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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小很小的時候起呢,早到我連記憶也分外模糊的時候,她就已經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到處走了,由于帕緹位屬濕潤的西南,所以家的附近都是田埂,地面也總是沾著水,黏糊糊的,我們走的不遠,永遠都是她走在我前面,我喜歡踩著她的步子,試圖在她走過的地方留下腳印,也喜歡等她走遠後在那泥濘的地面上去分辨她的腳印,然後把自己的腳也踏上去,笨拙的學著跑、學著跳,從那時起,直到今天以前,我都是保持著這個延續了十多年的習慣,始終堅定不移的,走在她所走過的那些路上,追逐著,那正慢慢變得清晰的足跡……可現在,記憶中的那行腳印停步了……已經……不會,再往前了……
心里的天空下著小雨,路上的土面變得粘稠,不遠處那行足跡已經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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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啊。
泥濘的、深淺不一但卻筆直前進的那行痕跡,以及……
你所在的位置……
然而,仿佛大雨瞬至,那細碎的小雨轉眼間模糊眼簾,水霧升騰,遮蔽了視線。
再看時,那路的遠端,田野與鄉鎮交界的路上,足跡依然如初,但踏著那行足跡漸行漸遠的人,卻不在了……
是吶,不在了……
她已經不在了,所以那行足跡不會再往前,不會再去到我永遠到不了的地方。
我能追趕上來了!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能追上的只有足跡,可我要的不是這個……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能跟姐姐並肩作戰的強者!”那個寧靜午後的宿舍區,少女看著姐姐,在心底許下了誓言。
“無論你到達怎樣的高度,我都將盡我所能追趕上去,從今天起,這將不再是作為夢想藏在我心里,而是作為目標,我將以一切時間和經歷卻完成它。請相信我,這不是誓言,而是我的承諾……”
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微笑著伸出手,輕揉發絲……
“姐姐會等你的哦。”
“在屬于我的高度上……”
……
笨蛋……不是說好了,讓你繼續前進嗎?
為什麼,要在我一轉眼的時間里就突然停下腳步……
為什麼,要違背諾言的消失不見……
為什麼,非得要停下來,卻不在原地等我?
為什麼要踏著不會再留下痕跡的步子走向彼岸,那看不見足跡的腳步,讓我如何去追逐?
……
雨霧彌漫,迷蒙了心海,模糊了視線。
黑暗降臨在大地,妖魔森林再次響起了低沉的鳴叫,那是妖魔的聲音。
她已經跪在地上哭了很久,久到幾只妖魔悄悄從她身後走過,鬼鬼祟祟的蹭了蹭爪子,隨後被一旁的另一個存在給狠狠地瞪得灰溜溜的跑走都沒有察覺。
她已經很久沒有哭得這麼凶了,自從答應了姐姐要變得更加堅強以後,愛哭的她就開始克制自己的淚腺,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勇敢。
可這一次她做不到那種勇敢,因為用來支撐那層面具的心理支柱在不久前已經崩塌了。
她從小就只會躲在雪妮的懷里哭,從襁褓中,到學會走路,每當遇到什麼事情她就會哭,然後一哭就會讓她那明顯早熟許多的姐姐抱著她安慰她,將她摟在懷里講一些完全沒听過卻很有趣的小故事哄她,所以她只在雪妮的懷里哭,即使是突遭劇變後也依然用這樣的借口來克制著自己。
因為這里不是姐姐的懷抱,所以不能哭,在這里流了眼淚就只是浪費而已,沒有人會來安慰,再哭也得不到任何回報。
再後來,她變得更加懂事了,開始明白不能讓姐姐擔心這個道理,所以她連在雪妮面前也不怎麼哭了。
但這一次,無論是有幾萬種理由,也阻止不了那決堤的淚水和崩潰的聲線。
這也是唯一一次,她沒有撲在雪妮的懷里哭。
“只要在姐姐面前哭……也是一樣的吧?”
