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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個個膀大腰圓,凶神惡煞的,都是打架的材料,平時也沒少參與這些嚇唬老實人的事,可是一幫村民像瘋了似的往上沖,可把他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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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橫的也怕不要命的啊!沒幾下他們就被打散開了,滿墳地抱頭逃竄。
有的被好幾個村民包圍在中間,驚慌地揮著鍬喊,別過來,別過來;有的被村民攆的繞著墳堆轉圈,轉的直迷糊也不敢停下來;還有一個家伙三下兩下爬到了墳地里的一棵大楝樹上,被樹下的村民撿石頭塊砸中了腳面子,他抱著腳蹲在樹上叫喚……
我們一幫小孩真是開了眼界了,站在大路邊上激動地喊著加油!加油!
二寶子半躺在地上咧著嘴,手扶著腰,不知道腰讓誰給踩了一腳,另外幾個村干部蹲在他旁邊,一邊扶他一邊慌張地問,書記這可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局勢的扭轉顯然是分頭太監沒有預料到的,他以為他好歹也是上頭派來的,這些沒見識的老農民怎麼也得給他面子,沒想到這幫不長眼的竟然敢動手,這可把他徹底激怒了。
他一轉臉沖二寶子幾個村干部喊道︰“快,快去村部打電話叫人,我今天,我還就不信了!”他臉紅脖子粗地踱著腳喊著。
我們一群孩子起哄地喊著︰“小太監!小太監!小太監……”
分頭太監氣的都要吐血了,臉色青紫,指著我們直哆嗦卻說不出話來……
二寶子對一個小干部說,快去找沉寶莊的秦隊長來,都出這麼大事了,他還不露頭。說完那小干部一溜煙往我們隊長家跑去。
小太監氣的可能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左右看看,在腳底撿了塊小石頭就往我們孩子堆里砸過來,我們一哄而散,有幾個小的都被嚇哭了。
這時一旁的婦女們再也忍不住了,竟然動手打孩子,哪個女人不護犢子,她們一哄而上把小太監給圍住了。女人打架永遠是那兩招︰抓臉,扯頭發。
幾個村干部奮不顧身地前來營救,硬把小太監從女人包圍圈里拉了出來。只見小太監的頭發像個亂雞窩一樣,一邊臉上幾道血流子。一手捂著眼楮,另一只手胡亂地抓撓著,像個娘們一樣地哭嚎著。
“大家都別打了,快別打了!住手住手!”隊長來了,他一邊跑,一邊喊。村里人都听他的,停下了手,紛紛圍了過來。
隊長一邊扶著二寶子一邊賠禮道歉,說自己正在家準備酒菜呢,來晚了,都怪他沒領導好群眾,讓領導受驚了。
二寶子氣的給了隊長一腳,說道︰“我到沒事,關鍵是上頭派來的吳秘書也被你村的人給打傷了,你快看看吧!”
隊長又是一頓寒暄,一通賠禮道歉,分頭捂著臉,不吃他這一套,說這回事大了,沒完!
一幫村民一听他說沒完,又要涌上來,嚇得太監直哆嗦往後退,隊長正好順勢說︰“幾位領導快到我家去歇歇,喝點酒消消氣,有事咱們商量,咱別跟這幫大老粗一般見識。”
隊長手放在嘴邊偷偷說︰“他們啊……可野著呢!”
分頭太監明顯一震,二寶子也看出來了,現在這局面,他的話是不好使了,好歹群眾還听隊長的,于是就趴到分頭太監耳邊說了幾句。
看來是同意了,隊長點頭哈腰地領著那幫人往家走,一邊給村民使眼色,告訴大家放心,他來想辦法。
他們幾個人跟著隊長在前面走,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幫凶也凶不起來了,趕緊跟在領導身後,小心翼翼地往村里走,跟鬼子進村似的。
小孩們調皮地撿著路邊的小石頭塊,偷偷朝他們砸去,也不知道是誰砸的特別準,竟一下子砸到了分頭太監的屁股蛋上,他身子一挺,馬上一個立正,捂屁股。
可是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野蠻群眾,他還是忍了。
原來隊長也听到了風聲,畢竟他家祖墳也在這里,早上他就和媳婦忙活著殺雞,宰魚的,心想能把這幫孫子打發走最好,實在不行就少出點錢試試看。
他找了幾個能喝酒又會說話的人來陪酒,好酒好菜下了肚,好話在耳邊縈繞著,這幫領導的氣也消了不少,分頭也被捧得有點飄了,他總算找回了點尊嚴,他想這才是人民群眾對他應該有的態度,畢竟他的身份在那擺著呢!
