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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醞釀著情緒要說什麼,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一位衣著華麗的女人︰“喲!原來敏敏在這里呀!小雅,你也在啊?”
焦嬌的突然出現讓化妝間里的兩人瞪大了眼楮,不同的是,付敏的眼里浮現害怕,而小雅則是愕然——她還以為焦嬌在生下孩子之前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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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又不是貞子,你們張那麼大嘴做什麼?”焦嬌淨了手,原來她手上粘了一滴橙汁是來洗手的,別有深意地看了看付敏,戲謔道,“怎麼不去房間里坐著,在這個地方聊天,地點可沒選對。”
“大……您怎麼回來了?我大哥也回來了麼?”小雅馬上反應過來,即將過年了,而且今天還是小年,丁曉晃和焦嬌回來並不是稀奇事。
“我怎麼不能回來呢?”焦嬌笑得肆意,反問了一句,沒有回答小雅的問話。
小雅更加錯愕,這次焦嬌的出現與之前的感覺不太一樣了,焦嬌走時是帶著怨氣走的,也不知道丁曉晃是怎麼哄人的,才過多久而已,焦嬌看上去心情開朗,不復當初的歇斯底里與瘋狂。且她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小雅說不上受chong若驚,但她很高興這樣的改變,這意味著她離噩夢越來越遠,不僅是因為那個詛咒一樣的噩夢,更因為焦嬌是她和焦倪琛的親人,既然是親人,她當然希望焦嬌越過越好。
“歡迎您回來,”小雅收起不禮貌的錯愕,笑道,“爺爺和媽媽也很思念您,在我面前提起好幾次,這下過年我們就團圓了。您身體好些了麼?”
“勞費你關心,已經全好了。”焦嬌吹干手,準備出去,沒有看沉默地低頭不語的付敏,“你們還要呆在化妝間里麼?我剛才說了,這里可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小雅,敏敏,你們還要用化妝間麼?”
小雅看看付敏笑道︰“我已經收拾好了。敏敏,你呢?”
付敏抬頭,目光沒與焦嬌審視的眼神接觸,只是看著她脖子里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神色恢復自然,剛才的可憐全都不見了︰“大姐,大嫂,你們先走吧。”又謹慎地添上一句︰“大姐,你要注意身體。我們都等著小外甥的出世呢。”
焦嬌點點頭,率先走出化妝間。小雅終于找到理由離開付敏。
她不是養在溫室里的花朵,有些事沒見過,不代表沒听說過,盡管付敏表情真摯,但她不得不小心,付敏從一開始與她接觸就是懷著目的的,且她的目的很強,在不了解真實情況,沒與焦倪琛溝通之前,她不能答應付敏什麼。與付敏想比,她首先選擇相信的是焦倪琛。
這麼想,的確有些自私,但小雅別無選擇地站在焦倪琛一邊。
焦嬌在前面走,小雅跟著,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兩人走的方向不是包間的方向,而是走廊盡頭的天台。
“小雅,付敏的婚事是我和倪琛定下來的。這些弟==弟妹妹們每年與我們見面的時間有限,難免心里有自己的想法。”焦嬌語重心長地說著,言語溫柔,在小雅錯過眼時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愧疚,頓了下接著說道,“敏敏這些年來一直關注光聚集團的少東李凱歌,李凱歌已經有了心儀之人。因此,她與古振燁有了些誤會。我言盡于此,小雅,你不要自己攬上麻煩。”
小雅一震,震驚的不是付敏心有他屬,也不是焦嬌的善意提醒,而是付敏剛剛見到焦嬌前後的表情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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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付敏時,她的確產生了點罪惡感,因為焦倪琛養著留著這麼多兄弟姐妹自然有他的用意,但那用意永遠也不可能是讓他們和他爭奪繼承權。
“大姐,謝謝你。”小雅真心誠意地道謝。
“這沒什麼。倪琛是我的親弟==弟,你好,他就好。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說完,焦嬌也發現自己對小雅的態度變化太大了些,她尷尬地笑了笑,起步走向包間。
小雅看她有些凌亂的步子,呆了呆,好笑地搖搖頭,發現焦嬌也有她的可愛之處。
一進門,小雅就看到焦倪琛溫暖而擔憂的目光掃過來,兩人視線相接,莞爾一笑。焦嬌輕輕搖頭示意,坐在他身邊。
小雅一瞬間明白什麼,焦倪琛可能早料到付敏會有這樣的要求,焦嬌會在那個時間點去化妝間不是偶然,她心中感動,笑容溫柔地道︰“倪琛……人到齊了,可以開席了麼?我們等得,小寶寶可等不得!”她在提起焦嬌時總是舌頭打結,決定回去後要好好和焦倪琛研究研究焦嬌的稱呼問題。
“說的是,”焦倪琛笑如春風,“就開席吧。大姐,她們幾個玩得瘋,我可管不住,只有你鎮得住她們。”他指向唱歌的女孩們。
焦嬌頷首,去叫唱歌的妹妹們,還有幾個年紀小些的男孩子也需要她招呼。
焦倪琛忘了焦倪青,可有人沒忘。焦貝貝奇怪地問和提醒︰“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服兵役回來,他今天怎麼沒過來?我們不等他了麼?”