……
金發獨眼的女人靜悄悄的站在一旁,依著樹,那亮銀色的瞳孔里閃過孤狼般凶惡的光。
她既不言語,也不動作,只是用日積月累的沉默與威勢來嚇退那些偶爾‘路過’的妖魔。
她只是那樣站著,不透出一點兒氣息,就好像跟這片妖魔森林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幽森的令人害怕。
時間又過去了幾十分鐘,她身旁的一股妖氣莫名的提升到了令她臉頰升疼的強度,那霎時間爆發出來的凌厲妖氣,仿佛變成了無數鋒利的刀刃,瞬間席卷了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個毛孔,切割著皮膚和血管,那刺痛幾乎讓她感到窒息,然而,當她警覺的抽出劍刃的時候,那妖氣卻如冰消雪融般消泯于無形。
再扭過頭去,看到的只有芙羅拉那凌亂的長發還鉤掛在木箱的邊沿,而她本人,已經累得躺在那泥濘的地上,低垂著眼皮,眼縫中透出無神的暗淡光澤。
低嘆了一口,擦掉臉頰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片血跡,女人走上前去,一手托起箱子的底部,輕而易舉的將這個四人同抬才能抬動的箱子給舉了起來,而另一只手,則輕柔的托起芙羅拉,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肩上,然後緩步走向妖魔森林的深處。
然而,當她邁開步子的那一剎,一抹弱不可聞的紅色光芒在芙羅拉的身上一隱而沒。
她察覺了,即使這光芒再隱秘,但畢竟現在是黑夜,這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妖魔森林,而光芒的亮點又是在她的肩上,所以她又停下了腳步。
片刻後,她看到一片模糊的光暈,在少女的身旁組成了一個看不清形象的身影。
那身影伸出五指,似乎想要按住少女的頭,去輕揉她的秀發。可那道光暈已經太暗淡,那東西還沒有將手抵到少女的身前,便化成了無數暗淡的粒子飄散在空中,其中一部分向著不知名的方向飄去,就像點點螢火,隱沒在茂密的樹冠層中。
女人的眼里頓時閃過一絲驚愕。
下一秒,她眼神復雜的看向了自己肩上已經昏沉入睡的芙羅拉,然後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
黑暗,席卷了芙羅拉的心海,思緒隨著昏迷陷入了漫無目的的漂泊中。
她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意識卻分外的清晰。
她的本能反應是自己可能覺醒了,因為她清楚的感覺到在那大量的悲痛淹沒了自己以後,體內的妖氣也隨著不斷膨脹的悲傷而沸騰,那原本只會讓敵人感到難受的妖氣性質此時卻在她的體內肆虐。那名為‘鋒利’,效果為‘斬斷’的妖氣特性讓自己身體里每一處的肌肉和骨骼都像被塞進了一柄刀子,還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都帶著刃口的刀子,撕裂般的痛楚幾乎可以與心理的悲傷媲美,雙重的作用下,她已經無法掌控原本溫和平靜的妖氣,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解放吧,把妖氣解放掉,把一切痛苦和悲傷都拋給那個‘你’,然後盡情感受本能的喜悅。”
毫無反抗能力的她也跟隨著那個聲音這樣做了。
因為那個聲音,無論怎麼想,都像是姐姐的聲音啊……
思緒越陷越深,最終跌入到了一層薄膜狀的光幕中。
天又晴了,那是個唯美的夏天,一切都仿佛童話般美好。
英氣勃發的父親,溫和美麗的母親,老邁慈祥的管家,還有與自己一樣稚氣未脫的姐姐……
那是個夢嗎?還是說,自己的‘這幾年’,才是個夢呢?
灑落在窗外的光,似乎提醒自己該起床了。
“早安,芙羅拉。”眼前稚嫩的姐姐還抱著那些完全讓人頭暈的書籍,孜孜不倦的讀著。
“姐姐?”芙羅拉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後迷糊的說了句︰“早安……”
“姐姐……我們今天去北坡**吧,夏天也快到季末了,我想……”芙羅拉也不知道為什麼,嘴里突然就蹦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間,以前那幾年的經歷都仿佛遠去,眼里的一切都只剩下純真和溫馨。
如果沒有記錯,那個夏天,她最想做的,就是讓姐姐帶她去北坡那個碎石堆里采野花了,那些山花美麗異常,可當時還沒有等她說出口,那個夏季就在可怕的回憶中結束了。
“好啊,反正再過一周,那些花就該謝了,先吃早飯,等會跟爸爸媽媽說一聲,我就帶你出去。”雪妮輕柔的笑了笑,將書本折上一道,塞進書櫃里。
“好……”芙羅拉也回以一個欣喜的微笑,擁著那床帶著熟悉味道的被子,遲遲未動。
“走吧,去吃早餐,有你喜歡的菜喲。”
“唔?起床咯……”
“怎麼了,還不走嗎,最最可愛的芙羅拉。”
芙羅拉摟著被子,坐在床頭,將腦袋埋在被子里。
“不高興嗎?我記得你一直想去摘花做花圈的呀?”雪妮一臉疑惑的走到床邊,想要掀開那張薄薄的被子。
可被子卻被芙羅拉自己掀開了。
“不……你不記得。”
露出被子的,是芙羅拉那滿是淚痕的小臉。
雪妮愣住了,掀被子的姿勢都沒有收回。
“因為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過,所以你怎麼可能會記得呢……而且,我之所以喜歡那些花,也恰恰是因為那個下午你送了我幾朵漂亮的野花。”
“這些記憶,我都深藏在心中……雖然不說,但怎麼都不會記錯。”
“這里……大概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所構成的‘最渴望看到的場景’而已吧?”
