打了幾個電話。當年親歷汪家失蹤事件的三個人,汪?,汪懷芬,還有朱嫂??朱嫂已經去世了。只剩下小女兒汪?和佷女汪懷芬還活著,听說前幾年一起轉到了市療養院。”
老胡吃了一驚︰“朱嫂也去世了?”
馬曉南︰“嗯。”
老胡覺得很遺憾︰“哎呀,偏偏是這個最願意說的走了。”
誰說不是。馬曉南也覺得很遺憾。
“不過我已經請前輩幫忙聯系一下朱嫂的家人了,”她說,“也許朱嫂生前和他們說過什麼。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主要還是想多問一下汪?,至于汪懷芬,出事兒的時候她年紀太小,不一定能知道多少有用的……”想想,“反正也一起問問吧。”
老胡點頭︰“行。等你好消息。”
車子開到路頭,老胡放馬曉南和肖易明下車。
鄭含忽然回頭︰“小心點兒。”
馬曉南沖他笑了一下。
肖易明故意道︰“去療養院,全是一幫老頭兒老太,有什麼好小心的。”
鄭含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跟馬曉南說︰“有情況,及時聯系。”
馬曉南張張嘴,才要出聲,卻听肖易明又搶到她的前面︰“沒事兒能不能聯系的?”
這下連老胡都笑了,一邊替鄭含一口應下︰“能,當然能!”一邊一腳踩下油門,跟他們拜拜了。
一直眼瞅著老胡的車跑得沒影兒了,鄭含鐵定看不到她了,馬曉南才猛地一腳去踹肖易明的後膝窩。本來是想踹他的屁股,誰讓他長得高,踹屁股著實有難度。哪知道肖易明早有防備,她才一抬腳,他就跳到了一邊,結果連跟汗毛也沒讓她踫著。
肖易明嘿嘿兩聲笑︰“喂,我可是幫你啊!少在這兒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馬曉南紅著臉︰“呸!老娘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還用得著你多事?哼!”
肖易明本想反唇相譏,想想又改變主意︰“算了。本大爺一向修養好,就不跟思春的貓計較了。”
馬曉南︰“……”
肖易明連忙把手一抬︰“車來了車來了!”
這邊馬曉南和肖易明歡歡樂樂地上了出租車,老胡和鄭含這邊也駛上了大道。車子里一下子少掉兩個人,冷清不少。尤其那個肖易明,老胡笑著說,他在的時候,覺得這孩子挺鬧心,不在了嘛,又覺得其實挺招人念的。鄭含也深有同感。雖然毒舌了一些,特別一踫上馬曉南,就像火星撞地球似的,但還是個熱心腸的好孩子。
車子在大道上跑了有十幾分鐘,鄭含開始覺得有些涼了,便對老胡道︰“冷氣開小點兒吧。”
老胡怕熱,倒忘了鄭含是個耐熱不耐冷的主兒。這小伙子,三十度的天還能穿長袖襯衫,不出一點兒汗。他呢,電風扇盡對著他一個人吹,還滿腦袋出汗。不過他現在也不覺得很熱就是了,便連忙笑笑,將冷氣調到低檔。
車廂里也開始飄散出腐臭的味道。
這也是難免的。車廂本來就是密閉的,味道散不出去,只會越來越濃。
好在就快到警局了。老胡開得又快又穩,頂多還有五六分種的路程。肯定能趕在肉塊化開之前就到。
鄭含和老胡便都默默地忍受住那股惡臭。
雖然查案子,鄭含不如老胡,但要說到這方面,老胡就不如鄭含了。怎麼說他也是個法醫,忙起來的時候,對著尸體的時間比對著活人還多,各種尸體的各種臭味,他都習慣了。有時工作時間太長,自己身上也難免沾染上一些味道,都要靠檸檬、桔子皮來洗澡除味。聞著狹小空間里越來越濃的味道,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嘆上一聲︰看來今晚回家又得買幾個檸檬了。
老胡的抗臭能力也已經受到了挑戰。鄭含能明顯感覺得到,他有點兒憋著呼吸。
過了一會兒,便受不了地道︰“把窗戶開一下,透個氣吧!”
鄭含自然表示贊同。
老胡便按下控制車窗的按鍵。但奇怪的是,車窗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應。他不免又按兩下,可是車窗依舊安靜如故。
“哎?”老胡訝異地看一眼鄭含,一連按了好幾下,車窗還是動也不動,“不會吧?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壞了?”
