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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謎底(一) (為六月789632的水晶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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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夜漫漫,愛訕訕 | 作者︰星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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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找鄭霖的路上,我一開始想掏出手機給他提前說一聲的,但是,就在快要打出那個電話的時候,我又突然收了手。www.biquge001.com鄭霖那人雖然嘴上有點壞,但其實是個大男孩,不太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他要是真知道什麼事情,我冷不丁地一發問,他可能就露餡了。

    這麼想著,還是給他來突然襲擊吧!到了之後,便直接上去找人了,還在一樓遇上了一直關心鄭霖的終身大事的那個保潔阿姨。她一眼認出來我是他的女朋友,笑眯眯地拉著我去他辦公室找人。

    “鄭霖,你媳婦來找你了!”阿姨往門口一站,就扯著嗓門喊道。

    這一聲喊的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鄭霖的不少男同事都跟著拍桌子、吹口哨的起哄。鄭霖就在眾人的注目中,朝著我走過來,“依依,你怎麼來了?都沒有提前跟我打過招呼!”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旁邊的保潔阿姨就拿著掃帚朝著鄭霖的腿上揮了一下,“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女朋友偶爾來查個崗還要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啊?”

    鄭霖夸張地哀嚎了一聲,便把保潔阿姨往旁邊推了推,“行了,行了,我親媽,請容我跟我女朋友說幾句悄悄話,成嗎?”

    保潔阿姨走了之後,鄭霖便給我倒了杯水,帶著我去了旁邊的一個露台。我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留下的那塊傷疤,“不好意思,兄弟,給你這本來就磕磣的臉上又添了點敗筆,你以後要真找不到媳婦了,我負責包養你!”

    鄭霖“啪”地一下把我的手給打下來了,瞪了我一眼,“行了,你這到底是安慰人呢,還是侮辱人呢?誰他媽就天生磕磣了?林依依,你要真是覺得虧欠我的,就提早給我準備點整容基金!”

    “必須的!”鄭霖剛說完,我就一把握住他的手。

    他有些好笑地看著我,但是,我卻慢慢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用很認真的口氣說道,“鄭霖,其實,我今天突然來這里找你,是想問你點事情的。就是林薇請我們去酒吧喝酒的那天,她說後來在她開車送你回家的途中,差點出了車禍,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說這段話的時候,我特別注意了一下鄭霖的耳朵,他從上學那會兒,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一說謊,右耳朵就會不由自主地跳動著。我問完之後,鄭霖的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然後,就抓耳撓腮地回應了一句,“嗯,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我沒有直接戳破鄭霖,而是繼續問道,“我就是想听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姐在大學的時候,就考了駕照了,也是駕齡有十年的老司機了。我經常犯的那些個低級錯誤,她都不會犯的。那天晚上,她在酒桌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了。鄭霖,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那天第一輪結束之後,你跟林薇兩個人偷偷跑到哪個荒郊野外**去了?你兩是不是早就背著我有了什麼奸情,林薇當天晚上是故意拉著你一起走的,是不是?”

    我一連串問了那麼多問題之後,竟然發現鄭霖的臉有些微紅。說實話,那一刻,我心中真的是竊喜啊!雖說我從來沒有對鄭霖和林薇兩個人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真要是我身邊最重要的兩個光蛋一下子結合在一起了,那還真不愧為今年的一大喜事!

    我在鄭霖沒來得及表態之前,就抬腳朝著他踹了過去,一邊踹著一邊呵斥道,“你這個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啦?你家母上大人不是天天地喊著要抱孫子嗎?這孫子都到家門口了,你倒好,愣是要把他給趕出去。鄭霖,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啊?敢不敢在年前就把林薇給娶回家?”

    鄭霖一開始還躲避我,可是,當我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他卻愣愣地站在那里,生生地受下我那一腳。我踢出去的力道也不輕,鄭霖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有些失落地問了我一句,“林薇……懷孕了?”

    鄭霖這一句話一出來,我自己就悟出來不對勁了。如果這孩子真是鄭霖的話,我姐也沒有必要那麼藏著掖著的啊!就算她為了事業,暫且還不想要孩子,那對于我,也不至于要那麼保密吧?而且,在從我媽家回寧宇的路上,我明顯地感覺到了林薇的失落,她還問我有沒有愛過不該愛的人。如果那個人是鄭霖的話,他一單身貴族,五好青年,壓根就不符合林薇的不該愛的人的標準!

    再轉過頭來看鄭霖的反應,我算是有些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對林薇有感覺,但是,他卻不是那個孩子的爸爸!

    我感覺渾身突然就冷了下來,也有些不敢再往後面想,找了塊牆壁支撐著,才敢問出口,“鄭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別對我撒謊,你知道的,你不擅長撒謊,你也騙不了我!”

    鄭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便用一種自嘲的口氣說道,“那晚散了之後,林薇在開車送我回家的路上,突然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說了些什麼,她的情緒就有些失控了。開著開著,就不停地提速,我攔都攔不住,差點釀成了車禍。熄火之後,她突然讓我下車,說是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我還想問什麼的時候,她就直接把車門推開了,把我一直往外推。我看她那個不定的情緒,就準備先下車,順便拔了她的車鑰匙。”

    “但是,你姐那人你是知道的,機靈的很。我車鑰匙還沒有拔成,她倒是先把我給甩出去了。然後,油門一踩就跑了,我看她那個方向,像是往酒吧里開的。我有些不放心,當即便攔了輛出租車往後追了過去。不過,等我再回到酒吧的時候,雖然在外面看到了林薇的車子,進去之後,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人影!”