“我們不用等他。”焦倪琛笑得意味深長,眼角余光看到小雅反射性地望向房門的眸光有些緊張和厭惡,他心下微嘆氣,接著說道,“我想過不久,你們就會有二嫂了。”
焦貝貝一愣,隨即欣喜道︰“真的?二哥的動作可真快!是哪家小姐啊?”
“暫時先不告訴你,”焦倪琛賣了個關子,“等有眉目的時候。我再悄悄告訴你。寶貝,你們二哥你們是知道的,不喜歡別人打听他的**,這個‘別人’也包括我。”
焦貝貝不依,拽著焦倪琛的胳膊晃悠撒嬌,卻怎麼也不能撬開焦倪琛的鐵齒銅牙,她又招呼來幾個小不點纏磨,焦倪琛三緘其口。
小雅有趣地看著他們互動,此時的焦倪琛就像個孩子王。只不過他這個孩子王年紀比較大而已,笑容比較嚴肅而已。
焦貝貝可愛地撅起嘴說道︰“二嫂還沒娶進門呢。二哥就這麼緊張,連每年固定的聚會都不參加。以後我在也不相信二哥的甜言蜜語了!”
焦寶嘉笑著截斷她的話︰“你想二哥直接說就是了,別人若說這話我們還信,你說這話我們只當你瘋言瘋語。上次二哥從新加坡回來沒少給你帶禮物吧?”
焦貝貝接收到姐姐的告誡,一瞬間笑容掛到臉上︰“那倒是。二哥不僅帶了禮物回來,還帶了緋聞。以前他的緋聞雖然也不少,但是沒有追人追到國外去的!這次竟然追到了新加坡。他還說是為了工作呢,我看是為了那個新加坡女明星的工作才對!”
焦寶嘉沒有在阻止焦貝貝爆料焦倪青的緋聞,因為這些都是報紙上有的。
小雅卻知道其中的緣故。見焦倪琛似笑非笑地听著,知道焦貝貝試探地過火了,還好焦倪琛沒有什麼特殊表示,她連忙說︰“不是說要開席了麼?倪琛,弟==弟妹妹們還小,你不發話,他們都不敢說餓。”
“是你自己餓了吧?”焦倪琛站起身,笑道。“偏拿妹妹們做幌子。”
“你們看,貝貝還說我料人如神,你們大哥才真是料事如神。”小雅嗔視著焦倪琛,故作不高興地說道,“我不是不好意思說嘛!”
兩人說笑幾句,請了焦嬌坐上席,宴席很快開始了。這家餐廳的服務十分周到。因為小孩子比較多,年紀在十歲之下的孩子身後都站了一名服務員幫忙照顧。
小雅要注意著小孩們的需要。還得注意著焦嬌的需求,只是直到開席她也沒有看到丁曉晃的身影。人多嘴雜也不好多問,只把疑惑壓在心底,不過,焦嬌一直心情愉快,她逐漸地放下心來。
幾個小家伙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然後有個靦腆的小女孩靦腆地問︰“大嫂,你這麼漂亮,我能給你打電話麼?”