“所以姐姐你不是真實的,爸爸媽媽也不是真實的,門外的管家爺爺更不是真實的……”
“一切只是夢幻罷了。”
雪妮沉默了,那原本活靈活現的表情也變得空洞。
“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嗎?即使只是空想,但你難道不願意再見到我嗎?”
“不……不是的,”芙羅拉抹了抹眼淚,輕輕抓著垂到耳畔的長發,輕聲說道︰“可是我知道,真正的姐姐,不是這個會對我百依百順的幻想……如果是真正的她,一定會嚴厲的告訴我‘碎石堆那種地方可是很危險的……所以不許你去’,然後又會編出一大堆嚇人的傳說故事嚇唬我,讓我好幾年都不敢去那個地方吧?”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呢,總是欺負我不懂事,嚇唬我……”說著,芙羅拉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回憶,然後輕輕的笑出了聲。
隨著芙羅拉的輕笑,雪妮那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是那雙眼楮,已經不再靈動︰“那樣的她,才是她呀……”
“謝謝你……”
“謝我干什麼,如你所知,我並不是什麼真貨?”
“謝謝你讓我再看到了一次姐姐,也讓我想起了姐姐的行動準則。”
“哦。”
“再怎麼悲傷,如果原地停滯不前,甚至自暴自棄的話,只會辜負已逝者的期望……父母離開後,她就曾經這樣說過。”
“所以她離開後,我也必須自己堅強。”
芙羅拉低下頭,有些艱難的說道。
“那就變得堅強吧,她會希望看到那樣的你的。”
“嗯,當然。”芙羅拉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
“那……既然已經決定不沉溺于虛構的世界,那就回歸現實吧。”
“這里……不是屬于你的世界呢。”虛構的雪妮露出了失落的表情,然後輕輕嘆氣,不過下一刻,她就換上了一張喜悅的臉孔。
“雖然你第一次來到這里沒有多久就要離開了,可我還是為你高興呢……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即使在沒有我的世界里,你也能好好的活下去呢。”
“再見咯,芙羅拉。我的,最寶貴的……妹妹。”
伴隨著那虛構的少女輕聲的淺笑,這充滿夏日氣息的世界開始寸寸崩塌。
失去的感覺也重新回歸,疼痛再次穿梭于四肢百骸,仿佛剛剛那將近十分鐘的感受只是過了短短不到一秒。
好痛……
但是要堅強……
不能覺醒……
不能變成……殺死姐姐的那種東西!
霎時間,一股並不屬于她的力量從小腹上傳來,溫和的紅潤光芒籠罩了芙羅拉的全身。
疼痛、躁動以及悲傷的情緒在一瞬間被這股暖流壓了下去。
多麼熟悉的溫暖,是誰……
她想睜開眼楮,可眼皮緊繃的像是打了結,完全不為她的意志所動,然而,漆黑的世界里,突然多出了一束微光。
一個模糊的身影化作光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可即便是在腦海里,那身影卻依然模糊不清。
呲……呲
仿佛電流傳過,一些雜亂無章的聲音在芙羅拉的腦海中回蕩,漸漸組成了一些破碎的語言片段。
“不會覺醒的……交給我……安心……”
“不……難過……沒了……的世界……很好……”
那些斷斷續續的語句中,似乎听得出一些無奈,以及仿佛即將離別的傷感。
為什麼……
為什麼姐姐的聲音,會出現在我腦海里?
“對不起,芙羅拉,我……該走了。”
聲音突然清晰了起來。
可那個模糊的光暈卻變得暗淡了很多,那光暈中顯示的身影也愈發模糊。
“可能就連名為‘雪妮’的本尊也沒有意識到吧,早在融合血肉的那一天起,就有一段意識碎片被殘留在了這里……”
“我雖然沒有太多自己的意志,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可是……能以一個姐姐的身份一直跟隨在你身邊,見證你的開心、痛苦、堅強和軟弱,我真的感到很自豪呢,這些是連本尊也未曾見到的你啊。”
那個虛影臉上掛著喜悅,可嘴唇翕動間,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
“你是誰……是姐姐嗎?為什麼……你的聲音,我听不見?”芙羅拉有些焦急的在腦海中傳遞著這個意識。
那個疑似雪妮的人影,終于笑了。
“是……或者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是告別的時候……再見咯,芙羅拉。我的,最寶貴的……妹妹。”
虛影說出了那個虛構的世界里,虛構的雪妮所說出的話。
那一瞬間,芙羅拉愣住了。
她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一刻,芙羅拉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姐姐!”
