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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陸明寒
小道士長相甚是清秀，如今雖然挽著道髻但小虎還是一眼看出正是當日與自己交過手的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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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開山掌用的力道十足，原來是明山師叔的弟子。”
“仁華師姐見笑，小虎這點微末伎倆見到師姐只有逃命的份！”
仁華微微一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跟我進來，師尊正在等你！”
兩人同時向屋中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德因，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小師叔看起來年紀比仁華師叔還要小，幸好沒多嘴叫他師弟。”
就在德因悻悻之時，仁華和小虎已經走入了屋內來到廳堂之中。
廳堂中的布置頗為高雅，正中一個大大的“道”字盡顯道門浩瀚之意，這個字雖然小虎認識但除了上面散發的淡淡威壓令他微微色變，至于其他的文法龍蛇之意卻是全然沒有半分看出。
起初見到小虎盯著廳中“道”字仁華還頗有些得意，可此時見到小虎轉眼變成了一副白痴像，仁華狠狠白了他一眼後冷冰冰的道︰“等著，我去請師尊和師叔出來！”
一炷香後，後堂之中走出三人，先頭兩人正是程明山和一個同樣身著黑袍器宇軒昂的男人。
此人看起來比程明山似乎還年輕了一點，面白無須英氣逼人眉宇間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小虎一見之下心中突然冒出“高人”二字，想來應該就是天羅門現今的掌門陸明寒。
“哈哈，師弟，這個就是你說的小虎？”
“正是，此子天資過人，一直寄宿道明師叔的伙房之內，我無意中見到他雖然年幼卻頗有韌性，所以未經稟報師門將其收入門下，還請師兄做主給他一個名分。”
“前陣子，華兒與小女後山回來曾經與我稟報說是發現一個男孩會我們中開山掌法，而且其拳法純屬不似偷學，看來就是這個孩子了？”
“沒錯，就是此子，原本我只是認為與他有緣才動了收徒之念，沒想到他不但為人刻苦，而且進境神速，這才領來讓師兄一看，我知道我私收門人違反門規，但還請師兄念在我一直未有傳人的份上，勉為其難可好？”
又看了看小虎，陸明寒微微一笑︰“師弟，人情要講，可門規也不能不顧，尤其是我乃一門表率豈可罔顧門規？”
程明山聞言一笑︰“就知道你不肯賣我人情，不過我也不打算太過為難師兄，只要師兄允許小虎參加半年後的外門大比就行。”
“你是說？”
“如果他能在大比中勝出進看書:網首發"target="_blank入內門便無可厚非，若是失敗了我也無話可說，怎麼樣？師兄就當給他個機會給我個面子如何？”
陸明寒手指虛點程明山苦笑說道︰“你呀你，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我就答應你，到時候就讓小虎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參戰，只要他能名列三甲，我便收他入門。”
“好，一言為定，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抓緊時間帶小虎去修煉了，外門大比我們再會！”
說罷程明山拉著小虎大笑著向屋外走去，從頭到尾小虎連話也不曾說上一句，大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看著揚長而去的程明山師徒，陸明寒緩緩收起笑容，輕聲自語的道︰“此子絕不簡單。”
身後的仁華聞言一愣，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師尊，我與他交過手，雖說根基扎實，但卻沒有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哼，上次從平陽郡回來，你明遠師叔便已經告訴過我，伙房收了個小幫工，所以當你告訴我在後山踫到一個會我門中開山掌的小孩時，我便想到多半是他，道名師叔到底也是我天羅門的長輩，他若傳些入門煉體之術給別人我也不能太過追究，可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竟然成了明山的徒弟。”
“明山師叔一向行蹤不定，喜怒無常，做事多半也不會按門中規矩行事，今天能帶那小虎來此說明明山師叔對師尊還是很敬重的。”
陸明寒臉色陰沉，眼中寒光一閃而沒，旋即臉上再次出現一絲笑容轉身對仁華說道︰“華兒去找你師妹練功吧，為師還有事做！”
仁華聞言告退，陸明寒則緩步向屋外走去。
…
程明山如今心情可謂是好到極巔，一路向後山狂奔而去，小虎已經被他提在手中，只感到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
沒多久兩人已經站在了那條一直陪伴小虎修煉的瀑布水潭旁邊，程明山一直不曾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向嘴中灌酒，小虎一臉不解的看著程明山，他總覺得今天的師尊與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
“啊…”
一聲有些癲狂的長嘯從程明山口中傳出，似乎在那一刻連面前的瀑布轟鳴之聲也被這久久不息的嘯聲所掩蓋，一時間周邊山林中的鳥獸也為之驚顫起來。
“師尊究竟是怎麼了？”
小虎心中暗暗為程明山的狂態擔心。
許久之後嘯聲終于平息，一切恢復了正常，程明山轉身抓住小虎雙肩，兩眼通紅的說道︰“小虎，謝謝你！”
“師尊為什麼這麼說，若不是師尊的知遇之恩，我這個出身卑賤的小奴隸又怎麼會有今日？千恩萬謝也難以報答道名爺爺和師尊的恩情。”
聞听小虎之言，程明山的氣息莫名的一顫，一絲傷感從他的氣息中被小虎察覺。
只見程明山若有所思的轉身面向水潭，許久之後一聲輕嘆傳來︰“唉，知遇之恩，小虎，為師當年也是一介平民，是我師尊從茫茫人海之中將我找到帶來了天羅門內收為了關門弟子，我也曾經感圖師尊的知遇之恩而刻苦修煉，我從來沒想過要任何回報，學成之後整日為了門中大小事務外出奔波，我也從無怨言。”
小虎雖然年幼，但心智成熟，此時心中已經看出程明山身上定然發生過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果然片刻之後程明山再次說道︰“師尊是我最敬重的人，他修為更是已經達到渡天巔峰的境界，眼看就要榮登仙路，可在我一次外出歸來之時卻突聞師尊歷劫殞身的噩耗，我當時已然不信，可師門長輩異口同聲師父死因並無可疑，而且臨終之前留有遺命詔書命大師兄接管掌門之位，我本對掌門之位並無覬覦之意，但書中遺言卻令我疑心再起。”
“師祖遺書中說了什麼？”
“哼，遺書中說我們一眾師兄弟無人資質可比大師兄，讓我們在大師兄接掌掌門之位後一定要齊心協助輔助將本門發揚光大。”
“這…”
小虎只輕輕吐出一個字後便將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呵呵，你雖然只有十二歲，但為師知道你其實懂得很多道理，你一定覺得為師過于偏薄，有些蠻不講理了是嗎？”
平心而論小虎的確覺得如果憑著這番遺言就質疑整個天羅門，那師尊的確是顯得有些小氣了，若說師尊沒有一點私心那恐怕任誰也無法相信。
但畢竟是自己師尊小虎並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疑惑之意已經滿滿的寫在了臉上。
程明山當然看得出來小虎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身說道︰“你放心，師尊不是無理取鬧之徒，若無真憑實據怎麼會如此小題大做。”
小虎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程明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極高，他可不想師尊在他心中出現污點。
而如今程明山的一番話令他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所以他也很想知道師尊所說的憑據是什麼，于是十分誠懇的看向了程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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