小雅一愣,一時反應過來,“漂亮”跟打電話有什麼關系麼?隨後她溫甜地笑著對這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說道︰“當然可以。”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小女孩揪著手指,順從地吃下服務員喂給她的一口湯。
小雅想了想,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讓服務員拿了紙筆過來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給她。
“我也要,我也要給大嫂打電話!”一見小女孩索要號碼成功,其他人都忙著叫喊要號碼。
小雅放下重新拿起的筷子,笑眯眯地道︰“別急,別急,都有。”便又抄了幾份號碼給小孩子們,看著他們小心地把小紙條放在口袋里。
大孩子們也心動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小雅索性大方地又寫了幾份,一一送給他們,叫對每個人的名字。她發現每當她叫對名字的時候,那個孩子就特別高興。
“你們有空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小雅夾了一塊糖醋里脊放在她旁邊的小孩的碗里,剛才她注意到這個小孩特別喜歡吃糖醋里脊,看到小孩驚喜到受chong若驚的神色,她笑眯了眼,“有高興的事和不高興的事也可以跟我分享。”
一場宴席熱熱鬧鬧地吃完,小雅松了口氣,焦倪琛要帶他們去餐廳下面的娛樂場︰“那里有游樂場,你們可以玩滑梯,也可以玩大富翁,還可以唱歌。”
小孩子們歡呼雀躍。小雅深感焦倪琛維系家人的不易,應付這群鬧起來沒完沒了的孩子還真是苦了他,不過他的笑容一直很溫柔,孩子們遇到難題都願意向他傾訴。
小孩們在服務生的護衛下乘坐電梯下樓,焦嬌趁這個空隙對兩人說道︰“倪琛,小雅,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焦倪琛問道︰“大姐,你今天不回家麼?”
焦嬌沉默了幾秒,笑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現在的戶口是獨人獨戶,自成一家。放心吧,今天有人陪我過年。”
頓了頓,她又說︰“我身體不行,下午還要產檢。你們自己顧著點兒。”
焦倪琛一听她要產檢,連忙說︰“你要產檢的話,我陪你去吧。”
小雅則是想听丁曉晃的消息,听焦嬌的口氣丁曉晃應該也回來了才對。
果然,焦嬌看了眼焦倪琛,坦言道︰“曉晃會陪我去。好了,你要陪弟==弟妹妹們,還要陪小雅,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三人在此分手,小雅和焦倪琛又陪了小孩們兩個多小時才散了。
在酒店樓下,小雅看著一輛輛豪華轎車把小孩們載往不同的方向,他們扒著車窗向外看,依依不舍地望著大哥大嫂的身影。
小雅看到幾個孩子眼里閃爍著淚光,她自己也差點落下淚來,心緒極為復雜。焦子甫實在作孽太多了。
因為心里總是縈繞著這些孩子們的目光,小雅的心情一度低落,焦倪琛在兩位長輩面前無從安慰起,幾次欲言又止,望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到了晚上,焦倪琛才有機會說話︰“小雅,你別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比起那些吃不上飯的孩子,弟==弟妹妹們已經好太多了。我今天不太贊成你去,就是怕你傷感。”更怕她對焦家復雜的家庭失望。焦倪琛默默在心里說道。
小雅依然不能釋懷,那些孩子寄養在別人家里,身份尷尬,想必享受不了多少家庭溫暖。但她深知,這樣已經是對他們的最好安排了。
“對了,”小雅突然想起一事,猶豫著問道,“他們的母親呢?”
如果有母親的話,孩子們應該會好過點。
焦倪琛緘默了一會兒,拉了拉絲絨被子,低沉地說道︰“他們都是被母親拋棄的孩子。小雅,這個你不要問了,那些女人的身份極為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想,你也未必想知道。”
小雅呆了會兒,被母親拋棄的孩子竟然有這麼多。焦子甫到底有多荒唐啊!她深覺焦倪琛沒遺傳他父親的風==流簡直是奇跡。
小年夜里,小雅等了一==夜的電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給她電話,她有些失望,在看完窗外的煙花後,她給丁家打了電話問好,委婉地問丁老太太︰“奶奶,家里人都還好麼?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丁老太太有些幽怨地說︰“你爺爺和爸爸在下棋,你母親帶著曉哲在看江上的煙火,谷麗在陪著我選對聯。你們那里怎麼樣?”