他們這邊算是安分下來了,村里人趕緊幫著小麻子把他爹媽的墳重新填好,小麻子跪在墳前燒了點紙,低聲地哭著,說自己沒用。
大家都安慰他說沒事,咱們大家伙兒心齊一點,誰家的墳都不讓動,再說隊長也在想辦法,應該沒事了。
那幫人在村長家嗚嗚喳喳地一頓酒喝到了下午,都喝得迷迷瞪瞪的,村長好勸歹勸他們才答應,過陣子等群眾冷靜冷靜再說。
他們出村的時候天都蒙蒙黑了,弄得滿村的雞狗都跟著叫喚,我跟我媽說了聲去前面小娟姐家看電視,就出了門。
我倒要看看這幫家伙怎麼回去,小轎子讓我們給放得兩 轆流憋的,我們這可沒有修汽車的。
隊長領著他們在前面走,我離得挺老遠在後面跟著,一邊偷樂,一邊往嘴里扔花生米。突然背後一陣風襲來,我還沒來及回頭,就覺得自己的腳脖子被什麼東西抱住了,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雙毛茸茸的黑爪子。
一瞬間,我的腦子就像被電流擊中一樣,轉身就是一腳,就听嗷地一聲踢中了。
再一看,大黑在我後面夾著尾巴,一跳一跳地嚎叫,蹦出幾米遠去委屈地看著我。
原來是大黑,可嚇死我了,我過去一邊捏著它肥嘟嘟的腮幫子,一邊訓它,你個b養崽子,嚇死人了!以後不許這樣嚇人巴拉地,听見沒?
大黑嗓子里嗚嚕嗚嚕地,斜了我一眼,還狠狠地汪了一聲,看樣子還挺委屈的。
我著急,往它嘴里塞了顆花生米,轉頭就走。
大黑一邊吧唧著嘴,一邊跟了上來,搖頭擺尾的又樂上了。
眼看著那些人到了村頭路口了,我一溜小跑過去,躲到了小溝邊,大黑也被我按著,老老實實坐在那里,等我給他嘴里塞花生米。
這畜生吃個花生米總是嘎 嘎 的,恐怕人家不知道他吃的是花生似的,我還害怕被發現,這給我郁悶的!
只見隊長又跟他們寒暄了幾句,握手告別,二寶子和小分頭他們上了轎車,幾個幫凶沒有那待遇,都在溝邊摸索著找自己的破二八大杠自行車。
小轎子剛打起火就發現了異樣,司機趕緊下來查看,結果發現兩個 轆都憋了,分頭太監下了車一邊罵他干什麼吃的,一邊跟隊長說今後可得好好把你村群眾的素質提高上去,什麼玩意,太偏低了!
隊長一邊點頭跟搗蒜似的,一邊偷偷摸了把汗,心里肯定在罵,這些倒霉孩子,把你二大爺也坑了。
沒辦法,村里沒電話,他只好騎著自行車去大隊部打電話,叫鎮上修車的人來。
分頭背靠在車上站著,二寶子給他點了根煙說,沒事很快就來人修了。
傍邊幾個人也都劃著洋火點煙,突然一個人發現了車上的畫,舉著火柴照著讓大家看,說這畫的 人吧唧地,哪個熊孩子真塞勞!(塞勞翻譯過來大概就是︰得瑟,手欠,討人厭的意思。)
他旁邊的那個胖子說︰“咦!還、還有……字呢!”接著就磕磕巴巴地念了起來︰
荒山,野……嶺冷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