鄭含也來按自己這邊車窗的控制鎖試試,還是不動。來得時候,明明一切都還好……忽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先停車吧。”
老胡也有點兒跟他想到一塊去,二話不說,方向盤、尾燈一打,減慢了車速,向路邊靠去。找個最近的能停車的位置,踩下剎車。兩個人輕微地搖晃了一下,車子便穩穩地停住。
至少剎車還是靈光的。
兩個人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多怕像電影里面演的,剎車百分百要出事兒。
“先下車看看。”老胡說。
于是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去開車門。鄭含一用力,車門卻沒打開。他又試了一次,清晰地听見車鎖打開的輕微的聲響,但門就是打不開。好像不是鎖的問題,而是……而是車門被什麼東西頂住了。
他一回頭,正看到老胡也停止了開門的動作,臉上浮著相似的表情在看他。
兩個人心里不由自主地咯 一響。
不是吧!
“後面!”老胡連忙從駕駛座往後排爬,“我來試試後面。”
鄭含看著老胡麻利地爬過去,兩邊都試了,可還是沒有一扇車門能打開。這前前後後也就兩三分鐘的事,車里的臭味已經濃得燻人,連鄭含都開始受不了了。兩個不得不捂住自己的鼻子,其實還是沒什麼效果,那一股臭味直往鼻腔里鑽,越來越讓人作嘔。
與此同時,溫度似乎也越來越低了。
老胡打了一個哆嗦,直接關掉了冷氣,可是還是能感覺到有一陣一陣的寒氣,從某個方向涌出來。不是像冷氣那種一股腦地往外吹,倒更像是有一個極度寒冷的東西在默默地散發著寒冷。就像篝火在燃燒時,不會暖風陣陣,但自然而然地就能讓周圍的溫度跟著一起高起來。
他低頭找了一陣,很快,視線就自發地落在了那沒有蓋上的儲物格上??那塊肉。
這才發現,牢牢包裹著那塊肉的報紙上,不知什麼時候,竟也結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花。
與此同時,鄭含也看到了,不禁微微睜大了眼楮。
他們終于明白了在李家小樓里,一直試圖回避的問題︰為什麼冰箱明明斷了電,卻還是能夠散發出一陣一陣的冷氣。
原來他們都想反了。不是冰箱凍住了這塊肉,而是這塊肉凍住了冰箱。這就是為什麼,上層的冷藏室沒反應,可下層的冷凍室卻還是層層霜花,直冒白霧。
而他們現在,等于和這麼一個源源不休地制造著寒冷的東西,關在了狹小的車廂里。
老胡和鄭含忽然覺得更冷了。
“砸車窗吧!”老胡果斷地說。
鄭含也沒有別的辦法。
老胡叫他小心一些,防止被飛濺開的碎玻璃劃傷。便自己躺在後座,用腳猛踹另一面的車窗。一腳踹上去,卻差點兒把整只腳都震折了。他是按照往常的經驗,使足了力氣的,心道一腳準能踹破,誰承想,這一腳上去不像踹在玻璃上,倒像踹在鋼板上。那一股又麻又痛的勁兒,直接像震蕩波一樣,從腳底板沖上腳踝,直到膝蓋。震得老胡忍不住低聲地嗷了一聲。
鄭含也嚇了一跳,忙轉過身來問︰“沒事兒吧?”
老胡一條腿不能動,還是那副剛踹去的姿勢,僵了好一會兒。
鄭含就知道行不通了。車里面的溫度已經冷得讓他開始吃不消了。兩只手都冰涼冰涼的,微微動了一下,也不如之前靈活。和老胡兩個人噴出來的汽,也變成了白的,意味著現在車廂里的溫度已經在零下了。他們兩個穿得都是夏衣,零度以下,撐不了多久的。而車里的溫度很有可能還會再下降……
老胡稍微緩過來,還想換條腿試試,被鄭含連忙攔住。他那條腿有槍傷,威力肯定不如之前那一下。∣.
“趕緊開回局里吧!”鄭含沉沉地道,“憑我們兩個是別想出去了。局里人多,從外面弄,也許能有辦法。”
老胡想想,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連忙又爬回駕駛座,麻利地發動車子。卻只有奄奄一息的呼呼聲,一會兒就又滅了。
老胡和鄭含對視一眼,心里猛地一沉。
盡管已經知道沒什麼希望,老胡還是不死心地又發動了好幾次,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鄭含連忙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信號連一格都沒有了。
老胡最後一次嘗試失敗,終于忍不住,發泄地猛拍了一下方向盤。說來也巧,一不小心拍到了喇叭,就听“叭”的一聲,倒嚇得老胡和鄭含一顫。還有車外正好在附近的人,也都受驚似地向他們看來。
老胡和鄭含相視一怔,頓時驚喜起來︰喇叭還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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