小雅同樣幽怨了,丁曉晃竟然沒有回家,想來他正和焦嬌在一起,樂不思蜀了。
她是個注重家庭的人,既然已經是丁小雅,自然不希望丁家分崩離析,更不希望看到丁家前世的結局。其實,她此刻最想給莫媽媽和莫爸爸打電話。
正想著,焦倪琛招呼她到落地窗前來,丁家在城區里不能放煙花,焦家住在山上自然沒人會管。
當璀璨的煙火驟然在黑色的夜里炸開時,小雅淡淡而笑,心里有暖流滑動,回身靠在焦倪琛暖和的懷里。
她不是個沒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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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過後,小雅一直等著焦家小孩們的電話,但兩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人打電話過來,而焦母忙著籌辦年貨以及各種場合的宴會,忙得團團轉。有些事雖然可以交給幫佣們去做,但焦家主母要親自做的事仍然不少。作為兒媳,小雅只有更忙的,心里悵然幾句,也就暫時把這事放下了。
說到底,她還是自私的,在焦母和焦老爺子面前連提都不敢提一句,更別說把焦家子孫接回來團圓了。
忙起來就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在焦母一遍遍埋怨小雅做得不好,小雅的脾氣也累積到ding點時,終于迎來了除夕。
焦宅里布置得喜氣洋洋,到處披紅掛綠,焦家人少房子大,被些紅燈籠、對聯、插花等等一打扮,看起來熱熱鬧鬧的,與歐式別墅搭配在一起沒顯得格格不入,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和==諧。這要歸功于園林設計師的辛苦。
小雅站在一棵掛滿花生的樹下,真是覺得啼笑皆非,這也是那位園林設計師的建議,設計師不僅會設計建築,設計園林,還會看風水。據他所言,除夕夜里在他選中的這棵綠樹上掛上花生,今年焦家一定會添丁進口。掛花生還有講究,不能借助別的工具,諸如繩子、夾子一類,得把花生殼捏開個小口,讓小口夾在樹上。
焦母深信不疑,發動了十幾個人來做,緊趕慢趕在年夜飯之前完成,花生沉甸甸地壓彎了樹枝,焦母笑得比花圃里紅玻璃紙做的花還要燦爛。
也因此,這頓飯,她對小雅態度前所未有的好。叮囑她多吃這,多吃那,不停說某個菜有助于養氣補血。
小雅木然地笑著接受,焦母每熱情一分,她心里就刮過一陣冷風。她才二十二歲不到好不好,著什麼急補血生孩子呢?看焦母那個樣子。好像她肚子里已經懷上了孩子似的。
焦倪琛不知道設計師的事。雖然焦母態度的改變太突然,但他樂于見到兩人和==諧相處。
焦老爺子喝了兩盅每日一定的小酒,臉上泛著紅光,見時機成熟。便開口道︰“舒雅啊,兩孩子總算修成正果(小雅面色更為僵硬),上次的婚禮太不像話。這次就好好辦一回。”
焦母一愣,面色淡了點,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她也想真心接受小雅,但每每看到自己的公公和兒子都向著小雅,她心里就不舒服,想她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卻不及一個認識不久的黃毛丫頭,她心窩里就不停冒酸水。背著公公和兒子,對小雅冷言冷語是少不了的。所以說。婆婆和媳婦是天生的敵人。
“爸爸,您說的是。您看什麼日子合適?要不我們去廟里找大師給算算?這些日子。小雅也幫了我不少忙,我知道她是個勤快的孩子,說起來上次因為情況特殊,婚禮太簡單了點,是我們虧欠了你。這次要辦好,少不了要算算你們的命數,各方面都要聯系好。我這個做婆婆的要好好準備準備。”
“媽媽,那些是我該做的,不算什麼幫忙。能和媽媽一起做事我很榮幸。”小雅見焦老爺子神色不虞而緘默,便開口打破沉默,只是不提婚禮的事。同時嗔怪地望了眼焦倪琛,責怪他不知道打圓場。
焦倪琛則默默地吃菜,為焦老爺子倒了杯茶不讓他喝酒,觸及到小雅求救的目光才悠悠然地開口︰“媽,我們是婚內舉行婚禮,大家都知道了的,不用太隆重。您和爺爺商量好日期就成,我讓下邊的助理們去籌備,可以和婚慶公司合作。至于虧欠什麼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吧。”
“是啊,媽媽。我從來沒有那種想法。”小雅接口道。
焦母看他們一唱一和,輕輕蹙眉,那種兒子被人奪走了感覺更加明顯,她壓下心緒反駁道︰“那怎麼成?婚禮一輩子才一次,倪琛,你是我們焦家的唯一繼承人,還代表著明珠。如果婚禮太簡單,別人會笑話我們家。這事啊,你們別管了,有我操心就行了。當初你姐姐的婚禮就是我操辦的,這次你的婚禮也該由我來辦。”
說到“唯一繼承人”時,焦母發現另外幾人面色微有變化,她心里一怵,後面的話就說得極快。
由焦母操辦婚禮,不知道要辦到何年何月去了。焦倪琛和小雅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唯一夠分量反駁焦母的人發言了︰“舒雅,倪琛和小雅的婚禮自然是要你來辦的,而且辦得越快越好。李可然大師不是說了麼?我們家今年就要添丁了,說不定現在我曾孫子已經有了。”
李可然就是那位園林設計師的名字,因為會看風水,被人尊稱為“大師”。
小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同時她心里一緊,因為那一晚她沒有印象,第二天也沒有做什麼事後措施,而焦倪琛也沒告訴她他有沒有做措施。
抬眼間,她就見焦倪琛盯著她肚子瞧。她一慌,不自覺地一手搭上肚子。
這麼看來,焦倪琛是什麼措施都沒做了。
可是,她還打算上學的呀!怎麼可以這麼年輕就生孩子呢?
