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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他一時大意，竟沒察覺那箭羽里面藏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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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他當時太緊張，只擔心身後的杜雨青，注意力被分散，否則……怎麼都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可同時，杜御熙的心底……除了自責之外，是歡喜。
她竟然……竟然會當他的“擋箭牌”，不管是不是她剛才說的“身體自動反應”，還是因為……愛，杜御熙都很歡喜。
只是這精心設局的毒，令他煩惱無比。
雖然安慰她幾天後就能起床，但……御醫們一時間根本無法解了她的毒。
杜雨青也知道……這個神秘刺客既然準備萬全，絕不會在箭里放普通毒藥，所以……她能醒過來就謝天謝地了。
再看見杜御熙那滿臉胡茬，她就更不抱什麼希望了。
杜御熙一直等到杜雨青再次睡著，才伸出手，輕輕的撫摸過她暖暖軟軟卻沒有血色的面頰。
當年南巡時，他曾看著馬車里歡快的少女，莫名的想，她是老天賜給他的救贖……
像一道溫暖明媚的光，救贖他黑暗、血腥、孤獨的人生。
“王上。”一道秘音因怕打攪娘娘休息傳了進來。
杜御熙依依不舍的收回手，又看了她片刻，才轉身走出去。
***
杜雨青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看見上面粉色的紗帳時，半晌也沒動。
——因為動不了。
胳膊刺痛就算了，半邊身子都動不了。
“娘娘，您醒啦？”碧瑤一直在床邊守護，立刻問道，“您想吃點什麼？御膳房準備了……”
“我想尿、尿。”杜雨青不知道五天來她的個人生理衛生是怎麼解決的，反正此刻，尿意洶涌。
昨晚喝太多水了！
“啊……”碧瑤太久沒听到這麼外星球的話，一會才反應過來，“娘娘稍等。”
她去拿尿褥。
“那個……能扶我起來嗎？”杜雨青才不想在像嬰兒一樣尿床上啊！
“娘娘，您別不好意思，奴婢會替您清理干淨。”碧雲也聞聲走進來，說道。
擦！
還要幫她擦屁屁嗎？
杜雨青更不願意了︰“扶我起來。”
她雖然半身麻木，但坐在馬桶上應該沒問題吧？
“娘娘，要不等王上來了……”碧瑤誤會了，以為她害羞，要杜御熙親自幫忙。
“不要！”杜雨青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也不想問之前昏睡的幾天，是不是這樣解決問題的！
總之……這種小事還是不勞杜御熙金手了。
當杜御熙匆匆從御書房趕回天青宮時，遠遠就听到里面活潑的大吼大叫。
他在早晨的花影下，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尚未立後時，天青宮一直這麼熱鬧……
好熟悉的感覺，仿佛一切都回歸了原位。
如果能夠一切復位，他真的不會再傷害杜雨青，而是像她日記里寫的那樣，寵著她，愛著她，護著她，縱著她……
只是……她的無可解，不知何時才能解……
“不行……我要去靈泉……”杜雨青被扶在馬桶邊，任碧瑤幫她提內褲，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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