    鄭霖說完之後,就睜著他那雙清澈到能見底的眼楮看著我。我突然就有些心疼他,看著我多年的好兄弟,難得地柔著聲音問了句,“什麼時候對林薇有這種心思的?既然有了,干嘛不去追啊?還天天一臉嫌棄她男人婆的模樣?”

    鄭霖把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了,低下頭說了句,“我哪里知道!”

    也是,鄭霖這人向來對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情反應有些遲鈍。一度還把對我的友情盲目地當成了愛情,終于在經過接吻都無感的肢體試驗之後,才確認了我兩那是純正的不能再純正的友情,跟愛情沒有半毛錢關系。所以,我想鄭霖剛才這句“我哪里知道”說的其實也是他的真心話。

    這麼一想,也就明白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鄭霖怎麼就突然提出來要玩“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游戲了。而他手中的兩次機會也都毫不猶豫地針對起林薇來,想必問的那兩個問題其實也是想套她的話了!

    我最後看了鄭霖一眼,問了句,“你到了酒吧之後,到底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還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鄭霖像是被我這個問題給噎了一下,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才回應道,“就看到了林薇跟個男的抱在一起的背影,我就轉身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猜測鄭霖應該沒有說謊,臨走前,最後問了一句,“我姐之後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感謝你救了她一命之外,順便警告你不要把她那天晚上的異樣告訴我?”

    鄭霖沒有直接回應我這個問題,但是,我已經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了我要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麼,從警局出來之後,我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軟綿綿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後來我連依塵都沒有回了,直接回到家倒頭就睡。雖然睡了十幾個小時,但是,卻還是覺得昏昏沉沉的,夢里不停地被凌煒浩、安怡然、林薇、甦墨和鄭霖輪著番地糾纏著。那種感覺特別的難受,半夢半醒的,像是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又真的不想夢。可是,無論你怎麼努力,都依舊不能從夢魘里醒過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里慌慌的,眼皮直跳。我本不是什麼迷信的人,但就是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薇,匆匆套了衣服之後,我就直接沖到她家里去了。

    還沒有進門,就看到她正開著車子出來了,我一把攔住她,敲了敲她的車窗玻璃,質問道,“你準備干嘛去?別告訴我,這麼大清早的你就要去寧宇。你是能敖的了夜,卻起不了早的人!”

    林薇有些煩躁也有些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是,我正要去醫院,昨天下午你走了之後,我就約好了今天做手術了。你年底公司也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順便去體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從手術室出來之後,看不到一個等待你的身影,就會難受的不行。又或者只是你林依依還不夠堅強,有些矯情!”

    我看著林薇那種無畏的樣子,有種想煽她巴掌的沖動。但是,我知道從小到大她自己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的了她的想法。我想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陪伴在她的身邊了,于是,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在開往醫院的途中,我問道,“跟公司請了幾天假?”

    “為什麼要請假?不是說做完了就可以走人了嗎?”林薇回答我的時候,倒是還挺理直氣壯的,我惡狠狠地瞪了她的後腦勺。當即決定,等她在里面做手術的時候,我打電話幫她請假。

    林薇在臨進手術室之前,雖然努力表現出無恙的感覺,但我還是看出來了她的緊張。一個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地吸氣吐氣的。每當我轉過頭去看她的時候,還非要努力表現出那股無所謂的樣子,我看著是覺得又替她心累,又替她心疼!

    我走過去握了握林薇的手,很用力地那種,“放輕松點,就像你說的,不過是個小手術。別擔心,我在外面等著你,一出來就能見到我!”

    林薇沒有等我說完,突然伸手抱住了我,下巴擱在我的左肩上,肩膀似乎還有輕微的聳動。我剛想要掰開林薇的臉,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哭的時候,護士突然叫到了她的名字。她快速地閃了進去,我能看得見的側臉上,還有一行來不及擦掉的淚水。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二十歲以後的記憶里,第一次看到林薇流淚!

    手術時間也不算長,林薇被推出來的時候,麻藥還沒有完全醒。我就那麼守候著她,她連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像是夢見什麼不喜歡的人,又要發脾氣似的。我不禁伸出手,幫她把眉宇間的那層皺紋撫平了一些,還沒有動幾下,林薇就醒過來了。眨了眨眼楮,像是在梳理思緒,半響,才有些虛弱地說了一句,“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我沖著她無聲地點了點頭,下午做了b超之後,林薇便堅持要出院回家,我拗不過她,就只好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地塞到車子里,以鱉爬的速度開回了林薇家。把她安頓好了之後,又用打印機把一些注意事項打出來貼在她床頭。正要著手開始煮飯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是李佳打來的,就輕手輕腳地走出林薇的房間,來到了陽台上。

    “林總,您趕快回依塵一趟!”電話一接通,就听到李佳焦急又有些凝重的說話聲。

    “出什麼事情了?”像是驗證了我一早起來就有的那種不安感一樣,我也不禁沉著聲音問道。島共布巴。

    “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林總,你立刻過來一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李佳說話的口氣都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了一眼林薇,好像睡著了,就想著先去依塵看看,回頭再來看她,便直接抓起她的車鑰匙。等我上了依塵的二樓的時候,發現所有的員工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再往前走就發現很多人都圍堵在行政部的門口。里面傳來李佳、葉文倩和夏言明維持秩序的說話聲,“大家都去各自的崗位上該干嘛干嘛去,不要圍在這里了!”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林總!”

    然後,所有人都散開了,我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朝著行政部辦公室走去。李佳迎了上來,突然握著我的右手,喊了聲,“林總!”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李佳,卻又跟隨著她的視線看向了整個行政部的電腦桌面,那上面正上演著讓人激情四射的畫面。而畫面中,那兩個人的面孔,我都不陌生!

    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死死地摁住一樣,不停地往下沉,再往下沉……

    在我最後的意識里,就只听到李佳喊了聲,“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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