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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夫妻情分?你覺得朕會和老妖婆的‘棋子’有感情嗎?”拓跋弘道,語氣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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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筱筱看著他性感的下巴,問道︰“甦妃也是太後的‘棋子’,所以皇上才冷落她?”
他俯首詫異地看著她,“好好的,提她做什麼?”
“皇上,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假如甦妃不是太後的‘棋子’,你會愛上她嗎?筱筱和她不僅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模一樣。你喜歡筱筱,應該自然也會喜歡她的哦?”甦筱筱試探地問。
拓跋弘撫摸著她臉頰的手輕微頓了頓,沉默半刻,才道︰“她才貌舉世無雙,性格又溫婉賢淑,實在難以讓人不喜歡。如果她不是老妖婆的‘棋子’,朕極有可能會對她動心的,而不是痛恨她。”
“那……就算她是太後的‘棋子’,皇上有沒有對她動過一點心?畢竟她挺可憐,又不是她有意要被太後擺布利用的。”甦筱筱刨根究底地問。
拓跋弘輕嘆道︰“朕未嘗不覺得她是可憐的,就算對她動了心,也必須扼殺,因為朕恨透了所有服從听命于太後的人。”
“這麼說來,皇上的確是有些喜歡甦妃嘍?”甦筱筱總結道。
拓跋弘猶豫了片刻,道︰“也許吧!朕小的時候,常和父皇去太尉府,見過她幾次,每次見到她,她都在翩翩起舞,漫天的花瓣,奼紫嫣紅的花海,那樣的場景很迷人,至今朕想起她,都會想到這醉人的一幕。”
甦筱筱又生氣又歡喜,情緒矛盾復雜。歡喜的是皇上極有可能就是甦小姐的有緣人;生氣的是,除了她,皇上的心底還住著別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和她是前世今生的關系,但她也無法忍受,誰叫愛情向來自私呢?
“原來皇上最愛的人不是我,而是甦小姐。原來皇上也騙人,什麼君無戲言,全都是假的!”她推開他,坐離他遠些,別開臉,低著頭,生氣道。
拓跋弘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了些,怎麼能當著她的面念叨其他女人的好呢,他忙湊過去,再次抱住她,道︰“朕說的‘也許’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她都死了,喜歡或是不喜歡都已無任何意義。現在呢,朕只喜歡你,心里也只有你一個,不會再喜歡別人的。”
他這麼說,甦筱筱無法再生他的氣,何況跟一個死人爭風吃醋也實在太小心眼了吧,于是,她這才露出笑容,摟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懷中。
“皇上,你覺得甦妃心里有你嗎?”甦筱筱很感興趣地繼續問。
拓跋弘想了想,道︰“她心里應該只有六弟。朕那麼對她,她應該恨死朕了吧?”
“何以見得?”甦筱筱問。
拓跋弘回道︰“她被太後欽點入宮時,她正與六弟愛得死去活來,兩人還打算私奔呢。太後拆散了她和六弟,而朕又冷落她,她不恨朕才怪。”
“我听文妃說,甦妃時常去御花園,還動不動就往文蕙宮跑,依筱筱分析,她應該是為了見到皇上你。如此一來,可見甦妃對皇上不但沒有恨,還極有可能悄悄地愛上了皇上……”甦筱筱說,她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拓跋弘的臉,觀察著他的神情。
拓跋弘不驚不喜,“朕不這樣認為。後宮嬪妃中,她與文妃來往最密切頻繁,她常去文蕙宮無可厚非。”
“那她常去御花園又如何解釋?還是在皇上你也在御花園的時候。”甦筱筱追問。
拓跋弘劍眉微蹙,沉默著不言語。
甦筱筱道︰“聯系皇上與文妃的話,可以看出,其實皇上你從年幼時便喜歡上了甦妃,後來,因為與太後的仇恨,你壓制了這份感情;而甦妃自進宮後,也慢慢喜歡上了你,因為你的冷落,她不敢對你表明心意。”
“因為太後的關系,原本可以可歌可泣的一段感情就這樣隨著生離死別而沒了下文。倘若太後沒有從中破壞,興許皇上你和甦妃早已伉儷情深,也就沒有我甦筱筱什麼事了。”
拓跋弘更抱緊了她一些,微笑道︰“你分析的也許很對,但是,朕終久只會愛你一人。如果甦妃活了過來,朕也不會再喜歡她的,因為曾經的那份心動已經徹底消失了。現在,朕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這番話,說得甦筱筱心里又暖又柔,她甜甜地微笑了起來,無需山盟海誓,也無需任何行動,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希望皇上說話算話。”她滿臉幸福地對他說。
他鄭重地對她點頭,“君無戲言!”
