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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兒忽然間明白了,剛剛穆傾城在秦末染身上動的手腳,定是在她身上撒了楊花花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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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染也對楊花過敏?
他到是想害賢德太後,還是想害秦末染?
如果是想害賢德太後,他怎麼會在秦末染身上下了楊花花粉了?
秦芷兒問道︰“末染姑娘對楊花花粉也過敏麼?”
那御醫以前也替秦末染看過病,搖頭道︰“不,秦姑娘,以前並不過敏的……”
他臉上表情猶豫了過來。
如此說來,是賢德太後對楊花花粉過敏?
秦芷兒想起剛剛的情形,秦末染在床榻上先咳了起來,賢德太後再咳起來的,但秦末染是臥床久病之人,對病癥的敏感肯定比賢德太後快一些,賢德太後沒有察覺自己身體的異樣,所以才比她稍後出現了病癥。
秦芷兒腦子一片混亂,腦子里似涌現了什麼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李迥讓室內諸人全都退下了。
秦芷兒緊張了起來,這是有事要揭開了?
他扶著賢德太後走向床榻,而秦末染也醒了,睜開雙目,迷茫地往四周圍望,一眼便望到了賢德太後,輕聲嘆息,“母後……”
秦芷兒被這一聲母後驚得頭發都豎了起來,這秦末染是賢德太後的私生子?
這個消息,可真勁爆到了極點了。
想想兩人的年齡,秦末染是賢德太後老年才生的?和誰?和侍衛?
秦芷兒前世之時無事可做的時侯看的那些宮庭小說全涌上了腦子里。
李迥回頭一望,看到秦芷兒臉色古怪,無來由地便知道她心底里在想些什麼了,他煩惱地用手指掐了掐眉心,“芷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芷兒眨了眼搖頭,“我沒想什麼,什麼都沒想。”
賢德太後回頭瞪了她一眼,轉過身去,握住了秦末染的手,道︰“你終于來了。”
秦末染坐了起來,李迥拿了個十方軟枕過去遞給了她,讓她自己塞在了身後。
她溫婉地笑,“是的,母後,是我。”
賢德太後道︰“我們祖孫倆,等你可等得好苦。”
秦末染嘴角現出一個溫柔之極的笑意來,朝李迥望了過去,伸出手去,撫了撫他的面頰,道︰“你又長高了。”
李迥垂了眼眸,默默地站著,任她撫摸著自己的面頰。
如果是剛剛那個秦末染,說不定他一掌就打了過去了,秦芷兒心想。
還任由她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今日之事,仿佛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秦末染眼神一掃,便瞧見了站在他身後,嘴張成一個o型的秦芷兒,向她招手,“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就是秦芷兒吧?是迥兒的未婚妻?”
秦芷兒只覺自己脖子僵直,往前走去的時侯,都能听得到腳步關節卡卡作響了,望著秦末染那溫柔潤美的面孔,腦子里嗡嗡作響。
眼見著她向自己伸出了手,卻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再也不敢向前了。
秦末染側著頭,望著她,“芷兒,你心底里是不是很奇怪?”
秦芷兒想要狂呼,奇怪,簡直太奇怪了有沒有!
這個秦末染,神態語氣與剛剛那個小白花的秦末染完全不同,通體的氣派,眼眸之中全是溫婉大氣。
她忽然想起她假扮成了秦子欽的那日,不也在那間屋子里看到了那秦末染,雖然她清醒沒有多長時間,但說話的語氣卻完全不同。
秦芷兒臉皮都僵硬了,直怔怔地瞪著那秦末染,說不出話來。
秦末染臉上現了絲哀傷之色來,抬起頭來,望著賢德太後,道︰“母後,這些年,幸苦你了。”
賢德太後嘴角也露出絲溫柔的笑意,“麗妃,說這些話干什麼?如果不是你,皇帝會更加荒唐,幸好有了你,他還知道收斂,也有九王在朝堂內外撐著,這才不至于不成樣子。”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間听到了牙齒相撞,咯咯作響的聲音,兩人回頭一看,就見秦芷兒指著秦末染,“麗貴妃娘娘,你是麗貴妃娘娘?”
三個人那麼的和諧,仿佛失散了多年的親人,她若不是麗貴妃,會是誰?
秦芷兒太過震驚了,全忘了應該有的尊敬,她也不能拿手指指著面前的女人。
賢德太後與秦末染相似一笑,那笑容都是一樣的溫和,讓秦芷兒的身上又生生起了層雞皮。
不對,她們之間一定還有什麼聯系。
就仿佛答案就在眼前了,卻被一張紙蓋住,讓人看得看,猜不透。
李迥牽了秦芷兒的手,將她拉到了眼前,嘆息道︰“她既是母妃,又不是母妃,都隔了這麼多年了,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迥拉起了秦芷兒手腕,撫著她手上的那個玉鐲,道︰“當年,就是這個玉鐲保護了母妃,讓母妃進到了秦末染的身子里……”他有些遲疑,望向了賢德太後,“還有皇祖母的身子里……”
秦芷兒腳一軟,差點兒站不住,扶著李迥的胳膊才能勉強站穩,這是個什麼情況?豈不比她穿越來還讓人吃驚麼?
他的意思,麗貴妃當年死于非命之時,靈魂並沒有死,而是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鑽進了秦末染的身體里,另外一部分,鑽進賢德太後身子里去了?
秦芷兒眼楮眨也不眨地望著秦末染,想想剛剛還讓花子虛和她斗得你死我活的,腳一軟,就跪下了,哆嗦著嘴唇道︰“貴妃娘娘,臣女有罪,臣女剛剛不應該讓人污蔑您的名聲的……”
秦末染拿詢問的目光朝李迥和賢德太後望定。
賢德太後便道︰“平樂郡主,你不必驚慌,那個女人,如若不是麗兒在她身子里,哀家怎麼能讓她如此囂張,簡直不知所謂!”
李迥也道︰“她們之間互相並不知曉,是兩個不相關的人,你別擔心。”
秦末染溫溫柔柔地嘆息,“這秦末染之事,本宮也听說了一些,她的確有些妄想了,還有她那母親簡氏,也是一個蠢的,不知道克盡已份,芷兒,迥兒常向我說起你,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以後好好兒和迥兒過日子,別理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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