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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末,我們明天去爬山吧!”姜零送落小末回賓館的時候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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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落小末欣然回答,突然想到什麼,“我們可不可以晚上爬山啊?”
“為什麼?”姜零故作訝異。
“晚上爬山,就可以去看日出了啊!”落小末很真誠地解釋,有些尷尬地抓抓頭發,“其實吧,我很早就想去山上看日出了,可是一個人晚上爬山又有些怕,所以……”
“好,那明天你就好好休息,晚上我來找你。”
“恩恩、”落小末把頭重重地點,“謝謝你!”
看著落小末高興地進了賓館,姜零滿臉笑意,很滿足,那眼中的深情再也不用掩飾。他怕一個不小心,她會像逃離嚴離一樣,再次消失。這次只能說命運讓他遇到了她,既然這樣,他就不要放手了。
【我發現嚴離也沒有那麼嚇人的。雖然脾氣壞了一些,可是人很好的。沒想到冷冰冰的一個人也會安慰人。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哭了,我好像好久都沒哭了,是多久了?不太記得了,是因為太久沒哭的緣故嗎?今天去買了戒指,雖然沒有那些名牌的高價,不過倒挺喜歡這精致可愛的戒指的。】
嚴離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想起落小末那句“愛同‘i’”,胸膛都熱熱的。同樣在賓館洗漱的落小末,手指玩著戒指,望著鏡子里的戒指,眉頭皺得很深。
【我好像喜歡上嚴離了,這偏離了原本的設定啊。怎麼辦?特別是他問我‘夫妻間做這種事情很正常,你知不知道?’我就慌了,如果他知道怎麼辦,我該怎麼回答?我是不能說實話的。那還是不要喜歡他比較好嗎?我可以做得到的,是不是?我肯定不會喜歡上他的。】
“小末,我幫你背東西吧。”走在前面的姜零把手伸向落小末。
落小末搖搖頭,“不用,我可以的。”
【我想我大概真的是喜歡上嚴離了。我也能夠幸福的,是嗎?已經習慣他的存在,習慣有他牽著我,習慣他為我細心,習慣在他懷里入睡,習慣拉著他的手,不擔心醒來只有我。他一定會在,跟我說早安……】
【那個人跟我打電話了,我又做噩夢了。每次看到嚴離,心中的愧疚感慢慢往心間爬,我該怎麼辦?我已經這麼喜歡他,我要離開這溫暖嗎?連想一想都舍不得,可是……我放過那個人,那個人會放過我嗎?嚴離總在無意間想要更多,可是我好害怕那一刻的來臨……】
“呼……終于到了!”落小末抹了抹額上的汗,雙手叉腰,有種霸者巡視的感覺,臉蛋紅撲撲,口中吐出霧氣。
姜零倚在一顆樹上,對著落小末豎了一個大拇指,“小末,你真厲害!”
“你才厲害吧。根本就不是個人,我一路跑都追不上,你竟然還不喘氣!”落小末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姜零,不過語調轉柔,“不過,還好你跑那麼快,我就顧著追上你的腳步,都快忘記累得要死了。”
姜零看著揉胳膊的落小末,嘴角掛著笑意,落小末你知道嗎?如果你想,不用你追,不管多遠,只要你站在那里,我都會跑過來的。
【昨晚,我下定決定,答應了他。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可在中途被打斷,他有些生氣,可我卻有一種才上斷頭台的感覺,只有我知道,我背心全是冷汗,手心深深的指甲印。舒了一口氣的同時,我又擔心下一次,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夠鼓起勇氣。好累啊……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你穿著。”姜零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落小末身上。
“那你呢?”落小末拉下外套,不說其他,就這溫度,穿著衣服都嫌冷呢。
“我去那邊看看,我記得剛剛有看到租大衣的。穿上、”姜零固執地把衣服披在落小末身上,以不可違抗命令的語氣說道。
“哦。如果沒有,你回來穿你的。”畢竟這溫度確實冷得要死。
“嗯。”姜零笑著點頭,剛好天空綻放煙花,“你看!”
“哇……好漂亮。”落小末亮晶晶的眸子中閃爍著五彩繽紛。“煙花,果然是要站在遠處看,才最漂亮!”
“是呢。你很喜歡吧?”姜零看到落小末臉上的欣喜,心情比落小末還要好,比那綻放在夜空的煙花還要美。
“嗯。”
落小末看著滿天的煙花,笑得很動人。可是笑著笑著,就暗淡了。她又想起嚴離了,這些天,每天好像都過得很快樂,可是回到賓館,她腦子里全是嚴離的身影……他的一舉一動,就算是一個皺眉她都記得那麼清楚,他為她做的一切,全都像是昨天才上演了一遍。
【曾祖母大壽,本來不想嚴離看到我的生活,雖然心里是期待他陪著自己。一個人回來,應付各種心煩的問題,不料,小宇拉我出來,一排閃亮的車,就好像一個魔術,他帥氣地站在我面前,雖然對我凶凶的,但我確定,我是愛上他了。我想要跟他生活一輩子,不想離開他,就只是每天睜眼看著他,都好幸福。】
天空的深藍便淺,渲染成淺淺的紫,酵成深深的紫色,慢慢的,又是微涼的橘黃,漸漸的,橘色亮了一些天空,一層一層漸進的暖色扯掉夜的涼,一抹紅闖入視線,一點點上升。落小末幾乎是屏住呼吸望著它細微的變化,就好像她的心情。
嚴離,我是真的愛你。我想,我不會再去愛一個其他的人,因為我的心里有了你。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不減半分。我將我所有的心情全都給你一個人。
我可以離開你,可以一個人生活,像以前想的一樣,只不過從今以後,我一個人,但心里裝著一個你。日出很美,可惜陪我看的不是你。不過還好……落小末撫上婚戒,笑得很燦爛,比起晨曦不遜色半分。
【我想要一個家,不需要很大,能夠住就好。不需要裝很多東西,但至少要有一面牆的書架,在上面放滿我喜歡的書;還要一個花架,上面生長著我照料的植物,等待花開。如果可以,我想要有一個小院子,有一個小小的水池,里面養幾條魚,種幾株睡蓮。我一定要在院子種上一株臘梅,一棵櫻花,一棵欒樹。還有很多會開的花,一年四季都有花開,就好像每天的好心情一樣。】
這篇日志是特別設定的,題目叫夢。里面有她想過的生活,沒有其他人的痕跡。不過接著底下有一個日志。
【那個房子里還有一個人,他叫嚴離。很好看,很帥,他總會生氣,像個小孩子,可是他卻對我很好,會跟我笑,會抱著我睡覺,會拉著我的手,說不會放。嫁給他,真好。】
嚴離翻完了她所有的日志,包括她電腦里的照片。有一個文件夾,里面裝的全是他,都是偷拍的,幾乎都是他在看文件的時候。他從來都不知道落小末是這麼愛他的,愛得那麼辛苦,卻還是那麼肯定。原以為落小末經歷的事情讓她忘記了小女生,誰料她一直都是,只是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想到他之前對她做的事情,更是悔恨地埋下頭,手指插進短發,久久地撐在書桌前。
落小末有她的想法,他也做了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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