焦老爺子不動聲色地打量兩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焦母就坐在小雅身邊,她自然也看到小雅的動作。一時難辨自己的心思,李==大==師的話又佔了上風,只好說道︰“那就爸爸您訂日子,我來安排好了。”
焦老爺子早有安排,笑道︰“我查了黃歷,寫了小雅和倪琛的生辰八字問過寺廟里的師傅,二月十八是好日子。我看,這個時間剛剛好,夠你準備婚禮了。”
焦母馬上就想反駁,剛張口就發現自己冒失了,想了想,妥協著笑道︰“嗯,爸,我听您的。一個半月的時間準備,應該差不多。”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完。
小雅見婆婆吃癟,不僅沒有開口的意思,心里還暗自竊喜。她低著頭,埋頭苦吃焦母為她“特意”夾的菜。反正她和焦倪琛早就領證了,婚禮只是個形式。但她從小就做那個婚禮的夢,不知是自己的執念還是這場重生的預示,能有個像夢里一樣的婚禮她自然是高興的。
焦倪琛眸中盈滿笑意,看看小雅,再感激地看看自己的母親,對焦母說道︰“媽,謝謝你。又要辛苦你了。”
焦母看見兒子的眼神,籠罩在頭ding上的烏雲飄散,嗔怪道︰“我是你媽,這些本來就該我來做,對我說謝謝就見外了。”
然後大年初一,焦母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家里給各家打電話拜年,而是找了借口出去到寺廟里求吉利去了。事關兒子的終身大事,盡管有焦老爺子發話,她還是得謹慎。這一次,不能再像上次焦嬌的婚禮那麼草率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重復女兒的命運。
說到底,她還是對丁家出來的孩子有著戒備之心。
小雅則利用打電話的便利,抽空給焦倪琛弟==弟妹妹所在的家庭打電話問好。這樣一來,他們感受到焦家對焦家子孫的重視,自然也會重視起這些孩子。小雅還注意到,有幾個小孩的養父養母也在焦母的電話名單里。
這些人家都是大戶。
焦家需要主動打電話的人家並不多,小雅主要做的是接電話,各家的“新年好”像雪花一樣飄進來。焦倪琛心疼妻子,在和焦老爺子下棋的過程中,不時過來瞧瞧,間或給小雅送上潤喉的茶水。
“沒見你對你媽媽這麼上心過!”焦老爺子在第三次贏了焦倪琛之後略帶不滿地說道,因為焦倪琛不專心,他這個對手就會覺得下得不過癮。
焦倪琛抱歉道︰“爺爺,我是擔心小雅說錯了話。”
“有我在這里,能說錯什麼話!”焦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楮,“就算說錯了,也沒人敢說她說錯了!”