拓跋弘剛離開鴻宸宮,宮靈就把小安子傳來了。
甦筱筱先攜著他去見了臥病在床的二虎,把二虎的情況告知他後,遣退宮人,低聲求他︰“我知道沒有什麼事是你辦不到,請你施展靈術,幫幫他,把他失去的‘寶貝’恢復原樣,可以嗎?”
小安子為難地道︰“不是奴才不幫他,而是奴才也愛莫能助。奴才的靈術再高,也不能讓他再做回正常男人,請娘娘見諒!”
甦筱筱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情急之下,失態也顧不上了,“你能讓世界靜止,就一定能讓他重新做回正常男人,拜托你,幫幫他。只要你肯幫他,讓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跪下求你都行。”
小安子拿開她的手,歉然地道︰“我真的做不到。不止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解決不了這個難題。”
“你騙人,你那麼能耐,還有你辦不到的事嗎,你就是不願幫他罷了。你不肯幫他,靈兒也不肯幫他,你們兄妹倆真是可惡,枉我還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就這樣對我的朋友見死不救嗎……”甦筱筱氣呼呼地嘟囔著。
小安子有些慌張地打斷她的話,問道︰“你求過靈兒了?”
甦筱筱先是微愣,然後對他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她還好嗎?近來有些什麼變化?”
小安子的問話很是奇怪,甦筱筱一時懵了,反應了一會,才道︰“她應該不大好,聲音有些虛弱,好似受了傷。”
听了她的回答,小安子居然露出了竊喜。
甦筱筱怔怔地看著他,不解地道︰“靈兒不好,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喂,有你這樣當兄長的嗎,听到她受傷,你應該很擔心很難過才是,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整得好像你巴不得她有事……”
她的指責,小安子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展露了真實情緒,表露出不該表露表情,他忙露出擔憂神色,問她︰“你可知道靈兒為什麼會這樣?”
甦筱筱對他搖頭,“我也想知道,但我還來不及問,她就消失不見了。你是她的哥哥,你應該最清楚她發生了什麼……”
“我整日忙著侍奉文妃娘娘,還得幫她對付皇後娘娘,哪有空關心靈兒。對了,靈兒消失之前,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小安子辯解一番,然後問她,從他的語氣中听得出他很在意靈兒對甦筱筱說的話。
甦筱筱想了想,先是搖頭,然後道︰“她沒說什麼,就是讓我不要找你,還囑咐我離你遠一些。”
“她真的這麼說?”小安子情緒激動地問她,臉色陰沉。
甦筱筱不懂他為何這麼激動,對他緩緩點著頭,疑惑地道︰“有什麼不妥嗎?”
他迅速掩飾好情緒,淡笑著對她搖頭,“沒有不妥。你會听她的嗎,再也不來找我,離我遠遠的?”
甦筱筱握著粉拳打了他胸口一下,笑道︰“這宮里頭,只有你對我知根知底,好些事,我也只能跟你說。我們是朋友,我不找你找誰。再說了,你又不是壞人,我遠遠地躲著你做什麼。”
“萬一我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呢,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嗎?”小安子問她,語氣極其認真。
甦筱筱沉默稍許,又打了他胸口一下,道︰“靈兒這麼善良,你是她的哥哥,你肯定壞不到哪里去。”
小安子對她微微笑著,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麼誠摯的笑容,打量地觀察了她好久,才道︰“你放心,我會盡量不傷害你的。不過,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傷害到了你,希望你不要恨我。”
“如果你是為了救靈兒而傷害到我,我不會怪你;如果是為了其他事,我做不到不恨你。”甦筱筱回他。
小安子沉默了一會,岔開話題道︰“你不能因為我無法幫他做回正常的男人,而不再幫我救靈兒吧?”
“我甦筱筱是這樣心胸狹隘的人嗎?二虎哥的事,我不強人所難;靈兒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現在,我已經百分之百地確定,皇上就是和甦小姐有未續之緣的人。”甦筱筱笑著回他。
小安子開心地道︰“這麼說來,皇上送你‘定情鎖愛珠’之時,便是靈兒恢復人身之日?”
甦筱筱道︰“沒錯,你們兄妹倆很快就能團聚了。”
小安子臉上的笑容凝住,感激又歉然地對她道︰“甦姑娘,謝謝你,辛苦你了!”
“這會就感激我,未免太早了。等到靈兒恢復了人身,你再感激我也不遲。不過,我想知道,靈兒恢復人身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那我的結局會是什麼?”甦筱筱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小安子斟酌猶豫了一下,回道︰“結局在你的心中,你希望它是什麼樣,它便是什麼樣。”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甦筱筱驚喜地問他。
小安子微笑著對她點頭,“去或者留,由你說了算。”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甦筱筱喜不自勝,嘟囔道︰“這麼說來,就算我幫甦小姐續上那段未續之緣,我照樣可以繼續留在皇上身邊,與他相愛相守一輩子。太好了,這正是我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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