姐姐,是姐姐嗎?
為什麼明明是姐姐,卻不承認?
為什麼?
她傾盡全力想要擺動手腳去觸摸近在咫尺的人影,可四肢卻仿佛灌了鉛一樣無力。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虛影漸漸淡化在光暈之中。
“姐姐……姐姐!”
她越發焦急的吶喊,可卻阻止不了雪妮的消失。
“姐姐……姐姐……姐姐……”
“你就不能,再抱一抱我嗎?”芙羅拉發出了最後的懇求,眼淚一定已經從本體的眼眶中滑落,可在腦海中,她表現不出肢體上的悲傷。
虛影似乎感受到了芙羅拉的請求,她舉起了手,五指張開,緩慢卻吃力的往芙羅拉的方向伸來。
芙羅拉很想伸出雙手,緊緊抓住那只手,可惜,卻是徒勞。
在光暈消散的那一剎,那個身影也隨之消散,那無奈卻欣慰的笑容美得讓她心碎,世界再次重歸黑暗,最後的一點光也消散不見。
她找不到姐姐了……
無助的像只小鹿,蜷縮了起來。
……………………
當光線再次照入她的世界時,她發現,自己已經醒來了。
模糊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間,那熟悉的床板,熟悉的布局,都讓她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兩三年前,那個剛剛進入組織的時候。
她就睡在自己的床上,床邊坐著自己熟悉的前輩,那個金發獨眼的拉花娜。
芙羅拉挪動了一下位置,轉了個身,看了拉花娜一眼,然後蜷縮著身體,在這已經快要容不下她身高的床上縮成一團,然後背貼著牆壁眯起了眼楮。
拉花娜沒有說話,她捧著一杯香味撲鼻的稀粥,輕輕地攪動。
片刻後,輕微的嗚咽傳來。
是芙羅拉的聲音,那聲音即使是在哭泣,也顯得分外動人。
“怎麼了?”拉花娜不懂得該如何安慰她,因為拉花娜自己也不敢說自己走出了那個名為‘姐姐’的怪圈,她只能板著臉,跟平時一樣,用簡單的語調表現出自己的平靜。
她希望藉由自己的平靜,讓床上的少女多少感受到一絲安全感,不要再去做一些會傷害自己的事情。
可芙羅拉的回答卻讓拉花娜更加的不懂如何去安慰她了。
“感覺不到了……”
“以前即使姐姐不在,可我隔著這面牆壁,都總能感覺到姐姐的溫度。”
“但現在,無論怎麼回想,都感覺感覺不到,牆壁那邊的姐姐的溫度了。”
芙羅拉抓起已經換新了的床單,掩面泣不成聲。
“姐姐她……真的不在了。”
……
看著連臉都不願意露出來的少女,拉花娜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惜。
芙羅拉又哭了一會兒,估計是又哭累了,所以又睡著了。
現在只是夜里一兩點,也確實是該睡覺的時候了。
拉花娜把粥又捧了一會,然後確定芙羅拉短時內不會再醒來,才緩緩的將粥碗放下。
可當她回過身時,芙羅拉已經換了一個姿勢,被子被卷走了半邊,披在芙羅拉的肩上,芙羅拉沒有再貼著牆睡,她背對著拉花娜,蜷縮著身子睡在了床鋪靠牆的半邊里,而她背後弓起的那個弧度,剛剛好停留在床鋪左右兩邊的分界線上。
她將這張床本能的分成了兩半,連被子也留了半截,然後沉沉的睡了下去。
拉花娜愕然了一會,然後默然地端起粥,從床上起身,坐到了對面原本屬于珍的那張床上去。
很顯然,拉花娜明白,芙羅拉本能的留出的那半個世界,不是屬于她的。
她即便只是繼續坐在那里,也會侵佔屬于那個人的領域。
那個曾經佔據芙羅拉半個世界的人。
……………………
ps︰回憶殺寫不出感動了……果然回到了城市里就會變得浮躁嗎?(明明劇情一樣,可就是寫不出在家鄉寫的時候的那種感動,兩章也剪短成一章,不過感覺簡練了不少)還是改成穿插一些回憶吧,只插了一小節,章節名也變成了習慣,希望可以帶來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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