因為有些電話需要焦老爺子親自接听,所以,兩人下棋的地方就在小雅的旁邊。
小雅見焦老爺子有發火的趨勢,連忙說︰“爺爺,我從沒跟這麼多人隔著電話說話過,有些人家比較熱情,你們在這里才能給我打氣不說錯話。”又對焦倪琛說︰“你好好陪著爺爺吧,有晴姨給我倒茶呢。等有空了你也教教我下棋,這樣我也能陪爺爺了。”
焦老爺子這才笑道︰“還是小雅懂事。小雅,你也別太累了,先歇歇吃些水果。大年初一的,大家都有事忙,說幾句新年好就行了。”
小雅感激一笑,點點頭,焦老爺子是指那些想與焦家攀談的人,這樣的人總能找到話題來聊,拐彎抹角地打听一些事情,小雅又不能不回答,要是行的話,她會直接選擇掛電話。有了焦老爺子的發話,她說話就能放得開了。
果然,如此一來,小雅總算趕在焦老爺子連輸兩局之後結束掉所有的電話,其他的不重要的電話有晴姨來接就可以了。
焦老爺子正憋著氣,焦倪琛站起來說︰“小雅,你不是要陪爺爺下棋麼?現成的老師在這里。”他的目光指向焦老爺子。
焦老爺子撿了黑子,沮喪消失不見︰“來來,小雅,爺爺教你下棋。這小子,當年還是跟我學的下棋,現在竟然能鑽空子贏了我。”
小雅撲哧一笑,頗覺得焦老爺子會耍寶,便虛心地向焦老爺子請教。偶爾從棋盤上抬起目光,就見焦倪琛安靜地望著他們,嘴角帶著如水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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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跑了好幾處寺廟,懷著又喜又憂的心情回來,數次看到小雅都是欲言又止的神色,只是她看的不是別的地方,恰恰是小雅的肚子。
小雅就郁悶了,不知道焦母到底怎麼了,每每她看向自己的肚子,她就急著轉身,留個背影給她,以躲避那近乎詭異的眼神。然則,她被這種目光看久了,也覺得自己肚子里似乎真揣了什麼東西在動,一直心緒不寧的。
焦倪琛從司機那里知道焦母去了哪里,對焦母的異常心知肚明,卻不點破,晚上睡覺時挨著小雅,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肚子上,低柔地說︰“說不定真有了,要不,過幾天有了空閑,我們去醫院看看?”
小雅唬得心驚肉跳,听了這話又幽怨了,從女孩向女人轉變的那一==夜可是說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數得上的最重要的記憶,對她這種相對比較保守的女孩來說,初、夜的重要性不亞于婚禮。難道她要說,焦倪琛,你賠我初、夜?
想起這個,她就恨得牙根癢癢,卻拿焦倪琛沒有辦法,而且她自己是絕對沒臉說出這種話的,想了想,道︰“你信李==大==師的話?”
像焦家這種商人之家通常會供奉神佛,小雅在主樓二樓大廳里就看到財神、觀音、如來等佛像,供奉在不同的神龕里。但焦倪琛好歹是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難道也信這個?
焦倪琛保守地道︰“寧可信其有。”不說自己信。也不說自己不信,只對小雅是否懷孕的事表達看法。
小雅懶懶的,這一天她沒多少運動,但打電話維系焦家人脈消耗掉她不少腦力,又有焦母高伏特眼電波施壓,她實在有些困頓,也不去辨焦倪琛話里的真意,轉了話題,道︰“明天我……回娘家,會跟媽媽說那件事。焦倪琛。我若說了,你可不要後悔。”
小雅上完眼藥,便等著焦倪琛的回答。
焦倪琛毫不猶豫地道︰“你說就是,我答應了你,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
小雅淡淡一笑,焦倪琛這一插手就插手到了老丈人的房中事去了,他也不怕有損自己的名譽。她想要給個獎勵表示表示,但一想到焦倪琛那晚做的那件事,心里就來氣。就只閉了眼,安心地睡去。
…………
焦母這邊卻怎麼也睡不著。正在听晴姨報告小雅“完成任務”的情況。
晴姨見她走神,停下話頭,喊了兩聲︰“夫人,夫人?”
焦母一怔,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神色有些倦怠,掩下尷尬,問道︰“哦,說到哪里了?”
晴姨沒有回答。而是體貼地說︰“您若累了就先休息,我明日再跟您說也是一樣。”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該說些什麼焦母早早做了交代,小雅在听完焦母的交代之後專程記了在筆記本上,照著套就是了。何況當時焦老爺子恐小雅吃了口頭上的虧,一直在旁邊指導,倒也沒出什麼錯。
他們這樣的人家只有別人來拉攏的,何須向別人獻媚?
焦母是想在她面前壓小雅一頭才會听她仔細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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